“不可以吗?”
垂眸无奈苦笑一声,郁止低落的声音在这屋里格外明显。
“其实,我并不是非要陪你去医院。”
“抱歉,我知道,你不想让狼狈的一面被人看见,可事关你的身体,我只是不放心。”
他像是不知道别逢君去医院到底是因为什么一般,只说担心他的身体,只当他去医院是为了自己的病。
并不知道医院还有个别女士,也不知道那位别女士十分难缠,见证了他一切不堪的过往。
“我只是……想陪着你。”
他抬头看着别逢君,真诚的双眼似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这样,也不可以吗?”
别逢君缓缓戴好手套,沉默不语。
最终结果自然是还如了郁止的愿,他成功得到能与别逢君一起去医院的特许,这代表着许多事别逢君已经对他抱着敞开的态度。
虽没有坦然相告,却也不再刻意隐瞒,是一种可说可不说的暧昧态度。
换句话说,也可以是破罐破摔的态度。
去医院时,郁止同样戴上了口罩,却并非是因为防传染,而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要知道前段时间他可是每天都跟着别逢君来医院走一遭,不排除会有记忆力好的人认出他。
来到一间病房外,郁止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他不该知道别女士。
“你在外面等我。”别逢君到底是没有恨别女士到要带郁止去刺激她的地步。
郁止听话地答应,“好,有什么事就喊我。”
这回换别逢君不动了。
他没进去,反而转头看着郁止,定定看了半晌,才看似随意地一问:“你不好奇吗?”
不想知道里面是谁,跟他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住院吗?
郁止好笑道:“你希望我好奇吗?”
希望吗?
别逢君垂眸敛目,好奇代表这个人渴望了解他,融入他的生活。
可他想要吗?
希望他知道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面对,不愿回首的过往吗?
郁止替他理了理衣领,温声安抚,“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会陪在你身边。”
心中隐瞒的念头重新占了上风,他忽然……不想让郁止知道了,越晚知道,这人便能越留得久一点吧。
别逢君从始至终都未想过郁止会真的一直在他身边,他只是希望这个时间能尽量久一点,再久一点……
*
重新看见别女士,别逢君已经没了上次的针锋相对,甚至显得有些心平气和。
“医生说你再过两天就能出院。”
别女士没看别逢君,也没说话。
别逢君不在意,自顾自说着话,“我问过,只要你平时尽量心平气和,不要易爆易怒,定期复查,你的身体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不要老是忙工作,好好想想,你要是倒了,你的学生耽误的多,还是你好好上课耽误更多,作为老师,这笔账你应该会算。”
别女士依旧没什么反应,闭上眼。
别逢君像是没看见一般,兀自道:“我想,你也不想看见我,所以帮你请了护工,如果实在不想用被我碰过的钱,你也可以把它打给我。”
别女士被子里的手动了动。
别逢君轻嘲一笑,“虽然你希望我不是你儿子,但法律和血缘都不认可,你放心,要是有一天,你需要人照顾,我不会不管,你走了,我也会帮你举办葬礼。”
“在那之前,为避免碍你的眼,或许我们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
别女士睁开眼,抬头看着别逢君。
别逢君却偏头移开视线,轻声低叹,“或许你说的对,我继承了我爸的基因。”
他眼里似有自嘲,又好似什么也没有。
“我走了。”
临了临了,连一句再见都是负担不起的奢侈。
别逢君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可屋里的安静程度表示了一个人的意思。
他不再停留,开门离去。
别女士屏住的呼吸骤然一松,她像是濒死的人,急急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嘴里呼出的气声像是发出的一系列无意识的音调,没有什么意思,又像是有写许多意思。
她望着窗外,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她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没过一会儿,白雾再次出现。
别逢君靠着门,闭目放空,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像是要靠着门睡着一般。
郁止的脚步声很轻,别逢君却还是听见了,可他没有睁开眼,疲惫的内心令他不想做出任何反应。
郁止竟也什么都不问,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隔着手套,手心的温度依然传递给了别逢君。
此时此刻,别逢君竟觉得这手套颇为碍眼,想要摘掉,想要……
“累了吗?回酒店休息。”郁止建议道。
别逢君睁开眼,双目落在虚空中,像是什么都看见了,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进心里。
“里面那个,是生了我的女人。”他没用亲生母亲这个称呼。
那人自己都不想要这个称呼。
“她以前,也是很好,很好的。”
别女士是个语文老师,喜欢风花雪月,诗情画意,对于爱情和婚姻也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刚开始,生活并没有辜负她。
丈夫是个沉稳儒雅的大学教授,脾气好,有担当,有责任心,对婚姻家庭都很用心,他们甚至一起孕育了一个乖巧漂亮的儿子,给他起了个浪漫的名字。
季逢君。
可这一切,都在季教授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深柜同性恋后,戛然而止。
美好变成了恶心,浪漫也成了原罪。
季教授很有责任心,从前便体现在对婚姻的负责和忠诚,后来则变成了不想耽误一个风华正茂女人的一生。
他毅然决然离婚,甚至在妻子跟他争抚养权时,他也没有反抗,净身出户。
别女士恨他,恨他是个同性恋,也恨他坚持离婚,她带着儿子远走他乡,不让已经改了姓的别逢君跟季教授见一面。
季教授因为离婚名声受损,他主动辞去大学教授,去偏远山村做了支教,几年后,为了救几个学生,丧生在了一场地震里。
别逢君那时太小,受别女士影响,对季教授的感官并不好,哪怕后来知道全部真相,他对那个没什么印象的爸没有太多感情,有的不过是因为曾经的误解而生出的些许愧疚。
再多,也没了。
别女士自离婚后,便立志教出一个跟季教授不一样的儿子,对他要求严格,却也算得上一个负责的母亲。
然而时至今日,她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是个失败品。
失败品注定会被丢弃。
“那就记得她的好。”郁止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肩,似乎这样,便是将人抱在怀里,便能给对方更多安全感。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做过好事,做过坏事,同一件事,对别人是坏,对自己是好,都不能分析个清楚明白。”
像有人偷东西,是为了给家人治病,对被偷的人来说,这人无疑是个坏人,可对于小偷的家人来说,他就是好的。
世间诸事,又怎能算得彻底分明。
“你还爱她吗?”郁止问。
“爱?”别逢君怔了怔,他像是有些迷糊,“……什么是爱?”
怎么才算爱?
别逢君觉得自己已经忘了对这个字的理解,以至于提起它时,都没什么感觉。
“会因为她的生气发怒,指责辱骂而难过,会因为她的夸奖而高兴,你的情绪受她影响,被她牵引,你渴望做她喜欢的事来讨她欢欣,她喜欢的你也喜欢,不喜欢也会努力让自己喜欢,她讨厌的你绝不会碰,你想对她好,也渴求着同样的回报……”
“你说的,像是一条狗。”别逢君声音冷静而平淡,内容却是一针见血的深刻。
郁止忽而一笑,“可很多时候,一段不平等的感情,就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在过去的日子里,即便是别女士对别逢君好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对等的。
带着偏见和迁怒的别女士会让别逢君没有安全感,两个人相处,必然是以一个要求,一个讨好为主。
郁止说主宠,也不算错。
谁说这种就不能有爱?
别逢君沉默半晌,等走出医院,才长长叹息一声。
“不爱。”
他还会因为别女士的话而受到心情影响,却不是因为还对她有所期待,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有过去几十年的相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狗养几年尚且知道看家护院,保护主人,一个正常的人,总不能连狗都不如。
他虽然还会受到些许影响,却不会再对她有所期待,有所图谋,也不会再奢求什么。
相信有一天,连这点影响也会在他心里被消除。
“那你恨她吗?”郁止一直握着他的手,似乎这样便能给予他力量。
教他看清自己的心。
别逢君这回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似乎是觉得这话有些好笑。
“不恨。”
有什么好恨的,他的现在不是受她所害,充其量,她也只是在他孤立无援时放弃他而已。
别逢君说得干脆,郁止却注意到,他说恨这个字时,没有问什么是恨,什么才算恨。
这个人,早已经被溺在恨海里很久……很久……
久到他已经熟悉了这份感情,对恨的容忍程度都提高了不少。
对于在他得病后翻脸不认人,彻底放弃他的唯一的亲人,他都能做到不恨,那能让他恨的,又是什么人?
郁止不想细想,可有些事,只需要一个念头,其余的一切便也彻底清晰。
看得太清楚,也是一种悲哀。
“那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不爱不恨,无憎无怨,记得她的好,也记住她的坏,对她的好要心存感激,对她的坏也不轻易原谅,释放你的心,不要被好迷了心,也不能被坏随意牵引。”
“做的到吗?”
郁止的声音很好听,这一点别逢君很早之前就知道,可从没有此时此刻这般,他深深喜爱着这道声音。
“我以为你会为我不平。”别逢君语气竟带着一股轻松,像是郁止的话让他解开了心里的一道锁。
别逢君没想过郁止会像那些喜欢道德绑架的人那样,说些“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种蠢话。
郁止从没有见过别女士,无论怎么看,别逢君都厚着脸皮认为,在郁止心里,自己要比别女士更重要。
所以之前,别逢君都以为郁止会站在他身边,指责别女士。
或许说得委婉,但意思却不会变。
然而他又想错了。
无论是支持还是指责,郁止都没有。
郁止听出他稍稍轻松了些,心情不错,便也微笑道:“因为无论是好还是坏,都是你的经历,不是我,唯一能够对它们进行评判的,也只有你,而不是我。”
那些过往,那些感情,只有别逢君有资格说值不值得。
郁止能做的,只有帮他分析,给他建议。
“我知道,无论是爱还是恨,你都不开心。”
继续爱她,就得原谅她的抛弃,别逢君会委屈,学会恨她,就得背叛她曾经的好,别逢君会不喜。
既然如此,那就将它们分开,分别对待。
“而我想要的,只有一个目的。”
郁止抬起别逢君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隔着一层手套,却割不断这份温柔。
“让你开心。”
*
时隔半个月,郁止重新回到a市,他请了这么久的假,回来后连续工作了一周,每天只能跟别逢君打电话通视频。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很高兴。
比起之前一直被那人拒绝,被那人竖起的刺排斥在外,现在无疑是有了个大进展。
这个世界的星星并不好摘,能够到现在这一步,他已经心满意足。
“之前见过你来医院几次,是不是因为你的病?”郁止坐在诊室,午休期间,没有病人。
这一点,别逢君也没什么隐瞒的,淡淡嗯了一声。
郁止轻叹一声,笑了笑道:“下次别躲了,来找我,我陪你检查。”
别逢君沉默半晌,视线盯着屏幕许久,似乎要将人看清,屏幕上的郁止却一直没什么变化,同样这么静静等待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最终,先低下眸的还是别逢君。
淡淡的声音自屏幕那边传来。
“嗯。”
郁止看着他,有些好笑这人的嘴硬,这样要是都不算乖,那要怎么样才算。
他其实也知道,别逢君心里没什么安全感,可他依然同意了郁止的接近,其中除了因为是他,还因为别逢君太孤单,太寂寞,面对一个人的喜欢和接近,他舍不得将人推开。
之前几次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随着依赖加强,感情加深,别逢君已经狠不下那个心。
这也正好是他的机会。
手机被放在桌上,别逢君一边操纵着电脑,郁止也翻看着日程和病历,两人都安安静静,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挂断。
直到午休时间过了半个小时,郁止才无奈一笑,对着镜头里别逢君的侧脸道:“怎么办,不想看不见你。”
他曾经说过,在他面前,不用戴口罩,一开始别逢君还不听,他只好换了种说法,说他想看着他的脸,看见他的模样,戴着口罩看不见。
别逢君这才肯摘下。
屏幕里的别逢君动了动唇,最后却抿唇什么也没说。
他想说可以看视频,可以看照片,可以在心里想,可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莫名有些厚脸皮。
他不想跟郁止一样。
郁止定定看着别逢君片刻,忽然笑着似玩笑似认真地开口道:“逢君,为了我的心理健康,解相思之情,考虑同居吗?”
别逢君:“……”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了视讯。
郁止一愣,随后无奈笑看着被挂断的屏幕,重新点开对话框。
【别紧张,我开个玩笑。】
别逢君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地松了口气。
却又见页面弹出一条新信息。
【虽然,我很想。】
刚刚稳定的心跳,再次漏了一拍。
别逢君看着屏幕,指腹在上面的系统文字轻抚许久,半晌没移开。
同居?
别逢君从未想过。
可现在想起,他便也想起来另一件事。
郁止若是真的喜欢他,必然是带着爱欲,可他能满足吗?
连同居尚且不敢,更不用说戴着安全套□□。
而这样得不到满足的感情,即便是真的,又能维持多久?
思来想去,心绪纷乱,唯一清晰的念头便只有——幸好没答应。
*
人人都想着退路,都想有重来的机会,却不知很多选择一次便是一生。
连老天爷都更改不得。
一时的放纵,得到的只会是得寸进尺,而郁止,惯会是得寸进尺之人。
医院人多,陪别逢君检查的这一天,他没有上班。
但即便如此,因为来医院后的人气上升,还是有不少医护人员认得他。
“郁医生,陪朋友?”有人好奇地看了一眼上面的科室。
郁止:“嗯,今天不上班。”
那人心说郁医生可真较真,竟然认认真真,按部就班地排队挂号检查拿报告。
别逢君拉了下郁止,后者转头,“饿了。”
郁止握住他的手,低声温柔安抚道:“可能要抽血,待会儿再带你去吃饭。”
说话那人见状愣了愣,随后讪讪打了个招呼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两人氛围奇怪,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亲戚兄弟。
别逢君扫了一眼,“不用,又不饿了。”
郁止一愣,随后轻笑出声。
“原来是想让我省着点嗓子,下次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
别逢君没否认,他只是不希望这人暴露太多,徒惹人关注。
有一个身患艾滋的朋友,很好听吗?
别逢君试图让自己不去回忆某些事,然而终是徒劳无功。
半晌,他努力心平气和地对郁止道:“下次,不要陪我了。”
郁止神色微微一顿。
无奈轻笑,“别老师,除了乖,我发现你还有个特点。”
“喜欢恃宠而骄。”
*
别逢君拒不承认郁止的指控,以至于出了医院,他坚决要一个人回去。
郁止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领着人去了4S店,一直说好的买车,一直都没动静,今天总算有时间有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可怜别逢君毫无防备,便被这人拉上了贼船,不,或者说贼车。
被郁止强按在车上,别逢君心跳很快,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害怕和不安。
他发现,郁止是个认真又较真的人。
说喜欢,便能一直追着他去s市,说要买车,就一直没忘,那他其他话,是不是也是这样?
别逢君再没其他心思,安静坐在车上思考起郁止以前说过的话来。
等郁止发现时,便见他握紧的双手已经浸了汗水,手套紧贴着肌肤,看着便觉得粘腻。
郁止挑了辆顺眼的,别逢君也不反对的,交了定金后便先行离开。
他拉着别逢君去了洗手间,后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开回去吗?”
“驾照还没拿到,你想看我被交警拦吗?”郁止好笑道。
别逢君沉默,既然还没驾照,那买什么车。
他一愣神的功夫,手上的手套便被郁止脱了一半,他当即握住手,不让他继续,“你做什么?”
郁止无奈轻叹,“让你洗个手,还能怎么?别老师,更相信我一点,好吗?”
……
沾染了汗水的手套被摘下,别逢君透着一股不健康白的手纤瘦又细弱,仿佛轻轻用力,便能将它折断。
与它不健康的白比起来,更突兀的,让人一眼看见便移不开眼的,便是那几道伤口印痕。
郁止还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些伤口,凭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些伤口是怎么形成。
他没问发生过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在水龙头下小心洗过,手指在伤口处揉了揉,略有些硬。hΤTpS://WWω.sndswx.com/
“疼吗?”
别逢君摇头。
身体的伤口早就没有了感觉,真正的伤口从来没人看见。
视线微垂,郁止在笑,笑容却略带无奈和苦涩。
“可是怎么办。”
“我好像在疼。”
“别老师,心有灵犀不是这么用的。”
“但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郁止轻轻吻了吻那早已经愈合的伤口。
“下次,记得诚实一点,不要给它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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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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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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