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方借马迅跑的黎鲤一行人此刻已然临近出山。

  好的是同潘林拉下极长一段距离,他暂且跟不上,坏的是雨确实越下越大,已然隐约浮现雷电之兆。

  黎鲤的荷叶大,唯有裙摆全部湿透,发羽偶有打湿,沈羲玉则同样如此。

  唯独楚瑾荷叶小,遮又遮不住,整个后背一片湿透,发尾也湿成一绺一绺,整张脸似乎被冰冷的雨水冻得发白。

  沈羲玉发现了他的情况,眉头一挑,明显颇有兴味,“楚兄弟,你这似乎挡不住雨啊。”

  楚瑾没理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荷叶调整了一下,“挡不挡得了雨我不知晓,只是阿姐亲自送的东西,自然是不一样的。”

  沈羲玉的脸骤然黑沉,却仍勾着唇,“可是你后背都打湿了呢。”

  “阿姐送的,打湿也受得。”楚瑾反驳。

  “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沈羲玉关心般道。

  “阿姐送的,风寒也使得。”楚瑾再度反驳。

  接下来,场景似乎变得诡异了。

  只见两人你一声我一句的相互应着,像是在唱戏:

  “我瞧你这脸都冻得发白了。”

  “阿姐送的,脸白也足够。”

  “可你这般对身体并无益处。”

  “阿姐送的…”

  一旁听着两人念念叨叨叽叽咕咕的黎鲤:“……”

  这俩幼稚鬼果然有病!

  她翻身下马,左一下右一下给了两人一个脑袋蹦,然后沈羲玉和楚瑾都安静了,均是一脸委屈地瞧着她。

  她没说话,只是牵着马从树林中探出头,然后发现大道中果不其然有人蹲守。

  少女扭头,对着两人轻轻嘘了一声。随后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好,极为用力地一掌拍向马屁股。

  伴随一声嗷呜的嚎叫,马儿被她扇得痛到直跑,一瞬间就吸引了蹲守者的注意力,连忙朝马儿追去。

  而黎鲤则就着楚瑾的马翻身而上,扯着缰绳驾驭着马匹一路奔向城门处。

  楚瑾怔了一瞬,随后颇为得意,眼眸一挑回头朝沈羲玉看去,眸中意味明显:你浑身干净没被雨淋又怎么样?阿姐就是喜欢同我待在一起!

  沈羲玉瞧着两人疾驰而过的身影,表情看似阴沉,眼眸中却闪过些许兴味。

  他同样用力扯了把缰绳,极快地跟随而上。

  一行三人在城门处下马,上一座城的事目前还未传到这座城来,故而他们过城门时颇为顺利,没受到一分一毫的阻拦。

  而还处于树林中的潘林,却因为大雨将马蹄和足迹的痕迹弱化,反倒有些不确定他们的踪影。

  只是他能够猜到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不过是去下一座城躲避追捕,故而也不再追着他们的后背跑。

  总归只要自己进了下一座城,就迟早能同他们遇上。

  “遭了!中计了!”

  原本追着马跑的侍卫此刻终于瞧见了马的真面目,上边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一拍脑袋极为懊恼,却也再无法了。

  此时那个逃犯或许已然进城,他们自然再没有权利与办法能够将其抓捕,同等官衔下涉事,可是逾矩!

  彼时。

  黎鲤他们已然住上客栈了。

  其中形象最为惨烈的是楚瑾,不仅发羽全湿,衣衫更是紧紧贴在后背,隐约见其脊骨起伏的轮廓。

  他颇为羞涩,几乎住客栈的登时就要了一桶水,然后关门沐浴。

  至于沈羲玉与黎鲤,则是对视一眼,少年的目光似乎落在少女尽数打湿的裙摆,又很快收回,关上门前对黎鲤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鲤鲤,裙摆湿了露出足迹了哦。”

  话毕,便笑着将门关上。

  黎鲤蹙着眉走进房间,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兔兔放在桌上,同样先将湿了的襦裙脱下,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沈羲玉方才的话。

  露出足迹?

  他是在告诉她女子的足不应轻易暴露,还是在警告她,她露出了马脚?

  少女微抿唇,全身脱得只剩亵衣,旋即将湿透的襦裙晾在一边等待风干。

  她不相信沈羲玉那般好心提醒她,可若是其二,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任何会暴露马脚的行为。

  还是说…

  黎鲤微微眯起眼,眸色渐浓。

  沈羲玉这家伙不过使得激将法,是在试探。

  黎鲤没有深究,将面对陌生环境有些害怕的兔兔抱入怀中。

  既然她不曾觉得自己暴露,那就定然没有暴露,鬼才听沈羲玉这个心脏长在心眼上的家伙胡扯,都他娘的是放屁。

  少女闭上眸,摸着兔兔安心入睡。

  夜色渐浓。

  天际垂着几颗零碎的星宿,唯独明月依旧高挂于空,泛着和谐又温暖的光辉。

  一阵突兀的咳嗽声从房间中响起,一声比一声大,仿佛要将肺给咳出来。

  “咳咳!”

  而原本睡眠就浅的黎鲤则在这般响声下蓦然睁开眼。

  她神情中有几分不耐,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只是那咳嗽却不停,哪怕她用被子将耳朵捂住也无法。

  她有些气恼了,当即去寻声源想要让其停下。

  谁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声音所在地居然是楚瑾的房间!

  黎鲤眉头一蹙,顿时想起今日楚瑾因为她给的那片小荷叶而全身浸湿一事,她伸出手敲房门,轻声呼唤,“楚瑾?”hΤTpS://WWω.sndswx.com/

  房间内传出他低哑的嗓音,“阿姐…我没事。”

  黎鲤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若是平日里的楚瑾,定然不会这般有气无力。

  仔细一想,若是楚瑾出了事,她又该怎么在与沈羲玉同行的路上看乐子呢?

  于是黎鲤不曾犹豫,当即直截了当地推开房门。

  结果不推不知道,一推更吓一跳。

  时常精神盎然的楚瑾此刻正焉了吧唧地泡在水中,原本温热的水都已然泡的发凉,他却微闭着眸,似乎对此一无所察。

  黎鲤眉头蹙得更深,当即托起楚瑾的肩膀想要将其搬起来,楚瑾感受到她的触碰,眼眸一张其中满是戾气,却又因为过于焉了吧唧而显得软绵绵。

  发现来者是黎鲤,他顿时神情一怔,旋即颇为羞涩的捂住自己的两胸,“阿姐!我可什么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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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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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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