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丞到底顾及他身子尚未好全,没有当夜便要了他,只是少不得要解解馋,这孩子一身柔嫩雪白的软肉叫他亲吻、爱抚了个遍,满身的樱痕,窝在他怀里小声地哭,沈明丞轻抚他通红的眼角,笑道:“这便受不住了,真到了那时候,岂不是要把嗓子哭哑了?”
沈眠听得心潮荡漾,说:“那你倒是试试……”说完他想起人设问题,忙补救道:“真把我弄疼了,我就跟爹告状,让他把你腿打断。”
“你舍得吗?”沈明丞望着他,好似吃准了他会不忍心。
“有什么舍不得的,哥哥都舍得我受罪!”
沈明丞叹道:“哥哥如何舍得你受罪。”只是,再舍不得,也难免要疼上几回。
他又耐心哄了几句,男孩未经人事的身躯仍是青涩稚嫩,今夜在他手里损了两回精元,体力已消耗太过,不消片刻便昏睡过去,眼角一滴淡绯泪痣越显妩媚。
沈明丞替他掖好被褥,走了出去。
孙副官候在门外,身后跟着个兵,都是他手底下得用的人,说道:“大少爷,今日来府上拜年的那位孟军长,离开大帅府后径自去了南山的庄子,待了小半个钟头就离开了。”
沈明丞颔首道:“我知道了。”
沈啸威果真不放心他,特地叫人来府里查看情况,如今只怕已坐实了他的猜忌,可那又如何,只要没有亲眼瞧见,又如何给他定罪,沈家百年清誉摆在这里,沈啸威决计不敢赌。
孙副官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二少爷的。”他犹犹豫豫的,显然是不大好说。
沈明丞抬脚走进书房,孙副官领着那个兵连忙跟上。
进了屋,孙副官对那人说道:“你听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少爷。”
“是。”那人战战兢兢,小声说道:“大少爷,二姨太院子里原先有个跑腿的小厮,叫刘全,二姨太遣他去采买布庄来年的新货,那是一大笔银钱,他原先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这回手里握着银钱,竟是拿着那笔钱去赌,想把赌债填上,不曾想,又给输得精光,连同布庄进货的本金也给搭进去了。”
沈明丞道:“这些琐事,不归我管。”
那人道:“是,小的知道大少爷事忙,可后头还有个惊天的秘密,那个刘全还不上赌债,又搭进去一大笔钱,那是跟二姨太立下军令状的,办砸了要以命相抵,他便去找他娘商议,他娘就是把二少爷养大的刘妈,她在二姨太跟前一向很有脸面,因为事关二少爷,小的不得不说。小的听刘全跟刘妈商议去勒索二姨太,说此事事关二少爷的身世,二姨太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明丞握了握拳,问:“这两人现在在哪?”
“已经抓起来了。”
“审问过了?”
那人道:“是,已经严刑审问过了,那刘妈倒是个硬气的,原先什么也不肯说,大抵知道说出来便没了活路,可她儿子给打得半死,她就把一切都给交代了。大少爷,咱们府上的二少爷,并非,并非……并非大帅的血脉,是二姨太与外头的野男人生的!”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一片冷寂,冷的人心底发寒,沈明丞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道:“这件事,干系重大,有没有证据。”
“有证据,大少爷。”那人将一张老旧的书信呈上。
“这是从刘妈府外的住处里搜出来的,是给二姨太保胎的大夫亲笔书信,信上写的清楚,二少爷是足月生的,并非早产,怀上的时候大帅刚迎四姨太进门,独宠一人,是不可能叫二姨太怀上二少爷的。”
沈明丞将那张黄旧的破纸片扔在桌上,他缓缓阖上眸,道:“这件事,还有谁知晓。”
“小的不敢,这件事关系大帅的脸面,也关系到二少爷,我们不敢胡言,只跟大少爷一人禀报过。”
沈明丞颔首,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底下的人道:“可是……”
沈明丞蓦地睁开眼眸,沉声道:“在父亲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了,我不想听到任何风声,明白吗。”
那人叫他看得冷汗淋淋,忙应声:“是是,小的明白。”
待人离去后,孙副官道:“大少爷何不索性将这件事告诉大帅?一来,可以扳倒二姨太,把小少爷握在手里头,二来,大少爷也不必担那种罪名,与大帅离了心,有利无害啊大少爷!”
沈明丞站起身,淡淡言道:“父亲最痛恨人背叛他,倘若将此事揭露,且不说二姨太的下场如何,难保明煊不会受到伤害。我不想把他逼上绝路,他日后受了委屈,没靠山可搬,未免可怜。”
孙副官忍不住道:“大少爷这样的良苦用心,小少爷却未必会懂。”
“不必他懂。”
他抬脚走出书房,一袭黑衣隐入黑夜中。
沈眠睡得迷迷糊糊,叫人给亲醒了,衣衫都给褪去了一大半,半遮半掩的露出圆润的雪白的肩,一只衣袖刚被他褪去,半边身子靠在男人怀里,屋子里没开灯,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听到一道稍显低哑的嗓音,在耳畔问:“身子可好些了?还烧不烧?”
那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情yu过于灼人,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沈眠微微一颤,暗自吞了吞口水,说:“还好……”
其实还有些烧,不过常听人说,发烧的时候内壁温度也会很高,想来别有一番情趣。
沈明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亲吻他的脸颊,低喃道:“明煊,这世上总有些匪夷所思的事,如今看来,都是早就注定好的,你合该是我的。”
沈眠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样高兴?”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说话间,沈明丞已将他下身纯白亵裤褪去,顺滑的白绸缎子下面,两条纤白长腿夺人眼球,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男孩颤巍巍地将两腿并拢,似乎想用这种法子遮掩自己的私密之处,沈明丞握住他两边膝盖,强硬地打开,放肆欣赏。
沈眠红着脸,暗骂了一句下流胚子,却把脸埋在他颈侧,说:“别看了。”
沈明丞挑了下眉,故意问:“明煊等不及了?”
沈眠道:“才不是,只是没什么好瞧的。”
“怎么没有好瞧的?”
沈眠说:“我……我太胖了,跟哥哥的身材差远了。”
沈明丞一时间啼笑皆非,把这小“胖子”压在身下,在他雪白的颈侧轻咬一口,说:“哥哥觉得正正好,抱着舒服。”
他握着男孩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他平时穿的很周正,严肃,脱了衣服却是另一番模样,阔肩窄腰,结实完美的身材瞧得人眼热,沈眠忍不住探出手,柔嫩的掌心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躯上游移,又嘟起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亲了亲。
这一下,叫沈明丞为之一震,不知为何,心头骤然掠过一抹强烈的熟悉,以及思念,胸腔里阵阵发疼。
他把这小色鬼压在身下,这身子宛若凝脂白玉精细雕琢出的一尊玉偶,不够纤瘦,却浑身软和地叫人舍不得放手,一双澄澈的水眸似有若无地含着一抹风情,不经意地撩拨人。
沈明丞压抑住内心肆虐的破坏欲,耐下性子取悦他,男孩两瓣樱唇倾吐甜腻的低吟,嫩芽在他掌心吐出清露时,失神地在他怀里痉挛轻颤。沈明丞一边爱抚他,一边狠狠捣入最深处。
“哥哥,哥哥……”男孩猛地摇头,小声地哭。
“很快就会舒服。”
灼人的炙热,柔软而紧致,直把人逼疯。沈明丞含住他娇艳的朱唇,将男孩所有的痛苦欢愉尽皆吞入腹中。
次日,沈眠醒来时已过正午,打开直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观众眼尖,一眼就瞧见他脖子上的痕迹。
昨晚做了???
一定是做了!!
岂可修,竟然趁关播的时候嘿咻!!
就算不错过,也只能看黑屏啊qwq
连看黑屏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ww
我只想问……大哥活好吗??!!
活好吗???
……
沈眠眯起桃花眼,唇角掀起一抹懒散的笑,神态透出一股子餍足的味道,笑说:“一个处男能有多好?不过可圈可点,尤其是体力上……”
系统“叮咚”一声响,说:禁止分享床事感想。
沈眠轻啧一声,“就你麻烦。”
系统说:宿主难道就没有人类应该有的基本的羞耻心吗。
沈眠道:“这又不是我的时空,回头老子走人了,谁认得我。”
……
门帘掀开,沈明丞踏入室内,见他醒了,让人把粥送来。
“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
沈眠故作羞涩地低下头,说:“还好。”
沈明丞不禁一笑,垂首在他嘴角亲了亲,道:“昨晚缠着我不让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沈眠觉得这有点像新婚夫妻的对话,不禁有点心猿意马,沈明丞知道他怕羞,也不逗他,道:“来,哥哥给你揉揉腰,不是说没知觉了?”
从被窝里探出两只雪白的小手,捂住他的嘴,说:“不许哥哥说这个!”
沈明丞一把把这小东西捞进怀里,这会下人送了粥进来,低眉顺眼地把摆在一旁,又低着头退了出去。如今屋子里伺候的都不是沈家原本的下人,而是沈明丞从军队里挑选出来的,一来不必怕叫人听了墙根,二来,也可以防着有人把他的宝贝给偷走。
沈明丞拿起粥碗,一勺一勺喂他吃,说:“山庄送来消息,爹这两三日就要回来了。”
沈眠瞥他一眼,张嘴把勺子里的粥包进嘴里,含糊地说:“大哥怕我告状不成?”
沈明丞用拇指揩去他唇上沾的粥渍,那两瓣樱唇娇艳欲滴,他眼神暗了暗,道:“等爹回来,想再亲近你就难了,索性就在这几日吃个够。”
沈眠眨了眨眼,说:“吃什么?”
沈明丞握住他的手,往他白嫩的手指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说:“自然是吃你,就如昨夜那样。”
沈眠瞪他一眼,却禁不住欢喜起来,沈明丞知道他喜欢做那事,这孩子性情率真,舒服不舒服都会坦诚地说出来,连掩饰都不会,他吻上那两瓣饱满水润的唇,不过片刻,小孩便软在他怀里,仰着雪白的细颈,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回应他。
沈明丞叫他挑起了火气,但想起昨夜那处出血的惨状,硬是忍了下去。
沈眠抓着他的衣袖,问:“爹回来了,我是不是又要关祠堂了?”
沈明丞道:“不会,要关也是关我。”
然而与沈明丞推测的不同,沈啸威并未立刻回来,却是生了一场重病,过完年,又在南山休养了个把月,才从庄里回来。
大夫人与几个姨太太倒是早早回来了,二姨太因为刘氏母子丢了进货的银钱,畏罪自杀的事受了大夫人一场责罚,连同布庄子也一并给收了回去,府里都说这回二姨太是栽了大跟头,到底如何,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到了二月过半,沈啸威从南山回来,府里好生庆祝了一番。
府里张灯结彩的,比过年还要热闹。
沈家父子三人坐在一桌,沈啸威拉着两个儿子喝酒,大夫人担心他大病初愈,伤了身子,劝道:“酒什么时候喝不行,非赶着身子不好的时候喝,回头犯病了,又叫人担心。”
沈啸威板着脸道:“你这是妇人之见,哪里懂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明丞,明煊,来,今儿个咱们爷仨不醉不归!”
沈明丞道:“我陪爹喝吧,明煊不会喝酒,几杯下肚就醉了。”
沈啸威却猛地一拍桌,说:“我沈啸威的儿子,如何能不会喝酒!你若是实在心疼明煊,就替他那一份也喝了。”
沈眠蹙眉说:“爹怎么不讲道理。”
沈啸威闻言大笑起来,摇摇头,说:“爹怎么不讲道理?爹就是在跟你们兄弟讲道理,不讲道理的是你大哥,不是我!”说完,将沈眠面前的杯盏推到沈明丞跟前,说:“喝!你若是喝得过你老子我,日后,我便不再管你。”
沈明丞微微一怔,他抬眸望着自己父亲,父子俩面目相似了个五六分,他握住那酒杯,仰头灌了一口。
沈啸威眼神微沉,却是笑了笑,道:“好,不愧是我沈啸威的种!”
推杯换盏之间,只有桌上的酒壶增加,沈眠在一旁瞧着,心思百转,在原主的记忆里,沈啸威并未病重,这个时候沈明煊也已经被沈家赶出家门,从族谱里除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啸威到底上了年岁,几轮下来,终是支撑不住醉过去,沈明丞松了一口气,握住身旁小孩的手,道:“明煊,跟哥哥回去?”
他虽然语气、神态都很寻常,可沈眠知道他其实是醉了,倘若他清醒着,断不会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牵起他的手,更不会把脑袋抵在他肩上。
大夫人直皱眉,吩咐下人送大少爷回房,沈明丞却只是搂着弟弟不肯撒手,到底把人带回了自己屋里,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知道规矩,只送上醒酒汤和热水,便规规矩矩地退下。
沈眠被男人搂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么容易醉,真是没用。”
男人似乎听到了,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眼看衣衫都要叫他扯了下去,却听得门外有人敲门。
“二少爷,二姨太屋里派人来了,请你回二房一趟。”
沈明丞醉醺醺地呵斥道:“不行!谁也不准带走明煊!”
沈眠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哄道:“哥哥,你先放开我,我很快就回来,我娘找我许是有要紧事,你乖啊。”
沈明丞只是不肯松手,又往他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沈眠笑道:“我一会回来陪你沐浴,你这一身的酒气,我可不肯让你碰我了。”
沈明丞眨了眨眼,好半晌终是松开了臂弯。
进了二房,沈眠一进门就叫人打晕了过去。上面坐着的不是二姨太,却是本应醉过去的沈啸威。
他喝着热茶,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女人,一袭素色绣花旗袍,身姿窈窕,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风韵,实在是天生的尤物。她生的儿子,更是个尤物。
沈啸威问道:“这么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二姨太磕得满头是血,急忙道:“是,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是我做错了,我该死,我该死!可是大帅,我死有余辜,明煊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帅!求你放了他一条生路,求你……”
沈啸威只淡淡抿了一口热茶。
“大帅,你养育了明煊这么些年,即便没有血缘亲情,总是有些情分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这个孩子去死?”她哭得满脸是泪。
沈啸威猛地把杯盏砸过去,冷笑道:“你这是在提醒我,我给别人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二姨太被他砸到额头,出了个血窟窿,却动都不敢动。
“你该谢谢明丞,”沈啸威阖上眸,拢了拢衣袖,说道:“我刻意让人把这事透露给他,可他宁愿瞒下这件事,做个同弟弟苟合的罪人,也不愿将他的身世公诸于世,可见,他是真正把这个野种放在心坎里了,你有本事,生了个绝顶漂亮的儿子,把明丞勾得不分是非黑白,跟自己亲爹作对。”
二姨太睁大眼睛看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在南山这段日子,始终在想,要如何处置你,如何处置这孩子。他如今是明丞的心肝宝贝,我杀了他,就等于要了明丞的命。所以我想出一个好法子。”
“把明煊送出国去,你觉得如何?”
二姨太蓦地抬眸,嘴唇发颤,不可置信地问:“当、当真?大帅当真肯放明煊一条生路?”
沈啸威道:“我把他送走,明丞说不得会追出国去,如今国内形势复杂,我身子又每况愈下,只怕镇不住华东军各部,你说这要怎么办?”
二姨太何等精明,连忙道:“我来说!我找大少爷,我以明煊母亲的身份恳求他放明煊走,明煊如今年纪小,再如何,再如何也要等个几年。”
沈啸威满意一笑,道:“不错,你就告诉明丞,只要他肯放明煊出去留学,几年后,明煊长大回来了,还愿意跟他,你就不再反对。他可以不顾及我这个爹,却不能不顾及明煊,而明煊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一定会答应。”
二姨太道:“几年后又该如何?”
沈啸威冷笑一声,道:“几年后,明丞早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孩子生得再如何标致,看不见摸不着,几千个日子过去,明丞还能记着他?”
“是是,大帅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沈啸威知道她不是糊涂,她是怕他暗地里下毒手,害了那孩子。
沈啸威摆摆手,有人将昏倒在地的少年抱起身,带了出去。他自是不能下这个手,否则要让明丞恨他一辈子。
他只是,把这孩子送去合适的地方。
李家的商船上。
李斯年皱眉道:“爹,这大晚上的,大帅要你送什么货物去海城,神神秘秘的,别是da麻?”
李老板瞪他一眼,道:“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沈大帅最痛恨da麻,多少吨到了南城来,都是要烧干净的!”
“那这是什么?”
李斯年伸手去掀盖子,却被李老板狠狠拍了一下手背,说:“大帅说了,这东西金贵的不得了,尤其不能见光,倘若中途出了半点岔子,咱们这一大家子都要陪葬!”
李斯年吓得一哆嗦,忙收回手,心有戚戚。
“这么了不得的东西,是往谁府上送的。”
李老板道:“说是霍家,也不说让谁收,也不知道大帅打得什么算盘。”他摇摇头,道:“沈家、霍家咱们是一个都得罪不起,你可别给我闯祸。”
言罢,去检查别的货箱。
李斯年瞧着那红衫木雕花箱子,做工很精细,却钻了个孔,难不成里面装的是活物?
他瞧了瞧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忍不住掀开盖子瞧了一眼,只看到一片衣角,他胆子大,又继续往里瞧,船舱里很暗,他定睛细看,却瞧见一张魂牵梦萦的精致面庞,男孩被缎带捆绑着,嘴巴给塞得严实,应是发不出一点声响来。
沈大帅的亲儿子,给装在箱子里送去霍家……那霍三爷可是对沈明煊喜欢得紧,简直恨不得把他生吞了,这送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少年侧躺在箱子里,那双总是充满不屑、轻视的明眸轻轻阖着,眉头微蹙,似是很不舒服,从前盛气凌人的少年,此时宛如一个精致易碎的人偶。李斯年吞了吞口水,想伸手去碰,却忽然,男孩轻轻动了动,睁开了眼眸。
李斯年的手指蓦地停顿下来。
“二少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大帅是要把你送去给霍三爷吗?”
沈眠朝他使了个眼色。
李斯年忙摆手,道:“我不能放你走,要是让大帅知道我放了你,我们一家都要没命。”
沈眠看着他,心说不放我那刚才是想干嘛?想揩油?沈眠玩味一笑,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他动了动手指,李斯年会意,把手掌伸过去,沈眠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水”字。
李斯年问:“你渴了是不是?”
说完连忙去拿水来,取了水,自是要将他嘴里塞的布块取出来,那上面沾满男孩的口津,李斯年攥在手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眠喝了水,道:“你给我手松开,我不逃。我给人敲了一棍子,现在压根没力气,再绑下去,我胳膊就要断了。”
李斯年瞧过去,就见他手腕上绑着一根丝绸缎带,白嫩的肌肤印着一道红痕,他咽了咽口水,道:“我给你绑松一点?”
沈眠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蹙了下眉,说:“什么时候靠岸?”
李斯年道:“最多明天晚上。”
沈眠躺回箱子里,说:“那明天晚上再叫我吧。”
“……”李斯年道:“那,那我先给你把盖子合上,否则叫我爹瞧见就麻烦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唤我,我就在外面不走。”
沈眠躺在箱子里,暗道怪哉,他以为他对帅哥有种天然的亲近欲,毕竟在现实世界憋得很辛苦,在虚拟世界自然是随心所欲地浪,可这李斯年也算英俊,他怎么就亲近不起来?
挑食不好,他暗暗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19:00左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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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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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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