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来到太平棋牌室,坐上牌桌。
之前麻将桌上的我兴致昂扬,现在的我万念俱灰。
刚打了两局,我就输了四百。第三局开局,白姐捂着肚子,说要上厕所。
正好我的那个神出鬼没的室友走进来了,我便打算喊他过来替补。
这样二对二,公平一些。
没想到方勤学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主动邀请他。
难道他们很熟?
很快,我就发现,室友是站在他们一边的,一直互相喂牌。
草!
到了半夜三点多时,我已经输了两万。
又一局开始,室友顺手打了个西风。
老方也扔出西风。
老王也西风。
我手里也有个西风。
巧了!
又是四个西风!
我输急了眼,看了看墙上的“本店须知”,报复一般地把西风扔了出去。
扔出去西风后,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老板。
老板毕竟五六十岁了,熬不住夜,正在呼呼大睡。
不知为何,我陡然打了个寒颤,脸上爬出一阵鸡皮疙瘩。
室友看到我的西风,脸色瞬间一变,怒道:“许令升,你疯了?打西风?”
方勤学莫名其妙,问道:“打西风咋啦?”
室友指了指墙上的本店须知,说:“要死啊!!看第一条!四个人连续打西风,这个叫四人归西,很不吉利!!”
看来这个方勤学很少在太平麻将馆来打牌。他仔细瞧了一眼,冲着室友笑道:“这么年轻,还这么封建?”
此时,我突然听到大脸猫在外面叫我。
“许令升!”
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干啥?”
接着往门外看过去,只看到几盏有气无力的路灯,以及一只橘猫闪过。
根本没有大脸猫的身影。
幻听么?
我回过头来,愕然发现方勤学、老王和室友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他们也纷纷应声:
“啊?”
“谁啊?”
“在这!”
难道他们也听到有人在叫他们?
我的眼光不自觉地瞥到墙上的本店须知。
第一条写着:一局牌里,四个人不要跟着出西风。万一四个人跟着出了西风,则本局牌不要说话。如果此时门外有人喊你名字,请千万不要答应。
这下蹊跷了。
四个人都出了西风,都听到有人叫自己,而且都答应了。
我问室友:“谁在叫你?”
“一个朋友,我还以为是找我还钱的。你呢?”室友紧张地问。
他的额头上冒出几颗有骰子那么大的汗珠。
可见其紧张。
“一个同学。”我说。他这样子,把我也搞紧张了。
我看了看女房东白姐,只有她没有反应。
可能因为她没有坐在麻将桌上。
老王喃喃道:“不会这么邪门吧?”
方勤学大大咧咧的,说:“邪门个头!继续打牌啊!明天周日,又不上班,打个通宵都没问题。”
室友捂着额头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不玩了。明天再打吧。”
我急了,连忙拉住他:“别啊!我输了好几万,输吐血了,得扳本啊!”
室友回头俯视着瞪我,骂道:“扳你个头。越扳本输得越多。”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
他们三个人在麻将桌上是一伙儿的,团结一致坑我。而且他们好像是职业玩家,泡在麻将里长大的,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完全不是对手。继续打牌的话,我要输得卖血。
老王也面色不佳,说:“我也累了。”
方勤学很无奈,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纸和笔,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写欠条!债主算我一个人。记得写身份证号。”
“妈的!这厮早就准备好了!”
我不得已,只好写欠条,欠方勤学共计两万,附上双方的身份证号。
方勤学叫醒老板,高高兴兴地结了桌子钱,然后搭着老王的肩膀,说:“走,去洗……去宵夜。”
我暗骂,当着老婆的面说去洗脚,咒你在洗脚城得脑梗。
老王摇了摇脑袋,说:“有点晕,回去睡觉吧。”
方勤学耸耸肩。
他们俩率先走出麻将馆。
室友跟在后面。
我垂头丧气的,半天不想站起来。
白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呵呵。”我没好气地回答。
白姐微微叹气,跟着离开。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老板看了看麻将桌。
“不听老人说,吃亏吃得多。不听老人话,吃亏吃得大。论押韵,我是强者。”我拒绝相信本店须知的第一条。
“你有板眼!”老头竖起大拇指。
“有板眼”是江东方言,厉害、牛逼。
“四人归西是啥意思?”虽然不相信有那么邪门,但还是忍不住请教。
“就是字面意思。”老板又躺了回去。
“呸呸呸,不吉利!”
“嘿嘿。”
我灰溜溜地回到租房,越想越不是滋味。
输这么多钱!
这白姐不厚道啊,居然坑自己的房客。
唉,等我三个月的租期满了就搬地方。
输了两万,心在滴血。
我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睡得正爽时,我被手机的短信声惊醒了。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是快递柜的取件码。
我爬起来,发现室友又不在宿舍。
室友叫甘子牛,比我大一届,市场营销专业。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厮总是昼伏夜出,不知道在干啥。我一度以为他是在做鸭子。
我打开微信,想看看大脸猫有没有给我发消息。
昨晚咋就出现关于大脸猫的幻听呢?
可能有点想她吧……咳咳……
没想到却看到甘子牛发的信息。
甘子牛说:“兄弟,如果我出了意外,麻烦你通知我爸妈。”
信息下面附带着一串电话号码。
我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啥意思?
我想了想,给他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此时此刻,有人敲门。
我翻身下床开门,发现是女房东,不由得拉下脸,问:“白姐,有何赐教?催我还钱吗?”
现在的白姐穿得保守,苦笑道:“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但是那瓶忘忧宁是真的。方勤学对我不好也是真的。我是被逼配合他演戏,不然的话……唉。”
说着说着,她流下两行清泪。
本来我一肚子气,看到她这模样,瞬间气消了一半。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还是保持着警惕。
“我家出事了,好多血……”她惊恐地说。
“血?谁的血?”
“不知道啊。昨晚打完牌方勤学和老王回来洗了个澡,又出去宵夜了。我就去睡了。刚才起来,家里一股血腥味,我到处看,看到厨房里都是血,铺满了地面,地上有一把菜刀,刀上也都是血。我好怕。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
我忍不住抬头看。
她的房子就在我头顶。
“是不是你老公杀鸡了?”我问道。
“不可能,他从不下厨房做菜。”她擦了擦眼泪。
“难道是人的血?老方和老王昨晚在你家打架?”
“不知道啊,反正我没听到。打他们俩电话都没人接。”
“那报警吧。”
“别,我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你不是学医的吗?能不能帮我看看,那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我学药的,不是学医的。”
我刚要拒绝,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脸上。
用手一摸,果然是粘稠的鲜血!
抬头一看,正是天花板滴下来的。
我又惊又怕,叫道:“我去!真有的有血!要是不报警,那就买点试纸回来测试。但是我没钱了,还欠你老公两万。”
白姐低下头,低声说:“真对不起……这两万块,我会帮你说好话的。我真担心方勤学出事了。”
“嘿嘿,他要是死了,我的钱就不用还了。你也爽歪歪,岂不是更好?你不是说他对你不好吗?”
“没那么简单的。总之,请你帮帮忙,家里都是血,太吓人了。”
“那你借我点钱,我去药店买点试纸。”
她摸出一个秀气的小钱包,递给我两张一百。
“我去买,你在家等着。”我接过钱。
“一起吧,我不敢回去,害怕。”她小声说。
“行吧。”
两人往外走,经过车库,路过快递柜。
想起来我的快递到了。
前几天在网上花二十块钱买了五条内裤。
“我取个快递先。”我掏出手机看取件码。
来到快递柜,我输入取件码。
快递柜开了。
我走到柜子面前,没料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里面有个人头。
是老王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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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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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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