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来,风绝羽和觉新一直在搜寻幻灭神宫的位置,到今日总算是有了点收获了。
通过慧光菩萨的指引,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神镜城外,正打算在周围转转,不料想,风绝羽感受到了纪黄钱的气息。
于是便追踪纪黄钱的气息找到了这里,没想到再次遇到了当日被人追杀的老骗子。
两个人一见面,老骗子也愣了一下,顿时想起许多年前在天水界的经历,被一个毛头小子坑走了一枚纪黄钱。
老骗子微微一怔,顿时破口大骂:“臭小子,居然是你,你喊什么呢?谁是骗子?”
“不就你是吗?”
风绝羽的直观印象是,这老头当年在衡天宗的地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被人追杀,而从他说话的口气和举止,他认定这老头一定是到处给人瞎踏马算卦胡说八道,才惹来杀身之祸。
不是骗子是什么?
“当初你被衡天宗的人追杀,是我亲眼所见,你不都说了,是给为人批卦才会落得那般窘境,你忘了?”
“谁忘了?你才忘了呢,不是,啊呸,这跟忘不忘有什么关系,臭小子,别一见面就污我清誉,我可不是骗子,老头子我是大名鼎鼎的神卜。”
老头说话的时候把腰杆挺的笔直,一副被人冤枉的气恼模样。
觉新站在旁边一听,顿时心生熟悉之感,当即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观老人家六根不净,满口逛语,老人家,还请早日迷途知返,方得解脱啊。”
什么意思?
我在哪个迷途啊?知个鸟返啊?
你这个和尚骂人踏马的都不吐脏字啊。
自称为神卜的老头脸一黑,气骂道:“秃驴,这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风绝羽见状一乐,心说觉新这回是找到知音了吗?还劝人家迷途知返,太踏马可乐了。
他看向觉新,指着老头道:“我看你俩挺像的。”
觉新立马肃然,双手合什连连摇头,口呼佛号:“不不不,贫僧已知苦海无涯,早日回头是岸,与这位老人家大有不同。”
“什么苦海?什么回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神卜直接气懵逼了。
风绝羽扭头看着神卜道:“你难道不是得知朝元道途有油水可捞,准备到这来再组一场骗局的吗?”
“骗什么局啊?臭小子,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阿弥陀佛,佛曰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施主还请慎行。”
“我去你……”
神卜听的头皮发麻,听的出来,这两个家伙真把自己当成骗子看了。
想我神卜知古演今,洞彻多少天机,这两个娃娃,怎么就把老头子我当成骗子看了呢?
真踏马服了。
见解释不清,神卜也懒得再说了,厌恶的摆摆手道:“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没事别打扰我,都滚。”
风绝羽原地不动,觉新也没有理会。
而风绝羽这时才看到,神卜手里的纪黄钱竟被一层黑云笼罩着,这他以前可从未见过。
“纪黄钱?你在推演什么?”
神卜憎恶地瞪了风绝羽一眼,倒也是没有隐瞒,就是有点不耐烦道:“推演什么你懂吗?老头子我正在推演此行的运数。”
“你要去幻灭神宫?”
风绝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叫神镜城,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抵达幻灭神宫,这说明两个地点是同一个地方。
“这里是幻灭神宫?”
神卜错愕抬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此地究竟是为何处。
但他摇了摇头道:“管他什么地方,老头子我还有要事要办,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打扰我。”
“你有什么事要办?不是骗人来的?”风绝羽觉得老头可乐,打趣道。
神卜怒然,骂道:“骗你个大头鬼,我说了,我是神卜,神卜,不是骗子,你耳朵聋了吗?”
觉新在旁边溜缝道:“风道友,这位老人家着想了。”
“你给我滚。”
神卜气懵了,也懒得再说,掌心一翻,纪黄钱跳动,嗡嗡作鸣,一时间黑云变得浓厚了起来,逐渐将云气弥漫到他自己的身上。
神卜见状吓了一跳,脑门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喃喃自语道:“真是见鬼了,这地方太危险,我一个人十死无生啊。”
听他念叨着,风绝羽也听不懂,见这老头没兴趣跟自己说话,风绝羽冲着觉新道:“让他自己待着吧,我们走。”
话此处,他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密布在神镜城外的禁忌大阵,只见一片片姹紫嫣红的光焰围绕着两座山脉流转,并且天上有大量的神人正在蜂拥呐喊着朝着一个方向推进,那规模,简直用言语无法形容。
他们就像是明知必死的飞蛾,正卖力向火焰深处赶去。
“此地布有大阵,级别极高,不过此阵有多处破损的迹象,恐怕有人已经利用那些破损之处打开了通路,觉新,我们进去瞧瞧。”
“阿弥陀佛,贫僧正有此意。”
说着话,二人就要拔地而起。
恰恰这个时候,自称神卜的老头猛地抬起头来,喊道:“你们要进去?”
“自然,否则我们为何要来?”风绝羽回了一句。
神卜脸上闪过轻蔑之意,道:“小子,你这八转境的修为去探索道途?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他还可以!”
神卜指了指觉新。
显然,他看出了二人的修为,并且十分瞧不起风绝羽。
风绝羽懒得跟他争辩道:“关你屁事啊?我自己想去就去喽。”
神卜面色清冷且鄙夷地提醒道:“小子,别怪老头子多嘴,此间道途非比寻常,尤其是那神城之中更酝酿着巨大的风险,以你的手段和底蕴无异自寻死路,我劝你还是尽管离开此地的好。”
“你能推演出那座城中的危机?”
风绝羽站在原地。
神卜咧着嘴骂道:“纪黄钱你也有,推演吉凶的本事,我早就传授过你,你别告诉我你没推演出来?”
风绝羽刚刚过来的时候的确用纪黄钱推演过吉凶,但这一次跟往次不同。
以往他都是驱利避害,可这一次纪黄钱确实推演出幻灭神宫实为大凶之地,但如果他按照以往的办法遇到危险就避开,那就跟自己目的背道而驰了。
所以他没有迟疑,无视了纪黄钱的提醒。
当然,他推演的时候,跟神卜不太一样,纪黄钱所呈现出来的危险系数,远远达不到神卜推演的级别。
这也让他怀疑,这个老骗子是不是手段不高明。
风绝羽道:“我的确推演过,此地确为凶地,可也没你想的那般糟糕,所以,你就别管了,爱去哪就去哪吗?觉新,我们走。”
“等一下。”
神卜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你什么意思?你推演的结果跟我不一样吗?”
风绝羽扫了一眼神卜手中的纪黄钱道:“当然不一样,你这凶机霉运太重了,我的还可以。”
“怎可能?葬神……算了,我还换个方式推演。”
神卜不信,挥手散去纪黄钱上面的霉运黑气,转而祭起了法诀。
当一道道神力的光华重新注入到纪黄钱的时候,那枚小小的铜钱顿时绽放出跟之前不太一样的光泽。
晦暗的霉运气机重新出现,但无论是色泽还是光艳程度都跟以往相去甚远,只呈现出淡淡的灰黑色泽。
这让神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并且用目光三番五次看向了风绝羽。
“怎会这样?难道此子身上的福报足以抵消大多数霉运?”
神卜呆愣了一下,猛然间有了打算,道:“哎?要不你带上我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要去干什么?”
风绝羽有些嫌弃地看了看神卜,指着他说道:“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运数也加进去了,这才让你推演出来的霉运减轻了许多,你个老骗子,算盘打的很精明啊,用我来避祸?我岂能答应?”
神卜的手段确实十分神秘。
就拿推演这一套神术来说,虽然功法只有一种,但推演的方式却是五花八门。
适才他推演运数,主要看的是神镜城同他自己的关系,其间能推演出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系数,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大凶之兆,这才让他踌躇不已。
可当他听说风绝羽推演的结果跟自己的不一样时,他立马转变了推演方式,将自身的气运和风绝羽的气运合一推演,结果立竿见影。
也就是说,他利用了风绝羽的运气来抵消了自己大半的霉运。
这个结果自然是利好的啊。
可就是没想到,风绝羽太过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神卜也浑然不改颜色,言道:“是又如何,这天下之事便是这样,天与地、人与人之间有着莫大的干系,但这可不是利用,而是互相利好,你带我同行,我借你福报抵消我的霉运,并无不可,最多,我不让你白白走这一程罢了。”hΤTpS://WWω.sndswx.com/
“那也不行。”
风绝羽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倒霉,万一把我牵连了怎么办,我这次也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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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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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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