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甘子牛父子俩的感情不太好啊。
不过还是能感受到甘爸爸对甘子牛的关心和不满。
这气氛,我更加不敢实话实说了。
万一把老头子伤心死了,我还得背责任。
“那个,甘叔叔,我挺为他担心的,好几天没回家。”我打算实施缓兵之计,慢慢把甘子牛的噩耗渗透给他。
“不用为他担心。我知道他干啥去了。”甘爸爸倒是胸有成竹。
“啊?您知道?”我问道。
“这王八蛋,前些年在网上赌博,就搞网贷,欠了一屁/股债。每次都让我帮他擦屁/股。我就这几斤骨头,经不起折腾,还能擦几回?你要是看见他了,就跟他说一声,说我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让他赶紧回家,起码饿不死。”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当一回乌鸦,说:“以前牛哥也时常夜不归宿,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电话能打得通。这次他失联了,好像是失踪了。而且失踪的前一天晚上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万一他出事了,让我联系您二位。我实在是担心啊。”
对面的甘叔叔沉默了片刻,说:“小兄弟,听你说话,感觉像个好孩子。老实说,我也很担心,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这样吧,如果他碰到麻烦了需要钱,就让他给家里打电话。现在全村人都在借网贷,各大网贷平台都借了个遍。反正也不打算还。他们也不敢要。”
“为啥啊?”我不由得对甘子牛的生长环境充满了好奇。
“都是甘子牛这牛犊子启发的。我从他这里了解到这些网贷平台,很多都是非法的,高利贷!以后都要取缔的!他们催款的方式基本都是网络信息轰炸,但是我们村的人上网的都少,就刷刷抖音快手。这招对我们无效。他们要是来村里讨债的话,嘿嘿,我们全村几百户人家,铁板一块,打得他进得来出不去。这些年,我们村靠薅网贷脱贫,手里都有几个钱。我家牛要是回去了,你就让他回家。”
甘爸爸居然充满了豪气。
我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居然还能全村集体薅羊毛?
不过这些网贷公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抢劫犯。被抢劫也算是天道轮回。
“好,您也发动下亲戚,看能不能找着他。”我点到为止,没有说四人归西的事情。
主要甘子牛目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也不敢确定他出事了。
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
甘子牛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正好赵乐天想追求白姐,也方便打麻将,就在我住了下来。
而白姐正处在遗产争夺战中。
敲我门的人倒是不少,基本都是方勤学的亲戚,他们以为白姐住在这,敲门要房。他们知道是我在住后,骂我是白姐的姘头、野男人,让我滚出去。
赵乐天很恼火,质问为啥不骂他是白姐的姘头、野男人。
现在我是租户,房子没到期,白姐本人都不能赶我走。何况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戚?
正如白姐所说,他们都是来分钱的。
太平花苑虽然是个老小区,但是附近有好几所小学,还有几个三/级医院,地段好,所以房子值钱。
江城三环内的房子均价一万五起步。太平花苑的二手房都卖到了三万。
这两套房子加起来两百平,共计五六百万呢。
谁看到了不动心?
何况白姐现在是孤儿寡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方勤学活着的时候,敢上门借钱的都没几个。
我和赵乐天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会帮白姐挡上一档。
放屁添风,多少算帮点小忙。
赵乐天人高马大,嘴巴碎,乐得帮白姐出头,经常口出不逊,把那些亲戚噎得半死。
而我每天都去麻将馆缠着老崔问东问西,想搞清楚四人归西的秘密。
老崔老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越这样,我越忐忑,总觉得四人归西的事情还没有完。
而且孙蔷薇也没有再来麻将馆。
我和赵乐天都有些担心。
好在有一天孙蔷薇又出现在麻将馆,但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现在正是七八月份,虽然说晚上有点风,不过依旧燥/热。她居然穿着一件外套。
虽然很薄,但也是外套啊!
“好无聊,搞一桌?”孙蔷薇说。
“好啊。我喊白姐。”赵乐天积极响应。
我、孙蔷薇、赵乐天和白姐便凑了一桌,玩了起来。
赵乐天面对孙蔷薇明显没上次那么热情,一点都不自然。
也难怪,知道孙蔷薇是做那种兼职的身份之后,怎么能自然得起来?
于是赵乐天把热情都放在了白姐身上。
孤单、可怜、需要人疼的丧夫少妇,完全击中了赵乐天的心房。
摸了两圈后,孙蔷薇说头疼,想回家休息。
大家也不好勉强她继续玩。
孙蔷薇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赵乐天踢了我一脚,说:“老许,送她回家啊,没看到她不舒服吗?”
我去!
我暗骂。
这赵乐天把孙蔷薇从他的女神名单里剔除出去后,立刻嫌弃她,让我做她的护花使者,他好跟白姐独处。
虽然知道孙蔷薇挣那种不干净的钱,但是我对她倒是没那么多负面想法。就当她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刚毕业的学生。
“我送你吧。”我站起来说。
“谢谢。”孙蔷薇不像上次那么咋咋呼呼,反而有气无力的。好像得了重病。
“你住哪一栋哪一层啊?”
“二栋六零三。”
太平花苑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
我们只能爬去六楼。
爬到三楼的时候,孙蔷薇更加虚弱了,靠着墙走不动路。
“许令升,你能背我吗?我没力气了。好难受。”孙蔷薇面色苍白。
“好吧。”
我蹲下来,让她趴在我后背上,然后背着她爬楼梯。
“你好轻啊?有八十斤吗?”我问道。
孙蔷薇身材高挑,一米七左右。骨架在这,起码得一百斤吧?但是她也太轻了。
“差不多吧。”孙蔷薇说。
到了六零三,她从我后背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但是钥匙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来,帮她打开门,然后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可以陪陪我吗?我好冷。”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泪眼汪汪的。
我刹那间有些心动。
但是立刻想到了白姐和方勤学他们这个团伙。
血的教训啊!
于是我打算拒绝。
哪知孙蔷薇直接瘫倒在地上。
我吓一跳,连忙扶她起来,一直扶到床上。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我有些担忧,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用的,我已经没得治了。”孙蔷薇的眼睛半睁半闭。
“啊?啥意思?”我很迷惑。
“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自己作的。能扶我起来吗?我有话对你说。”
我左看看右看看,把她搀扶起来。
她居然脱掉了外套。
我更加警惕了。
但是,我很快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上居然贴满了白色的纱布。
“你受伤了?还是得了皮肤病?看起来好严重啊。”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你帮我扯掉这块纱布,然后就知道了。”她指了指她的大腿。
我莫名其妙,但是内心被好奇霸占,忍不住伸手揭开了大腿处的纱布。
纱布下面是她的皮肤。
皮肤好像溃烂了。
而溃烂的皮肤里居然塞着一颗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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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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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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