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容涌上一股嘲讽之色,许久才从怀中掏出空白诏书,扔向炎逸脚边,语气嘲讽且不忿:“二哥,这下尽可放心了吧?”
炎逸并未看向脚边的空白诏书,而是嘴角噙着笑意,笑的春风醉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三弟此言差矣,从一开始就是你先招惹本王的,本王不过是顺手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而已!”
“......浚哥哥......”南倾菲望着紧紧护着她的炎浚,鼻子一酸,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哽咽起来,一时竟也忘了辩解紫玉镯非她之物。
当然即便她说,也不会有人信的,毕竟内务府的记录没有人敢质疑。
现在大殿女眷的嫉妒目光又齐刷刷从南倾辰身上转移到了南倾菲身上,这个女人接连闯祸,却是护着她的人很多,先是她的父亲拿出人人艳羡的免死金牌,要知道,朝廷文武百官也就他、太尉曹成和御史方辉为百官之首得炎帝重视才各自赏赐一块的,后又有夫君逍遥王以空白诏书护她腹中骨肉一命!
这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
不得不说,南家的女儿果然各个手段非凡,得夫君喜爱。
南倾辰心中也微有触动,她弯腰捡起炎逸脚边的空白诏书,盈盈走到炎浚跟前:“逍遥王如此真心待二姐,妾身感激不尽,还望二姐经此一事心存善念,莫要再为所欲为,否则再无免死金牌和空白诏书可傍命!”
炎逸大跨一步将南倾辰揽入怀中,望了一眼脸色晦暗莫辨的炎浚,随后目光又一一在众人面前凌厉扫过:“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日后谁若再敢起歹心,本王不会如今日这么多废话,而是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他的话沉稳有力,一字一句清澈响亮在整个大殿内,让众人听了不禁吓得心肝一颤。
陈景豫淡淡的瞟了一眼暗自庆幸的炎青青,心下有些不解,突然他望向一脸淡定的徐洋徐公公若有所思......原本他想看晋王如何处置炎青青,未想炎帝只是稍稍动了动手指便兵不血刃......不愧是主宰天下的王......
回南苑的路上,马车内炎逸搂着南倾辰,薄唇轻启:“辰儿,本王再一次听了你的话,你该如何回报本王?嗯?”
南倾辰感觉到炎逸那只粗糙的手顺着她的衣襟申了进来,不由得打个激、灵,她推搡道:“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怕你背负上杀害皇嗣的罪名!不过你当时可真是吓死我了,如若父亲和逍遥王再晚一步的话,二姐可就真被你掐死了!你下手也不知道轻一些!”
炎逸咧了咧嘴,她的辰儿是聪明,可到底是个小女子,如若他真的想杀死南倾菲,哪里还会磨磨唧唧和他们说那么多废话!
不过经此一事,他发现即言尘真的是大智若愚之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他和南倾辰的意图来,所以炎浚能拿出空白诏书,实则乃即言尘的功劳。
怪不得炎帝如此忌讳镇北侯即墨,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昔日的炎国战神,北域独立诸侯,手下大军二十万......
炎逸虽未和即墨打过交道,却是钻研过他之前的数次名战,确实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出其不意,尤其十六年前他和陈国的那次大战,虽败犹荣......而陈国的那个鬼面将军在气势正旺时刻竟离奇消失......真是匪夷所思......
想到此,炎逸探进去的手不自觉有节奏轻点了起来,恰是峰谷,南倾辰身子一颤,难而寸羞尺的厉害,伸出猫爪正欲狠狠朝那罪魁祸首拧去之时,她却发现炎逸的眼眸此刻并未有欲念,而是流动着睿智的思索,她撇了撇嘴,微微不悦。
回神的炎逸注意到南倾辰的小表情,邪魅一笑,大手用力抓了一把,在南倾辰张嘴惊呼时趁机把自己的红润送了进去......
“吾......你......怎么可以这样!”南倾辰支支吾吾含糊不清道。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哪样不可以!”炎逸吻了好半天直到发现南倾辰快喘不上气时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怎么教都教不会!”
“......那不还是你太霸道了,每次一点空隙都不给!”南倾辰大口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忿忿道。
南倾辰此刻的小脸红红的比那三月盛放的桃花还要美,看的炎逸真想一口吃了他。
当然炎逸从来不是扭捏之人,既然他这么想,那么他便会付诸于行动。
“那再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这次我给你留有缝隙,看你能坚持多久!”炎逸突然一把压倒南倾辰,凑向她耳畔诱惑道。
关键他说完还邪恶的忝了一下南倾辰的耳珠。
南倾辰浑身打个哆嗦,若不是被炎逸压着,估计她得从车榻上滚落下来。
可是炎逸根本不会给南倾辰任何思考的机会,他掰正南倾辰的小脸,随即附上的便是他铺天盖地的密密麻麻的吻......
“炎逸......不要......现在是在马车上......”南倾辰挣扎要起来。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马车上那次不愉快的那次经历,所以她心里十分抵触。
“马车上更新鱼羊!”炎逸岂会如她愿,非但如此,他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小免兔一口,算是对南倾辰拒绝他的惩罚。
“炎逸!你再不停下来,我生气了!”南倾辰痛呼一声,有些恼羞成怒。
“你到底怎么了?”炎逸听出南倾辰声音中的怒火,有些不解,他停了下来,却是并未脱身。
“辰儿,你是在嫌本王每次太过米且鲁吗?”
南倾辰望着面无表情的炎逸,以为他会生气,谁知接下来她就听到了炎逸妥协的下一句:“本王改!”
“不是的!是上次马车......我有阴影......”南倾辰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那时他不爱她,而她也只是情窦初开而已。
“金宇,这次驾车若是再颠着本王,本王就为你寻一门好差事!”炎逸望着南倾辰的脸奕奕神采,可对外说出去的话却是冷冽无比。
外面极其认真驾马车的金宇表示很受伤,他不就只颠过一次而已,还是晋王自己在里面不干人事的原因,突然他眸光泛起一抹异样的亮光,莫不是晋王和侧妃又在里面不干人事?
他赶紧放缓车速同时支棱起耳朵细细听着马车里面的情况来......
炎逸含情脉脉的望向南倾辰,一边葎、动一边得意道:“解决了!放心,这次绝不会再伤着你,若是再有突发状况,本王一定会先一步将你拔、出来!”
南倾辰紧锁眉头,不懂炎逸是怎么把如此浑话气定神闲说出来的。
“哼!咱先说好,免死金牌是我的,空白诏书是你的!”南倾辰冷哼一声,她说不出浑话,只能说正事。
当初在御书房,她差点死于炎逸的剑下,南凌风并未拿出免死金牌而是南子煜及时掏出免死金牌抵在了炎逸的剑上。
那是南子煜以命换来的东西。
所以她要把从南凌风那取得的免死金牌还给南子煜。
“嗯!是你的!还给你二哥时替本王谢谢他,若非此,本王此生都不会懂爱!”炎逸怜惜道。
当日若不是南子煜,南倾辰早已死在他的剑下,可能他会一直和紫嫣然“相亲相爱”的生活下去,可是糊涂一辈子的人生是何其悲哀!
他俯身轻吻南倾辰的红唇,动作小心又轻柔,曾经有多么恨,现在就有多么爱。
不!是更爱!
若是今日南倾辰受到一些实质性伤害,就算有免死金牌,他也一定会装作视而不见抢先一步杀死罪魁祸首的!
他初时对紫嫣然的好又怎及现在的南倾辰!
他待她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嗯!明日我就将你这番话告诉二哥,二哥听后定会非常高兴的!”南倾辰抿了抿唇,酡红的脸更显楚楚动人。
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二哥,他们二人和平相处才是最令她开心之事。
“说归说,你别添油加醋就行!”炎逸也抿了抿唇,故意廷动了一下要身。
“讨厌!”南倾辰闷哼一声,此时她不止脸酡红一片,脖子根也酡红。
“还是这样叔父吧?”炎逸挑了挑眉道。
他可以事事对南倾辰温柔,但是床事他真的瘟柔不起来,他尝试改了,但是没改过来!
所以不算他食言!
“呜呜......我还是喜欢方才那样啊......呜呜......”
南倾辰的声音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驾着马车兜了三圈的金宇最终还是再次来到南苑门口,他估摸着里面应该差不多了,毕竟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他小心翼翼的附耳在车门处,里面似乎一片寂静,可他也不敢冒然出声,所以轻咳了几声,委婉提醒二位要不要下车。
所以说金宇就没有徐洋徐公公的眼力劲,他不知道此刻的沉寂是尤为重要时刻。
莫不是咳嗽声音太小了,毕竟马车乃玄铁外皮,隔音效果甚好!这么想着,金宇就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南倾辰早已昏睡过去,她微微蹙了蹙眉,见此炎逸卸下披风将她蒙的严严实实,这才横抱起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他审视了金宇片刻才幽幽道:“下次有话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还有本王没聋!”
“是,属下谨记王爷教诲!”金宇幽怨的眼神望了一眼炎逸。
他这是又被他家王爷嫌弃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有意见?”炎逸刚饕餮完,心情好,望着金宇那一副犹如受了公婆委屈的新妇模样,破天荒又问了一句。
“没,没意见!”金宇眨巴着眼睛,很是受宠若惊,方才还阴霾的心情此时又无比霍亮,所以嗓门不禁大了几个度。
被他家王爷重视的感觉非常奇妙。
“检查南苑守卫去吧!”炎逸微蹙眉头,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美人。
金宇这个没眼力劲的,明知道他怀抱着南倾辰,方才说话还那么大声,真是脑袋缺根弦,没救!
炎逸是无语,金宇是无奈,他这是又怎么惹着他家王爷了!
还是先检查守卫再思考这个问题吧,他行个礼,便瘪着嘴离去。
谁知这刚走了个金宇,就又跑来了更咋咋呼呼的红荷和绿竹。
“奴婢拜见王爷,请问王爷抱得是奴婢主子吗?主子这是怎么了?早晨离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回来怎么就躺着回来了?”红荷一整颗心都在炎逸怀中的美人身上,丝毫忘了对炎逸的恐惧。
当然她现在对炎逸的恐惧确实淡了很多,毕竟他现在绝宠南倾辰,是不会对她和绿竹怎么样的。
绿竹拉扯了一下红荷,有些无语,见四下无人,她对炎逸微微点了点头。
炎逸也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不悦地望向红荷:“你去打桶热水,送进朝阳院来,你家主子要沐浴!”
“是王爷!”红荷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当即拉着绿竹向厨房跑去。
将南倾辰放到床榻上,手指轻轻划过她那肿胀的娇唇,炎逸唇角弯起。
“王爷,水好了!”炎逸望的出神时刻,红荷和绿竹抬着热气腾腾的水桶进来。
“王爷,您可以出去了,奴婢服侍主子沐浴!”见炎逸还坐在床榻处,丝毫未有离开之意,红荷咬了咬牙便不怕死道。
谁知炎逸竟摆了摆手:“出去,本王亲自来!”
红荷当即小嘴就张成了“O”型,不仅她,就连她身边的绿竹也瞪大了眼睛。
绿竹望着烛火下炎逸脸上从未有过的柔和,眸子不禁暗了暗,随即便恢复正常。
这就是发自肺腑的爱吗?
紫嫣然巅峰时刻也从未有过此待遇!
“还不下去?”炎逸见两人都杵着不动,不由得再次说了一遍,语气带着愠怒。
“立马下去!奴婢告退!”红荷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憋着笑意,立刻拉着绿竹急急退下。
炎逸的视线再次落在南倾辰绯红的小脸上,他勾了勾唇,便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毕竟南倾辰只是睡着,给她沐浴是会惊醒她的。
他伸手一件件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每退一件他的心跳便加速一些,是因为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他再次起了欲火,他很想解开南倾辰的昏睡穴,再和她、来一次,可望着她洁白滑腻肌肤上的青子痕迹,他又不忍心再去折腾她。
咬了咬唇,重重呼出一口气,心跳终于恢复正常,伸手试了试水温,见水温刚刚好才将南倾辰放进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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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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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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