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倒是好说话,他说:“老陈,人家不见怎么整?我看我们回去吧。”
我说:“这可不成,我们这次可是来通风报信的。”
我对看门大爷说:“麻烦您再通传一声,就说我这次带来重要消息,是福建那边带过来的消息。”
这大爷听了之后看看我,说了俩字:“等着。”
虎子看着我说:“老陈,你说的什么玩意?什么福建那边?”
我说:“你就别管了,见机行事。”
看门大爷也就是五分钟就回来了,说:“胡先生说了,哪里来的消息也不见客。二位还是回去吧。”
我拎着东西举起来说:“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这也退不了了。我这不是白买了吗?”
大爷翻了我一个大白眼,他说:“还真贵重,我看看,俩桃儿罐头,俩橘子汁,这两包是槽子糕吧!我们胡家就缺您这些吗?这东西即便是拿进去也是扔货。我们胡家吃的是富华斋的饽饽,喝得是牛奶和酸奶,白糖红糖我们胡家主子都不沾,吃的是自产的蜂蜜。这些还是拿回去留着自个儿吃吧您!”
我说:“这礼轻情意重啊!我这大老远来了,总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吧,这是你们胡家的待客之道吗?”
“不好意思了,平时来人我们胡家不这样,也就您来了就这样了。”
虎子嘿了一声说:“合着我们不是人了呗!”
偏偏此时,晋华穿着一身华贵的旗袍从里面走了出来,到了门口一看是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爷大驾光临啊!”
我说:“晋华阿姨,您别这么称呼我,我在您这里当不起。”
晋华说:“来都来了,进去喝口水吧。”
其实自从我看到晋华身影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恰巧碰上的,而是故意出来叫我进去的。
难道这一家子真的和福建对面有关系吗?怎么我说乐福建那边过来的消息,他胡长生虽然不接这茬儿,但是又派晋华出来叫我们进去呢?
很明显,胡长生还是不想见我,他是让晋华来探我的口风。
晋华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客厅,进去之后,有人上了茶。我不喝茶,虎子是百无禁忌,端起来就开始吸溜。
晋华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的位子,我和虎子一边一个,坐在单人沙发里。
晋华说:“你们还带了礼物,这是来赔礼道歉的吗?”
我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我说:“晋华阿姨,胡叔叔呢?我有事和胡叔叔谈。”
“有事和我说是一样的,你胡叔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太方便见客人。”晋华说。
“那我和胡俊杰说。”
“怎么?看不起女人吗?”晋华看着我一哼说,“你一来我就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她刚要走,我顿时也站了起来,我说:“有人说你们一家是特务。”
我这话一出,顿时晋华脸色就变了,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我说:“这可不是乱说的,这是要负责任的。陈原,你别和我开玩笑,我这心脏可是不好。”
我说:“反正外面就是这么传的,说您家里有两三个特务,潜伏在燕京替那边搜集情报和捞钱。还说你们家从开始加入了军统和鬼子斗,后来改成了保密局,开始内斗,现在潜伏下来成了驻京的特务头子。”hτTΡδ://WωW.sndswx.com/
晋华大声说:“胡说八道,这都是谁胡说的?”
我皱皱眉说:“反正我就是这么听说的,其实外面也就是瞎传,您别当真。不过这情报我已经从知情/人手里买下来了,证据就在我手里,所以,即便是真的,您也不要过于担心。回去我就把这资料销毁,一把火烧成灰就是了。”
晋华此时表情非常凝重,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即便是这家里有我说的特务头子,但是这晋华绝对是不完全知情的。但她一定也有所感觉。
我看晋华的表情里还有一种信息,那就是她似乎对这个消息是相信的,她并没有觉得这很荒唐。
这说明,很可能我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疑惑。这胡长生还真的有事瞒着晋华!
但是很快,晋华反应了过来,她感觉到了我很可能是在诈她呢,她一笑说:“陈原,你这消息到底怎么来的?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家世代经商,哪里有什么特务头子啊,要是有,国/安的人早就上门来查我们了。”
我叹口气说:“晋华阿姨,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我手里的资料都是假的,看来我老师也有弄错的时候。”
晋华说:“你老师?”
我说:“晋华阿姨,我什么都没说,您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虎子说:“喝完了吗?喝完我们撤吧。”
虎子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就说这情报肯定是假的,那资料都是伪造的,你还不信。”
我说:“我就是不希望胡娴出事,是假的就最好不过了。胡娴可是我的未婚妻,她要是出事了,最难过的人是我。”
虎子说:“哪里有那么多特务,老陈,你想多了。这胡家在这里捞钱不是为了资敌反攻我们,只是为了发财过好日子。你呀,就不该信那些黑材料。”
我和虎子一唱一和出来,快速出了胡家的大门,出来之后我回头看看,我说:“虎子,这胡家好像有问题。”
虎子说:“怎么的,你要大义灭亲?”
我说:“我手上要是有证据的话,我还真的可能大义灭亲,可惜我手上没证据。你要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这江山是我父亲用鲜血换回来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虎子,等下我把你扔路口,你坐出租回去,我出去一趟。”
虎子说:“行,最近你还是小心点儿,别被人给盯上。骑车的时候多看看后视镜。”
“你放心。”我说:“虎子,听着点家里的电话,我觉得最近胡家有可能会打我们的电话。”
我在心里想,只要这胡家有人打我的电话,那就是胡家露怯了。他们要是专业的特工,应该不会上这个当。但在慌乱之余,也有可能出错,人是感性的动物,是人就会出错的。
虎子说:“得嘞,老陈,你这到底唱得哪一出儿啊!你都把我整懵了。”
我骑着挎子把虎子放在了路口,刚好有一辆面的在这里趴活儿呢,虎子上了车之后,趴在窗户上对我说:“小心点儿!”
我嗯了一声,骑着挎子直接往北就去了。
到了山里去找羊倌儿大叔,结果羊倌儿大叔已经不在了,我和人一打听,羊倌儿大叔什么时候走的谁也不知道,人们说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走的时候谁的招呼也没打,就连羊都没有处理,只是把羊圈打开了。
这些羊也不用人管,到了白天自己出去,到了晚上自己就回来。大家发现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
我来的已经太晚了,现在这些羊都被周围的人家给抓走了,只剩下了一个院子。
我进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灶台上的锅都被人拔走了。看到家里来人了,这些人有些不好意思,有人过来和我说,要是我要在这里过日子,就把拿走的锅给还回来。
我说:“不用了,大家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我知道,羊倌儿大叔和武定国一起逃走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那边。通过和周围庄户的聊天我得知,羊倌儿大叔走了不超过十天,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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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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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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