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身上的水渍,他打了个哈欠,围好浴袍出了门。
空调打得有些冷,空气中布满了寒意,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卧室的窗半开,风卷起窗帘,映着点点绿意。简如仍不熟悉这个属于别人的房间,但他适应性很强。
因为房间没人,浴袍便只随便搭着,露出一小片锁骨。
那袍子鲜少使用,布料柔顺的裹在身上,带着淡淡的香。
刚洗完澡,青年满身清爽,心情平静。见到柔软的大床,便顺势停步,然后整个人扑了进去。
于是那道坠在身后的影子,便目睹青年跟个小孩似的,将脸深深地埋进床褥,还很开心的滚了两圈。
腿肆意蜷曲着,浴袍都折腾得卷起,露出一大片肌肤。
影子的视线稍微凝固了会儿。
那人便像察觉到什么,猛的抬起头。
影子挑眉。本以为青年有所察觉,却见他的视线越过自己,投射在小小的书桌上。
根本没察觉到那道身影,青年翻身而起,脚步轻快。
肩头的浴袍滑落,很快又被拉回去。
书桌上有一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许久没打开过,落了一层灰。
随意把灰擦掉,简如的手轻轻拂过屏幕。
是很轻薄的本子,有质感,配置高级,却不是市面上的任何一台流通的电脑。
是江暮南公司最新开发的型号。
简如胸下了然,按下了开机键。
江家家大业大,从文娱到金融,包括房地产都有涉及,却没有太多的实体产业。
电脑这条线,便是江暮南一个人包下来的,并没有算进家族资产中。
身为豪门世家,江家自然也拥有家族产业面临的一切问题。
庞大的架构下,有不少藏污纳垢的地方。
作为一个巨大的向前滚动的吞噬机器,资本早以逐利为目标,却忘了自己最初该做些什么。只用些掠夺来的灰,滋养着早已腐朽的烂根。
这些烂根,很多还比想象中的更加昏庸无能。
江暮南父亲过世后,大部分权利都回到了老爷子手中。男主父亲并不是独子,会引来叔叔阿姨们的觊觎窥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几个商业头脑,手段却全用到了争夺资产上。
最初,江暮南也想过,是否要斩断繁复纷杂的家族资产,另起门户。
可这些微的期许,终究是被豪门之子的身份压垮了。
于是原著中,江家遭遇危机时,男主不仅无人可用,还得随时提防着背后捅刀。
这曾经想打出一片天地的电子产业,也被迫搁置了。
这电脑一看就没开过。
屏幕终于亮起,桌面干干净净,只剩系统自带的浏览器。
运行速度很快,界面清爽,还很用心的兼容了两套操作系统。
不愧是男主投资的产品。
简如知道,江暮南其实很有野心。
《倾厦》的世界线中,他曾尝试过架构自己的商业帝国。
以一套开发中的操作系统为蓝本,与江家无关,是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的产业。
可惜时不待他。
这纷纷扰扰,到底是没能守到好时机。
回忆不过瞬间。简如摇摇头,摒弃这些思绪,打开搜索界面。
青年手指纤长,轻巧的敲在键盘上。五花八门的网页霎时出现,他却好像很有目标,只略一思索,便点进其中一个。
他身后的影子跟着挑了挑眉。
“玄学易经——科学的玄学交流论坛”。
明明是个玄学交流地,偏要给自己打上科学的标签,着实有些好笑。
简如抿抿唇。他却对这个在原著中出现过不止一次的论坛,印象很深。
——尤其男主化鬼后,这所谓的玄学论坛出现的频率,便呈直线上升。
自然是给鬼魂形态的男主,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如今简如会想起它,也恰恰是因为他们极高的破坏力。
片刻后,论坛上出现了一条崭新的帖子。
“求助。”
“假如,一个人拥有阴阳眼。平时能看见鬼魂,却独独看不见一只邪祟。这邪祟力量庞大,不仅能隐匿行踪,还能突然附体到他人身上……”
模糊了一通近来的遭遇,简如打下最后几个字:“为提防它作恶,可有有效的自保之法?”
黑影安静的看着。
片刻后,论坛弹出第一条回复:“钓鱼?”
“阴阳眼?这阴阳眼还带失效的?”
“楼主说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编的?”
不怪他们回得阴阳怪气。简如刚摸到论坛,用的本就是个小号,还问了这种闻所未闻的问题。
大多数人跑到论坛求助,顶多是让人看个星盘。
到处编鬼故事的,那不该来玄学交流区,该去莲蓬鬼话。
简如却耐心很好,一条条回复质疑,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终于,某条回复刷新:“详细说说?”
简如眼前一亮。这人的头像是个八卦图,最关键的是昵称旁还带了两个小字——“版主”。
大概就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了。
紧绷的心放松些许,他敲打着键盘,将疑问一一诉说。版主本人回复得也很快,不一会儿两人便交流起来。
“——所以,见过那被附体的女孩,你有些担心?”
“是。”
“你是想见它一面,还是想自保?”
“自保即可。但如果见一面能对自保有帮助,那也是无所谓的。”
“你觉得它有恶意吗?”
“很难说。暂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万一之后……”
奇特的是,当版主出现后,帖子里便再没其它回复了。
也许是出于对版主的敬重,也许仅仅是没谁再点进来。
他们二人的对话,很快就刷了满屏。
“这样。”到最后,版主留下一串号码:“三言两语说不清。这是我的微信,有一些法子,加了之后再慢慢告诉你。”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没什么拒绝的理由,简如当即申请了好友。对面用的是微信自带头像,看起来很平常,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放心的退出论坛,简如根本没意识到,网线早不知何时就被拔掉了。
影子安静的打量他。青年最近确实被折腾得有些累,连这么大的疏漏都没意识到。
他只是开心的倒在床上,等着那个不存在的账号传来回复。
这位“版主”的谈吐的确不错,和江暮南给人的印象很像。
安静,有条理,会一点点听人把话说完,再非常有针对性的给出回复。
简如便不由听得很仔细。
对面说,如果是想反击邪祟,可以在胸前藏一块镜子。
那么等鬼魂袭来,扯出能聚集光线的铜镜,便会造成出其不意的伤害。
他又说,如果是想诱敌深入,可以用鸡血摆在房间中央,再在四角都摆上大米。
等鬼魂被鸡血引诱现形,便用桃木剑刺向它的脊背,即使无法一了百了,也能造成重创……
说的法子很多,大多在网上查不到,更是青年闻所未闻的。
于是他不停的记着笔记,落在另一人眼中,却坐实了某种名号。
——简君孺,的确心思缜密。
会掏空心思的待一人好,以博取某种利益;也不忘研究制衡之道,习得掣肘对方的法子。
影子思索着。
通过陈宅演的那出戏,他应该不会想到,现在的自己已然化鬼。
单凭这几日的经历,又根本用不着如此小心。
怕是从现在起,除了自保,便是在研究如何对付之后的他了……
可惜,这些法子,统统都是错的。
有部分的作用,甚至截然相反。
目睹着青年放下手机,一脸放松的睡着,影子渐渐咧开嘴。
有些恶意的掐住他下巴,直到那处染上红痕,才不轻不重的松开。
简如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若有所觉,慵懒的从床上起来。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聊天,对方最后发来的信息,是一条“清心符咒”。
传闻在额头上简单画几笔,便能在一天内隔开邪祟的侵扰。
只是这法子又不能随便用,只能在特定的时辰与环境,一次几乎只能画一人。蜀南文学
默念了一下咒符,简如将手机放进包里,出了门。
他目的地明确,似乎是想找个好地方;没想到刚走几步,迎面便碰上了江晨钟。
“喂。”对面人脸色很不好。
他住的地方不在二楼。此刻会出现在这儿,更像是专程来围追堵截的:“你中午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啊?”简如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半晌才记起来,自己洗澡前,的确曾找江晨钟谈过一次。
见他许久才捕捉到相应的回忆,江晨钟冷哼一声,面子上非常挂不住。
因着这句话,他可是一天也没睡好。
这人记性却这么差,让人不由疑心起动机。
那句询问其实很简单,核心问题也只有一个。
——“学校里有人说你闲话?”
“谁让你又重复一遍的!”没想到对方文不对题,江晨钟的脸当即就涨红了。
对青春期的孩子而言,这些有违尊严的小秘密,他们绝不会对谁主动诉说。
简君孺却就这么点了出来,还点了整整两次。
不是追究自己逃课,也没重提之前的冲突。
而是像个大家长似的,简单又直接。
——问题是,谁当他是家长了?!
江晨钟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是在气青年的口无遮拦,还是气他理所当然的态度。
他只知道,简君孺不能、不该,也绝不会知晓自己在学校的经历。
定是有谁在打小报告……
“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江晨钟了然于心。
“那老头说了些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挂科了?”
“你还挂科了?”简如挑眉:“卷子呢,没带回来让家长签字?”
江晨钟哑口无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着急间都说了些啥:“你,和你没关系!”
对面人闻言缓缓挑眉,好像知晓了一切,到底却什么也没说。
江晨钟气喘吁吁,盯了他半晌,才确定他真的没接到过班主任的任何电话。
——其实这也很正常。留给学校的电话,要么是母亲的要么是哥哥的。
得绕几个弯儿,才能打到简君孺这儿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最终,却是底气渐弱了。
到底才是个高中生。简如摇摇头,表情平静:“猜的。”
又赶在对方炸毛前,讲出自己的推理:“不然你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江太太面前说出那种话。”
就是那场害得江母躺进医院,现在也还没出院的争吵。
江晨钟的脸又涨红了。他很想说都怪你,又觉得随意推脱自己母亲的病因,实非男子汉所为。
——再说,自己也是真的犯了错,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抹清。
“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手上突然一冰。
不知何时被塞了杯冰饮料,与对面人对视片刻,江晨钟狠狠握紧掌心:“与你无关……”
再说,说了又能如何?
简君孺这破性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物理意义上,就绝不可能冲进学校,帮他把那些人打一顿。
而精神意义上……
抱歉,江晨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要是知晓真相,恐怕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嘲讽自己。
“的确与我无关。”发觉对面别扭,简如当即耸耸肩。
在看到江晨钟惊讶的眼神时,却又话锋一转:“但和你哥有关。”
“江先生现在是什么状况,身为弟弟的你,恐怕也挺清楚的。怎么,这种事自己处理不好,又不愿意告诉我,还想拿去麻烦江先生吗?”
“我不是——”气冲冲的回话,江晨钟咬牙:“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别管我!”
再说了,就简君孺那样儿,哪来的脸做出一副关心哥哥的样子?
“说得你俩关系多好似的……”小声嘀咕一句,他别开脸。
这种青春期的小孩最麻烦了。
又难哄,又倔。
简如摇摇头,无奈的长叹一声:“江晨钟,家里最近情况不顺,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这境况,将来可不一定有多少闲钱。要是因为别人的闲话老往家里跑,最后没拿到想要的offer,你亏不亏啊?”
——其实,“没考上想去的学校”,都是不错的结果了。
原著中,这位天之骄子可是中途辍过学的。
这话说得可有些重了。眼见江晨钟有些微的动摇,简如再接再厉:“你难道就任由那些人,说你哥哥的闲话?”
江晨钟表情微变。
他当然不想,可要击碎谣言,哪是自己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有时候得主动出击,才能让人看到真相。”简如拍拍他的肩膀:“他们说了些什么?是不是都说,我老想蹬了你哥……”
“你!”江晨钟都要跳起来了:“那是你配不上!”
这话基本就默认了。
简如心想,那不好意思,你同学们还真说对了,简君孺还真就这样。
——可简如不是啊。
江晨钟气鼓鼓的,依旧一脸的不想让人插手的模样。
问到自己想要的事,简如这才勉强换了个话题:“行了,不说你哥。这次跑回来,莫非是考试成绩太差,被叫家长了?”
“……”
暴击。
江晨钟沉默了。
他到宁愿简君孺误以为自己逃学,就是训一顿也好……
“行了,等会儿我去一趟。”见那小孩脸色充血,似乎马上就要爆发,简如摆摆手:“江先生忙呢。你难道真的想去烦他么?”
那眼神一瞬间,从漫不经心切换成了认真。
江晨钟被唬住了,有一段时间没说话。
等反应过来,刚想拒绝,就听到熟悉的轮椅声。
江暮南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西装革履,似乎要出去一阵。
见两人对峙,他的轮椅缓缓停下:“……怎么了?”
江晨钟警铃大作。他从小什么都不怕,就只怵自己的哥哥。
不过一句话,就吓得他想回房,却被简如拦住。
“聊天呢。”简如面不改色。碰见江暮南,他连语气都缓和下来。
那唇角带着笑意,很温和:“我说待会儿送他返校,晨钟刚答应。”
话被堵死,江晨钟脸色变了又变。
可他一点也不想简君孺去!
本来有些话就够难听了。
这人弱不禁风,身形还没自己高。
要是真去了,鬼知道被那群人看见,又会传出些什么……
一点儿也不觉得青年能为自己讨回公道,江晨钟一心想杜绝此事发生。
见自家哥哥点点头,似乎没什么意见,终是没忍住的反抗道:“不要!”
“简君孺又不会开车,让温特助送我!”
他不说话还好,一提到温然玉,简如的笑意就绷不住了。
深感任重道远,他抬头,拍了拍江晨钟紧绷的肩膀:“温特助忙,不合适。”
“不合适”三个字被咬了重音,就连拍在肩上的掌心都抑扬顿挫,暗含威胁。
“再说了。你学校还有点儿事吧,总得家里人去才方便……”
一阵寒芒爬上脊背。
想到自己试卷上史无前例的低分,江晨钟到底是闭上了嘴。
“你要出门?”几句摆平江晨钟,简如的注意力又还给了江暮南。
那人坐在轮椅上,见青年望来,便低低的嗯了声。
“那,先送我和晨钟去学校吧。”
现在时间还早,江晨钟的学校又在去公司的必经之路上,稍微绕一会儿也很合理。
见江暮南点头,简如于是小步过去,很顺手的推上轮椅。
正午的光透过窗棂,沿着走廊照到前庭。
青年一路将人推到车里,当真是一副甜甜蜜蜜,相敬如宾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演给自己看的。
江晨钟臭着脸,包半垮不垮的背在身上。
根本没理一旁臭脸的少年,等车停在教学楼前,简如便打开车门,和车里的江暮南道别。
现在是上课时分,校内没几个学生,注意到这辆车的人并不多。
也许仗着没人打量,简如突然凑近。
他脸上带着某种笑意。
身上那股刚洗完澡的清香,就顺着风飘了过来。
江暮南无动于衷,透过青年的衬衫,隐隐看到了一枚贴身放好的铜镜。
果然和自己叮嘱的一样,现在便迫不及待挂上了。
是用来防谁的呢。
思绪一瞬间流过,再回神,却见那枚坠子被取了下来。
“路上注意安全。”
铜镜还带着青年体温,就这么被塞进了西装里,紧紧贴住冰凉的胸膛。
和那个裂了缝的葫芦一起,盖在毫无生息的心跳上。
江暮南难得一愣。取下吊坠后,青年身上便空无一物。
映着午后的阳光,反倒有种接近透明的错觉。
“哥……”这动作的确亲密。
就连江晨钟都呆愣了下,背包的动作都更松垮了几分。
自从江暮南腿脚受伤,便再没见谁离他这么近了。
现在却一反常态,像推开了那堵墙。
简如拍了拍江暮南紧实的胸口,确认铜镜挂好,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还没完。
仗着男人坐在轮椅里,他又居高临下的临近,捧起男人坚毅的下巴。
从旁来看,就像立马要亲上去似的。
江晨钟瞪大的双眼中,简如却没再接近,而是煞有其事的伸出食指,从男人整个脸颊旁滑上去。
动作很轻很轻。
像是某种暧昧的风轻拂而过。
江暮南额头一痒。那人的食指不知在做些什么,刚碰到额间的肌肤,就一触即离。
好似某种沾了水的小刷子,一下下从心头挠过,须臾又绕上去。
些许的骚痒残留在肌肤上,青年总算收回恶作剧的手指。
他微微笑着,好似大功告成。
“可以了。司机,带着江先生出发吧。”
“你们,你……”江晨钟已经看傻了。
江暮南却不似弟弟那般稚嫩。眯了眯眼,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青年刚才举动的意思。
——是在给自己涂抹,中午随口胡诌的“清心咒”。
明明是骗人的玩意儿。
明明是怀揣着恶意,想看简君孺到底会做些什么的,又一次无聊的试探。
那人却真信了。
挑了个光线最好的时间,无视旁人打探的眼神。
一笔一划的,认真刻在了骗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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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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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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