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澜脸上涌出羞愤,似红霞爬满整张脸颊,捏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要她给凤倾九赔礼道歉,不是要她的命吗!
“快去!”
凤著林哪管女儿的小脾气。
“紫澜。”
赵姨娘轻声开口,递给她一个眼神安抚。
不就是道歉么?
赵姨娘比她女儿聪明多了,一下察觉出老爷在护着她们,让丫鬟扶着她上前,欠身道。
“大小姐,这事是奴婢不厚道,奴婢信了他人的话,鬼迷心窍,犯下了错事,奴婢心中有愧,大小姐怎么罚奴婢,奴婢都心甘情愿。”
赵姨娘说的楚楚可怜,露出纤细的脖颈。
“下次不准再犯错。”凤著林高高拿起,轻轻落下。
凤倾九挑眉:“就这么算了?”
凤著林怒目相视:“再怎么说,赵姨娘辛苦照顾你多年,更有了身孕,比不了当初,紫澜也是你的妹妹,她们已经认错了,你还要做什么?”
这话问得,活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凤倾九起身:“犯错不惩戒,不是在助长焰气么?今儿以下犯上,偷拿主母东西,揪出来了,才肯认错,那明天呢?”
她语气轻缓。
“二妹妹还没嫁人,也学了那些肮脏手段,这事若传出去,相府的名声就……谁还敢向相府提亲?从相府出来的人,说不思量三分?”
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做梦!
凤著林脸色难看,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更何况。
她话中隐有威胁意味。
若不处置赵姨娘,明天京城风声鹤唳。
说他堂堂丞相,宠妾灭妻!
不由得又看了眼她身边站着的两个男人。
慕承渊眼中划过一丝兴味,还有点诧色,唯独没有厌恶,似乎对凤倾九的作风感兴趣。
云墨白对他们更没有好脸色。
“赵氏——”
凤著林狠下心。
“赵氏母女不知尊卑,偷拿主母陪嫁饰物,以权谋私,犯了大忌。尤其是赵氏,教女无方,连带其染上恶习,即日起,抄写佛经百卷,跪佛堂,替已逝主母祈福。”
凤紫澜还想再辩,赵姨娘握住她的手,恭顺地朝凤著林行礼。
“奴婢愿意领罚。”
心中,对凤倾九的怨恨到了极点。
不过是几件陪嫁。
这笔账,她会一一讨回!
注意到她们怨恨的眼神,凤倾九毫不在意,甚至遗憾。
凤著林太包庇她们。
跪跪佛堂,写写佛经,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原主和姜氏,摊上这么一个家主。
真的倒八辈子血霉。ΗtτPS://Www.sndswx.com/
“把箱子抬马车上去。”
凤倾九吩咐剩下的侍卫把箱子抬走。
在相府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她和兄长慕承渊带着一车车的嫁妆打道回府。
马车上,凤倾九注意到慕承渊深沉如墨的眼神,没去理会。
快到王府门口,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本王着实见识到王妃的伶牙俐齿。”
这话来的莫名。
凤倾九正要问清楚,马车停了下来。
慕承渊掀开车帘,走了。
他语气中并无不悦,倒带着一丝探究。
凤倾九眸光一凛。
跳下车,扭过头,云墨白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
“兄长。”她笑着迎上,瞥见侍卫卸箱子,“先不要动。”
她开口阻止。
“兄长,我之前说过,母亲的嫁妆由你拿去。趁着马车,直接运到镖局里面去,方便省事。”
云墨白儒雅的脸上,浮出不赞同。
目睹相府种种,他清楚凤倾九过得不易,对她身边没个家底傍身,涌出不安。
“之前是兄长疏忽,没想仔细。”他说,“回府的路上,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嫁妆你留在身边,行事也方便些,何况这些本就是你的,放我那儿算什么。”
凤倾九纳闷,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看到云墨白眼中流露出愧疚自责的神情。
她恍然大悟。
怕是相府的一幕,让他改变主意。
嫁妆万万不能留在王府。
凤倾九灵光一闪,“兄长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哥哥呀,母亲收你为子,嫁妆就有兄长的一份!说远些,往后兄长有心爱的女子,娶亲的聘礼,要有母亲一份功劳。”
云墨白蓦然一暖,心田似浸泡在温泉中,热乎乎的。
“但是……”
倾九一番好意,他不能坦然受之。
“兄长。”凤倾九眨眨眼,“如果你担心我过得不好,可以给我送东西呀,比这些更方便。”
凤倾九说得坦然,神色间还是有一丝不自在。
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别人主动送钱送东西。
何时轮到她主动开口?
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再推脱不受,白费义妹一番心意。
云墨白感慨又苦笑道:“倒是为兄不懂得转圜……也罢!倾九,你需要什么,尽管派人去镖局取。”
凤倾九笑眯眯答应。
黎王府,书房。
慕承渊高大身影,坐于案前,案上信折子展开。
下方,半跪一身黑衣的暗卫。
小厮大气不敢喘,沏一杯上好的蒙顶石花茶,放于手旁,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门。
“并无什么异常?”
慕承渊的嗓音轻缓,重复着暗卫上禀的消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暗卫额头渗出冷汗,抱拳道:“是!”他压下心中的不安,“王妃曾中过毒,除此之外,毫无异常,更不可能把新娘换掉。”
若她真是凤倾九,那些异样该怎么解释?
“继续查。”慕承渊指尖敲了一下桌案,眸光深深沉沉,明显是起了浓厚兴趣。
暗卫悄无声息退下。
慕承渊眉峰斜挑,越发想不通了。
“王爷,侧妃求见。”
外面传来清明的声音,慕承渊把折子搁在一旁。
“让她进来。”
慕承渊抬眼,一道青色人影,似柳摇曳轻柔,缓缓出现在他视线。
“王爷,此行可还顺利,妾身听说你一回来就进了书房,放心不下,去厨房做了一碗莲子羹,为王爷解乏。”
月心眉放下托盘,取出一碗冒着香甜热气的莲子羹,放在案上,余光瞥见雪白折子,垂下眼眸,温顺得就像一只供人抚摸的宠物。
她今日来,也是经过精心打扮。
一袭翠鸟衔枝流仙裙,墨发用一根碧绿玉簪挽起,除此之外,在无其他装饰,素净之余,也给她添了几分娇弱之感。
“你身体不好,这些事,以后少做。”
只可惜她的精心打扮,全给瞎子看,白费功夫,慕承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月心眉柔声道:“为王爷,妾身甘之如饴。”
这回,慕承渊连敷衍的功夫都没了,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月心眉轻咬下唇,淡淡的泛白在樱唇上格外显眼。
“妾身昨日做了一个梦。”月心眉黯然神伤,温声细语着,“爹下朝回来,带了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回到了幼时,坐在母亲怀里,听父亲讲趣事……梦里,妾身身子也没这么差,可以跟着父母到处走。”
慕承渊总算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醒来时,失魂落魄好一会儿,妾身方才记起,再过不久,爹娘祭日就要到了,他们这是想见我呢。”月心眉笑容苦涩,看得人心生怜悯,只想把她搂入怀里好好哄哄。
可惜,坐在她面前的是冷冰冰的慕承渊。
月心眉搅着手帕:“王爷,你是否还跟随妾身一起去祭拜?”
话出口,她神色带着不安,又低声说,“若是王爷顾忌姐姐……妾身自己去也是可以的,这三年,这条路妾身都走熟了。”
慕承渊听出她语气难掩失望,心下没多大感觉,想到她的父母,心肠也软了下来。
“本王回去。”
月心眉一听,脸上浮出欣喜,又有点纠结,“姐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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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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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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