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作一如往常般小心翼翼,但他关门那一刻,南倾辰便睁了眼。
饶是南倾辰怀着身子反应再是迟钝,她也发现了炎逸的异常,最近这段时间她感觉到炎逸好像有些患得患失,看似在笑实则眼里全无笑意,非但如此,有时她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迸发出的渗人寒意。
他在愤怒还是恐惧?
想到此,南倾辰不安的抚了抚小腹,重重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后花园。
让南倾辰更不安的是,昨晚她人抱着炎逸入睡,梦里却是其他男人!
她要去后花园把那个男人赶出晋王府。
“你过来!”到了后花园,那个唤作沐风的家丁果然在修剪花草树木,南倾辰抿了抿唇,沉声喊道。
沐风放下剪刀,缓缓走到南倾辰面前,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日日都能看见南倾辰,本以为能见她一面便会知足,可人就是天生不安分的主,见到了便想拥有,拥有了便想独占!
他想拥有南倾辰,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
“......我看你手艺甚好,想把你调去南苑那边,那边的后花园着实需要费心修剪一番!”不知为何,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来临,南倾辰竟然心刺痛了一下,她不忍将他赶走,“你放心,我会让管家给你涨薪水的!”
沐风才不想去什么南苑,他乃江湖赫赫有名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明飞扬,不惜自降身份为奴,就是为了守在南倾辰身旁。
既然南倾辰想要支走他,那他便应那人所求,拆散炎逸和南倾辰二人!
晋王府守卫森严,虽然他武艺高强可自由出入,但他却带不走南倾辰。
陈世子府内。
“东西我已交给辰儿!剩下的便看你的了!”淡淡瞅了一眼陈景豫,明飞扬就径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你终于想通了?”陈景豫蓝色晶眸射出一道亮彩,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有谁能容忍心爱女人天天在其他男人身下妩、媚娇、喘。
当然陈景豫并不知晓南倾辰有了身孕一事。
“想通又如何?想不通又如何?”明飞扬冷哼一声,要不是以他一人之力带不走南倾辰,他才不想和陈景豫合作。
“放心!事成之后,三个月内本世子必将你的辰儿送到明月山庄!”陈景豫幽幽一笑,丝毫不在意明飞扬的傲慢态度,见明飞扬不悦地瞪着他,立刻敛容收色,拱手保证道。
“辰儿她看似性情温和,实则乃性格偏激之人,她若出了事,我必不会放过你!”明飞扬望着陈景豫的眼神逐渐发冷,他日若是南倾辰发现罪魁祸首乃他,他还如何虏她芳心?
“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命!”陈景豫望着毫无往日痕迹的明飞扬,眯了眯凤眸,沉声道。
明飞扬的担心他一眼便能读出,陈景豫嘴角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你不必忧虑,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一定不会怪你!”
只要说出那三个字来,南倾辰便永远都不会怪罪明飞扬,那么他呢?他对她从来都是利用!
“但愿如此!”明飞扬脸色稍稍缓和,遂而起身甩了甩衣袖,留给陈景豫一个高傲的背影。
“......世子,这......南......沐......明公子,也太嚣张了吧,怎么说您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对您如此言语不敬!”大海望着明飞扬离去的高傲背影不由得抱怨起来。
“你又能如何?”陈景豫不怒反笑。
大海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前他就打不过明飞扬,如今明飞扬更是一连被明老庄主灌了两个月的千年人参、鹿茸......广播万金为明飞扬寻得奇人异士诊治内伤,想必如今武功更是登峰造极,要不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出入守卫森严的晋王府呢。
大海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如若他也能自由出入晋王府,那么他的主子就不用在此受明飞扬的气了。
陈景豫眯着凤眸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大海,不由出口:“你可真能想!”完了,难得安慰一句,“你也理解他,这躺床上两个月不能动弹,被强灌各种苦药,难免会火气大,脾气暴躁!”
“好了,去做事!”
清风轩内,南倾辰紧闭房门,将手中的信封扔进熏鼎,望着瞬间焚烧的火光,双眸嗜火。
祖爷爷死了?
花氏一族没了?
炎逸亲自率领晋王府侍卫灭了花氏一族?
就在她被封为晋王王妃的那一日?
不可能!
祖爷爷待炎逸那般好,予他花氏嫡系身份,赠他金山,他为何要那么做?
她不相信!
一个字都不相信!
炎逸为了她,千方百计要和紫嫣然和离,只为了他的王妃只她一人!
他怎么会亲手灭了她的族亲?
她要去找炎逸问个清楚,他要听他亲口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南倾辰重重的拂去脸上的泪水,大步走出清风轩。
“主子,您要去哪里?”红荷和绿竹见南倾辰浑身散发着阴郁冷霾气息,不由得颤了颤,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我要见炎逸!”南倾辰怔怔说道。
“主子,您现在怀着孩子,别急,奴婢这就告诉金宇去唤王爷回来!”红荷朝绿竹使个眼色,便跑出清风轩。
“孩子”二字让南倾辰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拂去绿竹的手,缓了缓嗓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与此同时,清平王府两欢殿内。
紫嫣然腾空而起,被一条丝绸布吊在房梁上。
紫嫣然疼的面部一片惨白,她浑身瑟瑟发抖。
“嫣儿,以后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玩了,本王再不用四处搜罗美人了!”炎宥脸上挂着邪魅的笑,他猛地甩了一鞭、子。
他并不想娶紫嫣然为王妃,不是紫嫣然不漂亮,也不是她家世不显贵,而是她曾是炎逸的女人却是被炎逸弃之如敝履。
炎逸不要的女人却扔给他为王妃,这让他感觉到耻辱。
炎宥确实有着一些少数男人难以启齿的癖好,但他却从未这样对过自己府中的王妃,甚至卑微的妾他都柔情待之。
他和紫嫣然的第一次便是在两欢殿,双方什么品行都一清二楚,自然没有必要再掩耳盗铃。
如今,在外她是他的王妃没错,但在这里,她只能是他的奴隶,他想如何便如何!
“啊!”紫嫣然痛呼一声,却也是无可奈何,她和炎宥之间毫无情分可言。
炎宥虽看似温和有礼,但其实比炎逸还要冷酷绝情,炎逸有底线,他却没有。
她深知只有满足了炎宥,他才会停止。
紫嫣然不知承受了炎宥多少鞭、子,就在她生无可恋之际,炎宥才放她下来,紧接着就又被炎宥一把提起畅通无阻、塞了进去。
“小东西,咱们可真是天生一对,被打的遍体鳞伤居然还能如水帘洞一般!本王可真是爱死你了!”
炎宥突然如遇知音一般,深情投入起来......
今晚的夜空墨色沉重,犹如炎逸的心。
“......辰儿......你找我?”炎逸在清风轩门外驻足了许久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进来,该来的总会来。
“王爷,我现在就想去潜峰谷!”见到炎逸,南倾辰立刻一把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小脸紧张,声音发颤。
望着南倾辰目光中的恐惧和殷殷,炎逸身子一颤,他低下头,双眸紧盯着南倾辰的小腹。
炎逸的逃避,让南倾辰恐慌。
“为什么?”南倾辰瞪着水眸,视线一片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亦如她不懂他为何要屠尽她一族。
炎逸来之前她是不信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血淋淋的现实,刺她心,剜她肉,让她痛不欲生。
“辰儿......我......”炎逸的话堵在嗓子眼,却是发不出一音来。
炎逸看着南倾辰绝望的小脸,他的心也疼的抽搐,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般,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不能告诉南倾辰,他的父皇以她的性命要挟,他不得为之。
他不能告诉南倾辰,他明明已提前让暮程通知花氏一族散去,老头儿也应下,然事实并没有。
南倾辰若是知晓他因她而灭了花氏一族,那她还如何有活下去的动力?
可若是恨他,最起码她还会有活下去的动力。
既然如此,那便让南倾辰恨他吧,本来也是他亲手将花氏一族斩杀,他无可厚非!
事到如今,炎逸已别无所求,他只愿南倾辰好好活着。
“对不起,花氏一族惊世骇俗,威胁江山社稷,不得不除!”炎逸紧咬着牙,一字一句回道。
“啪!”
望着炎逸那俊美无比脸上的五个红手印,南倾辰心痛到无以复加,她的脸早已被泪水打湿,撕扯着嗓子吼道:“威胁江山社稷?他们只是一群不问世事的闲散人,如何威胁你们炎氏的江山?”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们不去剿灭真正的坏人却是无辜枉杀八十八条人命!”
南倾辰的肚子微微传来痛意,她下意识地手抚上小腹,炎逸见此赶紧扶住南倾辰,声音苦涩:“你怀着身子,别伤了自己,待孩子生下来,要杀要剐随你!”
“孩子?哈哈哈!孩子生下来我要怎么告诉他,是他的父王亲手屠尽他母妃一族!”南倾辰哀痛大笑,随后她陡然收脸,“是不是陛下逼你做的?你为了护我不得已才为之?”
望着南倾辰满腹绝望脸上一瞬而现的希望,炎逸几乎要本能的点头。
望着炎逸面上的迟疑,南倾辰明白了。
果然是因为她!
炎逸深爱她,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她?花氏一族被灭,她非但躲过一劫还于当天被封为晋王妃,这还不一目了然吗?
原来她的一条贱命是用花氏八十八条人命换来的。
而她的王妃之位更是踏着族亲的血才坐上的。
她还有何面目存活在这个世上?
“花氏是因为我才覆灭的,既然如此,我还有何面目存活于这个世上,祖爷爷,各位族亲,我这就前来向你们赔罪!”南倾辰蓦的拔下金钗狠狠地朝自己胸膛刺去。
金钗沾满鲜血,却是刺破了炎逸的手,炎逸没想到南倾辰居然会如此决绝地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情急之下,只能以手去挡金钗。
望着面色一片死灰的南倾辰,炎逸紧紧握拳,眸光一片痛楚,许久他才粗鲁地将没入他手掌的金钗拔下扔在地上,冷笑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本王是爱你,可你远没有江山大业重要!”
“江山!女人!孰轻孰重本王还是分得清的!”
“是本王主动为父皇解忧,亲自请的旨!”
“你骗人!”南倾辰瞪着火眸难以置信,“若非此,为何不连我一起也杀了?”
“杀你?本王怎么舍得?你还不知道你娘留给你的本领是什么吧?”炎逸抬手勾起南倾辰的下巴,附向她耳畔幽幽道。
“这样的本领,可真是旷古奇闻,本王既能一边舒、爽,又能一边包治百病!你说,本王怎么舍得?”
“所以本王才说服了父皇饶你不死!”
辰儿,若是可以,我并不希望你有这样的本事,我只希望你是个普通人,我们好好携手共度一生!
当然这是炎逸心里的话。
“你无耻!”南倾辰伸手要去打炎逸,却是被炎逸一把握住手腕,动弹不得,她泪流满面,悲痛大哭,比起死,她更怕失去炎逸的爱。
她宁愿带着炎逸的爱去向她的族亲忏悔偿命!
“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你不会如此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炎逸轻轻放开了南倾辰的手,他感同身受南倾辰的绝望,可是为了她能活下去,他别无选择。
“本王把金山和再生水全部献给父皇,父皇已许诺本王皇位!”
南倾辰身子一软,“砰”的一声瘫痪在地,一张脸毫无血色,她痛苦的捂着小腹,悲愤道:“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炎逸伸出的胳膊默默收回,紧握双拳,血液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流下来,滴落在地,犹如一朵朵妖媚刺眼的玫瑰。
他闭上眼睛,挡住凤眸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痛楚,许久才缓缓道:“那就好好活着亲眼看看本王的结果是否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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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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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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