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起脑袋,平静地和对方对视。
然后慢悠悠开口:“很简单,很多我与你发生的事情,公思琴竟然知道。我不相信世子你是一个长舌的人,那仅剩下一个人了……”
“我……”瀚川着急地想要解释。
但是元德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冷漠地继续开口:“还有,瀚川身上有一股草药的味道,我今日在公思琴的身上闻到了……”
“其实我早就应该怀疑的,除了世子你这么无聊的人,谁还会对我一个小小的奴婢有这么大的兴趣,三番四次试探。”
元德音的声音越说越越讽刺。
公思离:“……”无聊的人?
呵,也就只有她敢这样形容他了。
胆大的奴婢!
“我一直都想不通,公思琴在去游湖的路上和回来,为何对我的态度差别这么大。知道方才我问了瀚川大人一个问题,我明白了。之前萧王来访的时候,他们秘谈的事情我听到了,这是她想致我于死地的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当然是她不希望我帮长公主调理好身子。在湖边的时候,她特意把我推出来给明国公府的公子治疗,其实不过是想试探我的医术。等确认我真的是有医术在身,我就该死了。”
元德音轻蔑地看着瀚川开口。
公思离的眸色微微一沉。
虽然他没有参与游湖,但是湖边发生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有别的下属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了。
元德音说的这些,和下属汇报的细节都对得上。
“真是荒谬,若你真的会医术,能帮得了长公主,琴音郡主作为其他女儿肯定是高兴的,怎么还会害你呢。你想就要妖言惑众!”
瀚川抬头,愤怒地质问道。
“对啊,明明是女儿,为什么这么不想自己的母妃好呢。世子,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元德音抬眸,清澈的眼神就这样盯着对方。
公思离的黑眸里好似有什么情绪在翻滚。
他的这个反应,分明在告诉元德音,他知道些什么。
“瀚川,王嬷嬷说,长公主中了斟花的毒的时候,口吐鲜血,可有此事?”元德音眼神幽幽地盯着瀚川。
“我又不在现场,又怎么会知道呢!”
瀚川抗拒的话脱口而出。
“方才在府门口,王嬷嬷也是如此告诉世子的。”公思离突然冷着声音开口,他眼神不明地看着元德音。
他倒是想看看,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为何。
“那就对了。医者皆知,服用了斟花会让女子昏迷,不会吐血。”元德音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思离眼神犀利地盯着元德音。
“是不是这样,你去问问朱太医便知。朱太医这个时候应该在府上吧。”元德音避重就轻地回答。
“本世子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思离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元德音无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无奈地说:“还能怎么样?你母妃体内还有别的东西呗。那是一种无解的东西,我原本不想轻举妄动的,但是奈何有人给她下毒了,使得她的身体亏损更加严重……”
“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乎自己的母妃,公思离一瞬间都荣忍不住。
他快步走到元德音的面前,抓着她的双臂,语气着急地质问。
“那在这之前,世子可否告诉我,门口那些花,是谁种的。”
元德音无所畏惧,她昂起头,清明的眼神就这样和公思离对视着。
“王妹种的。在一年之前,王妹说寻到一种花很好看,故而在公思王府中了一大片。她当时还与母妃说,这么好看的花,岂能只生长在公思王府,所以她命人加急把华种给带来上京,一部分种在长公主府,一部分送进皇宫给了舅舅。”
公思离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最后还是耐心回答元德音的问题。
“果真是她。”元德音的脸色微沉。
她心情越发凝重。
公思琴……她到底是何人?
又有什么野心?
“替她办的这件事的,就是寒窗。”公思离回头看了一眼寒窗,眼神里流落出几分失望。
“你为何会问起这些话?莫非这些话和母妃出事有关?”公思离又追问元德音。
“琴音郡主是否经常给长公主送吃食?”元德音无视公思离的问题,而是快速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她隔三差五就亲自下厨给母妃亲自下厨炖补汤。说来也奇怪,自从一年前母妃喝了她煮的炖汤之后,对其它的补品都索然无味,一日不喝就想念的极了。本世子也问过王妹她配方,但是她也从未说过。”
虽然内心有些狂躁,但是公思离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冲动,耐心回答。
“瀚川大人,可否吃过琴音郡主熬的汤?”元德音犀利的幽光越过了公思离,落在了瀚川的身上。
顺着元德音的眼神,公思离也在盯着瀚川。
瀚川头皮发麻,他不怕元德音,但是有些话……他不能当着世子爷的面前承认。
“你可是,对本世子的王妹存了别的心思?”
公思离是何其聪慧的人,他盯着紧张的瀚川,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
瀚川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紧张地开口:“世子,属下身份卑微,岂敢对郡主有非分之想!”
“那你倒是说说,有没有喝过王妹的汤?”公思离语气不轻不重地逼问。
“郡主体恤属下,所以……所以……”
“怪不得啊,经常在下午时候,你都不在本世子身边。那个时候正好也是母妃喝补汤的时候。算起来,你今日还没有喝汤吧。”
公思离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眸就这样盯着瀚川。
纵使是自幼和他一起长大的,瀚川这个时候也是心惊不已,因为他根本就猜不透世子的心思。蜀南文学
“瀚川啊,终究是本世子太惯着你了。和郡主太过亲近,若是被母妃知道,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
公思离的语气多了几分怒意。
“世子,世子,属下……属下……”瀚川慌不择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元德音则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若是今日没喝汤的话,估计……是时候了。”元德音估摸着时间,语气怪异地说道。
听到她的嘀咕声,公思离转头看着她,还想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问,瀚川就开始倒在地上,他的指甲抓着地,他脸色发青,四肢发抖,浑身冒冷汗。
公思离想要上去看他的情况,结果被他狠狠抓伤了手背,他满目烦躁,像是一头困兽,疯狂地想要撕咬一切。
“世子还是莫要靠近他为好。”
眼见公思离还要伸手过去,元德音突然在他背后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从公思离的身边走过去,元德音直接上手,“咔嚓”一声把瀚川给敲晕了。
她这个利索的动作,让公思离的眼眸眯了起来,警惕的微光在闪烁。
“你到底是何人?你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奴婢。”
“没错,我的确不是婢女。”
元德音背对着公思离,她头也不回,而是忙着用手指翻开了瀚川的眼皮和口齿。
她又把瀚川的手指给拎起来,看着上面指甲的抓痕。
估计对方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她又上手在对方的胸脯抓了一把,看起来强壮,但实则虚瘦。
这和母妃曾经说过的食罂粟花的反应几乎一样。
看着元德音的举动,公思离的眼眸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
瀚川可是个男子,她这样动手动脚的,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
此时,在暗处的摄政王大人也差点把面前的那堵墙给推翻了。
他家小姑娘怎么男女不忌,什么都动手的。
这真是个不好的习惯,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她才好。
元德音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两个男人内心都起了不同的波澜。
这个举动对她而言再正常不过了,她是医者,不伤手怎么检查。
瀚川和魏乐安都是食用了罂粟花的人,可是瀚川明明是个练武之人,怎么身体亏损比魏乐安还严重。
莫非……
瀚川他比魏乐安服用的时间更长?
想到这里,元德音的眼皮狠狠一跳。
公思琴,好似在下一盘大棋啊。
“你还未告诉本世子,你到底是何人!”
见到元德音这么久都没有回答他,公思离的语气多了几分恼意。
“我是你祖宗。”心里正烦着的元德音,听到公思离的追问,她冷冷地回头怼了对方一句。
公思离:“……”
松开瀚川,元德音从地上站起来。
她眼神坦荡地看着公思离,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
令牌上面写着一个“戟”字。
“既然你如此好奇本郡主是何人,那本郡主就实话告诉你,本郡主唤元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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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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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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