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咳嗽,肯定是提醒我有人来了。
可是我心里还有无数的问题问二嫂。
二嫂提起了她有个妹妹,外号大脸猫!
而且二嫂十年前失踪的。那时候她刚刚大学毕业。
这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一点:二嫂是大脸猫毛晨霜的姐姐毛晨雪!
但是门已经被推开了,我来不及地问了。
再问就把二嫂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迅速切换话题,假装问:“还有莲藕汤么?挺好喝的。再来一碗。”
二嫂心神领会,立刻收起悲伤之情,拿过一个新的碗,在瓦罐里舀了一碗汤给我。
这时,赵家大伯进来了。
他扫了我两眼。
我端着汤碗,冲他微笑示意。
本来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的和蔼可亲,但是听完二嫂的故事之后再看他,我就觉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老狐狸的猜疑。
赵家大伯似乎老是盯着我。
难道是怕我怕把二嫂带走了?
二嫂是不是毛晨雪?
我得找机会再问问。
二嫂看到大伯后,低下头做饭。
大伯看了看我的汤碗,说:“看来我们这的饭菜很合你胃口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顺着话头,说:“是啊,连吃三碗。”
大伯很热情,说:“喜欢在这儿玩的话,就跟赵乐天一起多玩两天。”
我摸不清大伯的热情是真是假,虚与委蛇地说:“好啊,就怕把你们吃穷了。”
大伯拍拍我肩膀,说:“我们赵家的大米还是有不少的,够你吃两年。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情。对了,我家赵乐天的婚事八字有一撇了,你有对象没有啊?”
我想起大脸猫,说:“惭愧惭愧,还没有呢。目前我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大伯热情笑道:“看来你看中的那个姑娘眼光不咋地啊。要是感觉跟这个姑娘希望不大的话,大伯帮你介绍个姑娘,保你满意!”
听到这话时,我注意到二嫂的眼睛朝我瞅了一下。
她站在大伯的背后,所以大伯应该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这眼神是啥意思?
莫非是指大伯所说的“介绍个姑娘”其实是拐卖个姑娘?
我客套道:“那就先谢谢大伯啦。”
寒暄了两句,大伯端了一盘菜出去。
我虽然想继续问问题,但是害怕打草惊蛇,惹得赵家大伯怀疑,只好也跟着出来。
聚餐慢慢散了。
有几个人留在赵乐天家里打麻将。
他们邀请我打麻将,我推脱不会,又说公司有电话会议要开,于是跑到房间里思考着二嫂的事情。
我开手机,看着大脸猫当初发我的照片。
照片里的毛晨雪笑容灿烂,目光清澈,朝气蓬勃。
厨房里的二嫂却一脸愁苦,满目凄凉,面如死灰。
十年过去了,一个女人的面貌和气质肯定会发生大变化。
我无法分辨二嫂是不是毛晨雪。
要不要给大脸猫说说这事儿?
可惜我没来得及给二嫂拍照,不然的话,可以直接把照片发给大脸猫,从而来确认。
不一会儿,赵乐天也过来了。
我这才有机会,跟他转述二嫂的事情,然后问他:“你觉得二嫂是大脸猫的姐姐毛晨雪么?”
赵乐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说:“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但是我大伯是好人啊。好人怎么会拐卖妇女?”
我问道:“为了让自己儿子结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父母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二哥经济条件咋样?”
“不咋样。高二时跟人打架,辍学了,后来跑到广东打工,又跟老板吵架,被开除,后来回到家里种什么果树,赔得裤子都没得穿,没钱,就没姑娘愿意嫁过来。”
“后来咋跟二嫂认识的?”
“好像是吕文学介绍的。又好像是我舅爷爷介绍的。但是舅爷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你说,你二哥穷得要死,二嫂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会心甘情愿嫁给他么?”
“难道真的是拐卖?”
“不晓得。”
赵乐天压低着嗓音说:“依我看,有可能是真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住在这里,从没有往拐卖的方向想。你这样一说,二嫂被拐卖的说法也合情合理。你看她嫁回来这么多年都没给家里人打过电话,也不说回娘家。问她家里有什么人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也不说话,跟吕芳香似的。或许真的是被拐卖了。”
我问道:“我觉得,跟她身上的那颗种子有关系。你说,二嫂身上发芽开花结果是咋回事?你以前见过么?”
在半月村,我只是个陌生人,但是已经看到了在人身上种花。
赵乐天作为本地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应该也见过吧?
如果他说没有见过,是在撒谎,还是在骗我?
“没见过。这花长在女人的衣服里,我上哪儿去看……你看了二嫂不该看的地方!小心二哥揍你。”赵乐天嘻嘻笑道。
我分不清赵乐天是不是在撒谎。
或许只是我凑巧地碰到了二嫂身上的这种怪事。
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们村子太邪门了。这么多呆滞的女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我有点怕。你不会也是个变/态吧?”
赵乐天叫道:“我靠,你才是变/态!”
“先不管二嫂是不是毛晨雪了。只要她是被拐卖的,咱们就得带她走。”
“当然要带她走。问题是,二嫂究竟是不是被拐卖的?有没有可能她有精神障碍,有被迫/害妄想症,家里的小日子过得不舒服,就觉得自己是被拐卖的?这种情况也挺常见。”
“你看她思路那么清晰,不像是有精神病。就算有精神病,也应该通知她的娘家人,带她去看病。而不是在她身上种花!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么?关键是,种下去的种子居然还活了!”
“我也奇怪。难道我从小闻到大的香味都是人身上开出来的花?”
“有可能。”
这就意味着村子里到处都是在身上种花的女人!
种子像是一颗巨/大的伤口,碰一下就痛。
所以村子里到处都是哭声。
赵乐天说:“如果跟吕芳香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带着吕芳香和她一起走。”
我问道:“这两天能定下来吗?”
“应该可以。只要我们把三十万的彩礼钱准备齐全,就好了。刚才我爸也说了,吕文学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们把三十万打到他的卡上,他就把吕芳香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去办结婚手续。”
“不是说还要房子么?”
“要房子只是谈判的技巧。你想要开窗户,别人不让你开。你要把屋顶掀了,别人就让你开窗户。主要吕芳香结婚的房子跟他没关系,他占不到便宜。彩礼才是他的直接利益。”
“那彩礼跟吕芳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是啊。只能便宜吕文学。那都是我们赵家的血汗钱啊。”赵乐天苦笑道。
“那吕老师的后事怎么办?要不要跟吕文学说一下?”我问道。
“他说岳父的后事当然是女婿承担,他就不插手了。”
“我看他跟吕老师也没什么交情。不知道吕文学怎么搞的,让吕芳香那么听他的话。真是邪门。”
“可能在吕芳香身上种花了。咱们得像办法看看吕芳香身上有没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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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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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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