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音想看墓碑上的人名,但是因为天色昏暗,而且隔着距离,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墓碑磨损非常离开,好似已经有很久远的历史了。
用了很多办法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楚,元德音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转身回来,在房间里搜寻了好一会儿。
结果还真的被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来。
这床,还有桌子……
它们的木头好似已经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洗礼了。
而且,这些款式,她也觉得很陌生。
她能确定的是,庞世并未带她离开赤炎。
但是具她所知,这二十年来,甚至是五六十年来,赤炎也没有这样看模样的桌椅与床铺。
莫非,庞世不是赤炎人?
又或者是,庞世的岁数远超于五六十岁?
第二个猜测出来的时候,元德音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想多了,庞世虽然会掉头会干瘪,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怪物一样,但是他正常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将近三十岁模样的男人,不可能是五六十岁的。
就在元德音还在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
抬头一看,结果就和一双冷漠的眼珠子对上。
她脸色骤变。
细看一番,原来是庞世站在了门缝的位置,正在用阴沉的眼神睨着她。
“德音郡主,莫非你还在想逃跑?这个地方已经被我设下天罗地网了,你能离开这个屋子,也未必能安全离开。”
庞世冷漠地说道,他想元德音趁早断了要逃走的心思。
元德音偷偷打量他的脸色,看到他如此笃定,她猜想他应该没有骗她。
“你把本郡主困在这个地方,那本郡主的人担忧本郡主该如何?今日离开的时候,本郡主的琳姐姐还被你的阵法所困,你让本郡主如何能安心困在这里?”
元德音眼神定定地看着他,语气不卑不亢。
若是庞世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哪怕是毁了这个地方,哪怕是让自己受伤,她也要离开。
可能是被元德音愤怒、坚定的眼神给震慑到了,庞世终于放缓了语气。
“那位陶琳姑娘,你不必担心,虽然我的阵法凶狠,但是她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了。”
“被救出来了?”
“没错,我自己设下的阵法,到底有没有被迫,我是能感觉到的。”
说到这里,庞世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
元德音的眼神微微一亮。
那阵法本就邪门,难不成它还是与庞世相互依存的,现在阵法被破了,庞世的身体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你不必太得意,我谋划了这么久,就是要把你带来这个地方,这点小伤,改变不了什么。”
庞世一眼就看穿了元德音眼里的激动,他冷声开口,提醒她不要高兴太早。
“哼,我倒是低估了君彧,他居然能把我的阵法给破了。”
说起这个,庞世的眼里又有了几分怒意。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是谁把阵法给破了,但是他也能猜得出来。
除了君彧,谁人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也是我轻敌了,那可是堂堂的独孤家族的家主,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呢?”
庞世又是讽刺出声。
听着他这话,元德音秀眉狠狠一皱。
他到底是什么人,只能连九皇叔的身份都知道。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感觉庞世在说起独孤家族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阵难以察觉的恨意。
莫非,他是隐世家族的人?
又或者是和隐世家族有仇恨的人?
元德音挤破脑袋都没有能相处庞世的身份。
而庞世好似也没有了要搭理她的心思,他给门多上了一把锁之后就准备离开。
而元德音还是忍不住喊住了他,“庞先生,本郡主丢失了这么久,九皇叔一定会命人大肆搜查本郡主的,相信过了不久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地方来。本郡主估计你也不想饶了那个墓碑主人的清净吧,那你还不如提早把本郡主给放了,您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本郡主谈一下。”
元德音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听到元德音说可能会影响到墓碑之人的清净的时候,庞世的眼里是闪过了几分凝重的。
但是很快,那眼神就变成冷冰冰的了。
他转头,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元德音,然后说:“你与我谈判是没有用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我也不怕坦白和你说,你那位九皇叔为了找你,居然动用了整个独孤家族的势力。我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清醒还是糊涂了,独孤家族的力量固然强大,可能会找到这里来,但是他忘记了,独孤家族向来清高,若是知道他的家主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你说那些长老还会服从他妈?”
说着说着,庞世竟然轻蔑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的笑声竟有些落寞起来。
“都是无知的人啊,以为自己力量强大,就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却不知道,这世界,太多变数了。”
嘀咕完之后,他回头,满身落寞地看了那墓碑一眼。
最后,他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元德音站在屋内,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九皇叔居然动用了整个家族的力量来寻她?
她以前一直以为九皇叔在独孤家族权力很大,知道那一日,她见到了那位五长老……
大家族之中本来事情就复杂,更何况,独孤家族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它更像是一个小国家。
九皇叔是那个小国家的君王,而多位长老就是那些稳固权势的权臣。
在一定程度之下,这些权臣可能会制衡帝皇。
独孤家族的人本就因为她的事情对九皇叔有意见了,若是他此此再用家主的权力命令他们寻她……
只怕,九皇叔以后独孤家族之中处境更难了。
想到这里,元德音的心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捂着心口的位置,她多希望自己现在能有一个传信的工具,那她就可以给九皇叔传信,让他不要担心她,也不要为了她得罪太多人。
可是……
她并没有这样的传信工具。
元德音落寞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很是凝重。
不行……
她要试一下,离开这里!
想罢,她就靠近门边,然后把手给放在了锁上,想用内力把锁给震碎。
但是谁知道,在她的手碰到了锁的时候,这把锁就像是一块磁石一样,源源不断地把她的内力给吸走。
她脸色骤变,赶紧把手给缩回来。
而这个时候,她的半边手已经麻了,内力也像是被掏空了不少一样。
这个东西,能吸夺人的内力吗?
元德音震惊地看着那把锁。
知道自己无法破锁,所以她又开始凝聚起自己最后的内力,打算把这个屋子给劈开。
但是谁知道,自己的强势掌风在挥出去的时候,居然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这个屋子,也太固若金汤了吧。
不信邪的元德音,又尝试了好几次,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这个屋子丝毫不受到损害。
最后,她挫败地坐在地上。
但是她的脑袋却快速地在思考着什么。
方才,为了能被屋子给弄开,除了内力,她还倾注了血脉之力。
这天下,有多少东西能抵挡得住血脉之力的攻击?
但是这个屋子,偏生是能抵挡住了。
很快,元德音想起了当初在亡魂阵的时候,于疯子与她说过一番话。
“世人皆怕汎洲岛,那是因为,在血脉之力面前,一切的武功都是虚无的。”
她当时则是追问:“血脉之力这般厉害?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克制它吗?”
“当然是有的,万物多数都有相生相克的。血脉之力出自汎洲岛,你那能挡得住血脉之力的也只有汎洲岛的宝物了。”于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看来,汎洲岛真的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了……”她小声嘀咕。
“还有,万物相生相克不是绝对的。例如,最为纯正的血脉之力,可以抵当万物,包括汎洲岛的宝物……”
见到她好似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于疯子居然难得还多说了极具。
“那谁人才有这样的血脉之力?拓领神主?隐世家族的人?还是汎洲岛大小姐?”她继续追问。
“这些,就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了。”
于疯子话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元德音的眉头似是打结似的。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拓领神主与大小姐的后人,所以应该是继承到纯正的血脉之力的。
但是现在看来,好似不是这个样子。
那纯正的血脉之力,到底在谁的身上?
难道,是因为是后人,而且是隔了很多代的后人,她的血脉之力被削弱了吗?
元德音在做各种猜测,但是都说不通,最后她只能是放弃这个问题。
现在,她能无比确定是——
这屋内,肯定有汎洲岛的宝物。
白天,她在客栈那么容易就昏迷,也是因为汎洲岛宝物的东西。
她的血脉之力已经在渐渐觉醒了,普通之物根本就无法伤她。
由此推测,是不是就可以得出庞世是汎洲岛后人的事情了?
元德音脑袋一阵刺痛。
是她的错觉吗?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庞世的面容有点眼熟,好似在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里,她曾见过他。
“不会的,你不可能的……”
元德音自言自语。
她自幼在庄子里长大,所见之人少之又少。
后来又被困在了亡魂阵里七年,所以她不可能会见过庞世的。
肯定是自己的幻觉。
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为什么,自己脑袋现在这么刺疼?
元德音拍了拍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要尽快推断出庞世的身份,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正好这个时候,她见到旁边有笔墨。
她赶紧拿过来,然后在上面写下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首先,血脉之力并不是整个汎洲岛的子民都有的。
以大小姐的血脉为纯正,后拓领神主在其死后夺取了她所有的力量。
大小姐与拓领神主的孩子,自然而言也会有血脉之力,只是需要时间觉醒。如同母妃所说,她们必须要在二十岁之后,才能彻底觉醒血脉之力。
此外,大小姐的部下也会被赐予血脉之力,以来守护汎洲岛。
在汎洲岛沉没之后,这些部下组成了隐世家族和其他的存在。
隐世家族之中,也唯有嫡系血脉才有觉醒血脉之力的可能。但是他们的血脉之力会较弱,若是天才的话能力会所有突破,例如九皇叔。
难不成,庞世是隐世家族的嫡系血脉吗?
不,不可能的……
元德音脑袋又是一阵刺痛,她咬了咬下唇,勉强让自己清醒。
之前,为了对付月家,她已经查清楚三大了隐世家族所有的嫡系,唯有神秘的独孤家族她未曾查到。
但退一步来说,若庞世真的是独孤家族的嫡系血脉,九皇叔作为家主,不可能没有察觉。
而且,庞世还有汎洲岛的宝物……
难不成,他是大小姐的某个部下?
他,他三百多岁了吗?
想到这里,元德音脑袋的刺疼已抵不上她身上的寒意了。
庞世是从汎洲岛没落之时,一直存活到现在吗?
这个认知,让元德音一瞬间都无法冷静下来。
她想站起来,结果因为内力损耗严重,不小心又跌在了地上。
结果这一次,她跌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桌子,一个长盒子的脚露了出来。
莫非,这里还藏着什么?
稳定心神,元德音赶紧把桌子被搬开,然后把周围的泥土都给刨开。
即使鲜血淋漓了她也不在意。
终于,不知道隔了多久,那个长盒子终于彻底显露出来了。
见状,元德音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想去打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脑海之中也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你会后悔的。”
这个是你,让她的手迟疑了。
是她太疑神疑鬼吗?
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元德音以为是自己的头疼所导致的影响,所以她稳定了心神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好盖子给打开了。
盖子掀开那一瞬间……
她竟看到了里面,竟摆放着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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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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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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