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褚威冷的遗传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又或者是在边关长大耳濡目染,抓周时,玄哥儿就目光坚定地朝着桌子上的木剑而去。
这把木剑极为普通,是褚威冷前一日用一块木头做成的。
在一对金银珠宝中,显得格外平平无奇。
可一向喜欢亮闪闪东西的玄哥儿却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玉佩首饰亦或者金算盘,直奔木剑。
拿起来木剑后,还兴奋地挥舞了几下。
褚威冷瞧着儿子的表现,脸上露出来欣慰的笑容,他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连叫了三个“好”字。
周围的客人纷纷附和:“虎父无犬子。”
“贵公子将来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
至此,褚威冷休沐的时候就有事情做了,不是给儿子打木剑就是教儿子习武练剑。
这边罗蒹葭还没说什么呢,那边赵氏先不满意了。
“你这是做啥,孩子还小,哪能这么早就习武了。”
褚威冷辩解:“娘,孩子要从小打好根基。”
赵氏可不买儿子的账,立马反驳:“那也得等他长大了再说,他现在还小,个子还没剑高。”
褚威冷皱了皱眉,说:“娘,您不能太惯着……”
话还没说完,只听玄哥儿那边“啪嗒”一声,脸朝下,重重摔倒在地。
虽然褚威冷嘴上对儿子严格,但见儿子摔倒了,他比谁都着急,快步走了过去,把儿子抱了起来。
赵氏见孙子的脸摔在了剑上,更是心疼,一把推开儿子,把孙子抱在了怀里。
“我就说他太小了,不能练剑!幸好今日他拿的是一把木剑,要是一把铁剑,这脸岂不是毁了?”
“哪有你这样狠心的爹。”
说罢,赵氏抱着孙子走了。
玄哥儿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嘻嘻哈哈,看看他爹娘,又看看他祖母。
等祖母要把他抱走时,他立马不乐意了,手指着地上,不停地说:“剑……剑……”
“还要啥剑啊,那东西差点伤了你。”赵氏心疼地跟孙子说道。
玄哥儿听不懂赵氏的话,仍旧不停地说着:“剑……剑……”
见状,褚威冷把剑从地上捡了起来。
“爹,给我……给我……”
瞧着儿子热切而又激动的目光,再看他娘不善的目光,他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终究还是赵氏心疼孙子,把剑接了过去。
等赵氏抱着孩子离开了院子,褚威冷叹了叹气,看向了一直坐在廊前绣花的罗蒹葭。
“娘子,你也觉得为夫做错了吗?”
罗蒹葭把眼睛从花样子上移开,看向了站在面前的褚威冷。
听着褚威冷说话的语气,瞧着他脸上的表情,罗蒹葭知道他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相公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操之过急。拔苗助长不可取,玄哥儿确实是小了些。”
至此,每当褚威冷休沐,赵氏总会过来瞧一瞧,生怕儿子又怕孙儿弄伤了。
褚威冷教儿子的兴趣也大大减少。
罗蒹葭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陪伴和教育。
褚威冷想教孩子是好事,自然是要鼓励一下的,而且还要让他这种想法继续下去。
如今家里多了个孩子,自然跟从前不一样了。
晚上,多半是罗蒹葭看着孩子。
哄着他玩儿,给他讲故事。
孩子睡得早,褚威冷又比较忙,常常他从前院回来,孩子已经睡着了。
这样下去,褚威冷陪孩子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这对男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晚,褚威冷前院无事,回来得比较早。
瞧着褚威冷逗了一会儿孩子就去找兵书了,罗蒹葭想到最近褚威冷的改变,计上心头。
“相公,我最近琢磨了一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孩子就是得从小培养。”
褚威冷拿书的手一怔,眼睛冒着光,看向了罗蒹葭。
“娘子,你也这样觉得对吧?要不明日咱们一起跟娘说说?”对于教儿子练剑一事,褚威冷仍旧没死心。
他虽然如今武艺高强,但在多年前,还是吃了不少苦的。
就是因为他习武太晚,后面才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
罗蒹葭话锋一转,道:“不过,玄哥儿还是太小了,腿脚还没长实,跑几步就要摔倒。”
褚威冷微微有些失望,嘴里说着狠心的话:“男孩子就得结实才好,又不是女娃娃,摔倒了再爬起来就是。”
罗蒹葭抿了抿唇,揶揄道:“也不知道那日是谁一见玄哥儿摔倒了,第一个就跑了过去。”
褚威冷微咳一声,掩饰尴尬。
“相公确实说得对,男孩子就得结实些才好,不能太娇气。可做事得讲究循序渐进。玄哥儿这才刚满一岁,练剑着实早了。”
瞧着褚威冷脸上的失望,罗蒹葭又道:“不过,我倒是觉得,虽然不能练剑,但相公可以给他读读兵书,丰富他的理论知识。”
这想法立马就遭到了褚威冷的拒绝:“他身体都没长结实,字也不识,跟他讲他听得懂吗?”
他也是在几年前才正儿八经开始学习识字的,幼时并没读过多少书。
“那相公就讲的浅显一些,有趣一些。”罗蒹葭道。
褚威冷有些动摇。
“玄哥儿是你的儿子,相公这么喜欢兵书,说不定他也喜欢呢。”
这话说到了褚威冷的心坎儿里。
褚威冷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兵书,又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笑嘻嘻看着他的儿子,心里做了个决定。
虽然褚威冷偶尔会比较严厉,但玄哥儿还是很喜欢跟父亲一起玩儿。
父亲个子高,力气大,时常抱着他举高高,还会给他做木剑。
总之,父亲很厉害。
见父亲拿着一本书,对着他说些什么,玄哥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着自己父亲。
时不时还是咿咿呀呀哼哼两句,也没人知晓他到底在说什么。
褚威冷见刚刚一直在闹腾的儿子突然安静下来,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顺手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又继续读起来深奥难懂的兵书。
罗蒹葭见这父子俩相处融洽,去柜子里拿出来换洗的衣裳,去沐浴了。
等罗蒹葭沐浴回来,只听屋内依旧有褚威冷读兵书的声音。
再看他的怀里,玄哥儿不知何时睡着了,且睡得一脸满足。
罗蒹葭慢慢走过去,拍了拍褚威冷的肩,轻声打断了他:“儿子都睡着了,你还讲。”
褚威冷停了下来,低头一看,儿子确实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瞧着儿子睡得香甜的模样,顿时失笑,摇了摇头。
“这小子!把我讲的兵书当成了催眠曲不成?”
罗蒹葭掩唇笑了笑,说:“那也不错,说明玄哥儿喜欢相公的声音。往常我给儿子讲时,儿子总是闹哄哄的。”
褚威冷顿时来了兴致,道:“那我明日再接着给他讲。”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好。”罗蒹葭道,说罢,便提醒褚威冷,“时辰也不早了,相公去沐浴吧。”
褚威冷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视线又挪了回来,正欲回答,却见自家娘子身子微微向下弯,正在给他怀中的儿子整理衣衫。
这一弯腰,本就宽松的衣裳顿时敞开了更大,露出来里面的肚兜。
娘子自从生过孩子,身体愈发丰腴了。虽腰身比从前宽了几分,但却增添了几分从前没有的风韵。而且,身上的味道也着实吸引人。
微弱的灯光下,有一种朦胧而又致命的美吸引着他,褚威冷不自觉靠近了一些。
罗蒹葭本以为褚威冷立马就要起来的,结果等了片刻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心想,难不成又不想沐浴了?
心中这般想着,罗蒹葭侧头看向了褚威冷。
此刻褚威冷坐在床边,罗蒹葭弯腰看着他怀中的儿子,两个人的视线差不多齐平。
一侧头,她便看到了褚威冷脸上的神情,并且顺着他的眼睛看了过去。
这一看,才知他为何突然没了动静。
瞧着他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罗蒹葭脸色微红,拢了拢衣裳,后退了半步,道:“流氓!”
虽然眼前的风景被衣裳遮盖住了,但随着罗蒹葭拢衣裳的动作,有些风景却是更加诱人了。
褚威冷正欲开口,喉结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再开口时,脸上带着笑意:“正经夫妻之间哪能叫流氓?夫人若是觉得吃了亏,一会儿为夫让你瞧回来便是。”
罗蒹葭斜睨了他一眼,嗔道:“你真是越发不要脸面了,玄哥儿还在呢,就乱说话。”
褚威冷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摸了摸罗蒹葭的手,道:“娘子的意思是,玄哥儿不在,为夫就可以说这些话了吗?”
在这种事情上,罗蒹葭一向是说不过他的。
毕竟,褚威冷在这种时候是不要脸的。
“我何时说过这层意思?就你歪理多。守着孩子就这样,真是为老不尊!”说罢,罗蒹葭就要甩开褚威冷的手。
褚威冷连忙捏了捏罗蒹葭的手,脸上露出来讨好的笑容,说:“娘子莫恼。玄哥儿早就睡着了,况且,便是他醒着,也是听不懂的。为夫这就把他抱走,免得影响娘子跟为夫说体己话。”
罗蒹葭越发为褚威冷的厚脸皮感到语塞。
褚威冷怕说多了一会儿吃亏的还是自己,便快速把儿子抱到了隔壁,那里自有人看着。
片刻之后,罗蒹葭刚涂完护肤品,还未上床,褚威冷便回来了。
只见他身着白色的里衣,上面还有一些水渍。
“你洗完了?这么快?”罗蒹葭惊讶地问了两句。
褚威冷朝着罗蒹葭走了过来,弯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罗蒹葭惊呼了一声,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褚威冷瞧着怀中娘子惊慌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殷红的唇瓣,哑声道:“春宵苦短,怎好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时辰。”
罗蒹葭的脸忍不住再次红了起来,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胸膛紧实得很,看来最近没少锻炼。
罗蒹葭头埋在褚威冷胸口,柔声道:“我若不说让你去沐浴,你是不是就不去了?”
褚威冷刚想回答是,又快速咽了回去,改了口:“怎么可能?娘子这般爱干净,为夫自然也不能落后。自是要天天沐浴的。”
罗蒹葭又怎会信他的鬼话,怕是他在军营的时候并不会这般日日沐浴。
褚威冷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自打刚刚看到娘子的样子,他脑子里就没再想旁的事情。刚刚沐浴的时候也是满脑子都是娘子的诱人模样。
这会儿终于等到了,自是不会再浪费时辰。
见娘子还欲说话,他便直接堵住了那张嘴,手一挥,熄灭了油灯。
罗蒹葭虽刚刚当着儿子的面骂了褚威冷几句,但这会儿却没拒绝他,不仅如此,还主动了几分。
屋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再没了说话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前几日忙,褚威冷要么宿在了军营,要么宿在了外院,一直没回来。
小别了几日,这一回却差点要了褚威冷的命。
娘子不光更加诱人了,还比从前主动了,让人离不开。
这一晚两个人折腾到了大半夜才停下。
罗蒹葭累极,靠在褚威冷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褚威冷回味着刚刚的事情,哑着嗓子道:“娘子,你可莫要节食,还是胖些好。”
想到刚刚的事情,罗蒹葭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抬手拧了拧褚威冷身上的肉。
可惜身上都是肌肉,哪里又能拧的动。
这边还没拧疼褚威冷,那边褚威冷已经把手覆了上去,道:“娘子莫恼,仔细手疼。”
罗蒹葭又气又笑,抬手拍了他一下。
褚威冷笑得越发开心和得意。
玄哥儿明明记得昨晚在父亲怀里睡着的,可第二日一早醒来,却又回到了自己床上。
他穿好衣裳,连忙去找父亲。
可惜父亲已经去了军营,而母亲还未起床。
嬷嬷见状,连忙把玄哥儿抱到了正院。
见玄哥儿吵着要找母亲,赵氏听了嬷嬷的解释,笑着哄孙子:“你可莫要吵到你娘,说不定你娘就要可你添一个弟弟了。”
玄哥儿虽不懂祖母说的话是何意,但见屋内祖父祖母嬷嬷他们都笑了,他便以为是件好事,也笑了起来。
他一笑,大家又笑得更开心了。
接下来,褚威冷只要回来得早,就过来给儿子讲兵书。
有时候讲理论,有时候讲故事。
每回玄哥儿都听得很是认真,时不时给褚威冷一些回应。
父子俩一个听的开心,一个讲的开心,很是和谐。
渐渐地,玄哥儿习惯了褚威冷晚上给他讲兵书,他不来,玄哥儿反倒是不习惯了。
无奈之下,褚威冷不在时,这事儿又落到了罗蒹葭身上。
罗蒹葭不懂兵书,自是不会跟他讲,她给玄哥儿讲三字经。
玄哥儿也开心得不得了。
罗蒹葭琢磨着,儿子大概只是喜欢大人拿着书给他讲东西吧,至于讲了什么,或许他一点都没听懂。
不过,瞧着依旧兴致勃勃的褚威冷,罗蒹葭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若说玄哥儿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那倒不是晚上讲故事,而是早上。
褚威冷早上有练剑的习惯,玄哥儿虽然自己不能练,却很喜欢看褚威冷练剑。
每每都会在旁边开心得为他加油,得到了儿子的喜爱和赞扬,褚威冷练得越发虎虎生威。
罗蒹葭瞧着儿子拍着巴掌拿着小木剑手舞足蹈的样子,心想,这遗传的基因可真是强大。
玄哥儿不仅长得越来越像褚威冷,连兴趣爱好都这么像。
想必,以后长大了也会像褚威冷一般,会去保家卫国。
罗蒹葭也不求儿子有多么厉害,能有多少成就,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能有一身本事护住自己和家人。
但若说起来基因,最让罗蒹葭欣喜的是玄哥儿生下来就比一般人的力气要大一些。
又不会太夸张,罗蒹葭觉得这样刚刚好,不差,又不会过分好。
要不然,他现在还小,控制不好力道的话,还不知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一年又一年,玄哥儿越来越大了,等到他五岁时,早上就跟着褚威冷练剑了。
他长得跟褚威冷也越来越像。
他二人穿着同样的衣裳,做着同样的动作,当真是有趣极了。
罗蒹葭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容貌极像的父子俩,嘴角露出来一丝微笑。
“吃饭啦。”
褚威冷和玄哥儿同时抬头,看向了罗蒹葭,脸上渐渐露出来笑容。
风吹过,院子里的桃花纷纷落下,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补几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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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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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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