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谘看得是直皱眉头,也无可奈何,拿出名册,开始点名!
“梁彦深……”
梁彦深看了看自己,还说:“叫我呢?”
老四狄譓还是有见识的,连忙小声提示:“叫你叫你,答到,到!大声喊,到!”
“哦……”梁彦深傻乎乎大喊:“到!”
狄谘很满意,继续喊:“狄譓!”
“到!”
如此,倒也有样学样了,这点名倒也没什么问题。
点名完毕,狄谘放下名册,开始说话:“诸位,不论是军中功勋,还是文人士子,既已来入学,就当一视同仁,混合编练。编练队都,下午便会公开榜单,诸位自己来此处查看,如此便也能再去找到自己的营帐。诸位士子,皆有甲胄刀枪发放,到那边库房领取!领取之后,都要穿戴整齐,好了,先散了……”
散了,军汉那边,倒是有条不紊,队列回营。
士子这边,自然是一窝蜂就散,都往府库涌去。
梁彦深还问:“咱们也发甲胄刀枪,倒是稀奇,那甲胄可重?”
“重,步人甲,五六十斤。”狄譓这点见识自然是不差的。
“那里穿起来哪里还能自如活动?”梁彦深颇为惊讶。
老六狄谏傻乎乎来说:“我能穿,我穿着行动自如。”
“许也不要咱们穿着如何操练,只是感受一下……”老四狄譓自然也是穿得动的,只是在安慰梁彦深。
库房面前,甲胄在发,刀枪在领。
倒也是新鲜热闹,重是重,但也都还搬得起,一个个抱着嘿嘿在笑,只当好玩,抱着往营帐里去。
此时营帐还是随便入住,各自好友圈住在一起,众人互相穿甲,耍几下刀枪,到处都是欢笑之声。
中午吃饭,伙食显然极好,菜肉几样,还有汤喝。
下午将台张榜,所有人都往那里去看。
文武之别也就出来了。
士子们自然是认字的,不在话下,苦了军汉,绝大多数人大字不识,甚至许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看那榜单一大堆字,那真是看得头晕眼花。
便也有那军汉拱手躬身来问身边的士子:“兄台,劳烦问一下,我叫李狗蛋,我名字在哪一营哪一都哪一队啊?”
被问的士子眉目一挑,心中有鄙夷,但还是有点风度,只道:“你这名字,真不咋地,我给你看看……在……三营前都第四队……你看,李狗蛋,是你了!”
“多谢多谢!”又是拱手躬身一礼,转头回去搬自己的铺盖卷。
另外一边梁彦深憋着嘴:“咱们分开了,我在四营……好在你们家老六与我一队……”
“我一营……”狄譓说着,同队名单里,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我三营,嘿……我队里还有一个叫做李狗蛋的!哈哈……”老五狄说笑着。
老六狄谏一拉梁彦深:“走了走了,搬东西去了……你看上面还写呢,半个时辰后,要正式集结列队。”
老六还有一个同学,叫李云龙!就是那个十里八乡的俊后生李云龙,在皇宫里“扶”过欧阳修的李云龙,他此时显然也注意不到。
老六与梁彦深拖拖拉拉带着铺盖卷与行李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正式营帐。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李云龙在对着同学吹牛逼:“老子这名字,小狄相公亲自改的,老子本来叫李云,立功无数,在河西还立了大功,小狄相公在河西嘉奖老子,说老子名字不霸气,就给老子加了一个龙字,说老子如龙似虎,勇猛非常!怎么样?啊?怎么样?”
众多同学鼓掌:“厉害厉害!了不得了不得!”
“老子在京城,你们知道吧?韩琦老贼,知道不?老子冲进皇城里,就把韩琦老贼摁在地上是一通打!要不是小狄相公心善,老子肯定把他当场打死!”李云龙牛逼越吹越大!
众多同学如遇神明,目瞪口呆,鼓掌!牛逼牛逼!
李云龙舒服了,看着老六狄谏与梁彦深走进来,牛逼劲就收了收,文化人,得敬重,骨子里的,却也没收太多,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梁彦深答道:“我叫梁彦深,京城来的……”
“我叫狄谏,也是京城来的……”狄谏把铺盖卷往一个空床一扔。
“狄谏?哪个狄啊?是小狄相公那个狄吗?”李云龙问道,颇为惊讶。
“是小狄相公那个狄,他是我兄长,亲的!我老六!”狄谏开口,这事也瞒不住,京中士子七八百,上哪去瞒……
忽然间,营帐之内六七个军汉,都站起来了,李云龙也站直站正了。
倒是把狄谏吓一跳,连忙说道:“诸位诸位,不必如此,大家往后都是一个队的兄弟,李兄更是我兄长麾下的骁勇悍将,万万不可客气了……往后啊,都听李兄的,李兄既是如此骁勇,带着咱们,肯定差不了……”
李云龙闻言,心中一暖,也是狄谏本就军汉人家,并不对军汉有什么鄙夷,反倒很亲近。
但李云龙却不好意思笑道:“这般不好,这般不好,小相公在此,哪里能有我说话的份,不好不好……”
其实是这个道理,其他营帐,也普遍有这场面,谁说了算的问题,军汉与文人在一起,不论多少功勋,自然都不会去与文人相争,所以旁边的营帐里,大多自然而然,士子就说了算了,到时候推举队头,这些士子十有八九都会是队头。
这也是狄咏有意为之,这般场面,在之后科目训练了,必然要吃大苦头,年轻士子,真要见真章的时候,必然就要接受迎头痛击,且看看这讲武学堂里,文人的面子尊严如何放。
在狄咏心中,其实也还有其他考虑,短期之内,是文人学武重要呢?还是武人学文重要?
显然,是武人学文更重要一些,这些军汉,都是各级军将,学文几个月,能写信看书了,就是巨大进步,立马就能在战阵中见效。
倒是文人学武,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这讲武学堂里只是一个基础,真正要学,还得战阵经历几回。
所以,这一届的讲武学堂,其实还是以武人为主的。但文人大多成了队头,到时候武人学文的任务下来了,这些队头就是责任人,挨军棍可不会说笑。
反倒是李云龙这里,属于个例,因为狄谏还在推脱:“李兄,云龙兄,还是我听你,你年长,又是屡立战功之辈,我三哥也对你如此看重,我听你的,你说了算!”
李云龙挠着头,却道:“小相公,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就是,一起商量就是……”
“你也不要叫我小相公,我连个官身都没有,当不起的,你就叫我狄谏就是了……”狄谏也在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梁彦深却不参与这些话语,只是自己在收拾床榻,也坐在一边,并不靠近军汉,倒也不是他有多么鄙夷军汉,而是下意识如此去做。
这也是大多数营帐里的场面,文人与文人坐一起,武人与武人坐一起,还谈不上多么其乐融融。
不久之后,校场之上,鼓声在响。
大多数营帐里,士子们还一脸懵逼,左右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旁边的军汉却是个个动作飞快,还有人提醒:“快快快,聚兵了,拖沓不得,平常里拖沓,要挨军棍,战阵上拖沓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可要把甲胄都穿好,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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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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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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