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天鹅颈>第 95 章 95
  呼吸滚烫,沿着二人的颈线逐渐往下。

  正欲燃烧时,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堪其扰地响起。

  林疏月眼神清明,提醒他:“接电话。”

  江野也适时退了出来。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部队急事打电话召他回去。

  虽说是假期,但作为军人,他必须时刻待命。

  结果来电人是许嘉行。

  林疏月也看到了,她轻描淡写:“接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蜀南文学

  江野蹙了蹙眉,起身下车。

  电话那端,却不是许嘉行的声音,而是程见月的,“江野哥,你在哪儿?方便见一面吗,就见一面……”

  “——不方便。”

  噤声间。

  电话那端换了道声音。

  “哥。”

  “嗯。”

  “你在哪儿呢?”

  “怎么,管起我来了?”

  许嘉行说:“哪儿敢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江野慢悠悠道:“不是在相亲吗?好好陪人小姑娘。”

  许嘉行立马撇清关系:“我对她可没有什么想法。”

  江野嚇笑一声:“那你对谁有想法?”

  手机开的是免提。

  程见月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戳进掌心。

  内心深处的恐慌,如坠入深海般,压抑感上涌,她心肺都是闷的。

  程见月颤着声,一字一句地说:“你和林疏月在一起对不对?”

  这下,脸色冷下去的不只有她,还有她边上坐着的许嘉行。

  许嘉行:“你什么意思?”

  程见月没理他,而是用近乎逼迫的语气质问江野,“林疏月说她回国那天,是你陪着她的,是吗?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不管不顾,和她在一起是吗?”

  江野眉间一凛。

  他语气很重:“程见月,差不多得了。”

  程见月几乎要疯:“你真和她在一起了?”

  江野:“老子和谁在一起还要经过你允许是吗?”

  程见月气势低下来,嗫嚅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野:“少他妈对我指手画脚的,程见月,我念你是个小姑娘,又是一块儿长大的,有时候觉得你是小孩子脾气没和你计较,但可能是我真不和你计较,让你有了别的想法。”

  他压着火,时隔多年,再一次重复:“我对你真没想法,你别在我身上耗了,没用!”

  这通话说的,他积攒的火气,比方才的还要旺盛。

  稍稍平稳好,回身,看到后座车窗降下来,趴在车门上的林疏月。

  她眉间蹙着虚假的笑:“追求者啊?”

  佯装不认识程见月的样子。

  江野俯身下来,和她对视。

  他似笑非笑:“吃醋了?”

  林疏月:“你还挺自恋的。”

  江野:“我以为,你是在吃醋。”

  林疏月:“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想法。”

  江野掀了掀眼皮,眼里凝着的寒意,被他藏得很好,“既然没有想法,那晚在酒吧,为什么跟我走?”

  林疏月坦诚无比:“那晚有想法,做完了,就没了。”

  江野:“你一向如此?”

  林疏月:“是。”

  江野:“不会改变?”

  林疏月:“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江野点点头:“好。”

  “……啊?”

  他这平淡的接受,令林疏月怔忡。

  江野顿觉好笑,“怎么?”

  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像是有几分失落,她眼睫忽闪,将二人的关系,彻底撇清:“既然这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吧。”

  林疏月伸手开车门。

  门拉开,又收到阻力,被关上。

  “我要下车。”

  “回家?”

  “关你什么事?”

  “时间还早,出去走走?”

  对林疏月而言,这个点,确实尚早。

  略一思忖,她问:“去哪儿?”

  江野不答反问:“听说你是舞蹈学院毕业的?”

  林疏月:“你怎么知道?”

  江野:“南城芭蕾舞团最年轻的首席,你这名号,够可以的啊。”

  林疏月:“打听我了?”

  江野:“不算打听,那天去接妹妹,恰好在舞蹈学院的校友墙上看到了你。”

  妹妹。

  什么妹妹。亲妹妹还是情妹妹。

   林疏月按压住内心的躁动,强忍着,没问。

  毕竟她说了,她对他,没想法。

  她嗓音很淡:“这么晚了,你准备带我去舞蹈学院?”

  江野回到驾驶座上,“舞蹈学院边上不就是体育学院?”

  顿了顿,说“这个点儿,说不准能遇到些男大学生。”

  她眉眼一扬,“给我找男人去了?”

  “是啊,”他头往后转,晦暗中,冷淡的眸异样温和,凝在她脸上,低沉语气透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坐前边来。”

  “后座挺好的。”

  “我不是你的司机,”他说,“上来。”

  “……”

  她犹豫了半秒。

  半秒后。

  听到他说,“林疏月,你再不过来,我就下来抱你了。”

  “流氓。”

  林疏月甩了这两个字,然后,乖乖下车,到副驾驶上坐下。

  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她该下车的。

  车窗降下,刚下过雨的天,空气带着潮意。

  湿冷的风将她头发吹得零散。

  林疏月的脑海如一团毛线般凌乱。

  可她到底为什么还在他的车里?

  并且,这么听他的话?

  林疏月想不明白。

  视线收回,淡淡地掠过他侧脸。

  被他抓到。

  “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经常去舞蹈学院?”太过沉默的车厢,令本就烦躁的大脑更沉闷,倒不如说几句话,让她从那困顿中跳出来。

  “不怎么去,平时都在部队待着,”江野说,“那天正好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妹和室友闹别扭,要搬到外边儿住,所以过去接她。”

  是亲妹妹啊。

  林疏月眯了眸,浮向外界的眼,有着不易察觉的笑。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紧绷的神情,松懈了几分。

  “你妹妹也学舞的?”

  “哪儿能啊,就她那人,打小就闲不住,哪儿能好好练舞,”江野说,“在你们创意学院,学编导的。”

  林疏月淡淡地嗯了声。

  “不过你以前读书的时候,也会和室友闹别扭么?”

  “我不住学校的。”

  “住外边儿啊?”

  “嗯。”

  “那不挺麻烦的吗?”

  “住寝室更麻烦,”林疏月说,“大家作息不同,生活习惯不同,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我的习惯,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做出牺牲。”

  清清冷冷,与世隔绝。

  江野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姑娘闹着要住外边儿。我不同意,她就哭哭啼啼,说我不配当她哥哥。”

  林疏月说:“她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还要干涉她?”

  江野点头:“你说的是。”

  林疏月莫名一哽。

  这对话,怎么突然有种相夫教子的感觉?

  许是因为聊天的关系,很快就到了舞蹈学院附近。

  舞蹈学院和体育学院就隔了一条街。

  晚上十点多,附近的美食街满是体育学院的男大学生,一个个身材健硕,个高腿长,比起帅气,更多的是那份朝气蓬勃,吸引林疏月的目光。

  年轻啊。

  年轻才是本钱。

  其实她也没多大,但是看着这些二十左右的大学生,总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边往里走,江野问她:“哪块店好吃?”

  林疏月无语:“你来这儿吃饭的?”

  江野:“饿了不就得吃饭吗?”

  林疏月:“你没吃晚饭?”

  江野:“没。”

  “……”

  林疏月鲜少在美食街吃饭,她是学舞蹈的,从小到大,家里就有专门的营养师给她做吃的。学校美食街的事物,太油腻,她这种全身上下都精贵的主儿,吃一顿胃就不舒服。

  倒也是有清淡的,粥店。

  她手指盈盈一指:“那家粥店还不错。”

  江野挑了挑眉:“真清淡。”

  听出他话里的不乐意,她作势收回手,“不吃就算。”

  手腕在半空,被他握住。

  “——走。”

  他握着她的手腕,朝那家粥店走。

  人海茫茫,从拥挤人潮中走过,林疏月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挣扎?

  这个点,粥店也难得的人满为患。几乎都是男生,荷尔蒙爆棚。

  也难怪,舞蹈学院的女生,素来控制饮食,夜宵,一年能吃三次都已经是奢侈。

  恰好一桌人走,江野拉着林疏月占了座。

  他随便点了份海鲜粥,又问林疏月:“想吃什么?”

  林疏月摇头:“我不吃。”

  江野:“喝酒吗?”

  林疏月未免觉得好笑:“谁来粥店喝酒的?”

  “那不是你什么都不吃吗?”江野背往后一靠,挺奇怪的,周遭都是年轻的男大学生,可他偏偏没比那群人逊色多少。棱角分明的眉眼,冷硬又挺拔,还透着股肃然清正的气场。

  “似乎除了喝酒,你就没别的喜好了?”

  “没。”

  “和男人玩儿,算不算喜好的一种?”

  林疏月淡声道。

  江野垂下眸,静静地与她对视。

  她脸很小,细长的眼,将整张脸垫起冷清的基调。说这话时,没任何羞赧与不好意思,坦率又直接,毫不避讳。

  即便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也没半分掩饰。

  好在此刻,店员将砂锅粥送了上来。

  将凝滞打破。

  喝粥的时候,江野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打量目光。

  无一不是在看她的。

  本就是僧多粥少的环境,更何况,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女生,男生们自然蠢蠢欲动。

  躁动的心,在触及到江野时,又压制住。

  “真可惜。”

  她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江野问:“可惜什么?”

  林疏月遗憾极了:“太小了。”

  江野明白她的话——年纪,太小了。

  年纪小不一定代表幼稚,但是年纪小,对感情会看的极重,尤其是遇到她这样的女人,一头栽下去,难以自拔。

  冷嘲热讽没必要。

  毕竟,他都二十六了。

  不也还是痴迷她身上的体温吗?

  更何况眼前这堆二十左右的小毛孩。

  江野慢条斯理:“那里不小就行。”

  林疏月被他这话哽住。

  她深深一呼吸,不愿理他,催他:“快点吃,吃完走。”

  “走去哪儿?”

  “酒吧。”

  “这里这么多男的,还不够你挑的?”他眼尾一扬,戏谑的口吻。

  “我是怕你今晚独守空房。”

  “前几晚不也都一个人过了,还差这么一晚吗?”

  “……”

  江野又问:“你呢,这些天,有遇到比我更和你心意的男人吗?”

  林疏月不吭声了。

  答案是否定的。

  这些日子,她没一天闲着,夜夜都跑酒吧。

  手机里躺着的男的越来越多,却没一个躺在她的床上。

  像是赌了口气,和人较劲儿。

  那么多男的。

  没一个比他更合她心意。

  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林疏月眼皮微垂,兀自轻笑出声。

  “你不会觉得,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合心意的男的吧?”

  她对他的心思,明目张胆,毫无隐瞒。

  江野喉间滚出笑:“原来我确实合你心意。”

  林疏月:“合我心意的,在你之前,也有几个。”

  江野:“之前,我不在意。”

  林疏月道:“你知道他们最合我心意的是哪一点吗?”

  江野愿闻其详。

  林疏月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的眸光,微微一笑:“他们不会纠缠。”

  所以她可以遗忘得很快。

  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

  江野快速买单,小跑着追上她。

  还不等他追上她,人群里,忽地冒出一声:“抓小偷啊——”

  林疏月停下脚。

  循声回头,恰好肩被人狠狠一撞,她差点儿滑倒。

  好在江野及时将她扶稳。

  头顶传来他沉稳声线:“在这儿等着。”

  而后,他提步跑开。

  慌乱的人群里,他步伐迅捷,三两步追上,把人压制在地。

  紧赶慢赶,喊着“抓小偷”的女生气喘吁吁地跟上,“就是他,偷我手机。”继而才将视线落在江野身上,声音骤然变得甜丝丝的,“谢谢你啊……”

  江野从小偷的兜里找出女生的手机:“这你的?”

  女生点头:“嗯,谢谢你。”顿了顿,她问:“方便请你吃个饭吗,就,感谢你帮忙这样。”

  林疏月站在一侧,神情静然,等待江野的回答。

  毕竟眼前的女生,身材,外貌,数一数二的漂亮。那身段,俨然是舞蹈学院出来的,温婉又大方的气质。

  然后她就听到江野说:“抱歉,不行。”

  女生显然很失望,“啊……为什么?是不是现在太晚了?没事儿的,等哪天你有空我再请你吃饭也可以的。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不了,”江野朝林疏月站着的方向抬了抬下颌,倦冷的眉眼,沉着笑,半真半假地开口,“我微信只等一个人的消息。”

  女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抬眼,就注意到了林疏月。

  她微微怔然,那不是舞蹈学院的林疏月吗?

  是专业课老师口中的得意门生,是她们不少人追赶的目标。

  “原来你是林学姐的男朋友啊,真的不好意思。”她忙不迭道歉。

  “还不是。”

  女生愣了愣。

  江野半眯起眸,神情冷淡,“你们林学姐,太难追了。”

  离得又近。

  他故意的。

  故意让她听到。

  林疏月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

  嘈杂环境里,他低哑嗓音带笑,怡怡然飘过来:“又得追了。”

  ……

  不得不承认,林疏月很吃这一套。

  或许女人天生就是喜欢甜言蜜语的生物,男人几句不走心的花言巧语,便将女人的清醒和理智湮没。

  回去的路上,分外安静。

  江野将车重新停在小区路口。

  林疏月解开安全带,耳边,响起“哒——”的一声。

  他将车门锁了。

  林疏月睨他一眼:“车.震吗?”

  江野疏尔一怔,随即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和你做才找你的?”

  她语气平淡:“总不可能是找我聊天?”

  江野叹气:“或许呢?”

  林疏月:“那你也是有够无聊的。”

  江野轻轻哂笑了一下。

  而后他说:“我明天要回部队,封闭式训练,估计得要一个月。”

  林疏月警惕地看着他:“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江野没回答,又说:“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她顿觉好笑:“封闭式训练还有手机?”

  “是没有,”他那双漆黑的眼盯着她,“但我可以拿到。”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关我屁事。”

  “……”

  江野沉吟了下,觑她一眼。

  突然。

  他倾身上前。

  胸膛压过她,炽热又疯狂的吻,尤为野性。

  他力度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吻技很好,这点儿在那晚,林疏月就深有体会。比起吻技,更好的是他的床技。

  适时的体贴,难得的温柔,以及点燃彼此的猛烈。

  他一把将她的衣服捞起,手伸了进去。

  林疏月浑身发颤,心底总觉得这是不对的,可身体却是诚实地迎合他,软绵无力,仿佛要溺毙在他的滚烫里。

  他吻至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掀起她耳廓泛起异样的绯红,轻轻唤她:“——小月亮。”

  那晚在床上,他问她,你喜欢男人叫你什么。

  宝宝,还是老婆。

  她嗤然一笑,幼稚。

  然后他呢喃般低语,叫她:“小月亮。”

  嘶哑的声音,令她浑身酥麻。

  今天亦然。

  他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尝她一般,“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嗯?”

  她喉咙里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喘息,媚的人骨子酥麻。

  “江野你——”

  “真没下次了?”江野问,“下次见面,我们再做一次怎么样?”

  林疏月很想说不要。

  可是她的身体实在无法抗拒男人身上的温度。

  她咬了咬唇:“江野,你知道一个月,我能睡多少个男的吗?”

  得到的回复是——“无所谓,你睡一百个,我都无所谓。你就说,下次见面,我们还能不能做了?”

  旖旎蒸腾的车厢,被沉默占据。

  滚烫的空气撕扯着二人的神经。

  该说不说,江野这话的诱惑太大了——不负责,只玩,不在乎对方身边到底有多少个异性,反正,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体此刻都在对他敞开。

  她渴望他。

  她的身体也渴望他。

  “——好啊。”

  许久后,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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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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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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