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苦于是秦王当场定下此事,而且圣上圣旨已下,即使心中不服,众人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闷在心里,敢怒而不敢言。
戚家送男丁们去上朝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在走之前,戚岱,戚霁和戚彻专门等着祁泽,想要和祁泽一起去。
本来以为等待的时间会很长,毕竟这是祁泽来到北朔后的第一次上朝,并且女子梳洗时间都会比较长,这三人心中也明白。所以早早起来,准备用完早膳后,静心等待着祁泽。
谁知,三人刚一到大厅,就看到祁泽已经在坐着了,并且正在悠闲品茶,很显然,早膳已经用过了。
三人惊诧之余,也赶紧落座用膳,等匆匆赶到马车前时,发现祁泽早已换好官服,正在等着他们三人。这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好像早已经历过很多次,这才是她应有的生活方式一样。
祁泽看到他们三人,就用着平常的语气道:“都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
这三人惭愧之余,也在感叹,没想到祁泽比他们还像朝臣,似乎早已习惯。
在马车上,祁泽看着北朔兵部的相关基本信息,心中做好所有准备,并对比着与南楚兵部的不同。发现与南楚兵部的情况相差不大,祁泽就放下了手中调查来的消息,抬眼望向马车行驶的方向,面色十分平静。
在不远处的茶楼高处,一双眼睛正看着戚家的马车行驶向皇宫的方向,等马车的影子在视线中消失不见时,就扭回头看向后方座椅上的紫衣青年,道:“夜阑,祁泽已经去上朝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啊,圣上真的同意了。”
但紫衣男子只是细心擦拭着手中的利剑,对此话充耳不闻。良久后,终于抬头道:“孟言锡,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孟言锡仅是迷惑一刻,就立马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是到了向祁泽求亲的时候对吗?”然后便一脸揶揄,十分支持道:“那你去吧,好歹你也是计划了这么久,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付诸行动,迈出这一步了。”
紫衣男子欣赏着早已擦得一尘不染的利剑,说道:“从今天起,祁韶仪,就要彻底归本王所有了。”说话间,如镜面般平滑明净的剑刃倒映出了男子势在必得的嘴角笑意。
等到了金銮殿前的台阶上,朝臣早已排列就绪,准备按照品级依次进入金銮殿。
因祁泽的官位品级较高,就站在了较靠前的位置。周围朝臣们那夹杂着不屑,惊讶的异样目光,祁泽也完全无视,只是一直目视着前方,跟着前人的脚步就要跨进金銮殿。
但在这时,一只手臂猛地把祁泽拉到一旁,并把祁泽抵在了一堵墙壁前。因没想到会有人敢在金銮殿前放肆,祁泽就顺着对方的力气,被抵在了身后墙壁上。
祁泽抬头,用着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冷冷看向对方,“吴王殿下,这是在金銮殿前,容不得你放肆。”
“呵,原来戚小姐也知道这是金銮殿。”阙逸发出嗤笑声,面带不屑,“那戚小姐一名女子为何要抛头露面,与一群男子共事,这金銮殿,是戚小姐应该来的地方吗?”
“圣上圣旨已下,微臣是朝臣,理应前来金銮殿上朝。”祁泽丝毫不慌,面色不变,“如果吴王殿下有异议,可以对圣上说,微臣会遵圣令。”
“微臣?”阙逸嘴角嘲笑的笑容弧度扩大,“什么时候戚小姐学会了自称微臣?”然后,便来回打量着祁泽身穿一袭官服的模样,“啧啧啧,还真别说,戚小姐穿上官服还真有些朝臣的风范,比起穿上钗裙,的确有着自己的一番韵味。仔细瞧瞧,竟还比穿着衣裙要漂亮得多,还是那么讨本王喜欢。”说着话,阙逸就伸出手,想要抚上面前女子的面庞。
祁泽见此,眼神突兀冷了下来,恍惚间,身上的滔天气势竟不像是一名女子能够拥有的。
男子似乎也被震慑到了,眼神一怔,令人厌恶的轻佻动作也由此停了下来。盯着如此模样的祁泽半晌,阙逸突然笑出声,“戚小姐啊,你虽长得漂亮,但这气势嘛,本王劝你还是收敛着点好。毕竟女人气势太强,可是不会讨男人喜欢的。虽然本王对你心生喜爱,但若是你能收敛一些,本王不介意收你入府,毕竟像戚小姐这种带刺的美人,本王也爱不释手呢。”
阙逸原本停在半空的手就要上前抚上女子的鬓发,祁泽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身子一躲闪,便躲到了一旁。
男子的手扑了个空,眼底的戾气也浮了上来,语气随之冷硬道:“戚小姐不会以为你现在是个朝臣,就不再是普通的世家小姐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那本王可以告诉你,你以为你进入朝堂那些群臣心中就真的愿意吗?一个女人却与群臣平起平坐,这简直可笑至极。只不过是二皇兄在背后护着你罢了,你以为你是谁,朝中胆识过人,能力出众的臣子多得是,并不缺戚小姐一人。所以戚小姐还是识相点,乖乖地向父皇主动请求辞官,好好回去做你的世家小姐。”
“呵,六皇弟这是在说些什么,说得这般开心,戚家小姐有本王护着,这还不够是吗?”一声极具威严的磁性声音从远处传来。
阙逸面色大变,眼底的戾气立刻消失不见,赶紧抬头望向声音来处。
祁泽也寻声望去,看到那一袭紫色锦服的男子踱步而来,直至走到她面前。
“二皇兄,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上朝了?”阙逸的声音带着些许慌张,唇角的笑意也显得十分勉强。
但阙煜显然不想理他,只是看向面前的女子,说道:“祁侍郎今日第一天上朝,本王与你一同前往如何?”
祁泽抬眸看向那依旧笑着的男子,轻点了点头,并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对方的手。
阙煜也嘴角带起愉悦的笑意,紧紧握住手心中的小手,两人一起转身朝向那金銮殿内走去。
独留下身后一脸匪夷所思的阙逸,他怎么感觉他们两人认识很长时间了,这么自然而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才认识不到半年才对吧。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阙煜还不一定对这戚家小姐十分上心,所以他才敢上前出言轻蔑嘲弄一番。但这戚家小姐一直面无表情就罢了,怎么二皇兄也这么护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了?
此时金銮殿内群臣早已进场排列完毕,只等待着元平帝到来,正式开始上朝。
等两人互牵着手跨进门内时,群臣的表情瞬时凝滞,只呆呆地望向不断往前走的两人,眼中的震惊与疑惑掩都掩不住。
互牵着手的两人面容平静,直视前方,仅有一双相连的手让对方成为忘不掉,放不开的彼此,交给对方的是两人全部的信任。
等走到大殿中央后,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并抬眼望向那高处富丽堂皇,尊贵庄重的龙椅。
元平帝按时前来上朝,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他缓步走向高台,并落坐于龙椅之上。
刚要说起近日朝政上发生的一些问题时,元平帝就用余光瞄到了大殿中央的两人,瞬间动作停止,眼神也难得地变得匪夷所思。来回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穿官服的祁泽,再看看两人互相牵着的手,元平帝就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
扔下手里的奏折,元平帝沉声说道:“夜阑今日来上朝,朕甚感欣慰,但一直牵着兵部侍郎的手着实有失体统,有什么事,等到下朝之后再说吧。”根本不给阙煜说话的机会。
但阙煜也不慌不忙,开门见山道:“呵,皇帝,今日本王可不是来上朝的,是要你给本王赐一道圣旨。”
“哦,什么圣旨?”见阙煜直面与他对峙,元平帝也甚不在意地问道。
“本王要你下一道赐婚圣旨。”阙煜坚定不移地说道。
这番话似是飘至金銮殿的上空,让祁泽一惊,同时也让群臣炸开了锅。众皇子也惊诧地看向阙煜,因元平帝最是厌恶皇子与女子发生牵连,所以他们都不敢当面向元平帝索要赐婚圣旨。谁知道,这人敢,而且还是与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
元平帝也没想到阙煜真的敢当面说出来,为了一个戚泽,多次与他正面对峙,不惜完全撕破脸皮。
正在众人惊诧之时,这名一袭紫衣的男子转身朝向女子,表情专注而认真,当着众朝臣的面出声问道:“本王心仪祁侍郎大人已久,不知祁侍郎大人可否赏光,与本王一起共度余生,从此良缘永结,长相厮守,共赏桃花灼灼,共赴白头之约。此后,仅你一人。”蜀南文学
男子的声音缠绵而悠扬,深情而旖旎,这让祁泽一时呆怔,望入那带着柔情浅笑的深邃眼眸,女子却不知应作何反应。
“我娶你吧,小家伙,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男子俯身在女子的耳边轻轻道。
这句轻柔的话飘到女子的心田,如久经干涸荒地上空的那片甘霖。
握住她小手的手掌依旧温暖,与那天在灯会上的一样。想起曾经的种种,都好像是这个人陪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有时候很喜欢逗弄她,但内心的欢快欣喜也是如此的充实,让人留恋。之前她一直在找她来到北朔的原因,现在想起来,她不正是因为她最需要的东西在这里吗?
她到底最需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曾经那给予过她依靠的那个人吗?曾经给予过她怀抱与温暖的人,这就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她想找到的依靠,她人生的方向。
阙煜,我是为了你才来到北朔的,纵然很危险,但曾经的你说过,终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一起。
那也许就是今天了。
也许人生很长,答案我也找了很久,但我准备用接下来的余生来回应你,来告诉你我心中的答案。
只见女子紧握起男子的双手,向前跨了一步,伸出双臂抱住曾经这给予过她温暖的胸膛,终于说出了她的回应。
“好。”
在今日上朝时,秦王当着元平帝和众朝臣的面向戚家小姐求亲了。
听说群臣张大着嘴巴,整个人都愣那儿了。还是第一次听说在上朝时当面求亲的,而且元平帝仅是呆愣一瞬,就当即写下赐婚圣旨,三个月后举办成亲仪式。
当秦王拿到赐婚圣旨后,直接带着戚家小姐转身走了,连朝都不上。他自个儿不上朝,也带着他的未来王妃一块儿不上朝。
此消息一出,众位北朔世家小姐芳心碎了一地,纷纷捂住胸口梨花带雨地哭泣着,悲痛地几欲昏死过去。
戚家众人十分开心,尤其是武微微和戚祺,围在祁泽身边高兴地上跳下蹦。
“我就知道秦王殿下一出手,小妹肯定会答应的。这不,两人都定亲了,在三个月后就可以完成成亲仪式了。”戚祺兴高采烈地嗷叫着。
武微微跑去找戚夫人和何洁楹,“还说什么?赶紧为小妹的成亲典礼采办去。”说完,就拽着戚夫人和何洁楹一起出去采办成亲所能用到的用物。
就连糖果也惊喜地抱着祁泽的胳膊,一直用前额蹭着不松手。
戚岱,戚霁和戚彻害怕祁泽刚接手北朔兵部的事务,会因此忙的手忙脚乱,就准备对祁泽说一下兵部的概况,用以了解情况。
谁知,祁泽摇摇头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早就了解好了。”
今天第一次去兵部任职,兵部的官员都以为对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都没放到心上,对于公务刻意倦怠。
祁泽刚一到兵部,就看到放到她书案上的公文数量极少,并其中出现大量错误,连军械核对都会出错误。
北朔是一个军事大国,对于军事方面的管理极为严格,根本不会出现军械核对出错误这种情况。祁泽明白,这是兵部官员刻意为难她罢了,欺负她刚来到这里,对这里不熟悉而已。
所以祁泽就采用了一个最平常简便的方法,派她的小吏把所有她手下的兵部官员全都叫来,她要一个个核实,并且认识记忆人,把每个人的名字与脸全都对上。
本来祁泽的小吏还很不屑,一个小姑娘而已,连他年龄大都没有,还真把自己当成兵部侍郎了?
但一见到祁泽坐在书案前一个个核实公文的模样,就彻底歇了敷衍了事的心思,并开始小心仔细对待。
这位穿着绯色官服的女子非常自然地拿起笔来,翻开公文,就划出了一个个错误。偏偏还面无表情,眼神也冷的吓人,这猛的一眼望去,分明就是一个常年身居高位的朝臣,哪里像是青涩无知的小姑娘。
祁泽抬起头,发现她的小吏正在呆呆地望着她,就随口吩咐道:“既然你还没走,那就把这些公文重新发下去,等到他们会写公文了,再重新交上来。若是再敢刻意拖延,就让他们带好夜宵,等什么时候做完了,再让他们走。”
见祁泽还使唤上他了,而且这架势也不像是曾经没有做过公务一样,对其中的规矩和时间安排了然于心,小吏看到这般举动自然的祁泽,竟下意识地想要遵从吩咐,把祁泽是个还没他年龄大的小姑娘的事实给忘记了。
“是,戚侍郎大人。”小吏连忙弯腰行礼,上前乖乖地把公文给抱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些偷懒怠工的官员就被小吏给叫到了祁泽的房间。刚开始,那些官员还甚是不在意,一个小姑娘会做啥公务,但等见到祁泽本人后,都惊到原地不敢动弹。
这气势也太吓人了点,这是一个小姑娘能拥有的气场吗?
祁泽等把兵部所有具体数目情况全都记忆到心中后,看时间也等的差不多了,人差不多也都到齐了,就抬头看向众人。把刚刚所有公文的错误一个个地给说了出来,并让相关人员都站了出来,说出每一个人的公文具体标准和上交时间,而且还记忆了人脸,让对方不能滥竽充数,敷衍塞责。
事无巨细,要求严苛,一丝不苟,冷面无情,这是众官员对祁泽的基本印象。原本以为祁泽只是因为她是秦王的未婚妻,秦王宠着她的缘故,所以她才能来到兵部任职。谁知,她竟是个有真本事的狠角色,才不是什么走后门的关系户。
经过一番十分流利连贯的任务吩咐与错误说明改正后,祁泽最后问道:“都听明白了吗?若有不明白的,现在就问,若无其他事,现在就可以下去了。”
众官员愣在当场,微张着嘴,心中默默感叹,这位小姑娘看起来气势吓人就算了,谁知道连说话都不带换气的,吩咐任务都不打草稿,句斟字酌,不易一字,拿来皆可直接用。
一时间,气氛异常安静,无一人做声。
看众官员一直愣愣地瞅着她,祁泽就感觉莫名其妙,他们看着她作甚?是她没说明白吗?她自认为她说的还挺清楚的。
“你们可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若是都不明白,本官再重述一遍。”说着,祁泽就拿出相关公文,准备再次从头说起。
众官员连忙回应:“不,大人,已经听明白了。”
“既然听明白了,那为何都不退下?”都愣在这儿做什么?
众官员这才反应过来,“下官这就退下。”同时,那是对祁泽有了全新的认知,心中暗暗决定一定不能得罪这个人,之后能躲就躲,千万别被再叫来修改公文了,渡劫都没这么心惊肉跳过。
众人仓皇逃离,搞得祁泽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些北朔官员的反应与南楚官员的反应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所有兵部官员的通性?
当孔管家知道祁泽重新回去任职时,就十分担心祁泽会被那些北朔官员们欺负,对阙煜说想要派人前去看护着,同时增长气势,以免被欺负了。
但阙煜的反应很淡定,“没事,那小丫头是本王的人,他们不敢。”
尽管如此,孔管家还是很担心,正思考着要不要派些护卫过去时,商陆完成任务回来了。见孔管家如此忧虑,就上前说道:“放心吧,孔管家,祁泽她没把那些官员给吓走,就已经很不错了。”
孔管家:“……”
因祁泽是未来的秦王妃,所以秦王麾下的世家都想来瞧瞧这能让秦王逃不掉美人关的人,到底是长得何模样。
所以孟家和易家的主要代表就来到戚家,想要一睹祁泽的芳容。
当孟家夫人见到祁泽时,就百般夸赞,说这才是朝臣应有的风范啊,瞧瞧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整日吊儿郎当的那样。夸祁泽的同时,把孟言锡也给顺便骂了一通。从那流利而连贯的话语,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可以看出,这嫌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易家老夫人见到祁泽那跟见到宝儿似得,赶紧上前握住祁泽的双手,连声慰问。
“姑娘多大了?与秦王殿下什么时候认识的?瞧这姑娘,长得可真俊。来,奶奶给你一个玉镯子,闲着无聊啊,就可以来易家看看奶奶。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对奶奶说,奶奶什么不缺,就是不缺银子。”
一边说,一边把手腕上的珍贵玉镯给褪了下来,戴在了祁泽的手腕上。摸着祁泽双手的手指还不断带着珍惜与不舍的摩挲着,眼睛中满是相见恨晚的悔意,连祁泽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见到易家老夫人如此流连不舍地抚摸着祁泽的双手,何洁楹有些汗颜道:“这易家老夫人的眼神好奇怪啊。”
旁边的武微微回应道:“没错,这是看未来孙媳妇儿的眼神。”
在易家,一个看起来白发苍苍却精神焕发,面色红润的慈祥老太正在十分惋惜的唉声叹气。
“我一直都在暗中物色我的孙媳妇儿,好不容易瞧到了一个满意的,却被秦王给截胡了。秦王的眼光未免也太毒辣了,一点都不给我机会,下手太快了。”然后便抬头看向一名年轻男子,“星琅,你说你该怎么办呐?那戚小姐多好的姑娘啊,却不是你的,你祖母我心里痛啊。”
石桌对面坐着的男子大致二十岁刚出头的年龄,正值风华正茂,五官端正俊朗,风流不拘,眼睛中都是已通晓世间万物的精明与豁达。
见自个儿祖母这么说,易星琅也很无奈,“祖母,戚家小姐是北朔第一个女朝臣,你孙儿倒是能配得上人家啊。再说了,人家已经有秦王殿下了,孙儿能与秦王殿下相比较一二吗?”
易家老夫人瞅了瞅自己的大孙子,叹气认命道:“你说的也是,你比起秦王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那不就好了,有秦王在,人家姑娘还要我啊。”易星琅随口应了一句,就对着一旁的小少年指教道:“星轲,账本又算错了,是这样算的。”说着话,就把账本夺了过来,一步一步地教着易星轲算账。
“知道了,大哥。”易星轲心不在焉地学着,还一边问道:“大哥,今天的账本我已经算的差不多了,那什么时候我能去玩会儿?”
不等易星琅回答,易家老夫人就强硬说道:“不行,你算账那么慢,如果把一整个店铺交给你,就凭你这算账速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然后,又把一沓账本扔到石桌上,“给我继续算。”
“是,祖母。”易星轲只能委屈地认命道。
即使她的小孙子听她的话,易家老夫人还是心中郁结,忍不住不停感叹,“唉,祖母还是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别人,我这心里头啊就是不舒服。哎,对了,星琅。”这操心老太太突然来了精神,“要不然,你去那戚家小姐面前多转转,万一人家就瞧上你了。做不成夫妻,那就做红颜知己嘛,万一以后你就有机会了呢。”
听到这糟心烂主意,易星轲连账都不算了,急声阻拦道:“祖母,你放过大哥吧。”
夜阑为了追祁泽,都追到南楚去了,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拐回来,可谓是费尽周折与心思。如果自家祖母这样去挖他墙脚,夜阑还不得把自家大哥给活剐了?
易星琅也呛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脖子后无端泛冷,声音断断续续而惜命道:“祖母,孙儿想多活几天,其实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唉,祖母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还是舍不得那戚小姐。北朔第一个女朝臣,长得还那么漂亮。”易家老夫人开始碎碎念叨,“早知道我就晚生个几十年,我也混个朝臣当当,这样就不用遇到你们祖父了。他算账那么慢,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嫌弃他。哎呀,可惜了。”
这慈祥老太正在旁若无人地感叹着人生,没看到自个儿的两个孙儿正在缓缓扭头看向身后不远处早已呆愣住,一脸受伤的易泓。
嗯,祖父,你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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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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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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