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凤倾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王爷将账本给你,是看中您呐。”徐妈妈道,面上尽是喜色。
现在中馈在小姐手里,月侧妃就算得王爷宠爱又如何,王府当家主母还是小姐。
当初夫人若非怀孕,被赵氏钻了空子,最后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想起先丞相夫人,徐妈妈面色微暗,心口隐隐作痛。
也怪她疏忽大意。
凤倾九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希冀的看着徐妈妈,“徐妈妈,你替我看账本吧。”
“替?”徐妈妈一怔。
另一处,秋梧阁。
清明将库房钥匙从月心眉手里要走,而又听说慕承渊将府中所有账本都给了凤倾九,月心眉气的脸色铁青,发了好大的火。
“王爷竟然这么看重她!”月心眉恨的咬牙切齿。
她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与王爷的关系。
没想到凤倾九这个贱人!她竟然敢抢中馈之权!
“侧妃想多了,王爷已经说了,心疼您病重还要负责府中庶务,这才给王妃的。”迎春劝慰道。
“他自可以给府中管事,何须给凤倾九?”月心眉脸色愈沉。
她半月前就听说王爷想让凤倾九看账本,这么多天没动静,本以为王爷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突然就让清明将钥匙要走了。
他动作这么快,绝对不是一时下的决定。
凤倾九不知道给王爷说了什么话,竟然让王爷连掌家之权都从她手里拿走。
这样一来,她这个侧妃在王府还有什么地位?
月心眉柔媚的面容尽是阴冷,眼底沉了一层算计。
“啪”
一声清响,茶盏被打倒。
瓷器四分五裂,茶水溅了出来。
迎春再不敢言语,垂着头跪在地上。
丫鬟也随之跪了下来,脸色微微发白。
每每侧妃因为王爷动怒,受罪的总是她们这些奴婢。
在外人眼里侧妃温婉端庄,娇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可只有她们知道侧妃有多狠,不仅对自己狠,对其他人更狠。
“凤倾九好算计!”月心眉越想越气。
她隐忍算计了这么多年,才拿到中馈之权,凤倾九才入府不到半年,王爷说将中馈给她,就给了她。
王爷就这么相信凤倾九?
凭什么?
凤倾九有什么好的?她配吗?
还有上次,她下了那么烈的药,再加上催情香,王爷却还是强忍着将她推开,转头便找了凤倾九。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月心眉想不明白,明明王爷最讨厌凤倾九,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之前她想要什么东西,王爷费尽心思也要拿给她。
而现在,她院中的丫鬟只不过嘴碎说了议论了两句话而已,他便重重的责罚,甚至埋怨她管教不严。
甚至……甚至要换了她们……
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事。
月心眉接受不了慕承渊的转变,她恨极了凤倾九。
若不是凤倾九突然插足他们,慕承渊根本不会转变,更不会整日说着将她当成妹妹。
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凤倾九身上。
凤倾九根本不该活着!
……
很快到了月心眉父母的祭日,慕承渊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
马车在外面等着。
天气干寒,冷风呼啸,侵入骨髓的冷。
月心眉身子弱,体内有寒症,受不得一点寒气,故而更衣时慢了些。
慕承渊一直在外面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月心眉被丫鬟扶着,缓缓走出来。
她一身纯白对襟夹袄,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又罩着兔绒披风,脖颈处堆了一层洁白色绒毛。
小脸微白,虽施了脂粉看起来还是淡雅清丽,如出水芙蓉般。
穿的虽厚,而那腰身却是极为纤细,盈盈可握。
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丫鬟身上,更衬得她整个人弱柳如风。
慕承渊剑眉微蹙,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温润,“既然身子不适,你便在府中好好待着,我自己去也行。”
“妾身不能侍奉父母左右已是不孝,今日是他们的忌日,又怎么能不去?”月心眉声音娇弱,靠在慕承渊怀里。
慕承渊看她脸色苍白,而又加上是月家夫妻的忌日,想起之前的画面,心不由得软了。
小心翼翼扶着月心眉的腰,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你身子不适,在马车里小憩片刻,我让马夫走的慢些。”他温声道。
“是,多谢王爷。”月心眉柔柔道。
慕承渊转身欲离开。
“王爷。”月心眉紧忙喊住他。
慕承渊转过身,“还有事?”
“您不陪妾身做一辆马车吗?”月心眉眼圈微红,“今日是父亲与母亲的忌日,妾身……妾身心里有些难受,您能不能陪陪妾身?”
她的声音哽咽,再加上那水眸中欲落不落的泪珠,更加惹人生怜。
“好。”慕承渊不忍心拒绝,撩起衣袍,上了马车。
他在月心眉不远处坐下。
月心眉面色苍白,有一种病态的美。
娇弱的身子柔柔靠在侧壁上,神色落寞。
“王爷,您说父亲会不会责怪妾身,这么多天都没去看过他。”月心眉声音微低。
慕承渊薄唇微抿,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
“师父自小疼爱你,也知道你身子不好,关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
闻言,泪蓦地落了下来,止不住似的。
“父亲母亲将妾身养育长大,妾身不能侍奉左右不说,连去看看他们都不能。”月心眉哭的不能自抑,“就连母亲唯一留下的王妈妈都离开了妾身。”
看着月心眉哭的梨花带雨,慕承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心底复杂。
“王爷,您查到王妈妈的下落了吗?”月心眉水眸微抬,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慕承渊。
慕承渊摇摇头,“没有,清明还在调查。”
“怎么会查不到?”月心眉眼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而面上却是伤心至极,“难道王妈妈也不愿意见我?”
她低声哭着。
慕承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放心吧。”
“王爷。”月心眉扑到了慕承渊怀里。
坐在马车外的迎春听到里面的声音,面上尽是得意,高傲极了。
王妃执掌中馈又如何,不管王爷对她再好,真正在王爷心里有一席之地的还是侧妃。
就连侧妃父母的忌日都是王爷亲自安排的。
……
王府,故桂苑。
凤倾九刚醒来,就看到元宵纠结而又复杂的神色。
她轻笑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醒来!”元宵一惊,紧忙挥手让丫鬟端着热水进来。
不给凤倾九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侍奉着梳洗,用膳。
用过膳食,凤倾九偏头看向元宵,有些好奇。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王妃,您要不要出府?奴婢陪您出去玩吧。”元宵脸色涨红,憋了许久才蹦出几句话。
“我不出去。”凤倾九摇头,慵懒的躺在软塌上,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今天休息。”
前两天一直看账本,看的她头疼,听到账本这两个字就难受。
“那……您想吃什么?奴婢去小厨房给您拿?或者你想吃糖葫芦吗?奴婢去买。”元宵再次问道,眼中尽是心疼。
凤倾九受不了她的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无奈,“说吧,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额……没,没发生什么事。”元宵愣了愣,连连挥手,赔着笑意,“王妃想多了,府中怎么会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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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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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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