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城里的氛围跟从前越来越不一样,而铺子里吃饭的人日渐减少,褚老大和赵氏才开始对罗蒹葭的话产生了质疑。不过,他们质疑的不是罗蒹葭,而是自己儿子。
“蒹葭,冷哥儿是不是在骗咱们啊?要不咱们明日去军营里问问吧?冷哥儿这一走都已经二十来天了,即便是大比武,应该也结束了吧。”
城里已经开始紧张了,很多人都知道要打仗了,罗蒹葭觉得再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的确是要打仗了。”罗蒹葭道。
赵氏皱了皱眉,心头多了一丝担忧,但又有了一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她之前一直就在猜测是不是要打仗了,但儿子和儿媳都说不会打,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瞧着赵氏脸上的神情,罗蒹葭解释:“其实,儿媳早就知道要打仗了,只是,我怕爹娘担心,没敢告诉你们。这是我的不对。”
“这哪是你的不对,你不必为冷哥儿找借口了,定是他让你这么说的。”赵氏道,“哎,这孩子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报喜不报忧。”
说完,赵氏又开始担忧儿子的安危:“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打仗的话,他会不会去战场。要是不去就好了……战场那么可怕。”
虽赵氏平时不怎么提起来儿子,但褚威冷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是极为挂念的。
这会儿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红了。
褚老大沉默许久,道:“你这话说得不对,冷哥儿怎能不去战场?他作为朝廷的官员,百姓的衣食父母,他就该冲到最前面去。”
“那咋行啊,刀剑无眼,万一受伤了咋办。”赵氏着急地说。
听到这话,褚老大又沉默了,但后面,还是说道:“就算是受伤了也得往前冲,这是他该做的。他要是真退了,那才是孬种。”
这些道理赵氏都懂,可是作为褚威冷的娘,她更喜欢儿子平平安安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赵氏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见她如此,罗蒹葭在一旁安抚:“娘,相公有多厉害您是知道的,他去年大比武可是得了第一名,是整个军中最厉害的人,能伤到他的人没几个。”
褚威冷之前没怎么吃她做的东西都能得第一名,如今吃了连续吃了一两个月,怕是比从前更厉害了。
这话一出,赵氏和褚老大脸上的神色都轻松了几分。
可不是么,儿子是最厉害的,谁受伤他都不可能受伤的。
可,该有的担心还是有的。
当晚,褚老大和赵氏一致决定,明日不去铺子里了,他们要去寺庙里给儿子祈福。hτTΡδ://WωW.sndswx.com/
第二日一早,他们早早去了郊外的寺庙。
许是因为战争即将要来临的缘故,城里的人不是很多,但寺庙中的人却多得很,香火旺盛。
从寺庙中求了一张平安福,三人便回来了。
既然求了平安福,自然是希望带在儿子身上的。
赵氏便想着去军营一趟。
想到儿子多日不曾吃家里的饭菜,自是要给儿子带上一些。
罗蒹葭既已下定决心和离,对此便没了什么兴致,想了想,决定给褚威冷蒸一锅馒头,简单又实惠。
瞧着赵氏诧异的眼神,罗蒹葭冠冕堂皇地解释:“娘,相公训练辛苦,做别的吃食他定会觉得花里胡哨,不如来些实在的,能吃饱的东西。”
赵氏立马应道:“对,你说得有道理。”
馒头不是说蒸就能蒸的,前一晚和面,第二日一早罗蒹葭起床蒸馒头。
蒸完馒头,罗蒹葭亲自给褚威冷送去了。
赵氏本想跟着的,但被罗蒹葭拒绝了。
如今战争一触即发,她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这回军营明显比从前守卫森严了,她还没到军营那边,便在路上被人盘查了。
罗蒹葭本就不想去见褚威冷,便直接把东西交给了那人,转身回去了。
不过,走了几步,她还是停下步子,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戒备森严的军营。
见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离开了。
罗蒹葭回家后,三人还是去了铺子里。
今日铺子里吃饭的食客比前日少了不少,三三两两只有几个人。
而城中,不仅有门禁,也禁止百姓晚上出门了。
傍晚时分,便要关门了。
仔细一算,这一日不过来了二十来个人,钱赚得也少。
想到如今的形势,他们商议了一番,当下他们便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不开门了。
袁叔和李婶儿本想回去,被罗蒹葭劝住了。
她看过书,知道镇北城没破,但却不知晓周遭的村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明日咱们去街上买些吃食,准备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在城里待着吧,外面不安全。”罗蒹葭道。
袁叔和李婶儿家中也没什么挂念,听到罗蒹葭这般说,便同意下来了。
褚威冷忙了一整日,深夜时分,终于回到了帐篷里,听属下说罗蒹葭给他带了馒头和平安符,紧蹙的眉头立马舒展开了。
他拿起来一个馒头尝了尝,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近一月没吃娘子做的东西,他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这一锅馒头,够他吃好几日的了。
王兄果然没说错。
她果然,还是念着他,想着他的,知道他爱吃什么东西,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冷漠。
等这一仗打完,他定要在家好好陪陪她,弥补之前给她带来的伤害。
第二日一早,罗蒹葭几人去买米面了。
许是这边人已经习惯打仗了,即便是战争临近,人们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绝望的神情,顶多是躲在家里,不怎么出门。而这边的铺子里,也没有出现哄抢。
城里除了冷清了些,并没有什么别的改变。
赵氏和褚老大是第一次经历战争,且,儿子也要上战场,两个人都紧张得不得了。
其实,不仅他们紧张,罗蒹葭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几夜,晚上躺在床上,她总觉得安静得很,也冷清得很。
同时,心头还有些莫名的紧张,像是在牵挂着什么事,什么人一般。
而这些,她不敢细想。
她怕答案是自己承受不了的,怕想清楚了之后所做的决定都要改变。
没睡着之前紧张,睡着之后,梦里又是一些血腥的噩梦。
如此过了几日,罗蒹葭整个人也恹恹地。
再看一旁的赵氏和褚老大,比她还要憔悴一些。
罗蒹葭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他们得找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随后,她便找人做了个做竹签子的机器,放在家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仅如此,她还买了不少香料,让褚老大和赵氏独自做酱料和锅底,做完之后给他们反馈。
就这么过了几日,城门关闭了,严禁任何人出来走动。
整座城开始变得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
只有偶尔从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的声音。
罗蒹葭虽然在书中知晓这边不会出事,可随着周遭环境的改变,周围人的反应,她渐渐对自己坚信不疑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她只好继续教赵氏做面食、做好吃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上睡觉时,罗蒹葭把褚威冷放在家里的一把剑放在了床头。
就这么过了约摸十来日左右,罗蒹葭再次听到外面的动静。
赵氏也听到了,她激动地跑到了门口,透过门缝看了看外面。
直到看到隔壁的邻居出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问了几句。
“云生娘,你咋出来了?”
“大嫂子,您还不知道吗?听说打完仗了,咱们赢了。”云生娘笑着说道,“我得看看云生回来没。”
听到这番话,赵氏欣喜不已,也恨不得出去找儿子去。
罗蒹葭拦住了她。
“相公若是打完仗了,定会回来的,外面这会儿估摸着乱得很,咱们不如在家里等着。”
其实,她是怕外面仗还没打完,赵氏出去会有危险。
当晚,隔壁的云生就回来了,可褚威冷却没回来。
赵氏着急得不得了。
罗蒹葭建议她去隔壁问问,等听说儿子还活着,赵氏提着一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
三日后,褚威冷回来了。
这次他没骑马,而是坐着轿子回来的。
瞧着褚威冷身上的绷带,罗蒹葭终于明白他为何没在第一日回来了。
因为,他受伤了。
根据书中描写,他这次伤还挺严重的,险些要了命。
可,富贵险中求。
他这伤是救皇子得的。
熬过这一劫后,从此,他将飞黄腾达,美好的未来正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
她之前只想着跟褚威冷和离了,却把他受伤的事情淡忘了。
瞧着他被人从轿子里扶了出来,听着耳畔赵氏的哭声,罗蒹葭突然心生愧疚。
对于此次受伤,书中并未细写,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
罗蒹葭便也没重视起来。
可褚威冷不再是书中的纸片人,那伤口,也是结结实实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褚威冷苍白的脸色,和离一事,这会儿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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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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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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