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太后用过了午膳,又忍不住来李妃这儿看他的宝贝孙儿。

  五皇子上早课还没有回来,李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给太后行了礼,搀扶着太后往屋里走:“也不知怎么,五皇子今日回来得迟了。”

  太后问了些五皇子的日常起居。

  过了一会儿,未见其人便听见一个孩童稚嫩地开心喊着:“母妃,太傅夸我啦!父皇听太傅说了,还奖赏了我!”

  进门一看见太后便一下扑到了她怀里,奶声奶气地叫:“祖母!”然后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满眼宠爱,心都要化了,笑眉笑眼地问:“哦?快跟祖母说说,太傅为什么夸麟儿啊?”

  五皇子看看李妃,又看看太后,自豪地说:“太傅问如今好几个州县都出现了匪患,应当如何肃清。”

  “哦?麟儿是怎么说的?”太后看着五皇子求表扬的样子,顺着问道。一旁的李妃也捂着嘴笑。

  “诏安,不成,则杀匪首,除匪首之外既往不咎,可从军可归乡,再犯从重。”太后和李妃对看一眼,听着五皇子继续说道:

  “而后查当地吏治,改善民生。如果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辛苦劳作就能有回报,谁也不会落草为寇。一定是除了为匪没有活下去的其他路了,究其根本,是吏治不清,民不聊生。宽严相济,依法治理但以人为本。”

  “麟儿这些是怎么想到的?”太后问。

  五皇子挠了挠头:“其实是沈思跟我说的,他说,民是水,官是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为官当体恤百姓,勤政为民,让百姓只要努力就能丰衣足食,让有才能的人不被埋没,让吏治清明赏罚分明,让有冤屈的人上告有门,让……,嗯,还有很多。

  总之,只要让百姓相信不落草为寇也能活得很好,他们就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当盗匪了。如果单单剿匪,匪患是永远无法肃清的。”

  稚子一席话,让李妃和太后同时愣住了。

  “这些都是沈思教你的?”太后问道。

  “嗯,前几天沈思给我讲了闽州剿匪的事,然后问我了一模一样的问题匪患要如何肃清。我回答了派兵镇压,就像是父皇派沈思去闽州一样。然后,沈思就跟我说了这些。”

  听及此,太后和李妃对望了一眼。

  正在此时,有人来禀报:“沈少将军来了。”

  李妃看了眼太后,说:“快请过来。”

  沈思一进门正要向李妃行礼,就看见正前方端坐,搂着五皇子的太后。

  “沈思参见太后娘娘!”沈思跪地行礼,“参见李妃娘娘。”

  “起来吧。”太后刚说完,五皇子便脱手扑到了沈思身上。

  “沈思你看,”说着五皇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剔透的白玉玉佩,“父皇赏我的,好看么?”

  “特别好看。”

  五皇子不好意思地说:“太傅今天问了如何肃清匪患,我、我说了前几天你说的那些话。”

  他说着把玉佩塞给沈思,憋着嘴说道:“父皇和太傅夸的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奖励应该也是你的。”

  李妃和太后今日第二次同时愣住了,就连沈思怔了一瞬,不过他转瞬便笑道:

  “怎会?臣说了那么多话,但是殿下记在心里了,还能融会贯通,学以致用,是殿下凭自己的本事得到陛下的奖赏的。”

  “真的么?”

  “那当然,臣从来不骗五殿下。”然后就看到这小孩咧开嘴笑得一脸烂漫。

  这时,太后说:“麟儿,让你母妃带你去用午膳吧。”李妃很懂地上前牵过五皇子的手。

  沈思站起身:“那臣也……”后面的“一同去用个午膳。”卡在了嗓子口,因为太后断了他的话:“来人给沈少将军奉茶。”

  太后说完,侧头问:“沈少将军刚才想说什么?”

  “哦,臣正要讨口茶,太后怎么知道臣口渴了。呵呵呵。太后叫我安之就行。”沈思自我解嘲地傻笑。

  太后勾起嘴角:“坐吧。”

  刚落座,沈思就听太后问道:“安之,似乎很喜爱五皇子?”

  “五殿下懂事乖巧,善良温厚,人见人爱。”

  “你对五皇子似乎比对你的亲表哥更上心。”

  “五殿下对臣也比对三殿下更好。”

  “你常来教五皇子,三皇子可有说什么?”

  “三殿下常说要不是公事繁忙,也会自己多来五皇子处走走。让我代他多多照顾五殿下。”

  三皇子的确问过他,他的回答是:“五皇子和我亲近不就是和三殿下亲近么?”

  “你也是镇北军的少将军,又领了中军郎将的差,怎么比你表哥还要有闲暇?”

  “陛下也常常问和您一样的问题,臣羞愧万分,今后一定多花些时间在军务上。”

  太后心里哼了一声,这孩子真是口若悬河,摆了,不逗他了。

  茶来了,沈思举杯一口闷,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太后抬头仔细看着沈思,清秀的眉目,挺拔的肩背,就算是坐着也透着行伍之人的刚毅。

  “安之,你从小练武,沈老将军没少打吧?”太后还记得沈思是怎么训练五皇子的。

  “并没有。其实家父没有想让我从军。二哥自幼习武年少就进了军营,父亲希望我从文,好好读书,所以刚开始没有教我武功。”

  “哦?那后来如何习武从军了?”

  “我从小就是闲不下来的猴子,闹得整个定远城鸡飞狗跳,打架的事也没少干。

  父母兄长都在军营没有人管得住我,最后父亲想与其如此不如也从军了吧。好歹,军营里又军法,管得住我。”

  “哦?”太后听笑了,“可你的文采和政论都不差。”岂止是不差,可以说是出类拔萃,“沈老将军和夫人想必是从小要求你看很多书吧。”

  “并没有。读书是我自己想读的,常常通宵达旦,父母亲反而常常让我多休息,别总是看书,书是读不完的。可是我一拿起书就放不下。”

  “你的棋艺也不错。”

  这个,真要编一下,上一世的沈思虽然学过,但棋艺真的没有这么好。

  “棋局如战场。臣研究棋局是为了战场上能灵活应变。臣曾经四处游历,遇到了个世外高人,棋艺超群,教了臣许多。”

  “哦?原来如此。”太后点点头,“你曾四处游历?都去过哪儿?很辛苦吧?”

  “是,臣年少贪玩,纵马到哪就停哪儿,毛毯一披就是一夜。行军惯了,不觉得苦。”

  太后和沈思聊了许多。太后总有想问的,沈思也知无不言。中途太后甚至还记得让人给沈思不停地送各种糕点茶水。

  一老一小,一个没有了试探,一个没有了口若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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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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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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