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肖建的话,阿梨想了想:“上个星期弄了好多鱼脯,我看着油都腻了。这个礼拜吃点清淡的,换换口味。”
中秋节几天都跟没打交道,几乎没有停,她现在看到油都有些阴影,所以得缓缓。
肯定不炸东西那么快。
“要不吃萝卜团吧。”阿梨吃过一次陈小女蒸的,口感不错。
“好呀,我没意见。”
说弄就弄,开始干活。
定好九月初二办酒席,就是下个星期回来就是了。
晚上,白秋生拿出火头师傅开的菜单:“这个鱼脯我们自家有,其它的都要去买。”
农村的酒席无非就是鸡鸭鱼肉猪脚之类的。
鱼两三盆,炸的,酸的,再炒一盆,鸭子闷海带或者萝卜。
一个桌上,几乎不见青菜。
平时虽然不舍得吃几次肉,但酒席的配置不能低,要是低了,会让宾客们看不起,谁也不想在亲朋好友跟前丢份,都会让火头师傅写菜单,照着采买就是。
当然,火头师傅也会根据主家的意思下菜单,主家要是条件好些,肉类方面就会丰盛一些。
主家的条件要是差些,肉类方面可能会少些,不管怎么样,但保证酒席出来,饭面能够好看,不会让亲朋好友留下话柄。
“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家里看着弄就是。”阿梨看了一眼菜单。
“对,得保证我们家鱼脯上桌,这可是一个好的宣传机会。”锦兰兴致很高:“姐,要不我们再来个肉丸子吧,也把肉丸子宣传出去,这两样东西,别处都没得卖,就在我们这里头一份。”
阿梨想了想:“可以,到时再加个丸子肉片。”
她想着把丸子切片,用剁椒去炒,口感应该是可以的。
对了,可以加点白菜梗进去,当一个青菜上桌面。
白秋生点点头,觉得可以。
于是,菜单就这样敲定了。
想到县城肖家的事情,阿梨还是决定问问白秋生:“爸,对于县城的肖家,你知道多少?”
白秋生摇头,完全没了印象:“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找你事了?”
阿梨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讲起这些事。
“我从肖建嘴里听到的,说是肖家出事了。”
“出事了跟我们又没关系。”县城肖家与他们现在接触不到的层次。
阿梨没说她现在与肖家的小女儿在一个班。
“如果真是这样,阿梨你和锦兰在县里也得小心一些。不要让他们咬上了一口。”他们在家里,肖家肯定不会想着他们。
阿梨和锦兰现在在县里,不要跟他们有什么接触才好。
“放心吧,我们只是学生,怎么可能跟他们有什么接触。”
两人都对姐姐在学校发生的事心照不宣的不提。
提了又怎么样呢。
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提了只能跟着瞎担心,与其这样,不如不提。
半夜,白秋家的门被人敲响了。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白秋付敲着门。
白秋然打开门:“怎么了?”
“富华突然发高烧,一直胡话不断。”白秋付左手还在吊着石膏:“我手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去叫一下江医生,让他上门看看。”
“好,我马上去。”白秋生一听当然不能大意,穿好衣服骑着自行车就要去叫江医生。
动静太大,陈小女和锦梨她们都醒了。
就一块去看看华子。
“好冷,好冷。”白富华缩在被子里,冻的直抖。
“华子,好好的怎么了。”朱雪莲着急的站在一边,不时的摸着她的额头,好烫。
卢氏也是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孙子,担心的不行。
“是不是着凉了,还得怎么回事?”陈小女过来时,白富华身上盖着三床被子。
“我也不清楚,平时都是他一个人睡,睡到半夜我听到动静过来一看才知道他发烧呢,人都烧糊涂了。”朱雪莲说着挤了几滴泪:“好在我发现了,要不然烧一个晚上,人也得烧傻。”
这个年代,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医治而烧坏脑子的不在少数。
“先给他用冷水敷敷。”阿梨看了一眼白富华的样子,开口。
“他都冷成这样了,还用冷水敷?”朱雪莲当然不同意:“你也不是医生,一会医生就来了。”
“华子,来,来,喝点水吧。”朱雪莲端着一碗水上前:“我放了茶油,还放了点盐,你喝下去之后肯定能舒服一些。”
茶油加盐是农村可治疗百病的方子。
上火了喝它。
受风寒了喝它。
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它。
在村里人看来,这是一个万能方子,只要身体不舒服喝它准没错。
白富华一直抖个不停,根本听不见朱雪莲的意识一样,一个劲的喊冷。
卢氏看着她的样子,不由想到了上次的自己,问着朱雪莲:“你没从山上拔些乱七八糟的草药回来了吧。”
“没有,你上次发烧之后,我看见那玩意就绕道走,那敢往回摘。”朱雪莲想到什么,看着阿梨:“阿梨,他这一天都是在你们家,跟着你们一起,有没有吃坏什么东西。”
也不知这小子中了什么邪,半夜就这样了。
“就晚上跟着我们吃了点萝卜团,其它的也没吃。”阿梨想到什么,上前一步:“华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疼,脚疼。”
阿梨掀开他的被子,看着他的脚踝肿了,上面有两个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
“这是?”锦兰看了一眼不太确定:“这是让蛇给咬了?”
但又不太像。
如果让毒蛇咬了,肯定会黑黑一片的,因为有毒。
但伤口没有黑,只是肿了。
不知道是让什么毒虫给咬了。
“应该不是,应该是让毒虫什么的给咬了。”ΗtτPS://Www.sndswx.com/
“这死孩子,一天到晚瞎跑,这是让什么给咬了?”朱雪莲也看到了伤口。
伤口不大,但肿起来了,白富华现在高烧不退,肯定也是跟脚上的伤有关。
没一会,江医生就到了。
检查了白富华的伤口,先是给伤口消毒,接着就是打退烧针。
打过退烧针,白富华就睡了过去。
阿梨看着白富华的房间,又看了看白富华的窗户,窗户上糊着一层油纸,只不过油纸破了个洞,有些细小的虫子,可以通过这个洞进来。
她刚想用手去扣一下这个洞,一只虫子突然飞进来。
噗哧几声,从她的脸颊跟前飞过。
看到这只虫子,陈小女看见一下子拍了下来,然后用脚一踩。
“雪莲,我们家这个窗户还是严实一下。肯定是华子睡着了,让这个小玩意给咬了。”这种小东西虽然小,咬一口是真的毒。
“搞了半天原来是它们在搞鬼。”朱雪莲马上找了一张油纸过来:“我把这个洞堵住,看它们还来不来。”
白富华这事只是个插曲,看过医生,没有大事就都回去了。
但是这个晚上,阿梨做了一个梦。
梦见白富华过了几天后,开始不明不白的出鼻血,刚开始大家以为他只是上火了,后来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他体内的毒性未除,已经要危及他的生命。
所以,罪魁祸首不是那些小虫子,是别的。
阿梨被梦惊醒之后,找到白秋付:“三叔,我觉得华子的情况不太对,得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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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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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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