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店门前,撂下一句“你们在这儿等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店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儿饮酒喝茶,店里的两个伙计也是一副百无聊聊的懒散模样靠在墙角处打瞌睡,老板依旧是那个又胖又丑声音却甜得发腻的老妇人,一见有人进门便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一边询问一边喋喋不休地夸说着自己这店是如何如何的清净如何如何的好,直说得她这家小客栈好像就是天上无双地上独有的极品乐园。
凯米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闲扯着,一边把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这才给了她两百新兰币,要了靠着城墙那面最里边的两个房间。
老妇人看来并没认出他来,欢天喜地地叫人收拾房间去了。凯米尔转身来到门外,让洛浩雄看着马,也不让店伙计帮忙,自己和霍克两人动手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房间里,这才给了那伙计一百六十个新兰币,让他把马牵到后边的马厩里去先寄养着。
“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那伙计牵着马走后,洛浩雄便忍不住问道。
“那一百五是给马厩老板的预付金,十个新兰币是给伙计的小费。”
“我们都住在这里了,怎么还要给小费?”
“你不给也可以,不过那伙计会整天都摆着一张丧尸脸给你看的,我们又何必为了省那点小钱给自己添堵呢。”凯米尔说,“古话说的穷家富路,那意思就是说出门在外,该花的钱千万不要省。”
等到一切都安顿下来已经傍晚时分,霍克问道,“不去见见领主吗?”
“这边的领主叫郡守,咱们没有什么事需要跟郡守打交道的。”凯米尔摇了摇头,“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咱们惊动的人越少越好。”
凯米尔让洛浩雄在家看门,叫上霍克和他一起带上所有准备卖掉的东西,叫了一辆马车来到了一家叫做“四海通”的杂货店门前,提着一堆袋子进了门,把袋子都放到了柜台上。
柜台里的一个伙计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一起清理了一遍,便向凯米尔伸出了右手,凯米尔也把右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两人就跟变戏法似地一忽儿你的手在上边,一忽儿他的手在上边,从他们进门开始到这会,两人竟然都没说过一句话,把霍克看得如坠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正在这时,一个伙计从后边出来在那伙计的肩膀上拍了拍,那伙计便冲凯米尔点点头,拿出一袋金币放到了柜台上,凯米尔还是一声不吭拿了金币,也不清点就出了店门。
霍克实在忍不住了,“刚才你们在那跟扳手腕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讲价钱。”
凯米尔简短地说了一句,便拦下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在城里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然后换了一辆马车又兜了一个大圈,最后才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下了车。
霍克莫名其妙地刚想问,却让凯米尔一个手势给噎了回去,“跟着我!”
两人顺着小巷往前走了一段路,行人便逐渐稀少,凯米尔看到旁边有座废弃的破旧房屋,便和和霍克推门闪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屋外的巷子里,一个毛皮甲打扮的人躲在拐角处看到他们进屋,朝后边招了招手,随即又有两个差不多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一番,便快步来到那屋的门前,朝四周看了看,又伏到门上听了一会,便伸手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站在那儿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况。
这屋子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一片破落景象,屋角里房梁上到处挂满了蜘蛛网,地板上也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上面留下了一行往楼上走去的清晰的脚印。
领头那人摆了摆手,三个人便拔出了刀成三角队形往楼梯那边走去,刚到楼梯口,忽听餐厅那边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都跟了我们半个城了!”
那三个人不由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却是凯米尔从一个塌了楼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道,“偷偷摸摸地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可不是个好习惯,很容易被人打闷棍的!”
“我……我们走……走错了……”
三个人支吾着刚想退回去,后边的门却被关上了,霍克手里提着一柄乌金剑冷冷地看着他们,“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伙计,你们这谎可撒得不怎么高明啊,干你们这一行的,可能会吃错了饭,却没有盯错了人的。”凯米尔似笑非笑地说,“说吧,你们到底是哪个帮的,干吗要跟着我们?”
“别问了,知道得太多你们会后悔的!”领头的那个家伙乍着胆子说,“让我们走,从今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问题是你们已经犯了,井水河水不都是水么?”凯米尔不紧不慢地说,又朝着霍克道,“你看,这人的骨头有时候就是那么贱,总是有话不肯好好说,还非得搬点什么出来吓唬吓唬人。”
霍克冷冷地说,“牛不喝水那就灌呗!”
那三个家伙一看他们这架势,知道今天是无法善了了,便“嗷”地一声,举着刀分头朝着两人扑去,凯米尔往后一仰避开了前边那个家伙横削过来的刀锋,旋即抓住了他握刀的手,朝着后边扑上来的那个家伙的咽喉上一挥,那家伙一怔,一股鲜血从咽喉处喷了出来,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用手捂着喉咙“哦”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凯米尔迅即用掌在那头目的手腕上一劈,一把夺过刀便朝他挥了过去。他见势不妙拔腿想跑,孰不知凯米尔这一刀只是割断了他的裤带,他刚一抬腿迈步,那裤子便掉下去缠住了他的脚踝,光了屁股跌了个嘴啃泥,蹭得满脸满嘴都是灰尘。
就在这时,一双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挣扎着抬头一看,却是霍克拎着乌金剑站在了他的眼前,旁边就躺着他另外那个伙伴的尸体。
凯米尔走了过来,“怎么样,现在愿意好好说了么?”
“你们杀……杀了我吧……”
“杀了你容易,不过一刀的事,”凯米尔在他面前蹲了下去,看着他说,“难的是现在我们得找个不杀你的理由。”
他用力地仰起头看了看凯米尔,忽地“唔”了一声,一下子软绵绵地仆在了地上,凯米尔连忙抓着他的头发提起头一看,却见他已经是嘴角流出了一缕黑血,中毒死了。
“怎么死了,”霍克惊诧地看着凯米尔,“他们是什么人?”
“看样子应该是赏金猎人,好像是事先就有人给他们下了慢性毒药。”凯米尔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张悬赏,其中一张就是不死之王悬赏他们的,“恐怕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有人故意给他们透露了消息,利用他们来试探我们。”
“他们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现在没时间追究这些,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凯米尔站了起来,“咱们得把这里收拾一下,赶紧回客栈!”
凯米尔和霍克动手把几具尸体都扔到了地窖里,又清理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迹便匆匆地出了门,然后又在城里兜了一个大圈子,这才回到客栈里。
洛浩雄一看到他们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到底跑哪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凯米尔把一个指头竖到嘴唇上,“不要多问,咱们赶紧去吃饭。”
霍克见凯米尔似乎不想说话,便也不再吭声了,三个人默默地去伙房里吃了晚餐,凯米尔站起身说了一句“抓紧时间休息吧”,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洛浩雄大惑不解地看着霍克,霍克同样困惑地冲他耸了耸肩,“什么也别问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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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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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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