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玄幻小说>妖女放过我>二百五十六.放人!
  流光掠空而过,如刀光般将渐拂晓的天际斩成两半。

  妖尊立于涂山城墙的琼楼顶上双手负于背后,望着那道几欲断开漫天雪色的遁光,还不待她眨眼的,下一瞬便是听得“呛——”一声断响,长剑出鞘。

  那遁光之速几欲超越肉眼能捕捉的极限,千里不过眨眼间,大风渐止,涂山守卫的狐妖才姗姗来迟,只是他们大多将兵刃及符箓攥在手中,却不敢再动。

  缘由在于那泛着寒光的剑尖正抵在妖尊大人那更胜雪色的素白脖颈上。

  “大…大胆…”这遁光快的几乎超过所有妖众的理解范畴,大惊之下连话语都漏了怯。

  “不得无礼,都退下。”妖尊神色并无变化,只是抬手打断了守卫妖众的话语,静静凝望着那对面的手执长剑的女人。

  妖众退散,青丘主城疆边的塔楼里只余下一人一狐,风雪掠过亭台,未能染白二者的眉梢,沉默须臾,妖尊才是缓缓开口,她笑道:

  “真是个…很好看的女子,真让奴家…艳羡得牙酸呢。”

  裴如是今日着的也就是一席黑裳,其上暗色锦绣如画,墨紫色长发披落肩头,她发梢上才染的雪刚化,仍是保持着执剑的动作未动分毫,眸光盯着那白发狐妖,红唇轻启,道:

  “放人。”

  妖尊的神情似乎是有些疑惑,一对狐耳随风雪飘摇,她清了清嗓子,笑着轻声问:

  “放什么人?听闻裴宗主一朝越过渡劫,视天钟桎梏如无物般入了洞虚仙境,奴家不过一只小小狐妖,又怎么敢动裴仙师的人呢?”

  裴如是眉间微沉,却依旧盯着妖尊的眸子,将手中的朝代微微蹭过,在那如玉般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冷冷道:

  “少与本座装蒜,你命人将解药送至大离,不就是为了告知我们林不玄在你手里?他的行踪一路行至涂山疆外之后便了无踪影,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不愧是涂山妖尊,哪怕天罚之下也打得一手好算盘,想以此来胁迫我大离?”

  “呵…若是放在几个月前还有可能,只可惜如今本座亦是洞虚,若你今日不将他交出来,那本尊要你这残躯的命,一剑足矣!”

  妖尊心中仍是有疑虑的,本想解释,但却是心血来潮地将手指拨在剑锋上,身后九条略显虚幻的狐尾肆意摆动,她还是笑:

  “原来林先生对于裴宗主来说,也并不仅仅只是一位弟子那么简单的事儿?”

  裴如是看着身前被架着一柄剑却还是媚眼如丝的狐妖,眸光恍惚间似乎还忽现出某夜的酒盏里倒映的交错的身影…

  她压下微红的面色暗暗咬了咬唇瓣让自己明目清心免得中了这狐妖的媚术,当即横眉怒道:

  “本座跟他什么关系与你何干?伱今日不放人,本座便将你涂山狐妖一脉屠个干净!”

  妖尊眸光摇曳了半晌,还是想不出来林不玄怎么就丢在涂山边疆了,一登洞虚之后感观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洞虚比之渡劫,可不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是仙凡之间的跨越,有如鸿沟。

  若连裴如是都找不见,那可能林不玄真是“凭空消失”的范畴了。

  她眸光向下,在这柄明晃晃的剑下想什么都显得没意义了,如今自己内伤未愈,远远及不上裴如是这新晋洞虚的实力,况且…看她样子,似乎比寻常洞虚还要强的多了。

  毫不客气地说,倘若裴如是真要动手,自己还真未必是她的一合之将。

  但自己的的确确掏是不出一個林不玄来交给她的,自家想留都没留住嘞…

  可说没有这姓裴的定然不信,白发妖尊叹了口气,迎着那柄剑坐了下来,“裴宗主为何如此笃定就是奴家留了你的人?或者说…奴家留他做什么?”

  裴如是向来都不是容易踌躇或是下不了的手的人,她之所以没动手其实还是有些许思量的。

  林不玄什么人她明白,虽然莽撞,但也不至于做毫无把握的事,更何况这狐妖深浅难测,他自己也吃过苦头的,即便是想报仇,但不至于上了头。

  见这妖尊款款而坐,裴如是也缓缓坐下,朝代正搁在亭台的圆桌上,剑尖对敌,

  “你受过天罚,修为十不存一,这天下多说不说,能救你与水火的,本座只晓得有林不玄一人而已,如今的涂山百废待兴,但仍然看得出内斗的痕迹,况且林不玄还来过你涂山,现在本座找不见人了,不找你找谁?”

  白毛狐妖亲自伸手斟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口以示诚意,她剪眉微弯,软声道:“可奴家还是处子…怎可能强迫林先生做出什么事儿来?”

  狐妖是可以吸纳阳气来滋养自身,但看她的样子的确是没有痊愈,林不玄的阳…咳咳,林不玄的实力裴如是自己也心知肚明,倘若他动了那点心思,按时间来算,这妖尊早该恢复巅峰了。

  但裴如是还是不信,其实她对于狐妖没什么深仇大恨在,不过陪周倾韵在宫里待的久了,多少还是有点儿共情的意思,即便那位太后常说修为算不了什么,但见她如今修为恢复欣喜的样子嘛…哼!

  她没有接过冒着热气的茶,反而是从手里亮出一枚丹药来,“尊座若是咽下这枚丹,本座就信你。”

  丹身上纹路如龙蛇行过,淡淡药香飘入妖尊的鼻间,她是认得这枚丹,来自大离朝廷的吐实丹,假不了。

  身为妖尊,其实见裴如是如此灼灼逼人是有点儿不爽的,不就是托了个男人的福么?

  这洞虚境界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睡他我也行啊!早说有这家伙…本尊还那么多年花那么多心血筹划什么大计做什么…

  没脸没皮的女人!真不知道…

  罢了…再怎么说也奈何不了人家气运好,如今不得不低头,妖尊大人只好不甚情愿地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除了有点儿苦之外没有半点异样感。

  裴如是略微一惊,这也不是真让她吃的,本来只是激将而已,最好是逼她动怒动手,那就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了,再者还能看看这洞虚境究竟有多强。

  奈何结果如此,裴如是只好将贴着桌下捏着符箓的手收了收,她下意识疑惑着喃喃自语了一句:“林不玄究竟对这妖尊都做了些什么?”

  身为洞虚,这点儿距离别说是喃喃自语,哪怕是传音不慎都能听得到,那白毛狐妖又处于吐实丹的效用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想捂嘴却做不到,唯有低头自发开口道:

  “他…以涂山青丘为缘由,胁迫奴家吞了心意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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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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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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