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一排排的小瓷瓶,元宵瞠目结舌,敬佩不已。
王妃真厉害,什么都会做。
“把这些东西放到木匣子里。”凤倾九淡淡道,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
她又开口吩咐道,“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元宵行礼。
天色一寸寸沉下来。
故桂苑的中药味持久不散,直到慕承渊进来。
凤倾九累了一天,筋疲力尽,懒懒的泡在浴桶里不想出来。
房内白气弥漫,迷蒙的热雾熏得她发困,脑袋晕晕乎乎的。
女子脸颊泛红,灿若桃花,被水浸湿的三千青丝湿乎乎的飘在水面上,更衬得肌肤白皙如脂,瓷白而又泛着粉红。
“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
凤倾九以为是元宵进来送东西,慵懒抬眸。
透过屏风,慕承渊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面上骤然间沉了下来,愠怒:“出去!”
慕承渊没料到她在洗澡,俊容瞬间浮上一片嫣红的霞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侧过了身子:“我没看。”
声音低沉喑哑,音色微颤。
“出去!”凤倾九黑着脸再次重复。
“我有事找你。”慕承渊道,一动不动。
凤倾九气急败坏的咬咬牙,只能扯过一旁的中衣,转过身子迅速穿上。
屏风之外,慕承渊那双凤眸扫过,凤倾九那妙曼的曲线进入眼底,他呼吸一窒。
很快,凤倾九眼眸阴寒的走了出来,手上还在不停的绞着湿润的发丝。
“擅闯他人房间,你的礼教被狗吃了?”凤倾九没好气的道,那双眸子犀利的几乎能杀人。
“王妃的房间,对本王来说,应该算不得旁人吧。”慕承渊唇角微翘。
凤倾九一噎,再说不出话来。
“心眉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慕承渊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不是。”凤倾九否认。
慕承渊剑眉微微蹙起,想了片刻,“不是你?”
除了凤倾九,他想不起来还有谁能对心眉下毒。
“你少将这种事栽赃到我头上,太医都说了是过敏,我还能瞒过太医不成?”凤倾九不悦的哼了一声,“栽赃陷害也得能拿出证据。”
毒是她下的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便没有人敢说与她有关。
更何况月心眉都承认了是过敏。
“我知道了。”慕承渊温声道,深深看了凤倾九一眼,唇角溢着探究的深意。
随后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他堪堪顿住脚步,转身。
“你上次说心眉是中毒,可有依据?”
“蒙的。”凤倾九耸耸肩。
慕承渊:……
他就不该多问!
一甩袖,转身便要离开。
“王爷可要好好哄着月侧妃,免得她情绪激动,明早红疹再次复发。”凤倾九朝着慕承渊的背影喊了一句。
慕承渊脚步一顿,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离开。
凤倾九美眸凝了团深意,缓缓溢出,那嫣红的唇角微微挑起,如黄泉边的彼岸花,幽深莫测。
红疹可是很严重的呢,一不小心就毁容了。
不知道月心眉能不能承受得了。
“元宵。”凤倾九唤了一声。
元宵匆匆赶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王妃?”
“我饿了,去拿只烧鸡过来,对了,再加上一只蹄子。”凤倾九吩咐道,眸中微亮。
“这……”元宵有些犹豫,劝说道,“王妃,现在这么晚了,吃这么多应该不容易消化,奴婢给您煮完瘦肉粥吧。”
“怎么不消化?”凤倾九眉眼弯弯,“我睡得晚。”
她还要等着月心眉的消息呢?晚上自然要吃饱,明早上才能看好戏。
“是,奴婢这就去。”闻言,元宵行了礼,退了出去。
……
次日清晨,秋梧阁再一次将太医折腾了过来。
月心眉脸上的红疹愈发严重,甚至有溃烂的迹象,瘙痒疼痛,难以忍耐。
听到这个消息,慕承渊刚下朝便匆匆赶到了秋梧阁。
月心眉低低哭泣着,脸上虽然带着面纱,依旧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红疹,甚至连眼睑处也长了一层。
太医瑟瑟发抖在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慕承渊愠怒,声音透着丝丝凉意,“你不是说好好调养就能消去?”
“王爷恕罪,下官……下官本以为是过敏,没想到竟然是中毒……”再也瞒不住,太医颤颤巍巍的说出了真相。
“中毒?”慕承渊凤眸微微眯起,心下了然,与凤倾九所说一般无二。
“解药呢?”他冷声问道。
“下官医术浅薄,还不能配出解药。”太医低声道,额间出了一层冷汗。
侧妃给自己下的毒,他本来就解不了,而现在又多出另一种毒,更束手无策。
早知道有今日,他就不答应侧妃一起蒙骗王爷,导致落得这等地步。
日后王爷定然不会再用他了……
这可是黎王啊,身份比太子还要尊贵一分的人!
“王爷。”月心眉抽泣着唤了一声,便要下床。
慕承渊紧忙扶住她,温声安慰,“你放心,我让院正来看看,他定然能解。”
“妾身的毒……是妾身自己下的。”月心眉一双眸子水意莹莹,直接在慕承渊面前跪下,哭的梨花带雨,悔恨不及,“妾身嫉妒王爷对王妃好,便给自己下了毒,想求得王爷一分关怀。”
听她这番话,慕承渊静静的看着月心眉,眸色微暗,抿唇不语。
“都是妾身的错,不该嫉妒王妃,不该欺骗王爷。”月心眉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便会晕过去。
看着面前流泪的女子,慕承渊觉得有些陌生,
她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爷,妾身入王府多年,您待妾身情深意切,可……可却从不在秋梧阁留宿,妾身一时气不过……”月心眉企图解释。
慕承渊眸色愈加幽暗,许久,才沉沉开口,“你可知王妃的药田,种了多久?”
为了防止她过敏,他生生将凤倾九种植数月的药草尽数铲除。
不管凤倾九如何威胁哀求,他还是做了……
缓而,慕承渊唇角勾起一抹凉薄。
怪不得……怪不得凤倾九那般肯定,说心眉中毒。原来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拆穿罢了。
感觉到慕承渊言语中的责怪,月心眉身子微颤,她缓缓抬头,眸子红彤彤的看向他:“王爷怪妾身毁了王妃的药田?”
果然,他心里只有凤倾九。
到了现在,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药田。
月心眉苦涩,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王爷,妾身从未想过要陷害王妃,只是……只是妾身害怕,自从王妃进府,您再也不关心妾身了。”月心眉猛然上前拽住慕承渊的衣角,哭的一塌糊涂,“妾身不是那等心狠之人,当日您要毁掉药田时,妾身可是苦苦拦着。”ΗtτPS://Www.sndswx.com/
她紧紧拽住慕承渊,哭的几乎喘不过气。
慕承渊静静看着,玉容凉薄而又疏离。
“王爷,妾身……”
月心眉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被毒折磨了几日,终是抵不过,哭的晕了过去。
“侧妃!”迎春惊呼一声。
慕承渊这才晃过了神,紧忙俯身将月心眉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去将院正叫过来。”
“是。”
眼前人还是以前的面孔,柔弱可怜,可慕承渊却觉得愈加陌生。
究竟什么时候,她已经变了。
心眉于他,如同妹妹般,再加上师傅托孤,他心里总是偏待她一些。
好像……他并不了解她。
忽的,慕承渊想到了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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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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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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