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她不停地咳嗽,然后瞪大茫然大眼睛看着九皇叔。
“九皇叔,这大晚上的,你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好不好。虽然德音的胆子也挺大的,但你这话真的怪渗人的。”
元德音摸着自己的手臂,对君彧闷声道。
听着自家小姑娘的话,君彧垂下眼眸,黑眸里闪过几分情绪。
你为何会觉得,本王会与你开玩笑呢?
见到九皇叔好似不太想说褚家的事情,元德音赶紧把话题给扯开。
“九皇叔,那个凤尾琴是不是很厉害?德音可是用它击退了月麓珊与左楣她们的黑乌鸦呢。”
元德音托着小脸,语气温顺地说道。
“嗯,那把琴是褚墨送给你的对吧。”君彧压下情绪,抬眸,眼神平静地看着元德音。
“九皇叔,你不生气吗?”
元德音努了努嘴,小声问道。
那可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东西,虽然她与对方是没有什么,但九皇叔难免会介意吧。
她用担忧的眼神偷看着九皇叔。
心想九皇叔要是生气了,她一定会好好解释的。
看着小姑娘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君彧眼里倒是忍不住闪过了几分笑意。
“你为何会觉得本王是那种固执不已,对你掌控欲极强的人?”
他沉声反问道。
“那九皇叔你……”
“凤尾琴是一个杀伤力非常强大的武器,若是你能真正运用它,必定会对你现有的武功锦上添花。本王见到你有这么一个武器,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君彧说出了自己心中想法。
那就好,元德音微微喘了一口气。
“不过也奇怪,这褚墨为何会有凤尾琴?这个东西,好像是汎洲岛的吧,他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宝物。而且这么宝贝的东西,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送给我了……”
抓着头发,元德音的神情又开始郁闷起来了。
这才是最让人奇怪的。
凤尾琴只怕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宝物,但为何褚墨却这么轻易就送给她了呢?
更怪异的是,她在碰到凤尾琴的时候,竟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这把琴天生属于她的一样。
“因为,不是谁都能使凤尾琴发挥用处的。”君彧继续开口。
“嗯?”
“这么多年来,能让凤尾琴发出琴声的,只有汎洲岛大小姐一人。其余人,即使拿到了这把琴,最多也只能是把它给当成废物罢了。”
“竟是这样……那是不是因为我是汎洲岛的后人,所以才有这个能耐呢?”
元德音惊讶地问道。
她托着小脸,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一路,因为自己作为大小姐的后人,真的是吃尽了苦头了。
没有想到,还是能让她找到好处的。
用琴声来御敌,那简直不要太厉害!
因为见识过凤尾琴的威力,元德音已经期待自己在能彻底操纵那把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能弹出琴声,未必是因为你是她的后人……”君彧看着小姑娘这激动的样子,语气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九皇叔,您在说什么?”因为听不清楚君彧的话,元德音忍不住追问一句。
“没事。那人既把琴给了你,便是你的,你好好练着便是了。”君彧轻声说道。
“好。对了,九皇叔,结合种种迹象来看,那个褚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元德音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托着小脸郁闷地问道。
“嗯。”
“那可就糟了,这一次他对我这么和善,但下一次未必会这样了。而且,我感觉他的武功和血脉之力,深不可测。”
元德音拧着小脸,郁闷地说道。
对于那么强大的一个敌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
“不会有事的,本王会保护你。”而且那人,他也未必会伤你。
君彧最终还是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小姑娘该知道的时候。
“那说不准,我们现在连他是不是真正的褚墨都不知道呢。”元德音耸了耸肩膀,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备。
“还有一件事!九皇叔,那一夜德音被庞世关起来,结果发现他在拜一个墓碑。但是德音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墓碑不见了,好生奇怪啊……”
元德音赶紧把自己那一夜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君彧。
“那是汎洲岛的三长老,也便是庞世的妻子。”君彧继续回答。
“嗯?”
“除了他的妻子,估计没有人能让他这么深情了。”君彧缓缓开口。
他这平静的语气之下,好似有种对对庞世的了如指掌的感觉。
“这,这九皇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元德音瞪大眼睛,继续盯着君彧问道。
怎么九皇叔知道这么多事情?
“独孤家族本就是效忠汎洲岛的,独孤家族里的秘史记载这些事情,本王稍微加猜测,不难猜出答案。”
看着小姑娘好奇的样子,君彧耐心给她回答。
“那为何他们两个人会天人相隔啊。莫非,是那种所谓的药水不够用了,不过我见庞世的神情很悲痛,好似很怀念他妻子的样子,他为何不下去陪伴她呢?”
元德音抓着头发,又是郁闷地问道。
虽然永生人人渴望,但她还是觉得庞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特别孤独。
永生未必一件幸福的事情。
“九皇叔,独孤家族的秘史之中,有没有记载到庞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元德音继续好奇地问道。
她现在都有点好奇庞世的事情了。
他到底是怎么沦为这个样子?还非要利用她才能和褚墨相见,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牵扯!
“庞世的妻子,也就是汎洲岛三长老,她原本是汎洲岛大小姐最信任的下属,但为了拓领神主,她背叛了大小姐……”
“什么?那个三长老,投靠拓领神主,背叛了大小姐?”
元德音震惊地站起来。
她的神情都有些愤怒了。
既是大小姐最信任的人,为何三长老还能做出背叛的事情来!
看着小姑娘如此愤怒的样子,君彧伸手过去,把她给拉着坐下,然后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别生气了。”
“哼,原本本郡主还很同情庞世他们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不值得同情!待本郡主再好好练武,下一次见他的时候,一定要和他来个正面对决。”
元德音肚子里憋着火气,她愤怒地说道。
作为汎洲岛大小姐的后人,她其实对这个大小姐有种很亲切的好感,所以容不得别人伤害她。
那个拓领神主是如此,庞世他们也如此。
“对了,九皇叔,德音还在那个房间内挖出了一套嫁衣,嫁衣上绣着凤凰,还有凤冠。”
元德音想到这个,继续说出来。
嫁衣吗?
听到这里,君彧的眉头微微一皱,浑身的气息变了变。
但因为他掩饰得很好,所以小姑娘并没有发现。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嫁衣其实是三长老的,所以庞世才会珍藏起来。可是,他们为何会把嫁衣给弄成凤袍的样子,而且还有凤冠。”
元德音撑着小脸,郁闷地嘀咕着。
“也许,这并非是他们的东西。”君彧缓缓开口。
“怎么会不是他们的东西呢?那庞世都把它們给埋在那个地方了,肯定是他们的东西!虽然我醒来之后,就找不到那套嫁衣了,庞世也不愿意承认。但我自己亲眼见过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元德音非常坚定地说道。
“汎洲岛的小姐当年大婚的时候,婚礼是由二长老与三长老操办的。”就在这个时候,君彧缓缓开声。
什么?
元德音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她赶紧转头看着君彧,然后问:“九皇叔,您的意思是,那嫁衣,不是三长老的,而是我的老祖宗的?”
“可,可,可为何是凤冠凤袍……”
元德音有些不知所措了。
“音儿,你是不是没有了解过,汎洲岛的来源。”
君彧抬眸看着她,沉声问道。
“好似,没有人与德音说过这这件事,”元德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我只知道,世人视汎洲岛主人为神明,它的存在,便是这片大地最强大的存在……”
“有传言说,汎洲岛的主人,是凰女出身,她们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但并不是每任主人,都是真正的凰女。据说,凰女的出现可遇不可求,要几个百年才出现一次。三百年前的汎洲岛大小姐,便是真正的凰女……”
君彧想起了什么,他晦暗深沉的眼神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语气也微冷。
“所以说,凰女佩戴凤冠,也是正常的了。”元德音了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那套嫁衣和凤冠,真的是她的老祖宗。
不过,她自己在晕死过去之前,见到那个新娘那张脸她长得一模一样,又是怎么回事?
元德音本想追问的,但是当她抬头,见到九皇叔好似陷入了深思的样子,她也不好追问。
不知道隔了多久,君彧回神,他看到小姑娘正无聊地在玩手指,他直接问:“音儿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本王的?”
“额,没,没有了……”
“好,本王有问题要问你。”君彧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九皇叔这严肃的语气,元德音的内心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对哦,她突然忘记了,还有地下的那件事。
“音儿,你是不是看到了,本王把那个女人的尸体给化为虚无了?”
君彧看着元德音的眼睛,语气严肃无比。
好吧,果然是这件事。
元德音一下子就泄了气。
“嗯,德音偷偷回去,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那九皇叔,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就知道用剑是杀不死那个怪物的,必须要用血脉之力,你为何不告诉我们?反而要自己一个人行动……”
“还有,德音能感觉那个女人有什么秘密是要告诉德音的,但你好似有阻拦之意。”
元德音越说语气就越着急。
以前九皇叔可不会瞒着她这么多事情的,现在九皇叔是怎么了!
见到小姑娘眼神里的落寞,君彧的神情也黯淡下来。
“好,本王告诉你。那个女人,其实也是三百年前汎洲岛的人……”
“那……”
“当年,汎洲岛全岛沉没,有一部分人是可以逃走的。那一部分人逃出来,有人依旧选择效忠大小姐,有人却把岛屿毁灭的错归咎在大小姐的身上……”
君彧声音沙哑,语气有些疲态。
“可,可汎洲岛大小姐不是死在前头吗?后来岛屿被拓领神主给掌管,是他做错了事情,才导致了岛屿沉没的。”元德音很生气地说道。
“但是在这小部分人的眼中,便是因为大小姐识人不清,把血脉之力都给了拓领神主,所以才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君彧摇了摇头,缓声说道。
他这话,让元德音沉默了。
“所以,那个老女人察觉到我是大小姐的后人,所以才会那么气愤,非要杀了我是吗?”元德音落寞地问道。
“音儿,这不是你的错……”
“好啦,九皇叔,德音都明白的,作为大小姐的后人,德音以后还要承受很多东西呢。”
元德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她反过来安慰君彧:“九皇叔,这么多事情我们都过来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们。很晚了,你今夜给德音解释了这么多,累坏了吧,赶紧回去歇息。”
说完,她就主动拉起九皇叔,把他给推回他的屋内。
她的屋子就在他的对面。
但就在她转身想回去自己屋内的时候,九皇叔一把把她给拉回来。
然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印记。
“万事有本王。”
“好。”元德音笑了笑,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状。
见到小姑娘一路蹦蹦挑挑地跑回她的屋内,君彧的嘴角勾起一个轻轻的弧度。
但是很快,想到些什么,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他转身回屋,关上门,点上蜡烛。
他走到柜子前,打开了一道暗格。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画轴。
在小姑娘失踪的那两日,其实他回过独孤家族一趟。
那日,他站在家族的百年轮回树前。
独孤家族,还有其他家族,包括汎洲岛这千百年来的秘史,都藏在这个树阁里。
“家主,您可要找什么?”
很快,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家走了出来,他头发发白,但眼神却有看透万物的睿智之感。
“可有汎洲岛大小姐的画像?”
“这……”老头脸色微微一变。
“家主,汎洲岛秘史,我都可给您。但这汎洲岛大小姐的画像唯独不能。”他摇了摇头。
“为何?”君彧追问。
“三百年前的汎洲岛大小姐是凰女,她的出身与死亡,皆在命数之内,这其中牵扯太多。若是打开了其画轴,命数之中必然要改变些什么。这三百年来,独孤家族所有家主都深知这一避讳,故而谁也不敢提出此要求……”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君彧语气笃定。
他好似已经摸到了三百年前的那场劫难的一些线索了,但又未敢确定。
他心中也有一个猜测,但却不敢证实。
唯有见到大小姐的画像,才可以解释。
“这……”
老头见到君彧神情如此坚定。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您把画像拿走。但在下个月月圆之时,必须要把画像给拿回来,并且不能告知任何人此事。”
“嗯。”
……
思绪回到现在。
君彧的手掌心凝聚了血脉之力,然后落在了画轴上,很快,画纸被缓缓打开。
一个女子的模样跃然纸上。
但是那张灵动的脸……
竟然和元德音如出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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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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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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