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只见狼烟滚滚之上,昏黄的太阳光线里,身着一袭红色劲装的男子脚踩红绸立于半空之中。他的身姿绰约,凛然挺拔,一头乌发用一根银灰的发簪高高挽在脑后。
下方的断臂与尸骸充斥着血腥的杀戮和战争的残酷,而有着谪仙姿容的绝色男子则站于这硝烟之上,不染半分灰尘。他脚下的红绸艳丽如火,仿佛将这死尸伏地、血流不止的战场划分成了一个完全与自己隔绝的空间。
天幕中的光晕被漂浮的尘烟分割成朦胧隐约的光斑,在反射之后变成了一种璀璨的颜色,金箔般的洒在了他绝丽无双的面孔上,比神明更为耀眼。
“他是谁?”
“这个人是谁?”
“是仙人吗......”
“他真好看......”
.........
人群里,有士兵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感叹。
美色是最误人的刀,特别是西岐这边,他们只听闻过苏妲己的名字,却从未见过真人,也不知晓来者便是顶着祸国妖妃头衔的苏妲己,此番突然撞见这惑人心神的姝色,握着武器的手都因为分神而松了几分。
姬发心里一凛,这突然出现的男子瞬间便夺去了他表弟的性命,可想而知他的实力究竟是有多么不可测,而除去实力之外,这个男子的容颜更是有一种让人心神恍惚的美。
姬发见过无数美人,竟也不及这男子半分。
大抵是因为这样的出场实在太过耀眼,有那么一瞬间,姬发的内心竟然微微一震。不过姬发并不会像那些士兵一般,单纯的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是仙人。
毕竟仙人可不会有着这般妖邪而充满诱惑力的气质,更不会在收割完一条鲜活的人命后表现得如此的冷然和淡漠。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
姬发可不记得朝歌那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良好的视力让姬发无比清楚的看到了这个男子眼神里的冷漠与幽深,那漆黑的瞳孔仿佛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仿佛他们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曾被这个男子真正放在眼里。
然而即便他的眼神如此淡漠至极,眉宇之间那浑然天成的妖娆和艳丽却又让他绝色的容颜如同灼灼盛开的海棠,夺目到直击人心。
妩媚风情,却又遥不可及。
姬发迅速稳住心神,试图通过其他方式来确定这个男子的身份。很快他就从商王帝辛的神情变化和国师姜子牙眼中所浮现出的复杂情愫,确认了这个红衣男子的身份。
苏妲己!
几乎是在确认这个男子身份的这一刹那,姬发心中的愤怒便将最初那种惊艳尽数覆盖。
若说整个朝歌城内,姬发最恨的是谁,除了商纣王帝辛之外,便是发明了炮烙之刑的苏妲己了,
若不是苏妲己向帝辛提出了那般惨无人道的试探方式,他的大哥也不至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惨烈下场,他的父亲也不会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的吃下大哥的肉!
而且就在方才,这个男子还当着他的面杀掉了他唯一的表弟。一想到,姬发心中的怒气顿时就更甚,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握着武器的手都因为怒火而爆发出了骇人的青筋。
自从姬发接替了父亲姬昌的统领位置,他已经很少会有如此将情绪浮动表现在脸上的时候,但是现在在知晓男子的身份是苏妲己之后,心中的杀意竟然比面对帝辛时更甚。
“苏...妲...己...”姬发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这个名字。
而他被用渗人的眼光看着的男子,却一个眼神也未曾分给他分毫。
付臻红先是看了帝辛一眼,对着帝辛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以作回应之后,才看向了从他一出现,就停下了与申公豹对战的姜子牙。
六欲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是不对等的,在六欲界的时间对于付臻红来说只有五天,但是对于外界的这些人来说,却是整整五年的时间。
五年多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成长,也足够一个情商本就不低的男子认清自己的心。
早在那晚姜子牙返回皇宫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苏妲己、对那只九尾狐妖动了真情,但那个时候他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去往了他本就该去往的西岐。
这五年多来,姜子牙一直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西岐上,他不去回想与那只九尾狐妖相处的日子,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苏妲己的事情,也能做到平静待之。
姜子牙以为自己已经将那段过去完全忘了,已经能把苏妲己这三个字彻底从脑海里祛除,却没想到此刻再见到这只九尾狐妖,过去的那些种种,一幕幕都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中。
他原以为自己再次见到这个男子,他会平静无澜,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在看到对方朝着他看过来后,这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姜子牙的内心依旧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原来从未遗忘。
他以为的遗忘,不过是一个笑话。蜀南文学
不仅没有做到真正断情,心跳的速度反而因为对方的眼神而不受控制的加快。
“姜子牙。”隔着并不算短的距离,付臻红缓缓念出了姜子牙的名字,他那冷冽清幽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递到了姜子牙的耳朵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简单的几个字从付臻红的嘴里流转出来,仍旧是姜子牙熟悉的嗓音,那熟络又惑人的声线在刹那间仿佛打开了姜子牙记忆深处被压制至深的情感开关,像是有一只手在他的心脏处狠狠揪了一下,疼痛提醒着他,原本自己从未忘记过这只九尾狐妖。
“真好笑,姜子牙,你这幅模样,难不成是真得喜欢上了苏妲己?”申公豹的声音打断了姜子牙的分神。
他看了一眼付臻红,又看了一眼姜子牙,虽然嘴上这么讽刺着姜子牙,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苍白的嘴唇勾了出了一个讥诮的弧度,狭长的凤眸里也浮现出了一抹阴翳和晦涩。
姜子牙收回视线,冷冷的瞥了一眼申公豹,“与你无关。”
“师兄,我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申公豹冷笑一声:“你与苏妲己,是敌人。”
姜子牙紧闭着唇角,不说话。
一旁的姬发见状,眼睛目光直直的射向了沉默不语的姜子牙:“国师?”
姜子牙这才动了动唇:“我知分寸。”
“那便最好。”姬发点头,心里的忧虑却依旧没有因此而散去。这并非是因为他不信任姜子牙所做出的承诺,而是有些担心姜子牙的状态会因为苏妲己而下滑,从而影响到接下来的对战。
心思转念间,他将手中的长剑对准天上,拔高音量大喊一声,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对一众将领士兵们说出了振奋人心的鼓舞话语。
“勇者们!推翻商王朝的统治近在眼前,我们只要一鼓作气,无畏向前,杀掉帝辛和苏妲己,胜利的战歌必将为我们奏响!”
“杀!”
“杀!”
“杀死他们!”
士兵们的斗志瞬间被加满,举着武器齐刷刷的高喊着,杀掉商纣王,杀掉苏妲己,推翻暴君的统治!
战斗与杀戮再一次开始,被按下的暂停键随着士兵们这一声声嘶吼被重新开起。
姬发深吸了一口气,一声命下,身后的弓箭手整装待命,“射!”他剑指半空中的付臻红。
话落的这一瞬间,成千上万的利箭密密麻麻的朝着付臻红射去,如同急促的大雨不可抵挡,又如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而来。
“妲己!”帝辛看向了付臻红,哪怕他心里知道对方不会有事,却依旧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
眼看这密集的箭雨越来越近,付臻红的脸上却依旧不见半分慌乱,甚至连神色都未曾变过分毫。
他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脚下的绸带便瞬间飞到他的面前,而这看似一捅就会破的轻纱却结结实实的接住了所有飞来的利箭。
商王帝辛的宠妃不是寻常男子,而是成了精的造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传言便在民间传开了。
姬发虽然猜到了苏妲己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却也不信那些缥缈的传言,然而现在,在看到苏妲己轻松接下这些利箭之后,他才真正相信原来苏妲己真的是妖物成精。
不过即便是妖物成精,他姬发今日也必定要拿下这场最终战役的胜利!
为了不让弓箭手的士气因为第一发箭雨被轻易挡下而变衰,姬发一马当先,拿起悬挂在马背上的长箭。
然而就在他利落的拉弓上弦,正欲射出一箭之时,挡下箭雨的红绸随着付臻红手腕的力道往西岐大军这边一飞。下一秒,这些被弓箭手射出来的利箭就全部按原路返回,不过瞬息之间,便刺穿了这些人的心脏。
而姬发的左侧脸颊,也被一只尖锐的利箭划破,流出一抹了猩红的鲜血。
受伤的弓箭手在姬发的身后痛苦哀嚎,然而因为利箭刺中的是他们的心脏,所以这痛苦的求救声只响了十几秒,就因为生命的陨落而终止了。
姬发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被划破的脸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半空中的红衣男子,而对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事实上,付臻红原本并不是很想参与到这场牧野之战里,他来这里更多的只是想要保证帝辛的安危。帝辛是这个封神世界最主要的天选,所占据的比例远比其他天选要高得多,虽然他并不认为帝辛会输,但为了保证百分之百的稳妥,他还是来了战场。
不过虽然来了,但付臻红最初其实是不打算插手的,然而他先是看到西岐那边射箭搞偷袭,随后姬发又发号施令,率先对他发起了箭雨进攻,这一桩桩事情很难让付臻红再置身事外。
虽然这些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抛开那些不谈,付臻红本身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平日里他任性随性惯了,对于企图要他性命的人,在对方又不是天选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手软。
至于那些弓箭手要杀他的初衷是为何,又有着怎样自我感动的为国情怀,是不是无辜与他何干。
杀他者必将被他除之。
付臻红看了一眼那些断了气的弓箭手,他所站的高度让他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这场战况的全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帝辛带领着两翼的精兵杀出了血路,但是他现在被哪吒等人连手合力牵制,身后的大部分士兵又都是战俘和奴隶,这些人大多数都并没有甘愿赴死的决心。
至于西岐这边,弓箭手损失了一大半,士兵的人数不算多,但全部都干劲十足,这样一对比,单从士兵的整体情况来看,西岐的胜算确实要比朝歌这边大很多。
但这些仅仅只是依靠双方士兵的状态来单一分析的,只要帝辛攻破了哪吒等人的合力围攻,凭他一人之力,便可率领为数不多的精锐士兵将相对弱势的局面扭转。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由于姬发下令,付臻红被动的卷入了这场战役,成了西岐大军首要击杀目标。
西岐与朝歌。
付臻红只能选择朝歌,也只会选择朝歌。
“妲己,”姜子牙喊了付臻红一声,他冷俊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复杂,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又吞了回去。
付臻红不再理会姜子牙,而是看向了帝辛。
“你想赢吗?”付臻红问帝辛。
帝辛躲开了哪吒的攻击,回了一句:“我不会输。”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尽是王者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桀骜。
即便是面对如此弱势的局面,他也依旧狂妄和独傲。
付臻红笑了,眉眼弯弯,眸色如潺潺流水。
帝辛不会输。
不仅仅是因为帝辛本身,还因为,付臻红自己也想看到这样一位骄傲的君王,胜利凯旋的模样。
既然这个世界的剧情早就已经乱了套,既然天阴勺的偏移已经发生了,他又为何要为了那所谓的设定走向来约束自己。
更何况,可是姬发那边先动的手。
是姬发将他卷入进来的。
他为求自保,总该做些什么吧?
【小红,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早就预料到西岐这边会先对作为苏妲己的他动手,所以才有了那么一个理由顺理成章的将立场完全立于朝歌这边,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立于帝辛。
【也许吧。】付臻红给了弱鸡系统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过弱鸡系统跟了付臻红这么久,几乎是立刻就从付臻红的这一句回答里知晓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付臻红看了一眼前方的西岐大军,又看了一眼朝歌这边的军队,他的目光在那些意志力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丢盔弃甲、临阵脱逃的战俘和奴隶脸上快速掠过,最后将手中的红绸化成了一把玄色古琴。
在姬发、杨戬、李靖等人惊疑的目光下,付臻红唇角一勾,一手托住古琴,另一只手拨动起了琴弦。
既然临时拼凑起来的士兵斗气不够、军心不凝,那便由他亲自来为这些人赴上一曲战歌,将神力注入进琴音里,让他们在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中,以慷慨赴死的猛士之胆,跟着帝辛无畏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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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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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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