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第 86 章 我生君已老11
  山林寂静,唯有鸟雀虫鸣之声在空中清响,空旷嘹亮。

  桑惜音知道,郁止会出现在这儿,也许只是得知他在何处,路经此地时便想着来打个招呼,也许是他有事必须见自己,才特地找来,又或者是几率极小极小,他真的只是路过这里,恰巧想找户人家停留。

  但最不可能的还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特地千里迢迢来见他。

  他自觉之前并没有暴露什么,也不觉得答应过他的桑行云会找到郁止开诚布公。

  因而面对郁止,他也一副淡定如初的模样。

  “进来吧。”

  “怎么会有空到这儿来?我以为你最近工作很忙。”ΗtτPS://Www.sndswx.com/

  他像往常一样闲谈日常,看不出半点端倪。

  郁止跟在他身后进门,微微一笑道:“已经忙完了,回家后找你却找不到,才知道你回了老家。”

  桑惜音给郁止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有鬼的原因,郁止这番话落在他耳朵里,总有种两人在同居的既视感。

  水杯放在郁止面前,青绿色的两片茶叶飘在碧色的茶水上,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只是偶尔回来住住。”他解释了一句,丝毫看不出哪里有反常。

  “是吗?”郁止坐下,端起雕刻精美的木制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叶,微微抿了一口,才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在躲我。”

  桑惜音心头一跳!

  他看了郁止一眼,微微一笑道:“小郁工作太忙,偶尔开开玩笑调剂一下也不是不行,可开玩笑最好还是分对象。”

  郁止听他装傻,也不跟他纠缠拉扯,仿佛没听出来意思一般,自顾自说道:“我本以为安静守着你便好,无论今后还有多少年,无论今后还有多少事,只要守着你,看着你,便够了。”

  桑惜音几乎拿不住茶杯,在杯子匆忙间差点摔在地上前,他及时将它放在桌上,重重的,冒着热气的茶水微漾,倾洒了一点,烫红了手指。

  他的手下意识瑟缩,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抓过他的手看了看,“等等!”

  丢下两个字,郁止便起身,进屋后不久,端着一碗凉水出来,将他微红的手指放进去。

  “家里有药吗?”他又问。

  桑惜音没说话,他想说这不过是小事而已,事实上,在被凉水缓解过后,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从前几十年,他总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它甚至算不上伤。

  然而这些话都被他堵在喉咙口,他,不敢说。

  是的,他不敢。

  脑子里回想着郁止方才那番话,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却满心只有心慌意乱。

  他不敢说话。

  “放轻松一点,别紧张。”郁止含笑看着他,“我又不吃人。”

  可这比吃人还可怕。

  桑惜音曾经见过吃人的老虎,那时他都没有此刻心跳的快。

  “我知道,你大概不想与我说清楚,说明白,我之前也曾这么想,觉得这未来匆匆,既然你不愿强求,那我也愿意满足,用一种你喜欢的姿态陪你走过未来。”

  “但现在,我要是再不强求,你就要走了。”

  郁止并非一定要在每一世都与爱人相知相恋,毕竟他很早就明白,有些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才圆满。

  这个世界他也一直担心对方无法接受,才愿意退一步,哪怕之前猜到桑惜音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本该多年前出现的梦中人,他也没想过一定要戳穿说清楚。

  可现在,他在赶走自己,那就不能再坐以待毙。

  “惜音,一直以来,我很抱歉。”

  郁止看着他,眼中是再不掩饰的歉疚和心疼。

  桑惜音从前说过可以让他叫自己名字,因为那样似乎显得更亲近,那时郁止总在拒绝,桑惜音还不明白。

  可现在,听着从对方口中喊出的惜音二字,他终于明白为何郁止不肯。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就如此刻的自己,不敢开口说话,就怕一出声,便会露怯一般。

  惜音二字一出,那一丁点的可能性都没了。

  郁止,眼前的人,就是他所思所想之人,亦是他痴缠等待半生,遍寻不见之人。

  事情得到证实,他本该喜不自胜,本该心满意足,可……可心里却忽然涌出无数酸意。

  为什么呢?

  为什么直到如今才见到他?

  为什么是在他垂暮老矣之时,才将风华正茂的他送到他身边?

  桑惜音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怨的,是满足的,可事实证明,人类的贪心永不息止,当他苦等多年时,他满足于那人的出现,当那人真正出现时,却又不满足于自己已然迟暮之年,而对方却青春年少。

  他胸口微微起伏,却还控制着面部的情景,他不想暴露,不想在郁止面前露出怨愤悲观的姿态。

  他想做那个永远都光风霁月,完美无瑕的桑惜音。

  短短片刻,他便心中想过许多。

  郁止观察入微,却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只继续道:“很抱歉,现在才来,很抱歉,错过了你从前三十年,很抱歉,在见到你时并没有挑明相认。”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轻轻落在桌上已经逐渐变冷的茶水上,看着桌上的那点水渍,他轻叹一口气道:“刚来时,我也很无措,因为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也犹豫过,究竟是以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姿态,强行揭露并保持恋人的关系,还是咽下一切,不强求,就这样静静守护。

  他终究不是什么霸道的性子,如果非要做恋人,跑到桑惜音面前说爱他,就算不会被当成疯子,大概也会猜测其中有什么内情。

  比如他是个癖好特殊的人,或者他心机深沉,动机不纯。

  就算诉说几世情缘,大概也会被对方猜测他只是对从前念念不忘,而非真心喜欢他,就算喜欢,那喜欢的也不是桑惜音,不是现在的他。

  事实上,这些都没有解决,直到现在,依然是没有化解的问题。

  这个世界太特殊了。

  “可现在,我也不求那么多,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能离开,不能从我身边消失。”

  只要这样就好。

  郁止至今仍记得,刚来这个世界,却找不到对方时的心慌,那样度日如年的日子,他不愿再经历。

  桑惜音重新坐下来,将那杯已经变冷的茶水饮尽,激烈的心绪稍稍有些压制,才敢抬头与郁止对视。

  “小郁,你想说的,就只是这些?”

  他看起来依然很平静,仿佛刚才被强行捅破窗户纸的不是自己,仿佛被迫直面这一切的不是自己,仿佛刚才还想着绝不承认的也不是自己。

  “这是最基本的,如果你想听,我还可以说更多。”郁止静静道,“可你想听吗?”

  “我说我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样,无论你我什么身份,无论世俗如何不认可,我也不介意。”

  “你信吗?”

  桑惜音被他的目光灼烫地不由垂下头。

  郁止太了解他了,桑惜音在想什么,在怕什么,在介意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开始没看出桑惜音在伪装,那是因为他自己也在伪装,才深陷局中,没想到那里去。

  可当他冲破迷雾,看清桑惜音再简单不过。

  桑惜音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就是他等了多年之人的?这么久又为何不说?还在他面前隐瞒?

  不过是因为害怕,因为不舍罢了。

  怕被嫌弃,怕会改变,怕他们被世人攻讦,怕他们会众叛亲离。

  或者说,将他们直接换成郁止。

  “之前就与你说过,亲人,我几乎没有,朋友,我也不在乎,至于陌生人,那更是与我无关,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郁止看了桑惜音一眼,后续一切都被他藏在眼底。

  他不在乎,担心的只是桑惜音在乎。

  桑惜音与他不一样。

  他不是半路穿越,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他在这个世界走过的每一个脚步,都是属于他自己的,都是该被放在心上珍惜的,所有的亲人朋友都是真实的,他所拥有的一切名望声誉都该被珍惜尊重。

  这样的他,非要让他顶着被世人误会,被亲朋不理解,声誉染上污迹而来接受这段跨越时空的感情,那太残忍,也太自私了。

  桑惜音沉默着,耳边都是郁止的言语,眼前浮现的多是郁止那双温柔入骨的眼睛。

  世间万物仿佛都在他身边消失,只余下郁止一人。

  他从未想过所谓梦中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深究也并无意义,毕竟桑惜音所拥有的,仅仅这一世,短短数十年而已,知道许多,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

  “小郁。”

  桑惜音轻叹一声,仿佛放下了许多,他微笑道:“谢谢你。”

  郁止指尖微颤,静静看他。

  “谢谢你的出现,虽然晚了几十年,但你大概不知道,在发现你可能是那人,那人或者真实存在时,我有多激动欢喜,仿佛来这个世界,度过几十年都有了意义。”

  “也谢谢你到来后,见到我,依然愿意留下。”

  桑惜音不知道他们的从前,如果,有所谓的从前的话,但他知道现在,能够接受对方是已经迟暮之年的人,这样的表现,让他不该怀疑郁止的心意。

  十指连心,郁止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他所抱歉的,正是桑惜音所感谢的,这令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有一股微酸的感觉轻轻缓缓蔓延着,终究化为一抹怅然。

  面对桑惜音,他罕见的感到有些无力。

  磕不得碰不得,轻不得重不得。

  “我很高兴。”

  “真的。”

  桑惜音看着他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不管不顾,与你相认,与你说开,与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或许会收到许多祝福,或许会遭受许多非议,或许……也无人在意。”

  “就如你担心,我也同样担心你。”

  担心他所拥有的一切会因为自己而受到损害,担心他会因此而不快乐。

  郁止心中一叹,正想再说一遍,这个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在意的东西。

  却又听桑惜音继续道:“未来如何,我不知道,也不去想,但现在,我不会走了。”

  郁止抬头,看着对方那双平和的双眸,心中有种终于放心的喜悦和尘埃落定。

  他知道,桑惜音是在说他不再逃避,不再拒绝。

  却没说在一起。

  到底还是不忍心。

  留给郁止随时能反悔离开的机会。

  桑惜音唇边勾出一抹微笑,目光中却露一丝哀求,“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的心愿,却是给他放手的机会。

  郁止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桑惜音比他想的还要豁达,也比他想的还要心软。

  再见多少次,对方都能让他再次心疼。

  郁止淡淡笑道:“好。”

  未来有多久?他们都不知道,但只要想着念着陪伴着,没有明日也不会可怕。

  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不多时,一辆车子行驶而过,接着便是午休的人们外出办事干活。

  四周的屏蔽消失,两人似乎再次进入人间。

  郁止缓缓闭眼,沉静的心令他整个人都宁静祥和了下来,心中的不安定消失。

  “你听到了吗?”

  桑惜音:“什么?”

  “风声。”

  风声在响,轻奏乐章,为这一刻的欢愉歌唱。

  *

  桑惜音没有立即回去,他来这儿本也是因为许久没来,而郁止便也留下陪他。

  两个保护他的人也跟着住下,索性这里住处也多,不愁住不下。

  但是对于郁止和桑惜音的关系,他们有些琢磨不清。

  看着他们好像挺亲近的,但是怎么亲近的有点奇怪?

  不像是长辈晚辈,也不像是忘年交,分明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却总有股特别的氛围,让他人无法融入。

  如果忽略两人的年龄和辈分,大概会有其他猜测,可正因为这相差太大的年龄,让这二人一叶障目,如从前的桑行云一般看不清。

  达成共识后,桑惜音和郁止还是和从前一样相处,但比从前自然了许多,没有隔着一层,说话意味深长,小心翼翼的感觉。

  若是有经验的人看,便会一眼看出两人那宛如相处多年夫妻的生活模式。

  乡下日子很安静,他们有时打理院子,有时一起研究讨论厨艺,有时一起看书,有时出门走走,哪怕遇到村里的人,也是举止自然,毫不避讳地打招呼。

  桑惜音对外依旧称郁止是认识的年轻人,郁止也并不多做解释。

  桑惜音原本以为郁止会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谁知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能静下心来,住了几天,一点浮躁的感觉也没有。

  这时他才真的相信,从前郁止所说的,喜欢宁静的生活并不是假话。

  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或许能有更长的时间相处,而郁止,也会晚一点厌倦呢?

  桑惜音这样想着,面上微微一笑,并不遗憾,也无对未来的担忧不舍。

  只是一股淡淡的喜,在心上悄然蔓延。

  “不知道哪来的猫,把桌上的肉叼走了一块。”郁止出来道。

  “什么样的?”桑惜音问。

  “黑色,四只脚,脑袋上和尾巴尖是雪白的。”郁止诉说着犯罪嫌疑猫的模样。

  桑惜音想了想笑道:“是小伍家的,改明儿我带你去他家蹭饭。”

  郁止虽觉得自己家做的饭菜更好吃,却也很喜欢桑惜音这样坦然自在的模样,笑了笑道:“好。”

  汽车声由远及近,郁止没在意,桑惜音却是多看了几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熟悉的车子出现在眼前,桑惜音眉心微跳。

  来人开门进屋,正要喊桑惜音,目光却瞧见了站在桑惜音身边的另一人,当即瞪眼道:“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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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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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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