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随意换上了翠色水袖,坐在梳妆镜前化妆的时候,身旁的某人眯着一对丹凤小眼,一脸狐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梳妆台上放着两只翡翠耳环,随意拿起其中的一只,正要戴上左耳时,不知为何,她手微微一顿。
林晓晓见她拿着耳环的手突然停下,心尖一动,以为她想起了昨晚的事了,眯着的小眼立马睁大,还放出了光:“怎么啦?!”
她的声音里掩藏不住的激动,连带着一直安静乖巧,坐在随意旁边化妆的舒窈也放慢了手里描眉的动作,下意识地听了起来。
....
“呕....”随意实在没忍住,将头移到一边,用手捂住嘴,“呕.....”
林晓晓:??!!!
我去!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狗女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剧烈?!
林晓晓都有些后悔昨晚没留下来好好看一看,省得现在她一个人在这里抓心挠肺,好奇得不行。
“林晓晓你早上吃什么了?”
这味道实在是难闻,随意换了一口气,差点又要作呕。
“我...”林晓晓刚想说早上吃了螺蛳粉和臭豆腐,转念一想,立马反应了过来,猛地咆哮了一声:
“狗女人,你是不是嫌弃我口臭?!”
她突然叫了一声,化妆室里其他几个女生身体怔了怔,下意识地噤了声,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螺蛳粉配臭豆腐,简直臭得离谱!
她一说话,嘴里的味道全传了出来,很快,整间化妆室里都是她嘴里的味道。
林晓晓看到其他女生也都捂住了鼻子,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虽然她闻不到,但看样子应该是真的臭。
林晓晓:“........”
这房间,要是她不把嘴里的气味处理干净,只怕是待不了了。
在这点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
等林晓晓出门漱口去了,化妆室里几个女生才放下手,继续了话题:
“真的假的?!在乌乡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冯熙儿?!”
说话的女生一脸的惊讶,显然是根本不相信。
冯熙儿是仗着冯家和冯会长,在乌乡横行惯了,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欺负她?
说话的女生正好坐在随意对面,只她们声音虽然小,但她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冯熙儿?
随意想了一下,突然想到昨天上午在刘家院子里看到的,想要勾.陆斯淮的红色妖姬。
"......"
原来是她。
"当然是真的!"
惜春扮相的女生勾完眼线,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串璎珞戴在脖子上,“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生,“宋少禹你应该知道吧,宋延的儿子,宋氏集团太子爷。”
见她点头,她继续说:
“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从宋少禹的超跑上下来,不停的在哭,还在戏楼里拼命砸东西。
韩梦昨天晚上就陪在她旁边,脸都被她砸伤了,流了好多血。
你是没看见她发脾气的时候有多疯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东西说砸就砸,吓死人了。”
“我的天哪!”
女生睁大了眼睛,不用亲眼目睹,光是听她说的这些,就足以能想象得到那样的场面是有多吓人了。
不过她们震惊归震惊,对那个敢把冯熙儿惹成这样的人物反而更加好奇了。
能让一向嚣张跋扈的冯熙儿憋着这么大的火,却只能留着回到戏楼才发作的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是谁啊,竟然敢把她惹成这样?”
“就是不知道啊,连蒋司野这种混不吝都怕冯熙儿,那个人....”
惜春扮相的女生说到这里顿住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随意听到这里,眸光微微漾了漾,倒是对她们口中说的那人也来了几分兴趣。
*
乌乡雨下了一整晚,到底还是在清晨的时候停了下来。
青石板上都是清湿的雨泽,安河上几条乌篷船由近向远,缓缓行去,薄雾朦胧,笼罩在河面上,就好像蒙着一层烟纱,说不出的意境悠远。
戏坊临河而建,坐在三楼的古木长椅上,手搭木质栏杆,沿河眺望而去,就能将乌乡的景致欣赏个遍。
这间戏坊与对面的马场,射箭场隔河相望。
那一片是乌乡富人常去的地方。
这一日,戏坊对面的这片马场早早的就被宋小公子花重金给包下了。
至于包马场的原因....
他嘴巴上虽然说是陆斯淮向来喜欢清静,怕他嫌吵,索性就把整片马场给包了,但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昨晚,他看冯熙儿哭的这么可怜,就答应她明天把陆斯淮约到马场来骑马。
想到昨晚.....
他问了冯熙儿半天也没问出她怎么会在陆斯淮房间。
出现在他房间算不上什么大事,关键是,人还特么穿成那样睡在他的床上....
那厮这么有洁癖的一人,也难怪他会把床给烧了。
只是,宋少禹想不通,昨晚冯熙儿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等到他开车送她回去后,力气又恢复了。
虽然昨天她不说原因,但宋少禹早就猜到了。
那厮别看他表面温润无害,性子真的能往黑里算,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心。
昨晚,要不是他去的及时,冯熙儿怕是得被焼死在床上。蜀南文学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小女生怎么就一个两个的抢着要往这条冷血无情的毒蛇面前送?
就这么不怕死?
“.......”
想到这,宋少禹对那个能让陆斯淮动心的女生就更加好奇了。
不过,能和这条毒蛇谈恋爱的,多半也是蛇蝎。
宋少禹在脑子勾画了着毒蛇和蛇蝎这两个祸害谈恋爱的画面。
怕不是....
一个递刀,一个放火?
.....
马场空置了大半天,到了傍晚出现夕阳的时候,才有了些许人气。
远处天际火红一片,一团团燃烧着的云霞晕染了大半边天幕,像杜鹃啼的血。
夕阳下,两道关车门的声响传来,两位俊郎少年背着霞光而来。
一位剑眉星目,一位清逸温雅,周身染着光晕,耀眼得让人情不自禁侧目。
宋少禹在来马场之前就给冯熙儿打过了电话,他本以为她也是想要过来骑马,结果电话里却说不来。
那她让他今天约陆斯淮来马场做什么??
这一刻,宋少禹觉得他堂堂一个宋氏集团太子爷,竟然被一个女生牵着鼻子溜了一圈,心里莫名的不爽。
宋少禹:“........”fuck!
.....
与马场隔河相望的那间戏坊三楼。
少女身穿朱砂旗袍,血一般的红色将她的皮肤衬得愈发的皙白透亮。
指甲上刚染好的墨汁般的黑色,在霞光的映照下亮得夺目。
她一双如丝的美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河对面马场上的那人。
她的嘴角始终扬起一个正好的弧度,眼里晦暗不明的笑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危险又神秘。
他说,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碰了,要么烧,要么毁。
呵。
想到昨晚她差点被他焼死在床上,冯熙儿咬紧了牙,微微眯了起眼,心中怒意升起,手指用力攥紧。
突然间只听“吧嗒”一声,修长的美甲被她硬生生折断,落在了掌心。
她第一眼就看上的人,竟然这么无情。
或者说,他只对她无情。
她可是查清楚了,他这次是为刘家来的乌乡。
她倒是没想到,像他这么薄凉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快要死的老太婆从清城过来。
在他眼里,她竟然连一个破落户都不如?!
想到这里,冯熙儿右手猛地一挥,直直打在蹲在她腿边为她染右手指甲的女人的脸上。
她下手很重,很快,女人白皙的脸上就出现了五道手指印。
冯熙儿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碍眼的东西,滚!”
冯熙儿在乌乡嚣张跋扈惯了,地上的女人畏惧冯家的势力,就算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打骂得这样狼狈也不敢出声,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出去。
既然他在意那破落户.....
似是想到了什么,冯熙儿打了个响指,门外站着的身形健壮的纹身男立马大步走了进来,恭敬俯身,“小姐。”
“把刘惜暖给我带过来。”
冯熙儿的眼睛一直盯马场,声线冰冷藏不住的怨毒。
纹身男闻言,应了一声是。
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又被冯熙儿叫住。
“去查一下,那天和陆斯淮一起来乌乡的女生是谁,现在在哪里。”
“是。”
....
他越是在意的东西,她越是要毁了。
她,也从来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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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少禹:fuck!竟然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溜了一圈。
小山河: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三个祸害凑到了一起,怕不是得要修罗场?
宋少禹(卒):配角好难....
小山河:留着你有用,修罗场才刺激,越乱越好...
宋少禹:......你不对劲!
小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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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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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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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姐姐,你动心了吗?更新,第53章 毒蛇和蛇蝎怎么谈恋爱?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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