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生殿中,一名小太监紧张地看着自己干爹,小声问:“干爹,这时辰都要过了,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陛下?都还等着呢。”
要去哪处宫殿,总得有个准话才好啊。
不怪他着急,今日乃皇帝登基后,首次正式封后选秀纳妃的日子,其中除了皇后,还有三位高位妃嫔,七位品级在四品以上的妃嫔,以及好些数不清的低位妃嫔。
宫中一下子多了两位数以上的主子,不少人都心思浮动,试图打探消息,想看看哪位主子会得宠,也好押宝,试图青云直上,鸡犬升天。
光是收的孝敬,这小太监便收了以往三个月的数,既然收了孝敬,怎么也得看着打探一二不是。
总管太监用手里的拂尘使劲儿戳了戳这小太监,沉声道:“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咱家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干爹干爹!儿子不敢!”小太监满头大汗地求饶,“儿子不敢……”
总管太监冷哼一声,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干儿子小心眼是有些,可大的野心却没有,反而有事还有些较真的憨,不过胜在听话,对他这个干爹也算真心实意,其他缺点倒也可以忽略。
“老实点儿,有人送礼收就收了,可要不要帮忙办,那得看情况,小心要是把小命给丢了,可别怪咱家没提醒。”
“是是,干爹您说得对!”小太监连连赔笑,又说了一阵好话,才把总管太监哄好,心里却是再不敢打探皇帝的消息。
正如总管太监所说,他听话,虽然有些憨,却也知道什么话是对他好,自然不会为了那些孝敬的人把自己的靠山主子给得罪了。
二人在殿外小声说话间,却不知殿内那半躺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香案上的鎏金镂空香炉正燃着袅袅青烟,将人的面貌神情遮掩得若隐若现,更添神秘。
郁止刚刚睁开眼,入眼便是殿内夺目的红。
富丽堂皇的建筑,独特的装饰图纹,还有他身上不带半分俗气的金红龙纹喜袍,无一不在对他显示着这具身体的身份。
郁止从榻上起身,透着窗户,望着殿外稍暗的天色,郁止正考虑是现在去还是再等一会儿。
“陛下。”听见动静,殿外的总管太监进来贴身伺候。
“嗯。”郁止淡淡应道,“什么时辰?”
“回陛下,酉时三刻。”
“摆驾梧桐殿。”郁止随手理了理因为躺了半个时辰而有些凌乱的衣服。
凤栖梧桐,梧桐殿,亦是皇后所居。
总管太监暗暗惊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应下,“是。”
别人不知道,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看着他长大,不说十分了解,也应当有五分,至少,对于皇帝并不喜欢哥儿这件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而此刻听着皇帝开口表示今日要去皇后宫里,难免诧异。
当今皇后乃齐国送来和亲的嫡长哥儿,能被封皇后,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两国邦交,哪怕在今日迎亲册封礼上,皇帝也并未给这位新出炉的皇后有什么特殊待遇,更不用说另眼相待。
总管太监一度以为这位新皇后会独守空房,如今瞧着,陛下虽不喜哥儿,却也愿意给予皇后尊重。
心中暗暗将皇后的位置提高几分,总管太监忙指挥宫人摆驾。
去梧桐殿的路上,郁止也在回顾原主的一生。
原主也叫郁止,不过比起名字,他更多被人称呼的,却是其他敬称。
从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陛下,反而他本名并没多少人叫过。
作为一个皇帝,原主着实幸运。
先帝早年常年征战,伤了身体,御医诊断不利子嗣,在先帝年过四十还没一儿半女,即将认命,决定过继宗室子继位时,后宫一位美人有了身孕。
先帝大喜,大手一挥将美人封为贵妃。
九个月后,贵妃成功诞下一子,皇位后继有人,先帝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前路更顺,将刚升为贵妃不到一年的美人又封为皇后。
先帝元后早逝,十多年未曾立后,为了儿子把儿子亲娘封后也无可厚非。
原主一出生便成了嫡子,又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在一年后,被先帝封为太子这事,便也不奇怪。
比起其他国家其他皇子为了那个位置辛辛苦苦作斗争,原主的人生堪称开挂。
若是仅仅如此,那也没什么,世上多的是守不住家业的独子,何况原主还是先帝老来子,被宠坏似乎是所有人眼中的必然。
在大臣们暗戳戳打着太子被娇宠长大,耽于享乐时,原主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小小年纪便展现出过人的聪慧,更令先帝惊喜不已。
意识到儿子是可造之材,先帝也起了要在活着的时候将自己会的一切都交给儿子的心思。
与原主不同,先帝是正正经经夺嫡杀上位的,他的经历,他的所见所闻,都能让原主受益匪浅。
原主也并未浪费他的聪慧,在被先帝教导期间,时常被先帝夸赞。
他天生聪慧,别人还在努力让自己听懂时,他已学会了举一反三,这个太子之位也越来越稳,即便是原来那些试图从原主手里捞好处的大臣,也不得不战战兢兢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有这样的太子在,先帝五十余岁,原主十五岁那年,先帝旧疾复发,病逝时也颇为放心。
先帝从前便亲上战场,手中握有大半兵权,临终前他将这些兵权交给了原主,有它在,即便还有贼心不死的人想趁着原主年纪轻动手脚也不敢动作。
什么名声,拥戴,金钱,地位,都不如手中的兵权更有力量。
原主登基十分顺利,大臣们在原主手上没讨到什么好,只能另想他法,于是,企图选秀时送家中晚辈入宫便成了最好的途径。
可惜原主早知自己刚登基时最该做的是稳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而非自己在前朝忙活,后宫却被人抄了大本营。
他以为先帝守孝为由,宣布三年不选秀,任凭大臣们怎么劝怎么诱惑,他也不为所动。
至此,众人终于明白,在这位小皇帝面前,他们的小心思小算盘根本走不通。
三年内,原主攘外安内,顺利度过了皇权交接期,地位不可动摇,明君之名甚至传到了邻国。
在原主孝期刚过,大臣们正激烈地上折子要求选秀时,齐国发出和亲的信号,并送来了齐国唯一的嫡皇子哥儿以表诚意。
原主深受先帝教导,重视官宦和外戚乱政,本就不想立后,妃嫔尚且好废立,皇后却轻易动不得。
齐国此举来得正巧,原主以重视两国邦交为由,一道圣旨封那位连面都没见过的哥儿为后,大臣们还来不及反对,便见原主也给其他秀女封妃,按她们背景深浅从高到低,不见对谁有半点偏爱,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的模样,令大臣们也说不出话来。
行吧,就这样了。
一个皇后算什么,瞧瞧皇帝的生母,现在的太后,那也是靠着给先帝生了儿子才被封后,对于子嗣不丰的皇家来说,自然是皇子更重要。
至于皇后?潜规则里,拥有他国血脉的皇子,除非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不会成为继承人,不足为虑。
正如总管太监所想,原主不喜欢哥儿,即便封后,也不过是用那位齐国的哥儿占着位置,免了他不少麻烦。
原剧情中,他对这位皇后也是面子情,养着他敬着他,其他便再没了。
印象里这位皇后也极重规矩,安安分分做皇后,管理后宫,并未对原主求过什么,二人不像夫妻,倒像是合作者,还是不走心那种,原主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原主是个明君,也是个极具野心之人,他在位时努力发展国力,逐渐吞并周边小国,将黎国国土扩大了三分之一,每年国库收入也是先帝时的两倍,人口最多更是达到他刚登基时的三倍有余,使黎国成为当时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国。
若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他跟先帝一样,子嗣不丰,后宫妃嫔不少,却只有寥寥几个子嗣出生,且有好些都没立住。
且这并非因为后宫争斗。
原主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即便是后宫,也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没人能动手脚且不被查出来。
一切都证明,他命中如此。
这个世界女主是原主后宫的一位妃嫔,男主却是原主的一个儿子……
没错,原主不仅头上有点绿,这颜色还是被他儿子染上的。
唯一庆幸的便是这一切都发生在原主死后,因此原主并不知道这些事。
对原主而言,他的人生足够圆满,没什么重要的愿望,非要说有的话,便是他时常听见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无私无情,冷漠可怕。
其中包括他的妃嫔子女臣子宫人,甚至还有他的亲生母亲。
他不理解。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对谁都问心无愧,做皇帝也做得很开心,怎么就无私无情了呢?
对妃嫔衡量地位,对大臣纵横牵制,对子女要求严格,对事情权衡利弊,唯才是举,谁有能谁上,没用就滚。
这难道不应该吗?他做的不是一个皇帝本该做的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郁止能让他看看,什么叫有情,一个皇帝,如何能有情?
“陛下,到了。”
郁止抬眸回神,抬头望去,便见眼前的宫殿门口挂着写着“梧桐殿”三个字的牌匾。
郁止抬步进去。
“参见陛下!”宫人们纷纷下跪。
郁止走过后,又一一起身。
几个宫女忍不住露出喜悦之色。
陛下竟然真的来了!
他们还以为陛下今日不会来呢!
他们伺候皇后,皇后受宠他们才能沾光,若是皇后不受宠,他们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眼见皇帝对皇后重视,他们自是喜不自胜。
今日虽说封后封妃一同进行,可唯一跟他祭天行礼的只有皇后,只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年轻的哥儿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哥儿成婚不用盖盖头,身上的喜服也是男性,而非女子衣裙。
“皇后久等了。”郁止望着端正坐在床上,连背脊都笔直的少年,眼中划过一抹并未让人察觉的笑意。
他们不过在少年到黎国当日,和今日祭天见过两面,实在称不上熟悉。蜀南文学
皇后抬眼小心瞧了这位陛下,规规矩矩道:“回陛下,并未。”
郁止抿唇淡淡道:“嗯。”
他坐在桌边,并不去床上,喝了几杯酒,皇后见他仍未来,有些小心道:“陛下,可要就寝?”
嬷嬷倒是告诉过他要怎么伺候皇帝夫君,却没说要怎么让皇帝夫君到床边来啊。
他刚刚说话是不是有些孟浪?不够矜持?皇帝夫君会不会觉得他不够稳重?
心中纠结,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略有些走神。
皇帝夫君会不会过来?过来了是不是要为他宽衣?不过来的话,自己要不要再开口询问?
脑中百转千回,面上依旧平静,即便郁止也看不出短短片刻,他脑子里已经转了好些个问题。
宫人都被打发下去,殿内仅余他们二人,郁止端着两杯酒来到床边,一杯递给面前的皇后。
“合卺酒。”
皇后双手接过,“妾懂的。”
这个国家,无论女子还是哥儿,嫁了人便自称妾,郁止听着不喜。
“换一个称呼。”
皇后一愣,“什么?”
“换一个,这个不好听。”郁止语气不容拒绝。
事实上,皇后也不会拒绝。
他想了想道:“我……我想不到。”其实有的,比如小名,昵称,都可以自称,但他总觉得这样似乎过于亲密,他们本没有那样亲密,便只好大逆不道了一回,自称我。
他会不会生气?
自己刚刚说话是不是太硬邦邦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不高兴他的要求?
哎呀,怎么一个称呼还要换的,他没有那么多名字和称号可以喊啊。
面无表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思绪,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嗯,就这个。”
什么?
皇后下意识疑惑,随后便想起来,是我。
他年轻貌美的小脸上满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稳重,“这不合规矩。”明明是他自己先说的,却也是他说不合规矩,皇后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郁止却不容他拒绝,“我说的就是规矩。”
在眼前这位皇后面前,郁止也自称我。
如此一看,倒像是二人同样的关系,同等的地位。
皇后看着他又开始走神。
他真好看啊……
之前都没注意到呢。
这就是他夫君了。
啊,等了这么久,脸上的妆可能已经花了,会不会很丑,会不会被他看见后嫌弃?
脑中一条条刷着消息,表情依旧毫无波动,静静看着郁止不曾移开。
“那妾……我知道了。”
他的皇后看起来真的很听话。
郁止满意地举杯与他共饮合卺酒。
酒水入腹,皇后愣了愣,这才上前要为郁止宽衣解带,嬷嬷教过他,要这么做的。
而且这里没有别人,只能他来做。
待会儿就要洞房吗?
可他还没看过那个图,不会做怎么办?
会不会被对方嫌弃笨手笨脚?
还有被褥下的花生桂圆枣子等等很咯人,躺上去肯定很不舒服,要不要跟陛下说说?他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啊不行,嬷嬷说这是好寓意,成婚都要弄的,别人都要睡,他好像不应该拒绝。
可是真的很痛啊。
郁止看着眼前的皇后低着头,乖乖巧巧的模样,无人知道他心里其实正想着什么。
他握住皇后的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拉着人去后殿浴池,“陪我沐浴。”
皇后又想说了,“这不合规矩……”
想想这人刚才说的话,他就是规矩。
好像……也没错啊。
可怜的皇后还没想明白,便被郁止拉着一起入了浴池。
池中是热水,也是活水,不必担心清洁问题。
皇后很快便发现,他还没来得及把合不合规矩的事想明白,便又开始偏开眼躲开郁止露出的胸膛。
“非、非礼勿视……”他一边说,还一边可怜兮兮地拢着自己仅剩的里衣。
“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皇后,还有什么不可视的?”郁止凑进他。
皇后茫然地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皇帝夫君这么理直气壮?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对了,宫里还有那么多新出炉的妃嫔,这人还有很多可以视的人。
有点闷闷的,不高兴。
不行,不可以,你是皇后,不可以善妒。
……还是不高兴。
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却并未停止,他低着头假装郁止不存在,忍着羞耻,认认真真洗了起来。
热气蒸腾,年轻的皇后面颊发红,却不知是因为热气蒸的,还是被羞的。
郁止忍住笑意,不能笑,笑了可能他的皇后真的会恼羞成怒。
但是这样的爱人真的有点可爱,想让人欺负的那种。
皇后出身齐国,生母乃齐国皇帝元后,可惜在皇后三岁,元后生二胎时,不幸难产,一尸两命,皇后便成了没了母亲。
齐国皇帝娶了继后,皇后的身份更为尴尬,这也是他这样的身份,在齐国皇帝有十多位子女的情况下,却还被送出去和亲的原因。
在继后的刻意教导下,皇后被教成了循规蹈矩,老成古板的模样,没有丝毫年轻劲儿,言行举止皆一板一眼,格外不讨喜。
没有任何人会喜欢这样的妻子,娶他娶的仿佛不是妻,而是棺材板,一点都没意思,也一点都没趣。
原剧情中,他也是如此,惹得原本便不喜欢哥儿的原主更没兴趣进他的宫里,谁都不想睡一块棺材板,尤其是在他还有其他更娇更美更讨喜更懂得哄他开心的选择的情况下。
二人虽说有表面情分,却也仅限于此。
皇后一生都是皇后,也只是皇后,连他的名字都没人记得。
洗好后,郁止将皇后拦腰抱起,一步步走向床上。
皇后身上只有一件已经半湿的寝衣,被放在床上,紧张无措地蜷了蜷脚趾,小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郁止抬手将床上被褥一掀,将那些桂圆红枣都倾倒至床下。
皇后双唇翕动,“陛下,那些都是好东西。”
“哦?皇后想躺在上面睡?”郁止挑眉看他。
皇后闭嘴不言。
唔……是很疼啊,看陛下的样子好像也不喜欢,那他就不要说好了。
这不是他不想要,是陛下不想,他只是听皇帝夫君的话而已。
嗯,没错,就是这样。
郁止心中暗暗轻笑,乖巧是乖巧,规矩是规矩,到底还没被真的磨了性情,一切都来得及。
他倾身吻上对方的唇,二人双双倒在床上,身下大红的锦被更称得人明艳妩媚,红纱帐幔摇曳拂动,影影绰绰。
细碎的吻落在额头、眼睛、唇畔……皇后只觉得从脚板心到头发丝都传来阵阵羞痒之意。
嬷嬷……嬷嬷也没说会有这种感觉啊?
只说会疼,要他忍受,但他还没感觉疼,却先感觉到了令人想把自己浑身裹起来的羞意。
他……他是不是有点没用?
脑子里思绪乱飞,身体却强忍着什么都没做,任由郁止施为。
奇怪,他一会儿想将人推开,一会儿又想将人抱紧,矛盾的感觉令他的手心不由自主蜷起。
“忘了问了,不知皇后是何姓名?”郁止低声在皇后耳边问。
皇后觉得有些痒,他想偏过头去,却又觉得不应该,嬷嬷说了,不能拒绝夫君,平时这样,洞房时应当也不例外。
可是,可是他好像有点喘不过气。
脑袋昏沉沉的,他会不会晕过去?晕过去怎么办?
皇后有些苦恼,觉得自己还是看书太少,一定要博览群书。
又走了一会儿神,郁止也没催,半晌才听他断断续续道:“宋……宋逞……意……”
傲游天地,逍遥逞意。
郁止拉上锦被,遮住满室春.情,含笑道:“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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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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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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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更新,第 288 章 后宫三千人1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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