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阵炙热的温度传来,险些把她的手指给灼伤。
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件嫁衣的凤凰,怎么像是有生命一样?
不敢置信的元德音第二次伸手去碰,结果这一次,没有预想之中的炙热。
就在她想把手给收回来的时候,突然手指尖一阵吃疼。
她皱了皱眉,结果发现一滴血从自己的手指尖上滴落,落在了凤凰上面。
那一瞬间,元德音眼前天翻地覆。
她再一次彻底晕死过去了。
不过这一次晕过去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片大火,火中有一个女人,头戴分冠,身着绣着腾凤凰的嫁衣,高贵美艳不可方物。
她一步步朝着火光走过去。
在快要被火光吞噬的时候,她缓缓回头。
元德音终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脸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眼,元德音心狠狠一颤。
因为那个女人的那张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
“不要。”
元德音着急地大喊一声。
她睁开眼睛,结果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汗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这是做了一个梦吗?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门还是锁着的,她赶紧爬到门缝去看,结果发现,那个墓碑已经不在了。
那一块平地,好似就在告诉她,昨夜就是一个梦。
她回头一看,看着桌子。
结果发现,桌子好好地摆放在哪里。
而桌子地下,也根本没有什么盒子,更没有嫁衣。
所以,昨夜她触碰到嫁衣是梦境?
就连看到那个女人,也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元德音抓着头发,感觉这个梦境是不是真实得有点可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灼疼感。
她伸出手一看,发现自己的指甲里还有泥垢,手指尖上还有伤痕。
“不,这不是梦境,昨夜发生的都是真的。”元德音眼眸渐渐恢复清明,脸上只剩下了坚定。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是不是有人想告诉她一些秘密?
就在元德音还想继续深想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很快,门被打开了。
庞世端了一碟包子和一碗粥进来。
“醒了?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庞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不曾和元德音争辩过一样。
元德音定定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庞世。
最后,她走过去,坐下,然后大快朵颐。
看到元德音这个样子,庞世那平静无波澜的眼眸里终于多了几分异样。
“你就这样吃了?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在这里面下了什么?”他盯着元德音,然后开口问道。
饿了一夜,元德音本就饥肠辘辘了。
她嘴巴里还塞着一个包子,听到他这话,她快速抬头,然后冷声说:“比起饿死,本郡主宁可被毒死。还有,先生费尽心思将本郡主带来这个地方,现在就把本郡主给毒死了,是不是有点亏了呢?”
“呵……”
庞世轻笑了一声。
很显然,元德音这个豁达淡定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你倒是把我的心思给摸得挺准的,现在就把你毒死,我的确是挺亏的。”
他居然还顺着元德音的话,应了她这么一句。
“你,还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看着元德音的眉眼,他突然又说了这么一句怪异的话。
元德音拿包子的动作一顿。
她忍不住抬头,继续盯着庞世问:“庞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好似以前认识本郡主一样,可是在本郡主的记忆里,好似在樊阳之前就不曾见过先生。是否是本郡主记错了,先生可否提醒一二呢?”
“没有见过,只是觉得郡主,特别像我当年认识的一个旧人罢了。”庞世收回眼神,然后背手而站,缓缓说道。
一个旧人?
元德音挑了挑眉杨。
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头,他的旧人,该不会是一抔黄土吧。
想到这里,元德音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先生,可否问你一句,你今年贵庚了?”元德音想起了些什么,然后用试探的语气问庞世。
“比你年长十余岁罢了。”瞥了一眼元德音,庞世淡声说道。
真的……
只是十几岁而已吗?
元德音眼皮微微一跳,总感觉庞世是在骗她。
见到元德音还是不愿相信的样子,庞世则笑了。
他冷哼道:“郡主问我的年龄,莫非是想认我为兄长,只怕我愿意,有人也不愿意。”
说完这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庞世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次,他居然没有锁上门。
见状,元德音面色一喜。
门没有锁的话,那她岂不是就能出去了?
走了几步远的庞世都不用回头就能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背对着她,他冷声说;“看在郡主这么安分的份上,我便让你踏出那个门,不过逃走的心思,我劝你还是提早放弃吧。没有我的帮助,你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的。”
他最后的那句话,瞬间让元德音泄气了。
毕竟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元德音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
不过,能出这个屋子,她也算是稍微自由了一点。
想到这里,元德音微微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就看九皇叔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又或者是,他自己能不能从庞世那边试探到如何安全离的方法。
吃饱喝足之后,元德音拍了拍手掌,然后从容地走出去外面。
暖洋洋的阳光撒在了她的身上,包裹了她全身,一股暖流从身上散开,这让她的郁闷心情消散了不少。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居然是个四处环山的湖。
山清水秀,不远处还有各种鸟儿鸣叫的清脆声音。
若是归隐山林,这样的地方的确挺舒适的。
不过,太多事情未处理好,元德音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转身看了一眼,竟见到了庞世在一个凉亭上喝茶。
他倒是舒适,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元德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皱,然后大步走过去。
在经过昨夜庞世跪着拜祭的地方,她还特意停下脚步四处环顾。
结果发现,这里真的没有墓碑的痕迹。
别说是墓碑了,连一个小山丘都没有。
是她昨夜的幻觉,还是……
庞世连墓碑都藏起来了。
他连墓碑都不敢给人看。
到底是那个人身份太隐秘了,还是因为……只有她不能看到?
那个人,到底还是谁?
元德音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去试探庞世一番。
她继续大步走到了庞世那边,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她自来熟地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用山中水来泡茶的吗,倒是清甜。”喝了一口之后,她还点评了一番。
庞世听到她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
“郡主怎么不想着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逃还更待何时?”
“来都来了,这么着急逃跑可太没有意思了。本郡主还想留下来,哈了解一下昨夜让先生祭拜的到底是何人呢。”
元德音双手抱臂,慢悠悠地看着庞世。
“什么拜祭?郡主是睡糊涂了吗,大白天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庞世又抿了一口茶,然后不缓不慢地应答。
哼,她就知道他不愿意承认。
“庞先生,本郡主可是一个好奇心很足的人,你若是不告诉本郡主,那本郡主很有可能会把那你这片地都给挖了一遍,到时候饶了你的那位故人的清净,那可就不好了。”
元德音拍了一掌石桌,然后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郡主,若是我怕你威胁,围我就不会放你出来了。”
对于元德音的威胁,庞世则是继续淡定地喝茶。
看着他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元德音泄气了。
坦白说,她也只是威胁对方而已,若真的让她开挖,她也不想。
鼓着两腮,元德音憋了一肚子气。蜀南文学
“先生就是料定本郡主没有开挖的心思,所以才这么淡定吧。不过你这个反应也告诉本郡主了,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境。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本郡主墓碑主人是谁,那你总该告诉本郡主那凤袍是谁的吧。”
说起这个,元德音就有些着急了。
“先生,你莫不是要谋反吧?那可是凤冠凤袍,只有皇后才能有的东西,你……”
也许是察觉到庞世没有太大的恶意,所以元德音想好心提醒他一番。
那样的东西,留在身边,可没有任何好处。
“郡主你怎么不知道,你昨夜看到的那嫁衣的主人,不是皇后呢?”庞世突然把茶杯给放下,然后打断了她的话。
听到庞世这样的话,元德音的脸色狠狠一变。
“先生,你这意思是,你……”
“不是我,那凤冠霞帔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故人的。”庞世继续淡声道。
元德音这一下更糊涂了。
她原本猜测,庞世是汎洲岛的人。
但是他现在又说,他有一个故人是皇后。
到底是哪个国家,哪个朝代的皇后?
元德音一直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她完全没有想道……
汎洲岛,其实也是有皇后的。
“先生,你……”
元德音还想继续问什么。
但是庞世已经站起来了。
他朝着湖边走去,然后背对着元德音问:“郡主,钓鱼吗?”
什么?
元德音以为庞世说的钓鱼是别有他意,但是谁知道——
真的只是钓鱼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元德音戴着一顶斗笠,坐在了木椅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条大鱼给钓上来。
她旁边的箩筐里,已经装满了鱼,而庞世的箩筐里,一条小鱼都没有。
“先生,你真的是来钓鱼的吗?为何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元德音转头盯着庞世问道。
若不是因为见到他眼睛还在眨着的话,她会怀疑,他已经死了。
要不然,他为何会一动不动的。
“郡主好能耐,不过半个时辰,竟钓了这么多鱼。庞某甘拜下风。”庞世慢悠悠地开口。
但是他这个语气,元德音可不觉得他这是在夸赞她。
“庞先生当真是来钓鱼的?本郡主见你鱼钩上,可是连鱼饵都没有,如此,鱼儿怎么可能愿意上钩呢?”元德音闷声道。
听到她这话,庞世则是笑了。
“郡主又怎么知道,鱼饵不愿意上钩呢?”他别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就在这个时候,元德音竟见到不远处,有一艘小船缓缓朝着这边而来。
这船是什么时候来的?
元德音满脸震惊。
她方才一心都扑在钓鱼之上,连这个谷中出现了这么一艘船都不知晓。
“这不,鱼儿就上钩了吗?”庞世把斗笠和鱼竿都丢下,背手而战,眼神冷淡地看着远处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才是庞世要钓的人?
所以,那船上的人,就是庞世一开始说的故人了?
元德音的呼吸紧促。
终于等来那人了,那她岂不是很快就能离开了。
很快,船停在了旁侧。
一个青衫少年从船上走了上来。
“是你?”
元德音看着那个桑长,很快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一日,在客栈之中把铃铛还给她的人。
“姑娘,你的铃铛,好似又不见了。”桑长看了一眼元德音的腰间,然后轻声道。
元德音对此人印象还不错,她的脸色一阵尴尬。
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瞥了庞世一眼,都是因为这个老头,她的铃铛才不在身上的。
就在这个时候,元德音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她再次震惊地抬眸看过去。
只见一个男子从桑长的身后走出出来,他身着白袍,一头白发飘飘逸逸,并未高束,而是任由它飘拂。容颜如花,整个人更似神明降临。
而他那修长的手指上,正拿着一串铃铛。
这,这不是她的铃铛吗?
元德音见状,眸色微微一亮。
可是,这个铃铛不是被庞世留在一个地方,以此来引来九皇叔的吗?
就在元德音疑惑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前面刺眼的阳光。
他缓缓低下头,仿佛神明低头普度众生一般,温润的声音从他口中而出。
“这并不是你原来的铃铛,这是我赠与你的。”
说完,他竟亲自把铃铛给系在元德音的身上。
看着他俯身那一瞬间的动作,背后太阳光照耀下来,微微晃了元德音的眼睛,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
曾有这么一个人,也是这样给她系铃铛的。
这是因为脑袋闪过这个画面,元德音也忘记阻拦对方的举动。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发现铃铛已经牢牢系在了她的腰上。
对方的系法很是特别,她竟没有办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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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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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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