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刚子一伸手跟我要锯,我递给他。他接过去看看我说:“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我说:“我没事,坚持得住。”
他开始吱嘎吱嘎切割头骨,很快就锯下来一块,拿下来之后,里面顿时就有血涌了出来。
刚子说:“就是这里。”
他拿了个镊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脑袋里就把血管给夹住了,顿时这血就止住了。
他给血管做了结扎之后,说:“能不能恢复,能恢复多少,就看他的命了。脑袋里的事情,我知道一半,另外一半只能交给老天爷。”
我说:“你只知道一半吗?”
刚子说:“别人连百分之五都不知道,我知道百分之五十,你觉得少吗?”
我说:“这么比的话是真不少。”
接着,刚子把淤血都用棉花沾了出来,然后把那块骨头放回去,用订书钉一样的东西给固定上之后,把头皮缝合。然后给王德龙打了一针镇定剂。
刚子呼出一口气说:“好了,让他睡一觉,明天早上能醒来,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刚子就在屋子里等王德龙醒过来,李娉负责出去给我们买吃的。
我很焦急,刚子倒是镇定。
我不停地看表,一直看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王德龙醒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刚好一瓶液体没了,我在给他换瓶子呢。
王德龙伸手拉了我一下。
我低头看看他,他在看着我。
我换完了药之后,去把在一旁沙发里倒着的刚子叫醒了。
刚子坐起来先看看表,然后起来去看看王德龙,看看他的眼睛,之后让王德龙的眼睛跟着自己的手指转动。
王德龙照做。
刚子说:“没问题,没伤到大脑,他挺幸运的。”
我说:“王德龙,你脑出血了知道吗?”
王德龙点点头说:“是你打的。”
我说:“我那只是诱因,你脑出血是因为你常年吸烟和酗酒引起的,你这账算不到我头上。”
王德龙说:“那你救我干什么?”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救你,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要进监狱了。你活着,我最多就是赔点钱。”
我回头看看李娉,她睡得正香,我必须压低声音说话才行。
我说:“你命真大!也多亏遇上刚子了,不然你必死无疑。”
刚子说:“杨三五说送你去医院,我没同意。老薛担心杨三五用弄死你的办法陷害老薛,在路上要是把你弄死了,之后一报警,死无对证,老薛这黑锅可就背定了。”
王德龙看着我说:“我知道怎么回事!医药费多少,我会出的。我这条命是你们捡回来的,我欠你们的。”
我说:“你这人还算是讲道理,这医药费就算了,你不去报警告我就成。”
这时候,有人敲门。
李娉睡得死,敲门声不大,她还是没醒过来。
刚子去开了门,一开门就看到两个警查,身后跟着的是杨三五和他的手下。
警查进来之后,看看床上的王德龙,又看看我和刚子。蜀南文学
一个四十多岁的警查说:“怎么回事?谁把谁打了?”
没等我说话,王德龙在床上说:“谁也没打谁,都是误会!”
杨三五在后面大声说:“王德龙,你怕不是失忆了吧,你都被打得脑出血了,躺在床上下不来了,你还说是误会?”
王德龙说:“我说是误会就是误会,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事吗?”
警查一看这情况,知道问也没意思了,于是就转过头问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你也看到了,全是误会。”
杨三五说:“王德龙,这么多人都看到你被他打晕了,你不会是被他威胁了吧!”
王德龙说:“我得回家了,薛老弟,刚子,你们送我回家吧。”
我看看刚子说:“现在动没事吧!”
刚子说:“没事,放心。”
我去把李娉叫醒了,然后我和刚子把王德龙扶了起来,穿过人群到了外面上了车,杨三五气得在么门口直跺脚,他毫无办法。
王德龙住在一个老小区里,这里像是一个大企业的家属院儿。大企业的家属院和商品楼小区有不一样的气息,不管房子多老,但是都很整洁,街道宽敞,都有花园和活动室。
这里的楼层不高,四层到顶。商品房不可能盖这么低,这样的房子,按理说挺值钱的。
就是这么一个小区里,王德龙住在顶楼。其实我就挺喜欢顶楼的,起码没人烦我,安静。
据说住在低层的有各种烦恼,下水道哗啦啦响个不停之类的事情多了去了,开窗户还能遇到楼上的人顺着窗户往下倒烟灰。什么人都会遇上,气死你拉倒。住顶楼就没这个烦恼了,谁也别想气到我,只有我气你们的份儿!
我反正不会选择去住那种商品楼房,很高很高的筒子楼,迟早那种房子会没人要的,成为贫民窟。
试想过去几十年,一个小区里十几栋三十几层的楼房破旧了,谁会来拆呢?谁会来翻修这栋破楼呢?只能越住越破,破到不能住也不会有人拆这样的房子的。因为一户人家就几平米的土地证,有的甚至之后五平米。拆你五平米,给你多少钱呢?十万,八万,你干吗?
什么房子最值钱呢,那就是那种小别墅,自己有产权,有土地使用权,房子就算是再破,可以自己修,自己翻盖都没问题。甚至那种联排别墅也是一个道理,比如三联排,三家一商量,就把这栋楼给翻新一遍,画不了多少钱就弄好了。所以,长远来看,那种高层变成贫民区是迟早的事情。房子有老有破的时候,不会有人为这种房子埋单。
王德龙住的这种房子也是值钱的,四层到顶,房屋面积大,土地证的面积也非常大,虽然房子老了,但是实实在在是个东西在这里。四层小楼,住着应该很不错。
进了屋子里,这王德龙的家里还是很干净的,东西都拜访的井井有条。而且我看到王德龙有很多当兵的照片,他是个退伍军人。
我说:“你当过兵?”
王德龙这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嗯了一声说:“成都军区,在西域边界那边当兵。当了七年的侦察兵,退伍之后到了地方,在交警队干了一段时间,干够了就下海了。”
李娉说:“交警队多好的单位呀,为啥要下海?”
王德龙说:“我也以为交警队是个不错的单位,但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只能说我不适合在这种单位上班吧。”
这时候天刚好亮了,刚子拉开了窗帘,打了个哈欠说:“你们不困吗?老薛,你一宿没睡,你不困吗?”
我说:“晚上不睡,这白天就更睡不着了,中午我睡会儿得了。王德龙,你这里安全吗?”
王德龙说:“你怕杨三五来找你麻烦?你放心,他不知道我住在这里,我不傻,我好歹也是个侦察兵,我知道杨三五是什么人。他给我钱,我给他干活,我俩没啥交情!”
我说:“那就好,杨三五被我教训一顿,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德龙说:“他还是有点人脉的,你是要小心些。”
我看着王德龙呵呵笑了,我说:“王德龙,你这人还算诚实,不是个烂人!”
王德龙这时候皱皱眉头,随后苦涩地一笑说:“好人没好报!”
刚子说:“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你活到七十岁还是没问题的,要是还不注意身体,活不过五十五。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这身体啊,很糟糕。”
李娉打着哈欠说:“我去买点吃的吧!”
王德龙说:“小区有厂子的食堂,你去食堂打饭,便宜又好吃。出了小区门往右走,过后面一排房子就看到食堂了。”
李娉端着两个盆出去了,我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我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秦暮云打来的,我一接电话,她就说:“薛萍,你快回你家公司看看吧,杨三五带人把你家公司门给堵住了。”
我没说话,挂断了电话,我心说堵了就堵了,我要是去了,岂不是让他觉得找到我弱点了吗?堵住公司无非就是不能经营了,赔点钱的事情。再说了,堵住门口薛洋不会报警吗?我回去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杨三五拿我没啥办法,开始去找我家的麻烦了,这就是疯狗开始乱咬了,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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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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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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