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辰一袭白衣以未亡人身份伏跪在陈景豫坟前。
“拜!”花翊站在身后冷声呵斥,见南倾辰直挺挺着玉背不为所动,当即按住她的脑袋重重地朝满是石子的地面磕了三下,南倾辰被撞得满眼冒金星,头皮磨破。
“哭!”花翊再次下了令。
见南倾辰倔强的将头转向一旁,花翊也不知从哪拿来一皮鞭,“唰”的一鞭,就狠狠甩在她身上。
刚开始,南倾辰还能忍得住,可是到后来,被打到遍体鳞伤之际,便再也忍不住,发出声声惨叫。
在这寂静的潜风谷尤为凄惨。
可这惨叫非但未平息花翊的怒火,反而更激他,皇宫见到陈景豫蓦然惨死在炎逸剑下,他欲直取炎逸性命,却是在剑指炎逸时刻,南倾辰以身相挡,他最终还是对南倾辰下不了死手。
带着无穷怒火,皮鞭如雨,他重重抽打着南倾辰。
既然无法杀死她,那便毁她身,伤她心。
让她永失所爱!
陈景豫死去,花翊退出战场,这对于御林军来说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每个人脸上非但未有欢喜之色,反而愈发沉重。
尤其是炎帝,他脸色阴沉的简直都快要滴出墨汁来,和面色惨白一片的炎逸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言佳感受着冰凉的寒流,不由给昏睡的南子煜和南卿捻了捻被衾。
南子煜先前吊着的那一口气在南卿获救之后蓦然松下,终于倒下来。
而南卿因为惊悚折腾一日,这下身子突得舒适,正扎在南子煜怀中睡觉,虽偶尔还会哭喊几声,但南子煜好像能感知到似的,南卿叫一声,他便拍几下,南卿感受到安抚,也不再哭喊,直往南子煜怀里蹭......
看着,看着,即言佳不由湿了眼眶。
想起南倾辰被花翊掳走时刻还念念不忘南卿,将她奋力扔还给她,即言佳就鼻子一酸,无声哭了起来。
炎逸坐在床榻上,整个上身都绑着厚厚一层的绷带,有些地方还渗着斑斑点点的血,见花风宸给他缠完,便径直起了身穿衣服。
他是打不过现在的花翊,但花翊却也一时半会儿杀不死他。
所以才会扬言要在三日之后,隔空取他的性命!
他已时日无多!
他还有好多事未做!
“逸儿,要做什么?”炎帝喊住炎逸,想到三日后炎逸要被那人杀死,他就心痛难耐。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
“诛杀叛贼!”炎逸淡淡回道。
只有诛杀完叛贼,他才出得了皇宫,才能去寻找南倾辰。
“朕和你一起去!”炎帝心里憋闷的很,极欲泄愤,可这一屋子除了一些女眷便是昏睡在床的南子煜,他无处可宣。
“父皇莫要捣乱了!”炎逸瞅了一眼炎帝发福的身子和蹒跚的步履,锁了锁眉没好气道。
“带上靳贵妃去见那畜生!”此时炎帝和炎逸仿佛颠倒了身份一般,炎帝变得小心翼翼,他妥协道。
“如果始作俑者乃太子,那宫内的靳贵妃又怎会是真?”炎逸别有深意看了炎帝一眼,幽幽道。
“是真!”炎帝望着炎逸那略带嘲讽的眼神,当即不悦起来,随即又挺了挺胸膛,坚定回道。
“父皇......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太子要造反?”炎逸眯了眯凤眸,微微不解。
炎帝重重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未言语。
炎逸审视一番,摇了摇头,随后大跨步离去。
炎帝望着炎逸那沉重的背影,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
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是靳贵妃盗走了他的虎符,他有他的私心,却是忽略了花翊、皇后、炎厉这些插曲......
也漏算了炎逸和玄武军未及时归来......
夜幕降临,星空寥寥,只有三两颗孤寂悬在头顶。
即墨率领御林军清理战场,今日之战他们损失严重,折损两员大将,目前御林军尚有战力的已不足五千!
最让他忧心的是不仅南倾辰被花翊掳走,炎逸也将如他当年那般被花翊隔空取命!
可惜世上再无起死回生之能!
“岳父!”炎逸长身玉立踏着夜色缓缓走来,对即墨拱了拱手,“今日多谢岳父帮我们炎国守住这最后一道防护!”
今日战场之上即墨的大义灭亲、带领御林军拼死守护的场面,他历历在目,尤其当面对南倾辰被花翊掳走和他与南子煜二人晕倒之际,他竟战胜了理智,选择了他们二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自愧不如的同时又深深敬佩,与即墨相比,他确实做得不合格。
即墨对南倾辰的爱绝对不亚于他,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彰显他大将风范!
这是他永远都做不到的!
“此乃为君之臣当做之事,何来谢一说?”此时的即墨经过一天的厮杀满脸血渍,却是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气度,完后,又加了一句,“何况这是辰儿所愿!”
“辰儿一直都是心有大义之人!她比本王做得好!”炎逸听完苦涩一笑,随即又神色复杂道,“若是日后本王照顾不了辰儿,还望岳父将她带回北域!”
冷风吹来,炎逸竟感觉身上有些发冷,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炎逸和即墨都知道花翊不会杀南倾辰,不然不会费力掳走她。
“回北域,辰儿可能会不开心的!”即墨知道炎逸在托孤,但他未应他愿,而是一脸镇定道,“我们还有机会!没了花翊,京畿军战斗力弱了很多,今夜本侯前去夜袭!”
即墨在为炎逸争取时间,只要在花翊使出隔空取命之前杀死他,那他就不用和南倾辰天人之隔。
“岳父与逸儿的想法不谋而合,但非岳父去,而是逸儿前去!”炎逸挑了挑眉,突然间竟与即墨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炎逸虽然对即墨托了孤,但他也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但凡有一丝生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王爷,准备好了!”金宇牵着一匹马走来,将长矛递给炎逸,面色沉沉。
花翊敢隔空取炎逸的命,他定要将他捅成马蜂窝!
炎逸看了一眼金宇身后的两千御林军,犀利的凤眸闪了闪,随后飞身上马,接过长矛,再次对即墨拱手道:“甬道这边还需岳父倾力以守!”
“嘶!”马鞭一挥,骏马翘起前面两条腿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南倾辰蜷缩在床上不停的打哆嗦,身上伤口疼得厉害,更让她不安的是小腹竟也在隐隐作痛,这种痛,让她害怕,她思绪陷入被陈景豫强灌一碗绝子汤的那日......
那日,她被陈景豫点住穴道,不能动,不能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化为一摊血水......
“是你又来找我了吗?”南倾辰摸着小腹,呢喃自语,面上一片濡湿,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可惜......我可能还是保不住你!”
怪不得,炎逸昨晚只折腾她一次,她便受不住。
虽然她每次都受不住,但也会尽量满足他。
“痛吗?”花翊突然进来,一脸担心问道,他伸手去扯南倾辰的衣服。
“不要打我!”南倾辰本能的绷紧身子,颤抖喊道,“二舅,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
“听话就不打!我看看你的伤口!”昏暗烛火下的花翊少了几分凌厉,此刻竟如慈父一般小心翼翼褪去南倾辰身上的上衣。
南倾辰裸着背部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眼眸中流出屈辱的泪水。
望着那一条条蜿蜒的血痕,花翊黝黑的凤眸闪了闪,他拿出金疮药开始涂抹,一边涂抹,一边问道,“今日打你,可有怨言?”
“辰儿不听话,该打!”南倾辰极力控制住身子不自觉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回答。
她能感觉到此刻的花翊好像有些不同于以往,她不敢再惹怒他。
“辰儿为何不听话?”花翊继续问道。
“辰儿识人不清,才会忤逆二舅,以后再也不会了!”南倾辰不敢提炎逸,更不敢提陈景豫,她模棱两可回道。
“何人?”花翊刨根问底,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南倾辰身子颤抖的幅度更大,花翊手指嵌入她伤口内,疼的她牙齿直打颤:“二舅......讨厌的人!”
“为何不直说炎逸?不爱他了?还是怕激怒我?”花翊抽出手指,放在鼻翼下深深嗅了嗅,他天生嗜血,血液只会让他更兴奋。
“二舅,我......不爱他了,以后我就和您生活在潜峰谷,好好孝敬您!”南倾辰紧攥双拳,真的好痛。
“鬼话连篇!”花翊府下身子,低头对着伤口咬下去,一口一口咬着,“不光你一个人的精液可疗伤......我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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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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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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