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彧这个时候淡声开口。
元德音一听这话,耳朵就竖起来了。
她小声询问:“那那些妃子愿意吗?”
“如何说服她们,便是皇上他自己的事了。”君彧的语气微冷。
说起来,他也觉得君周函一开始的处事方式不妥,现在善后才会这么头疼。
好吧,九皇叔果然还在气皇上哥哥的不成熟。
元德音微微叹了一口气。
马车再次驾入皇宫。
元德音不太习惯和那些小孩子相处,所以便让君彧去走个过场,而她则是直接去找梅轻舟去了。
“轻舟姐姐。”才踏进梅轻舟的宫里,元德音就喊起梅轻舟来了。
“德音?你啊,还和以前一样的性子。”
见到宋然提着裙摆跑过来的样子,梅轻舟便把手里的刺绣给放下,缓缓站起来。
“轻舟姐姐,你坐吧。我们什么关系呀,你不必这么客气的。”
元德云语气轻快地说道,然后她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就知道你的轻舟姐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了。”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苏丹茼有些吃味地开口。
“怎么会呢,丹茼姐姐这么好看,德音怎么会看不到你呢。”元德音赶紧给苏丹茼倒了一杯茶,然后语气乖巧地说道。
“好啦好啦,这么久没见,你这嘴巴也不知道学了谁,这么甜。”苏丹茼嗔道,面上却是笑不拢嘴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梅轻舟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有种她们回到了七年前的感觉,德音还是那个和她们没有任何隔阂的妹妹。
“轻舟姐姐,你在干什么?”元德音又给梅轻舟倒了一杯茶,好奇地问道。
“在宫里也是无聊,正好丹茼今日来寻我,我便教她刺绣。”梅轻舟轻声回答。
刺绣?
元德音听到这个,则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苏丹茼。
在她的记忆中,丹茼姐姐不是只爱骑马射箭,至于女红这些东西,她是最讨厌的吗?
对上元德音狐疑的眼神,苏丹茼憋红了一张脸,她赶紧开口:“虽然我以前不喜欢这些,但是人都是会改变的嘛。”
“靳大人快到生辰了,丹茼想着成亲这么多年,也未曾给靳大人送过一个荷包,所以便来寻我,想学点刺绣,好亲手给靳大人绣荷包。”
梅轻舟捂嘴轻笑一声,然后说起了缘由。
“哦……原来如此。”元德音焕然大悟。
果然,还是为了靳大人啊。
若是以前,别人就是拿着剑放在丹茼姐姐的脖子上,她都不可能会碰针线的,没有想到……
靳大人竟能让她主动学起刺绣来了。
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来,她和靳大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见到苏丹茼眉眼里都要溢出来的幸福,元德音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德音,要不你也给九皇叔做一个荷包吧。”梅轻舟这个时候主动提议道。
“对啊,当年在学堂的时候,你的刺绣可是大杀四方的那种。这么好的刺绣才华,可不要埋没了。”
苏丹茼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个……”元德音有些犹豫了。
“等等,德音,你别告诉我,你没有给摄政王大人送过荷包吧?”
苏丹茼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元德音。
“咳……其他的东西送过,但是荷包没有送过。”元德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的天啊,这这么能行!我就是因为技术不行,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给我家靳大人绣了多少个荷包了。德音,你刺绣这般厉害,要是连一个荷包都不给摄政王大人绣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苏丹茼疯狂对元德音摇头。
元德音笑容一僵。
有这么严重吗?
“德音,你是不知道,你们家九皇叔很抢手吗?这京城里的女子,听说他回京了,各个都在闹市的酒楼上蹲着守着。就等着哪天他骑马经过,一定会把自己的手帕或者荷包丢给他。”
苏丹茼神秘兮兮地说道。
有些女子比较大胆,若是有心仪男子,她们必定会大大方方地袒露心意的。
而摄政王大人此等优秀的男子,定然是京中未婚女子一致心仪的对象了。
“这,这么夸张吗?”元德音吞了一下口水。
她默默在心中庆幸。
还好,他们这些天都是坐马车入宫的,那些疯狂的女子想要丢手帕和荷包都不容易。
“那可不是嘛。德音啊,摄政王大人这么好,你可要好好对他,千万不能冷落他,免得别的女人有可趁之机啊……”
苏丹茼还在给元德音灌输这些思想。
结果下一瞬,就被梅轻舟直接上手弹了一把她的额头。
“你啊,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说你家靳大人也是青年才俊,这么多年来,有那么多女人想进靳府,她们成功了吗?”
“当然不可能成功了!谁敢肖想我家夫君,我第一个把她的脑袋削了!还有,我家夫君向来洁身自好,既已经有夫人了,他就不会乱来了!”苏丹茼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都明白这个道理了,还有什么可担忧九皇叔的?难道你觉得九皇叔比靳大人的定力差?”梅轻舟悠悠地反问。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和德音熟悉的人还不清楚吗?
九皇叔这些年为了等德音,吃了多少苦了?
在所有人都认定德音已经过世了,唯有他还在坚持找她。
他们的感情如此来之不易,九皇叔又怎么会看得上别的女人呢?
“话是这样说……”
苏丹茼抓了抓头发。
以前她还不知道摄政王大人对德音的小心思,直到后来有所察觉之后,她才知道……
摄政王大人真的是恨不得倾覆一切对德音好。
这种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我是很信任摄政王大人的,但是我信不过其他的女人啊。她们又不知道摄政王大人已经有主了,而且女人嘛,手段也是多得很的,万一摄政王大人不小心中招了该怎么办呢……”
“你说说什么呢?”梅轻舟故作严肃地看了苏丹茼一眼。
“我不说了,不说了!”苏丹茼赶紧闭嘴。
“好了,丹茼姐姐,我知道你好心,我也接受你的好心,我现在就开始绣荷包好不好?”
元德音无奈地开口。
就因为一个荷包,差点都要说到九皇叔被别的女人给拐走的份上了,她还不得赶紧绣?
听到元德音说她也要绣荷包,梅轻舟赶紧让自己的宫女又拿来新的针线。
“这个是什么?”元德音注意到旁边有一个歪歪曲曲的荷包。
“这是鸡还是鸭子?”元德音看着那奇怪的绣线,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是鸳鸯!”苏丹茼咬着牙说道。
元德音:“……”
旁边的梅轻舟又忍不住捂嘴笑了。
“我刚才就跟她说了,这上面的,一点都不像鸳鸯,估计靳大人拿到手的时候都要怀疑人生了。”
“我,我觉得就很像鸳鸯啊。这已经是我这段时间刺得最像的一只了。”
苏丹茼把自己的手给举起来。
元德音看到她的手指上全是针孔。
也是……难为她了。
“没事,靳大人肯定会喜欢的,毕竟这是你绣的。”元德音轻声安慰她。
“真的?”苏丹茼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你说你以前给你家大人抄祈福经书的时候,字体歪歪曲曲的,你家大人可有嫌弃了?”梅轻舟反问。
“那倒没有,我家靳大人还夸我的字好看来着。”苏丹茼语气有些小傲娇的样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梅轻舟和苏丹茼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
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精巧的荷包就在元德音的手里诞生了。
“没事,我不羡慕,我不羡慕。”苏丹茼手捧自己的“鸳鸯”荷包,不停地安慰自己。
同样是荷包,怎么差别这么大!
“轻舟姐姐,丹茼姐姐,九皇叔应该快处理好事情了。德音去寻他了。”元德音站起来,语气乖巧地说道。
“快去吧。”梅轻舟对元德音点了点头。
不过,元德音在离开之前,还靠近梅轻舟的耳边,小声说:“轻舟姐姐,德音方才给您把脉了,您身体很快就能恢复了,你和皇上哥哥要努力了哦。从缙州回来的时候,德音想听到喜讯。”
等到元德音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梅轻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这小妮子啊……总是在操劳别人的事情。
她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轻舟,德音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呀?”苏丹茼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
“她说,你的性子该收一收了,然后和靳大人多要点孩子。”梅轻舟抬眸看着她,笑着说道。
“不,不了,照顾那么多孩子,我怕了。”苏丹茼赶紧摆手。
她平日里这么爱闯祸,她家靳大人要给她收拾烂摊子已经够累了,再来几个小孩,那她家靳大人岂不是要累死
看着苏丹茼这个样子,梅轻舟忍不住又摇头笑了笑。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抿了抿嘴。
也许,她和皇上,真的该要个孩子了。
希望德音他们能平平安安回来,好听到她的好消息。
在元德音和梅轻舟说那番话的时候,梅轻舟已经料到了,戟王府的人……应该就在今夜要出发缙州了。
“九皇叔。”元德音刚出了梅轻舟的宫门,就见到九皇叔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赶紧朝着他小跑过去,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你是不是来这里等德音很久了?”元德音抬头小声问道。
“没有很久,刚去见了几位小皇子,然后又去见了皇上,商议围剿何裕的事情。耽误了点时间,并没有来这里很久。”
担心自家小姑娘会愧疚,君彧沉声安抚她。
“你拿了什么东西?”见到她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君彧探究的眼神看过去。蜀南文学
“就,就,就随手绣了个荷包。我,看它的颜色和你的衣服也很般配,要不……送给你吧。”
元德音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以前给九皇叔送东西的时候,她都可以坦坦荡荡的。
但是自从和九皇叔互表心意之后,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君彧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荷包上面的“彧”字。
这叫做随便绣绣?
这难道不是特意绣给他的吗?
知道自家小姑娘不好意思,所以君彧就主动把荷包给接过来,然后系在腰间。
“很好看,本王很喜欢。”他还不忘记很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
“九皇叔,你要这样一直系着吗?”元德音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为何不?”君彧挑眉,反问了她一句。
“可是,德音以前也没有见你系过荷包啊。这样会不会有点奇怪?”元德音小声追问。
“那是因为,以前没人给本王送,本王如何能戴?”君彧轻哼了一声,然后悠悠道。
怎么可能没人送?
刚才丹茼姐姐都说了,京城那么多女子想给他送荷包来着。
元德音张口想说这些话,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
别人想送,那九皇叔也要愿意收才可以啊。
九皇叔……只愿意收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元德音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九皇叔,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去缙州了?”她好奇地问道。
“不着急,本王先和你去一个地方吧。”君彧对她轻声道。
去一个地方?
元德音歪着脑袋,她猜不出来九皇叔要带她去哪里。
但她也不追问,而是很信任他,由着他把她拉上了马车,然后出了皇宫。
撩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路,元德音忍不住震惊地转头看着君彧。
“九皇叔,你,你带德音来我们家陵园做什么?”
“不是要拜你父王吗?”
君彧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主动牵着她的小手,带她下了马车。
无昔已经在陵园门口守着。
“王爷,祭品都准备好了。”他恭敬地开口。
“嗯。”
“再过几日便是你父王的生辰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京城了,只要提前拜祭他。”君彧沉声解释。
原来如此。
元德音垂下眼眸,掩盖住自己眼里的复杂情绪。
她原本还想着今夜自己来看父王来着,没有想到九皇叔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走到了里面,看到了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墓碑,元德音瞬间就红了眼。
“父王,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她在墓碑前跪下,红着眼睛,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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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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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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