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吕芳香在长江二桥上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这茬。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吕芳香看着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还是嫌弃我。”吕芳哽咽道。
“我……”我本身就是钢铁直男,没有办法处理女生的眼泪,现在更加手足无措。
这时她爸爸醒了。
他看到女儿哭了,顿时脸色一变,猛地下床,冲我挥舞着双拳,骂道:“色/狼!变/态!给我滚出去!”
我莫名其妙。
咋就成变/态了?
看着她爸爸满脸横肉、口水四溅的样子,我吓到了,急忙走出去。
吕芳香跟了上来,对我说:“对不起,我爸最近都很激动。”
“受啥刺/激了啊?我觉得我长得也不像是色/狼的样子啊。”我莫名其妙,稍显委屈。
最近做好人好事,总是被冤枉。
“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我的那段不雅视频传出去之后,我的个人信息也被暴露了。好多人都上门来偷/拍我,有的人直接说想照顾我的生意,甚至有以前的客户找上门。还有的人当着我爸的面说要包/养我,出钱给我爸治病。我爸气得要死,后来只要是看到有陌生的男人,他就跟他们拼命。刚才他把你当成那些人了。”
吕芳香关上门,应该是不想让她爸爸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再次对吕方香道歉,说:“对不起。你说得没错,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正是因为我们这种色/狼多了,那种直播才能挣钱。那种直播能挣钱,才有你这些受害者。”
“唉,被偷/拍是一种痛,做那种兼职也是一种痛。其实就算没有直播,也会有那种兼职。毕竟这是最古老的行业之一。脱掉的衣服,穿不回来了。我知道你嫌弃我。你回去吧,我要照顾我老爸。”吕芳香伤心道。
“我……”
夜色如水,我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
难道她当真了?
她不由分说,转身进屋,用力关上房门,但是没有关住她爸爸的声音。
我听到她爸爸的怒吼:“王八蛋,你再靠近我女儿,我就弄死你。”
接着我依稀听到吕芳香的低声哭泣。
“爸,没人会要我了。”吕芳香的声音穿透单薄的门板钻进我的耳朵。
“没事儿,闺女,咱们爷儿俩相依为命。”
我突然觉得对不起吕芳香,似乎辜负了她。没想到心情低落,导致肚子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不过转念一想,吕芳香现在只是迫切地需要关怀和安慰,需要依靠,并不需要结婚的对象。
即便需要对象,也不是我。
因为毫无感情基础啊。
思考着吕芳香的事情,我慢慢地回到了太平花苑。
而肚子上的痛越来越明显。
看来即便把黄金麻将扔了,伤口还是会在,痛苦甚至在递增!
这可咋办?
不会活活痛死吧?
……
爬楼梯时,我闻到楼层间一阵阵藕汤的香味袭来。
“我草,谁家在煨汤啊,真香!”
自从毕业租住到太平花苑以来,一日三餐都随便对付,早上热干面或者面窝,中午晚上就在太平花苑或者医院附近的盒饭店搞上一顿。一顿十几块钱。
好久没尝到家常菜的滋味了。
擦口水时,竟然接到白姐的电话。
白姐说:“听到你回家的脚步声了。吃了没?没吃的话过来吃饭。煨了骨头汤。”
“那怎么好意思啊!”我婉拒了,主要是肚子的伤口疼得受不了,如同熨斗在烫我一样。
“添双筷子罢了。来吧。”白姐热情道。んτΤΡS://Www.sndswx.com/
电话里听出她那边难得的安静,估计亲戚们都走了。
不知这汤是什么做的,闻了闻之后,居然不咋痛了。
而且我正饿得咕咕叫,也不讲客气,来到楼上。
白姐在家里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倒也不把我当外人。
可怜身上衣正单?
今天的白姐应该不会再来仙人跳了吧?
不过我心里装着大脸猫,绝对得守身如玉。
白姐跟我盛了一碗骨头藕汤。
我尝了一口,鲜美无比。
骨头上的肉也好吃,不知是筒骨还是脊骨。
她转身给自己盛汤。
这时我看到她后背上有一块麻将大小的伤口。
刹那间,我惊得差点把汤碗扔出去了。
我望着她的伤口问:“白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姐穿起一件外套遮住了她的伤口。
“关你屁事!喝你的汤!”她突然怒吼道。
我瞬间懵了。
咋就发飙了啊?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精神压力大。失态了。”她转而道歉。
“没事,可以理解。”
我看着她的后背,不由得琢磨,她当初之所以答应仙人跳,可能跟黄金麻将有关。
这个黄金麻将能够改变人的感觉判断,让人把痛苦当做快乐,还能让人把错的事情当成对的。
比如异物钻进皮肤里,显然非常的痛,但是我把麻将压进伤口的时候却爽得上天。
或许白姐和方勤学都拥有过黄金麻将,而这颗黄金麻将都改变了他们的思想。他们本来都是本分人,都觉得仙人跳是偏门,黄金麻将却让他们觉得甘之如饴。
吕芳香在她爸爸的帮助下摆脱了黄金麻将,但是孙蔷薇、周堪和甘子牛三个人并没有摆脱。
后果是死亡和失踪。
现在白姐身上似乎也中了黄金麻将的毒。
白姐能否摆脱呢?
我又能否摆脱呢?
“小玉呢?上学去了么?”我找话聊,免得气氛尴尬。
“嗯。”白姐心不在焉的。
我慢慢意识到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久待。
吃完饭,我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忍不住思索着黄金麻将究竟有何魔力。
它和麻将馆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突然我的肚子上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地痛起来。
痛得我在地上翻来倒去。
可是现在没有黄金麻将来抑制这种剧痛。
混乱之中,我病急乱投医想着:普通的麻将能否减轻痛苦呢?
我捂着肚子的伤口,踉踉跄跄地来到太平麻将馆,看到有一张麻将桌是空着的,上面堆着麻将。
四人归西的事情是我引起的。
黄金麻将的事情是孙蔷薇引起的。
终究是在麻将馆里引起的。
这麻将馆还真是邪门。
最邪门的是颇有龟仙人气质的老板:崔钰。
此刻崔钰依然躺在躺椅上听京剧。
我东倒西歪地走到空麻将桌旁,随手抓住一只麻将,打算塞到肚子的伤口里。
但是麻将馆有这么多人,有意无意盯着我。
我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觉得往肚子里塞麻将这种行为太过惊世骇俗。
以后他们怎么看我?
我还怎么做人!
于是我对老崔说:“借麻将一用,等会儿还你。”
我拿着麻将牌,迅速地回到房间里,脱掉上衣,摸出那张麻将。
好巧不巧,居然又是一张发财。
麻将馆里面的麻将有很多人摸过,肯定有许多细菌。
我拿着这张发财在水龙头下冲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放进我的伤口里。
虽然不像黄金麻将立竿见影,但是也确能减少一点痛苦。
可是一百分的痛苦即便减到了九十九分,依旧疼痛难忍。
还不如死了算了,不用受这份活罪!
这时候我后悔不应该把黄金麻将扔掉。
我忍不住给大脸猫打电话求助。
大脸猫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这次大脸猫的电话接通了。
大脸猫说:“不好意思啊,今天一直在讨债。没有功夫接你的电话,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哭了?”
我疼哭了,说:“我好难受。”
“你的那张黄金麻将呢?扔了吗?”大脸猫拷问道。
“扔到长江里了,但是我的伤口又发作了,没有东西镇痛。真的好痛!”我差点哭出声。
“你忍一下,我等会儿给你带一点镇痛药过来。”大脸猫倒是很冷静。
我挂掉电话,疼到痉挛。
看来还是得借白姐的骨头汤止痛。
我忍着痛,厚着脸皮来到楼上,敲白姐的门。
白姐裹着浴巾给我开门,惊道:“你咋哭了?遇到啥困难了?”
我耸动着鼻子,说:“还有汤吗?给我一口。我好痛。”
“没有了。”
“拿水涮涮锅都成。”
我不自觉地望向厨房,却看到小玉躺在地上。
她穿着短裤,其中右腿的小腿没有了,只剩大腿。
大腿在血泊之中。
我猛然反应过来,黄金麻将会改变人的思维,把痛苦当成快乐,把最痛苦的当成最喜欢的。
那么,我喝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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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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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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