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阿梨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着对方的那些话。
对方说的有板有眼,就好像真的知道某些天机一样。
大的事情不敢说,就如果有人得罪了会惹上一些小倒霉的事,这事她亲眼见证了几件。
所以,对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迷迷糊糊的她在很多杂乱的想法中失眠。
画面一转,她的灵魂飘在空中,轻飘飘的看着下面的世界。
她妈正跪坐在水塘跟前抱着她的尸体痛哭,而她的妹妹握着小拳头,愤而转身要去找那个退婚的渣男算账。
退婚的那家得知她死去了,不仅不道歉,还说是她自己想不开要跳水塘的,怪不得任何人,他们家更不会负责。
锦兰在他们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被他们家的人一顿奚落。
画面一转,转到了某个葬礼上,葬礼不是别人的,却是白秋生的。原来白秋生出来之后,有人还是看他不顺眼,就找人把他给解决了。
因为白秋生的死,老太太彻底狠上陈小女一家,并把母女二人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母女二人南下打工,在哪里,锦兰被骗去了港城,陈小女找不到女儿,人也疯了。
短短的一年时间,一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她在半空中看得着急。
不,不,那不是真的。
也不会是真的。
她在这里,抬头看看,她就在上面。
接着画面一转,她看到了一个老头,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老的老头,看不到他的正面目,只见他来到他之前落水的地方,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然后朝天上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人死是不是真的可以复生。”
接着就见那个老人对着水塘绕了一圈,嘴里念着什么,好像在念咒。
而她的身体,也像是有什么在拉着她一样,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一个激灵,她醒来了。
“阿梨,阿梨。”
“姐,姐。”
耳边是妈妈和妹妹急切的声音。
“我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喉咙也是疼的厉害。
“姐,你可醒了,你昨天晚上睡下去之后,就一直处于发烧的状态。你一直在说胡话,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发烧了?”
“医生说,你是着凉所致。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肯定要着凉的。”陈小女摸了摸她额头:“好像不那么烫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让我很难受,想醒又醒不来。”阿梨说。
“烧的可高了,昨天晚上烧到四十度。小贺赶紧请了你师傅过来,你师傅给开了个方子,你怎么也不喝。”陈小女说这话的话,有些难为情。
“贺大哥见你不喝,用嘴给你喂的,你这才把药喝完了。”作为没有谈过恋爱的锦兰同学,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很难为情的好吧。
阿梨:“……”
抬头看了一眼外头,没有看到贺知舟的身影:“他人呢。”
“他哪有时间陪在这里,出任务去了。走之前吩咐我们,如果你醒了,给他回个电话。锦兰,你去给小贺回个电话,说你姐醒了。”
锦兰点点头出去了。
“阿梨,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是觉得喉咙疼,其它的还好。”
“厨房熬了粥,我去盛点,你喝一点。”
“我想喝水。”
贺知舟很快就过来了。
“媳妇,你昨天晚上可吓死我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了烧。”昨天回来之后,媳妇的状态一直很好,怎么一觉下去,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说,身上更是烫的不行。
“我刚开始睡不着,后来睡着之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怪梦里,是一个不好的梦,梦里的我们一家结局都不好,我看的很着急,想喊喊不出来,想醒又醒不来。”
“梦都是相反的。”贺知舟扶阿梨靠床头坐着:“起来喝点粥。”
阿梨喝过粥之后,人也精神多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
“下午两点多。”
“我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
“你以为呢。
阿梨暗自吐了吐舌头,还真是睡的够长的。
“在我的梦里,出现了一位老者,那位老者会施法,你说这个梦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呀。”
“不过是一个梦,大概是昨天有人跟你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让你的心乱了,你才会生出那种奇怪的梦,不要多想,不过是个梦。”贺知舟帮她把前面的头发别好:“梦与现实都是反的。”
阿梨看了一眼贺知舟:“我每次梦见你的事情最后都成了真。”
对于她身上发生的怪事,她自己也是解释不了。
比如说,她为什么可以预见自己的身边人会出现危险。
“你是我的守护女神。”
“如果我和贝斯一样,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会害怕吗?”阿梨看着贺知舟。蜀南文学
贺知舟听着阿梨这话,并没有多惊讶:“不管你来自哪里,你现在就是白叔的女儿,我的媳妇,我们不杀人不放火的,纠结那些干什么。我们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来自哪里,而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从白河村到现在,这一路过来,一起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对于你从哪里来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我只知道,你就是你,你是我的媳妇,是我这一生中要守护的人。”
阿梨心里听的高兴,嘴上不显:“小伙子可以呀,现在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这是真话,不是情话。”贺知舟纠正。
外头,锦兰拦住要进屋的白秋生:“爸,贺大哥在里面呢,你还是别进去了。”
她刚刚想要进去,听着贺大哥的情话,赶紧溜了出来。
“你姐没事了吧。”
“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白秋生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喝点。”陈小女见白秋生进来,问了一句。
“来一碗吧。”白秋生自己拿碗:“你说阿梨昨天晚是不是向我们瞒了什么,这个孩子,一向主意大,有啥事也不跟我们说。”
“昨天晚上十那么大的雨,她衣服又穿得少,只是着凉了,你就不能盼着我们姑娘一点好。”
白秋生舀了一碗粥,开始吸溜起来:“我就这两个姑娘,她们就是我的命,我能不盼着她们好?”
白秋生还要出车,女儿没事了,他自然要去干活了。
贺知舟没一会也离开了。
阿梨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酸痛。
洪老背着一个药箱过来,看着阿梨在院子里活动:“看来是没事了。”
“有师傅出手,怎么可能有事?”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出手,你这个情况还真是有些危险。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陷入某种心魔当中,也真是奇怪。”洪老一生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在睡梦中去世的人也有不少。
通俗点,就是做了不好的梦,有些人能从梦里醒来,有的人因为做了不好的梦,会生一场大病。
而有的人,而永远的在睡梦中沉睡过去。
阿梨昨天晚上就是这种情况,完全沉浸在梦里,怎么叫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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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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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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