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夫妇英年早逝,只留下江南这一根独苗,所以江老夫妇把他带在了身边。
江南也被培养的很好,能文能武,年纪轻轻就成绩不菲,江老就动了心思把衣钵传给长孙。
对于江老的想法,其它子女可能猜到了一些,他们不能明着表态,只能暗着来。
儿女多了也不是好事,特别是碰上不孝子孙,估计得要气死。
所以江老门口的阵法,有可能是二儿子或者是三儿子请人弄的,如果真是这样,这儿子真的可以不用要了。
阿梨想着事,没有看到前方有个老奶奶。老奶奶戴着老花镜,正在看着一张什么单子,突然一道身影从她跟前走过,不巧把她手中的单子给带走了。
“唉,姑娘。”老奶奶叫住她:“你把我的单子带走了。”
阿梨一看,果真看到自己衣服上挂着一张医院看病的单子。
“奶奶不好意思,刚刚没有看到。”
“没事,你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我老了,眼睛不中用了。”老奶奶把眼镜摘下来,请阿梨帮忙。
阿梨看了一眼,是一张病历,上面说写的症状是神经衰弱,晚上睡眠浅,睡眠不足,引起了头疼等病症。
老太太听了阿梨念的:“唉,人老了,睡眠就会变得差。姑娘,谢谢你啦。”老太太把病历收起来,对着阿梨道。
“奶奶,是你吗?”
“不是我,是我老伴,现在正在医院里住着呢。”老太太轻叹一声:“年轻时受了不少伤,现在老了好不容易可以安静一下了,又睡眠不好。”
“老太太,我略懂中医的针灸之术,想帮爷爷看看,说不定可以帮爷爷的忙。”
“你会针灸之术?看你年纪轻轻的,看不出来呀。”在针灸上面有造诣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过去帮爷爷看看。如果奶奶觉得我太年轻,那就算了。”
“我们也算有缘,走吧,你去帮我老伴看看。”老太太对于阿梨的好意拒绝不了,带着阿梨去了六楼的病房。
然后阿梨就发现,这与江南所在的病房只有一楼之隔。
江南的五楼,老奶奶她们在六楼。
老爷爷看着老伴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不由打趣:“这是从哪捡着一位姑娘回来。”
“楼下碰着的,让她帮忙看了个病历。她说懂针灸之术,带她上来帮你看看。”
“爷爷好,我姓白,刚刚看了奶奶手上的病历单子,觉得可以一试。”白锦梨看着眼前的老人,老人脸上有一块用针缝过的伤疤,应该是年轻时所受的伤。
阿梨说着帮对方把起脉来。
老者也没有说话,任由阿梨帮着把脉。
好一会,阿梨放开老者的手,轻轻一笑:“我有办法可以帮您治,您相信我吗?”
老者哈哈一笑:“当真能治,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是什么神经衰弱之病,只能慢慢调,效果好不好还不好说。”
“可以改善。”阿梨点头。
“妈,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你怎么随便把人带到爸的病房,谁知道对方什么来历,万一是来害咱爸的呢。”老者正想开口,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位中年女人。
“是呀,妈,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往爸跟前带了,谁知道是什么来历。咱爸的身份在那,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趁机接近。”
一进门,两位中年女人就开始挤兑阿梨。
阿梨看向她们。
一位穿着一件格子风衣,手上提着一盒点心还是什么。另一位,穿着一件高领的毛衣。
穿的都不错。
“人家小姑娘人很不错,你们不要那样说人家。”老太太听不下去:“再说,你爸这身体,医生这边说没有办法,我这也是想试试其它办法。”
“妈,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格子风衣的女人脸色微微不高兴,看向老人时,脸上还是挤出了笑脸:“爸,我带您带的小馄饨,你们还没吃饭吧。”
“放这吧。”老者看到她们的到来,并没有多高兴。
“白姑娘,这是我二儿媳,这是三儿媳。”老太太过意不去:“她们也是担心我老伴,你不要放在心上。”
“奶奶,我能理解。”白锦梨轻轻一笑。
“爸,江南呢,你生病住院,也不见他踪影,上哪去了。”老二媳妇把馄饨放在桌子上,问了一句。
“他能去哪,八成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老三媳妇冷哼,拿出水果刀削水果:“爸,你们平时就是太宠着他了,也不管管他,他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晓得他去了哪里。前天晚上我安排他去参加一个酒会,与里面的姑娘们认识认识。结果从前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孩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老太太也是好几天没有看到孙子了。
“我可是听说他在酒会上对着一位来历不明的姑娘示好,不知道是不是忙着与人家谈情说爱去了。”老二媳妇打开食盒:“爸,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就是太宠着他了。婚姻大事,哪里能由着他,你们看好哪家姑娘,直接给他娶回来不就行了吗?还让他自己选,你们让他自己选,他不得挑出花来。”
“二嫂,爸妈也是想江南能娶个自己喜欢的回来。只是你们让他挑,他自己又定不下来,外界的很多说话就有些不好听了。”三嫂把削好的水果递给老太太:“妈,你吃个梨,去去火。”
阿梨听着她们聊的家常,嘴角一抽,你们说的主角就在你们楼下呢。
“你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们哪有这个精力去管他的婚事,可不是让他自己先看看,有合适的就结。”老奶奶接过梨递过阿梨:“姑娘,你吃。”
老三媳妇看过来,眼里带着警告,大有阿梨敢接,她能把人给撕了。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姑娘,也配让她削梨。
阿梨微笑着拒绝:“奶奶,不用了,我不爱吃梨。”
“你这姑娘。”老太太见对方没接,也没强求。
老二媳妇看了一眼白锦梨,人倒是长得不错,看着也是个机灵的,就是不知道听话不听话。
站起来说要去问问医生,临走时把阿梨叫了出去。
一出门,对方就变了个脸。
“你是哪里来的,是什么人?”
阿梨对于对方的变脸,并不意外:“一个路人甲。”
“我才不信,是不是江南派你过来的。”
“我不认识什么江南。”阿梨耸耸肩:“我只知道,老爷爷的病并不是无药可医。”
“还想给老爷子治病,你觉得可能吗?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老爷子可不是普通人。你要治出个什么问题,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随便你们。”阿梨不想与她争执:“我不想参与到你们的家事中来,也不想知道你们什么身份。在我眼里,老爷爷不过是个病人,并无其它。”
“说得好听。”老二媳妇哪里能听:“骗骗别人可以,骗我是不可能。我跟你讲,有我在,你休想再接近二老。”
没有目的接近,谁信呢。
老二媳妇以为自己猜对了,接着道:“江南让你来的吧,他人呢,是不是做了坏事躲起来不敢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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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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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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