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靳少珩皱了皱眉,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老宅的卧室时,眸子里闪过一抹迷惑。
因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里,对于自己什么时候回老宅的并没有印象,倒是脑子里闪过一些自己与陆熙宁亲吻的画面。
彼时他将她抵在浴室里的墙上,因为无意间触动了花洒的开关,水流将他们的衣服都打湿了,却没有人在乎……
该不会是真的吧?
靳少珩脸色一变,起床就往浴室走去。打开门看到里面干干净净,并不见昨晚的一点痕迹。
难道是他太渴望陆熙宁那个女人,所以自己产生了臆想?
那也太搞笑了,他觉得不太可能。
“叩…叩……”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靳少珩应。
卧室的门被打开,庄妈端着托盘走进来,说:“少爷您醒了?这是少奶奶亲手给您煮的醒酒汤,让我给您送过来。”
当然,陆熙宁不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一心想要撮合两人的她,自然懂得说话技巧。
“陆熙宁?”靳少珩问。
庄妈点头。
她果然在这里。
靳少珩得到证实后,抬步就往外走,一楼没见到人,问了才知道在花房里。
张婷玉喜欢百合,陆熙宁特意给她剪了几枝插在花瓶里。正准备给她送过去时,靳少珩高大的身影迎面过来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他始终以为她昨天离开他们的家,是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陆熙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你昨晚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昨晚?”他下意识想到那些亲吻的画面。
“你喝醉了。”陆熙宁回答。
“然后呢?”靳少珩皱眉问。
“然后睡觉了啊,不过一直吵着说难受。对了,庄妈说给你炖了醒酒汤,应该送去了吧?”明明是关心,却还要假装不经意提及。
“我就没有做点什么吗?”他将她壁咚在墙上。
本就心虚的陆熙宁,心顿时漏了一拍,却强装镇定:“没有。”
靳少珩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底,陆熙宁逼自己勇敢地回视着他。
须臾,靳少珩终于慢慢将她松开。
陆熙宁悄悄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靳少珩却瞥见她脖子上一抹可疑的红。
当即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只见陆熙宁脖子上被中着几颗“草莓”。
“这是什么?”她那么坦荡,他差点就信了。
陆熙宁略显慌乱地扯回自己的衣服:“不关你的事。”
他抓住她的手:“不关我的事,难道是哪个野男人给你亲的吗?”
他的理直气壮是习惯性的,甚至还有点咄咄逼人。
“对,你亲的。”
陆熙宁突然承认,琶洲空气突然一片寂静。
大概他只想着证实,却没想过自己证实后要做什么吧。
陆熙宁却觉得有些难堪,毕竟他是耍酒疯,而她爱着他的心仿佛又被剖出来,摊开在他面前见。
靳少珩没有说话,陆熙宁只得推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之后便一直待在张婷玉的房间里,唯恐两人有独处的机会。
直到伺候完张婷玉吃了早饭,准备去医院。
司机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时,靳少珩也从另一边坐上来。
“少爷。”司机恭敬地打招呼。
“我车坏了。”靳少珩解释。
当然,他是没必要跟司机解释的,但他又没有看陆熙宁。
“那少爷也去医院吗?”司机问。
“嗯。”靳少珩应。
陆熙宁知道他是去陪林清越,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可不经意地抬眼,就见他把车内的格挡板降下来。
大白天的,司机会怎么想?
陆熙宁看了眼靳少珩,她想阻止,可又怕但凡自己说点什么,反而更引人臆测。
这下好了,本来狭小的空间更加局促。
“昨晚我除了……”靳少珩隔着很远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又问:“有没有——”
陆熙宁意会,并为了阻止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立马道:“没有!”
“真的?”经过早上的事,他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完全相信她了。
陆熙宁很肯定地点头,并解释道:“我知道你只是喝醉了,不会当真的。”
靳少珩皱眉,显然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可他到底想要什么,难不成要她死缠烂打,追着自己负责吗?
这时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人突然从车前蹿出来,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没有防备的陆熙宁,差点撞到隔板上,还好靳少珩及时出手箍住了她的腰。
瞬间,她就在他的怀里,两人突然靠的那么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味。
她着急地想要坐稳,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却没放。
“对不起少爷,少奶奶。”前面传来司机的道歉声。
“怎么回事?”靳少珩不悦地问。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外面好多人。”司机回答。
靳少珩闻言看了眼外面,住院部楼下果然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很多媒体的车,应该都是记者。
与此同时,身上的手机也响起来。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靳少珩的脸色难看,挂断之后便在网页上翻找。
陆熙宁瞥了一眼,原来是有人拍到靳少珩陪林清越产检的照片,甚至连验孕单都公示了出来。
要知道靳少珩当年结婚时,张婷玉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所以婚内出轨才足够轰动。
原来那些记者都是冲他和林清越来的,还好车内都贴了防窥膜,否则他们只怕早就被围了。
最后司机把车子停进地下停车场,在厉景桓的安排下,通过特殊通道进到病房。
林清越住的本来就是vip区域,现在出入口都派了人把守。尽管如此,他们到的时候,还是碰巧遇到抓住企图潜入的记者。
“靳总,林小姐怀的真的是您的孩子吗?”
“您和太太是否已经离婚?”
“您和太太两年都没有孩子,是太太的问题吗?”
“传闻您们一直是分居状态,请问是真的吗?”
被拖走的记者看到靳少珩,仍然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问题。
当然,靳少珩是不会回答的。
“这已经是第三拨了。”厉景桓无奈地道。
他得知新闻出来后,亦是第一时间过来坐镇。
靳少珩抿着唇没有说话。
“少珩!”林清越从病房出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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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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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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