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九拉着哩儿的手,来到了元宵的墓前。
大半个月没见,也不知道她在那里过得习不习惯,如果受人欺负了,还会不会硬气的怼回去?
没有自己在她的身边撑腰,元宵会不会感到惶恐无助?
“娘亲,元宵姑姑怎么睡在地下呀?会不会冷啊?”
哩儿扬起了脑袋,眼睛亮晶晶的,问起这么天真的话来,也让凤倾九哭笑不得,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会的,厚厚的泥土盖在身上不会冷的。”凤倾九说着,哩儿急忙跪到一边,想把土在堆得高一点,这样就以为元宵不会冷了。
凤倾九看到这里眼眶不禁红了一圈,眼泪在眼眶打转,这孩子太善良了,太单纯了,让人心疼的很。
“娘亲,别哭。”
凤倾九的模样让哩儿担忧极了,连忙用小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凤倾九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悲伤,摸着他的头安慰的说:“没有啦,娘亲只是想起元宵姑姑的好了而已,娘亲没事的。”
“娘亲没事就好,娘亲没事就好。”
哩儿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但是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娘亲,咱们走吧。”
凤倾九点了点头,可这时看到了土坡后方有泥土松动的迹象,一时没放在心中,想到了前段日子还下起了雨。
回到了清风阁,看着慕承渊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询问。
“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惊蛰已经半个月没消息了!”
慕承渊非常担心这小子是寻了什么短见,元宵死的蹊跷,惊蛰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别担心,凶手都没有找到他,不可能会出意外。”
凤倾九太了解惊蛰了,总是喜欢把事情闷在肚子里,这种性格一定要改改,否则以后吃亏的肯定会是他。
“可是,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啊,可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慕承渊叹息一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惊蛰的生命,只能等待奇迹发生。
凤倾九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惊蛰最近做的事情,她突然笑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慕承渊的肩膀,笑着说道:“有了!”
“嗯?有了什么?”
慕承渊疑惑的望着凤倾九,等着她接下来说的话,手下的人突然进来禀告说是有了惊蛰的下落。
“惊蛰你可知罪!”
慕承渊坐在厅前等着他过来下跪,惊蛰扑通一声跪下,面如死灰。
“手下的错,请陛下责罚!”
惊蛰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凤倾九都看不下去了。
“惊蛰,你怎么能不告而别,这半个月你都去了呢?”
凤倾九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满的问着他。
“回陛下,属下不敢告诉您我在哪儿,是因为怕陛下担心,所以才会离去。”
惊蛰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元宵根本不可能被害,也不可能受到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你不辞而别就是不对,我现在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凤倾九说着,挥了挥手。
惊蛰立即叩谢恩典。
“惊蛰,这次我叫你来不是为了惩罚你,朕知道你心情不佳,但凡事都得有一个结果!”
慕承渊叹了一口气,让惊蛰先好好反省一下,惊蛰点头,转身离去。
“承渊,我总觉得,惊蛰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凤倾九说出了心里疑惑的地方,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如今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这件事我也感到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能够做的只能顺藤摸瓜,不然我怕到时候会对惊蛰不利。”
慕承渊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惊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敢想象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自从知道了元宵死亡的消息,他就一直在自责,一直在内疚,甚至想要杀了自己,这样的感觉让他崩溃。
他不应该丢下元宵,不管不顾离开,如果他能坚守在元宵的身边,也许元宵根本就不会遇险!
这半个月他去了一趟西域,求到了一种起死回生的解药,其实这就是一种蛊,若是放在以死之人的尸体上,过了几天就会有反应。
所以,他特地将元宵的尸体带了出来,放到了冰窖内保存,又将这种蛊放置她的体内,
如果元宵还活着,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元宵恢复肉身的。
“元宵,我来陪你了,希望你一定要好起来。”惊蛰握紧拳头,心中的悔恨无限蔓延。
“元宵,我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冰窖内,他抵御着十足的寒冷,抚摸着元宵冷冰冰的脸庞,喃喃道:“元宵,对不起,是我不好。”
冰窖中的温度不高,只要加上一层薄被,便能暖和起来。
这时一抹黑影飘过,惊蛰的警惕心立即提升到了最高的状态。
“是谁!”
惊蛰还以为是眼前出现了幻觉,看到门口并没有人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可以转过身却发现元宵已经坐了起来。
“元宵?”
惊蛰不确定的上前抚摸她的脸,元宵却摇了摇头,说道:“是你吗?”
惊蛰愣住了,元宵竟然醒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
“是我,元宵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惊蛰激动的说着,紧紧抱住了元宵,元宵也回抱着他,突然眼睛睁开,没有一丝黑色的瞳仁,张开了嘴便往他的肩膀上咬去。
“啊!”
惊蛰吃痛,赶紧松开了她,然后捂住肩膀,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出来,鲜红的血液染透了白皙修长的手指。
惊蛰看向元宵,却看到她正在舔舐着自己手指上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惊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难道醒过来的人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意识?
不过看着元宵的样子又不像是那样的,难道元宵不是人,只是一个傀儡?
惊蛰想到这里便觉得恐惧起来,可是看到元宵舔舐自己手指上的鲜血,又觉得不太可能。元宵是他见过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黑色瞳仁的人,而且刚刚还咬了他,应该不会有假。
他仔细观察着元宵的每一个动作,想要找出她是否是人的证据,但是却找不到。
“元宵,你怎么了?”
惊蛰伸出手摸了摸元宵的头,然后用手背碰了碰元宵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烫的迹象。
“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复活的!”
惊蛰吃痛,体力快要承受不住,再加上这是冰窖。
他急忙出去,回到房间,在院子里的时候,凤倾九还偶然看到了他,又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奇怪,惊蛰受伤了?”
凤倾九让下人拿来医药箱,于是便拿着东西走进了惊蛰的房间,发现他自己正在给胳膊上药,赶忙走上前去。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凤倾九皱了皱眉头,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惊蛰看到凤倾九走了进来,立马站起来,想要将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但是却被凤倾九制止了。
“坐下吧,不用穿了,让我给你擦点药酒。”凤倾九将药酒倒了一些在手掌上,用毛巾蘸了一下,涂抹在惊蛰的胳膊上。
这一瞬间,惊蛰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浑身都僵硬了。
凤倾九帮他擦完药,又替他换了另外一瓶药酒,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好了,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明天记得按时换药就可以了。”凤倾九帮他收拾好了,站起来,对他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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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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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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