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父在朋友家门口等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推着轮椅离开了。
在回到那个路口的时候,因为走神,连带着轮椅被一辆疾驰的车子撞得好远好远。
身上的东西都被摔得稀烂。
轮椅的轮子在路边滚了好远好远。
这一幕,被出来找付父的付深看了个全过程。
那个路口,是当时他想弄死姜菀,把她推出去的那个路口。
可倒在那儿的人,不是姜菀,而是他的父亲。
后来。
付父被送到医院紧急救治。
医生说是脑袋受到重创,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待在医院的每一天都在烧钱。
除去医保能免的部分,要付的还能多。
司机承担次要责任,主要责任在付父。
因为他走神没看红灯。
钱不够,还是付父的工友和工厂给凑的。
可付父到底也没撑过来,在十一月的某一天去世了。
看着付父的遗体、听着付父朋友们的哭声,付深心里有些沉闷,却连一滴眼泪也没落下来。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什么。
“这孩子也有点儿冷漠,爸爸去世了,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唉,只是个孩子,少说点吧。”
对付深来说,难过好像有些难以形容。
他本来就陷在泥沼,中途遇到了一个小天使,把他拉出了一截。
可小天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离开了。
她留下了一份礼物。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只翻开了一眼。
在那行“让付深开心的第一件事”下写了即将开学的事情。
然后按照上面的标记,将上面贴着的便利贴翻开。
背面画着可可爱爱的小猫和兔子,写着:
“我猜你写的肯定是关于开学的内容,嘻嘻!让付深开心好难呀,但现在终于完成了第一页!等再见面的时候,凭这张纸条,可以找我兑换一个心愿哦~”
他把天使的礼物藏在了一个盒子里,视如珍宝地保管着。
光靠着这个本子,便一点一点脱离沼泽。
可不过几天时间。
另一个支撑着他的人去世了。
他又重新跌落泥潭,陷得比以前还深。
这个秋冬格外冷。
他的世界像是一潭死水,沉寂肮脏,吹不起一丝涟漪。
-
尽管付深不愿意,他还是被社区人员送到了福利院。
大人们都觉得把一个无父无母、年幼的孩子送到福利院,是为了他好,而拒绝了付深要一个人待在家里的要求。
可没过几个月,福利院的一名义工实名举报福利院虐待里面的孩子。
媒体来采访、社会爱心人士捐款的时候,福利院给孩子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可等这些人一走,里面的工作人员对他们非打即骂,吃的是馊的,穿的单薄且破烂。
更有一些发育迟滞的孩子被用铁链拴养。
这件事情一被爆出来,瞬间全国人民都愤怒了。
福利院最终还是没了,这群孩子有些的被送往医院治疗,有的被暂时送到其他福利院。
在福利院待了几年,付深就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离开福利院之后,他去了哪里。
天大地大,哪里是一个少年的容身之所?
谁也不知道。
-
顾鸢认认真真地念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在说完再也不主动给付深打电话后的半个月,小姑娘还是继续坚持着。
直到一年后电话被接通。
电话那头响起来的,是个女孩子的嗓音。
后来顾母的手机被偷了没找回来,手机卡也只能报废。
而顾鸢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手机。
高中三年,顾鸢已经体验了足够的校园生活。
所以大学之后,顾鸢用了两年时间修完了所有学分,这还是在学校的限制下。
不然,顾鸢甚至想在半年内直接修完。
本科的内容对她来说太过浮于表面。
她又静下心来,硕博连读。
跟着导师参加全球各地的研讨会,认识很多学者和大牛。
在华清念硕博的五年时间里,顾鸢收获颇丰。
在24岁毕业的这一年,应学校邀请,留在了学校。
一开始学校还很纠结要给顾鸢一个什么位置好,毕竟顾鸢太年轻了,比他们一些大四的学生还要年轻。
最后,还是顾鸢自己坚持,拒绝了学校的副教授职称,担任了数学系的讲师。
顾母这些年兢兢业业工作,努力和进步老板都看在眼里,现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领导层人物了。
“现在的日子呀,是过得越来越好了。”
周末,顾母打理着窗台的鸢尾花,感叹地说道。
十几年前,谁能想到她们母女俩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暑假之后你就是大学老师啦,今年还回去吗?”顾母转过头来,问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女生。
这几年,自家女儿回去过,只是每次都见不到人。
四周的邻居基本上都是生面孔,向他们询问付父和付深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回。”顾鸢点了点头。
“算了算年纪,小深都要20岁了吧。”
“还有四天呢。”顾鸢翻着书,回答道。
顾母笑了笑,“小深小时候就长得好看,就是瘦弱了一些,看骨架,那孩子现在肯定长得很高了。”
“妈妈,你以前也说我会比你长得更高的。”
然而15岁上了大学之后,她的身高就没再长过了。
因为年纪小,加上娇小,在华清的时候,大家都把她当宝宝似的。
顾母听到这话又笑了笑,“谁知道你是像你爸爸,长不高。”
顾鸢也笑了笑。
-
顾鸢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下了飞机,回到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
小孩子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耳边,天气比十几年前的同时期要更闷热一些。
顾鸢把行李放在了那个好久不住的家里,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就拿着一条用麻绳绑着的钥匙出门。
走过熟悉的街道,四周的人却不再是熟悉的面孔。
她用钥匙打开了那把生锈的锁。
说实话,每年就开一次,真的很不好开。
走进去之后,顾鸢轻车熟路地开始打扫卫生,把堆积了一年的灰尘都清扫干净。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付深?”
声音有些熟悉。
顾鸢走出去看,就看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见到的人。
姜菀。
高中那会儿,姜菀铆足了劲儿和顾鸢暗中较劲儿,也已经做好了顾鸢跳级,妈妈也会逼着她跳级的事情。
可后来,顾鸢没跳级,她也没跳级。
这让姜菀松了一口气。
但即便是这样,两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每次成绩出来之后,姜母就气得对姜菀动手动好几次。
好几次直接把姜菀打进了医院。
再后来,因为常年过度学习、精力损耗,再加上遭受姜母的毒打,姜菀的身体和精神还是出事了。
她开始自虐,甚至服用大量药物企图自杀。
所幸被家里的保姆发现了。
被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要接受心理辅导。
顾鸢跟着同学们去见医院见过她一次。
当时还把自己的复习资料也给姜菀带过去了。
那时候的姜菀,眼神空洞,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像是个活死人。
再后来。
顾鸢在新闻上看到姜菀成为高考状元的消息。
就知道她挺过来了
只是她在北大,自己在华清。
而且年级不同,本来关系也不好,就没有联系过。
“顾……鸢?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付深在不在。”顾鸢回答道,语气疏离有礼貌。
听到顾鸢的这句话,姜菀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你不知道?”
“什么?”
“我听说在我们去金陵上高中之后,付深的父亲就车祸去世了,付深被送到了福利院,后来福利院爆出了虐待事件……”
-
噗叽:大概也许可能应该下一章见面!!不要骂我,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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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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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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