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儿,我看到这个的第一时间是想藏起来,纠结了许久,还是不想瞒着你,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眉宇间满是忧愁,唇角那抹笑意像是强撑出来的,有些哀戚。
想到这些不安和忐忑都是她带来的,郁绒心里不太舒服,仿佛压了个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她重重咬了一口下唇,才压下心底涌起的潮流。
半晌,她细白指尖触上了那封信,动作慢而颤抖。
头顶,看不见的地方,钟嘉木的眼神褪去了那层脆弱,目光略有深意的盯着她的手,垂下的长睫遮住了情绪的外泄。
碰到那封信的刹那,理性的天平打败了感性,她毫不犹疑地将信封从中间撕开,不一会儿,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碎片。
钟嘉木满意地看着她将碎片扬在垃圾桶内,笑意变得真挚。
“哥哥,我去叫若若起床了,她今天睡得太久了。”
“去吧,我让阿姨备好了早餐。”
郁绒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背过脸时,眼神不由自主闪过一丝黯然。
第二天晚上,凌晨1点。
如约而至。
郁宅不远处的花园里,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的穆绅立在水榭处,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无意识扯着花瓣儿。
他目光空洞无神,整个人似与黑暗融为一体,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忧郁气息,瞧着脆弱易折。
她会来,她不会来……
她会来,不会来……
她来,不来……
她会来…
没多久,手里的玫瑰花儿只剩下一瓣独苗苗,在夜风中颤巍巍挺立着,好不可怜。
穆绅盯着光秃秃的杆子,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路过的蜜蜂。
他眨巴眼,将那阵酸涩压下,心里升起无名火,他一定是数错了,重来!
深夜的风越来越冷了,他不由打了个冷颤,低头弯腰从花束里又抽出了一支玫瑰,重复着动作。
妖艳的玫瑰花瓣落了满湖,便是月光微淡,湖面依旧反射着清冷的光,衬得夜色更加唯美。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心也越发冰冷。
再等等,等到天亮……
念头刚落下,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轻轻地,似踩在他的心尖尖。
穆绅眉眼开怀,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的水光,如湖心的波光一样潋滟,喜悦溢了满心。
他薄唇颤了颤,激动地念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绒绒。
身随心动,穆绅猛得转身往后扑去,隔着模糊的镜片,将那道身影揽入怀中,脑袋埋进对方脖颈处,贪恋地抱得紧紧的。
抱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绒绒什么时候这么高了,身体也硬邦邦的……
耳边适时炸开一声嗤笑,接着是男人嘲弄的刺耳声音。
“穆总还真是热情!”
穆绅脑子空白了片刻,接着涌上嗜血的恨意。
他猛地用力推开钟嘉木,退得远远的,手不断拍打着肢体,像是碰见瘟神一般,眸底泄出冷光。
“钟嘉木,怎么是你!”穆绅咬紧牙关,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是谁?绒儿?做梦也要贴合实际一点……
绒儿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我给她看了你的信,不过,很可惜,她忙得不想见你!”
钟嘉木笑得肆意,语调带着挑衅,眼尾上挑,少有的得意尽显。
穆绅不信他的话,但是听见她在准备婚礼,他的心还是被刺了一剑,抽抽地疼,身体的力量似被抽离,提不起劲。
耳边不断回响着钟嘉木得意的笑声,穆绅气得咬破了唇角,溢出了一片血色,比湖里的玫瑰还要艳丽几分,在暗夜下,犹如吸血鬼一般邪魅。
反复攥了攥拳头,忆起这阵子的失利,穆绅不再压抑自己,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砰的一声!
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从耳内,从面颅骨传至大脑。
钟嘉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穆绅,半天没缓过来,接着又是一拳头砸了过来,幸好,他侧身躲过了。
什么儒雅君子,斯文败类差不多!
钟嘉木从地上爬起,眼底迸出危险的冷芒,拳头蜷起,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与穆绅扭打起来。
两人都窝着磅礴的火苗,平日郁积在胸腔内,不得缓解,烧心烧肺。
如今有了个出气口,当然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倾泻出怒火。
钟嘉木和穆绅都是自律的人,身材保养得极好,体力非比寻常,打了几十个回合也没分出个胜负,谁也不让谁,手脚并用,如死敌对峙。
从木桥打到亭子里,两人几乎将水榭的灰尘打扫了个遍,衣衫早已褴褛,外套散落在地,面上俱是青紫一片,看着有些可怖。
突然,噗通两声,耳边尽是重力砸入水中的声音,溅起大片水花。
穆绅和钟嘉木从水下浮起,发丝不断滴落的水珠愰了视线,两人懵懵地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瞧着对面不远处的脑袋,怒意又重聚起来。
沉默了几秒,两人又在水下扭打起来,用尽毕生所学,将对方往水里按。
如鳄鱼狩猎,极限翻转间,一旁柳树垂下的枝丫下,一颗黑乎乎的圆球落在了水里,漂浮到了两人身旁。
然而,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俱没有发现隐在暗处的危险。
亭子旁,夜跑路过的女孩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拦住,她停了下来,脑袋往前探了探,瞥见水里两模糊的黑影,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心一沉再沉,小腿开始抖了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落水?不太像!
谋杀?好像是的!
女孩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猫着腰离开了,等走远了,又不安地在原地转悠几圈,想了想,便去摇人了。
5分钟后,岸边传来无数脚步声,一群保安带着无数吃瓜路人蜂拥而至。
探照灯一开,穆绅和钟嘉木下意识伸出手去挡,眼睛被刺得生疼。
等终于适应了那阵光,两人顾不上打架,径直往亭子上跑,一个两个抱着脑袋,狼狈不堪。
众人后退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两个人影冲了过来,接着是一阵嗡嗡声,密密麻麻。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有蜜蜂!”
“啊,妈呀,好疼,我被蜇了,老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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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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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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