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侧妃不会向王爷告状吧。”元宵担忧道。
凤倾九无所谓的耸肩,“随便。”
管月心眉怎么告状,慕承渊又能拿她怎么样?
若说惹急了她,她直接收拾包袱离开,慕承渊跟他的心上人相亲相爱得了。
不对,慕承渊身上的毒那么重,指不定哪天毒发身亡,月心眉就守寡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孙妈妈脚步匆匆跑了过来。
“小姐,月侧妃从这里离开后,起了一身疹子,非说是您干的。”孙妈妈喘着粗气道,“王爷刚回府,让您过去。”
凤倾九从药田里起身,擦了两把汗水,不悦,“她起疹子跟我的药田又什么关系?少诬陷我!”
说着,凤倾九一把扔掉了手里的铲子,“我去看看。”
她拎着裙角从药田里出来,解开了束在宽袖上的挽纱,向秋梧阁走去。
秋梧阁外间,慕承渊脸色阴沉似能滴出墨汁来,凤倾九悠然自得的坐着,随手从果盘上拿了雪梨,啃了一口。
汁液甘甜,冰凉可口。
真好吃,比故桂苑的要甜不少。
见此,慕承渊眸光愈沉。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太医走了出来。
“启禀王爷,侧妃因臭节草过敏,而引起的疹子。下官已经开了药方,每日一贴,疹子很快就会下去了。”
话音未落,月心眉的丫鬟迎春猛然跪了下来,“王爷一定要为我们侧妃做主啊,王妃不知道在祠堂种了什么东西,估计害侧妃过敏。”
凤倾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如果月心眉在房中老老实实待着,她也不至于出事。再说了,她的药田里只种了很少的臭节草,月心眉碰都没碰到,怎么会过敏?
少栽赃嫁祸给她。
“清明,将祠堂后院的药草尽数铲除。”慕承渊冷冷下令。
不等清明应声,凤倾九当即跳了出来,“不行,慕承渊,你敢铲除我的药草试试,我跟你没完!”
“凤倾九,你少耍花招!以后王府不准种植任何药草!”慕承渊脸色沉沉。
“你……你……”凤倾九气的说不出话来,胸膛起伏。
那可是她种了几个月的药草,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日日翻土浇水,他说铲除就铲除。就为了个狗屁的过敏!
妈的,月心眉怎么不说对她也过敏?直接把她也铲除得了!
“你若是敢铲除,我们就和离!”凤倾九跺跺脚,气的双眼猩红。
“呵!”慕承渊冷笑,瞥向清明,吩咐道,“还不快去。”
“不能去,那是我的药田,你没有权利碰它。”凤倾九拦住清明,怒道,被气的浑身发抖。
“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要如何,无人能够阻拦。”慕承渊声音透着寒意,如冰渣子般。
凤倾九不再说话,眼眸骤然间冷下来,面容蒙了一层冰霜。
见她这般,慕承渊忽觉自己有些过分,眸中闪过犹豫。
就在这时,“我的脸。”月心眉惊呼一声,那低沉的哭泣声从内室传出,连连咳嗽着。
慕承渊脸色微变,瞳孔骤然间收缩,冷冷扫向凤倾九,抬脚快步走了进去。
凤倾九攥了攥拳头,也随之跟过去。
“王爷。”月心眉那双美眸莹莹含水,娇弱的肩膀微微颤动,上半身趴在慕承渊胸膛上,声音弱弱,抽泣着,“妾身的脸……脸毁了。”
她那娇美的小脸尽是红疹,一直延续到脖颈处,与上次金玉中毒模样相差无二。只不过她轻了不少,红疹更为她添了些许娇弱,楚楚可怜。
凤倾九冷笑一声,她惯会利用男人的心。
慕承渊握着月心眉的柔荑,温声安抚道:“太医说了,你只是过敏,三五日便能好。”
“真的吗?”月心眉抬眸迷蒙的看着慕承渊,像那不谙世事的小猫,温顺柔弱。
“嗯。”慕承渊颔首。
“王爷,侧妃自祠堂回来便身体不适,还请王爷为侧妃做主。祠堂的东西一日不除,侧妃的身子便受着威胁。”迎春跪下,疾声恳求,“请王爷责罚王妃。”
“迎春,不许胡说,姐姐怎么会害我。”月心眉呵斥了一句,楚楚可怜的抬眸看向慕承渊,“王爷,您别误会姐姐,千万别因为妾身而与姐姐生了嫌隙。”
“你放心,本王已经派人将药田铲平了,以后你再不会过敏。”慕承渊温声安慰道。
“可是……姐姐为了种药田,花了不少心思吧。”月心眉咬了咬唇,面带愧疚的看向凤倾九:“姐姐,您别生王爷的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可不敢生气。”凤倾九冷笑,抬眸冷冷看向慕承渊,“既是王爷下的命令,妾身不得不从。侧妃已经没事,妾身便不打扰王爷与侧妃恩爱!”
“恩爱”两字说得极重,月心眉不由得羞红了脸颊,埋头缩在慕承渊怀里。
慕承渊身躯一僵,玉容骤然黑了黑,凤眸犀利的射向凤倾九。
而凤倾九只是行了礼,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看他。
她身姿俏丽,抬手撩开了珠帘,缓步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慕承渊心口莫名的有股空落落的感觉,很难受。
察觉到慕承渊的不对劲,月心眉蓦然抬眸,眼中柔意绵绵,轻唤了一声,“王爷。”
声音娇柔好听,如同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到人心里,惊起一阵波动。
慕承渊堪堪回神,俊容无波无澜,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波动分毫。
“既然身子不适,你便好好休息吧。”慕承渊松开她的手,将她缓缓放到了床上。
月心眉眼底一暗,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王爷,妾身不舒服。”
“不舒服?”慕承渊狭长的凤眸在月心眉身上打量一瞬,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太医未曾离开,等会儿让太医过来看看。”
“王爷,妾身近几日总是做梦,您……您留下来陪陪妾身吧。”月心眉抓住慕承渊的袖口,柔声祈求道,娇软的面容泛起一片烟霞。
含羞似怯。
慕承渊下意识挥开她的手,声音不带丝毫情绪,“你好好养身子,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话落,转身离开。
看着慕承渊离开的身影,月心眉咬紧了下唇,眼中一片晦暗。ΗtτPS://Www.sndswx.com/
又要去找凤倾九了吗?
凤倾九就这么好,她都这样了,他心里还是念着凤倾九。
故桂苑,管家将铲除的药草尽数送了过来。
“王妃,这是您要的药草。”管家拱手行礼,下人将一篮子一篮子的药草放到了地上。
“嗯,辛苦了。”凤倾九面色平静极了。
“王妃,这些药草未曾长成,您要这些干什么?”元宵眼圈微微泛红。
她可是亲眼看到王妃辛辛苦苦忙了好几个月。
马上就要长成了,反而因为侧妃过敏便全部铲除,王爷未免太狠心了些。
“我种植的药草,当然要由我亲自处理。”凤倾九轻声道,看向孙妈妈,“孙妈妈,你找几个铲子来。”
“是。”孙妈妈应道。
没过多长时间,孙妈妈拿来了三个铲子。
凤倾九在故桂苑四处环视了一番,最后定了一处合适的位置,拿起铲子开始挖坑。
元宵与孙妈妈也跟着一同挖。
忙活了好一阵子,凤倾九停下擦了擦额间的汗,开始拖着药草往里面埋。
这些药草像她的孩子一样,撒下种子,看着他们发芽,长大,绿葱葱一片。
马上就要长成……
最后毁于一旦。
凤倾九倏地莫名扯起嘴角笑了笑,心里无尽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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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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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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