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吗,一支短箭,破了我的全盘计划!”
说着,他猛地冲过去,铁链跟着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在距离铁栏半米的地方被迫停下来。
褚三海和周冠之二人下意识拦在秦月跟前,却发现她纹丝不动站在那里,并未被吓到半分,不由地对她的胆气伸出大拇指。
褚三海随即怔愣原地,此刻刀疤男狠狠地盯着他,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肚的凶狠模样,顿时便反应过来,他这是将自己当成射出那一箭的人了。
周冠之见状也意识到这一点,二人相视一眼,缓缓将身后的秦月让出来。
周冠之唇角带着笑意,说道:“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他的语气当中带着一抹戏谑。
绝大多数男人知道自己败在女人手里,怕是都接受不了吧,这绝对是重重一击。
他差点就毁在刀疤男手里,自然是见他越惨才会越解恨。
刀疤男果真一怔,目光移向秦月,上下打量她半晌,忽地咧嘴一笑,“你们以为这种手段就能羞辱到我?”
周冠之眉头微皱,说一千道一万,他若是不信,他们似乎也没办法。
刀疤男的目光重新落在秦月身上,猩红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嘴唇,不正经地说道:“小娘们长得真俊,要不要进来同哥哥玩玩?”
看得出这女子不怕,那就用最污秽的语言侮辱她。
这话一出,首先变了脸色的便是周冠之和褚三海。
他们很清楚秦月的身份,她是九千岁之妻,将来的一国主母,岂容得旁人如此侮辱,这简直就是该诛九族的大罪!
周冠之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放肆!”
刀疤男见他这副模样,眼睛一亮,这女子显然是有些来头啊。
如此一来,他更起劲了,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也没想能活着离开,他也不可能供出背后之人,索性就给对方添堵,能添多少添多少。
他们越是恼怒,他就越是开心。
周冠之冲口而出的话却已经为时已晚,这刀疤男心思敏捷,怕是顷刻就能意识到这一点,他面色黑沉,立刻就要带着秦月离开。
刀疤男嘿嘿一笑,“听话宝贝,来哥哥怀里,哥哥会让你……”
他的脏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听到秦月冷冷地打断了他。
“我见过你。”
刀疤男被打断性质很不高兴,歪头看着秦月,并不相信她的话,怕不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毕竟一个深宅女子,怎么可能见过他。
刀疤男挑眉,“怎么,我逛窑子的时候,你见到过我?”
‘噌’一声,褚三海已经拔出刀准备进去砍了这狗娘养的。
袖口微沉,却是秦月拦住他。
秦月不顾二人阻拦,往前走了两步,直直看着刀疤男。
“你不是大云城人,应该说,你不是大夏国人。”
刀疤男哈哈大笑,“这么说,你不是在大夏国窑子里见过我?那是在哪?我点过你吗?”
周冠之和褚三海已经按捺不住怒火,若非秦月阻拦,他们二人已经将他乱刀砍死。
羞辱秦月,就等于羞辱九千岁!
更何况,秦娘子本身也是有本事的女子,值得他们另眼相看!
刀疤男见他们二人的样子,笑得更是嚣张,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褚三海再也忍不住,咬着后槽牙说道:“不要拦着我,我要将他剁成肉沫!”
秦月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说道:“我在同他说最后一句话。”
褚三海狠狠将刀掼进刀鞘中,气得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秦月看着张狂的刀疤男,忽然往前一步,红唇一张一翕,似乎只说了短短几个字。
周冠之甚至怀疑刀疤男这样的状况能否听清楚那几个字,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那几个字出口之后,狂笑声戛然而止。蜀南文学
刀疤男一脸惊愕地看着秦月,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周冠之同样感到惊愕,刚刚秦娘子说了什么,为什么刀疤男瞬间就变了脸色?
反观秦月,依然是刚刚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没有因为刀疤男的污言秽语羞恼愤恨,也没有因为让他变了颜色而露出得意。
这幅处事不惊的样子,让周冠之和褚三海大为佩服。
不愧是九千岁之妻,这气魄就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
锁链叮铃当啷,刀疤男使劲往前挣了挣,却始终无法再靠前一分。
“你是什么人!”刀疤男死死盯着秦月。
秦月唇角一弯,笑吟吟地说道:“可惜了,你若是有机会问问图图科尔,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听到‘图图科尔’这四个字,周冠之二人面色剧变。
阙贼!
这刀疤男竟然是阙贼!
刀疤男直勾勾盯着秦月,问道:“你是阙鲜人?”
问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和他不一样,他身上有一半阙鲜人的血脉,这女子就是纯纯的平原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月听闻这话,目光下移,看向他裸露在外的脚踝。
微微一笑,她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的脚踝开始疼了吧,越是潮湿的环境,脚踝就越是疼,对不对?”
刀疤男愣了一下,蓦然瞪大眼睛,眼底变得猩红,模样瞬间癫狂起来,他张嘴吼道:“秦月!你是秦月!”
秦月笑容不变,看着发狂的刀疤男,默认了这一点。
刀疤男当真疯了,四肢疯狂挣扎,全然不管铁链勒破皮肤,鲜血开始顺着四肢往下流淌。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鬼,我要生吃你的血肉!”
秦月垂眸,任由他大骂,根本不为所动。
一旁的周冠之和褚三海早就瞠目结舌,知道刀疤男是阙贼这个消息反倒没有那么让人震惊了,他们现在震惊的是,秦娘子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阙贼恨到要生吃血肉的地步!
“没办法继续从军了,才来当了细作是不是,好好的一块材料,啧啧啧。”
秦月的话周冠之二人不是很能理解,刀疤男却听懂了,他更是疯狂挣扎起来。
刚刚将周冠之等人气个半死的人,此刻已然被气疯了,仅仅只是秦娘子的几句话。
他们很快意识到,秦月是故意的,只为了报刚才的仇。
“恶鬼,你是恶鬼!我要杀了你!”刀疤男疯狂嘶吼着。
秦月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能说人畜无害,只能说一点恶意都没有,甚至让人感觉到纯善。
以后……绝对不要惹这个女子!
周冠之二人忍不住打个寒噤,尤其是那个甜美清纯的笑容,同这阴森潮湿的地牢形成鲜明反差,看上去当真像是恶鬼降世!
心中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同时大感好奇秦月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月又怎么会认识图图科尔的人,这件事九千岁知道吗?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心头,他们却不敢多问。
许是刀疤男知道这样伤害不了秦月,他逐渐冷静下来。
也难怪他会发疯,当初秦月对他们的‘治疗’几乎毁了他们一辈子!
但凡被秦月‘治疗’过的战士,全都没办法继续从军,没办法跟随皇储征战四方,更没办法亲自将那些国都收归己有!
对于阙鲜男儿来说,断了他们的志向,无异于要了他们的命。
尤其像刀疤男这种千兵统帅,更是志向远大,是要跟着皇储一路走向人生巅峰的人,却白白断送在秦月这个中原女人身上,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疯!
也幸好他一直跟着皇储图图科尔,才没有在失去能力的时候遣送回家,而是作为细作派来中原,当然这和他模样同中原人大体相似也有着极大的关系。
刀疤男死死瞪着秦月,嘴角咧开,露出带血的牙齿。
“好,很好,不愧是恶鬼之子,连皇储的一万精骑都栽在你手里,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倒也不足为奇了。”
他语气中尽是自嘲,却也有了一抹释怀。
的确如此,图图科尔带走的一千铁骑再加上后来支援过去的,加起来将近一万精骑,悉数毁在秦月手里,这便是图图科尔心心念念要活捉秦月,再将她折磨致死执念的原因。
‘秦月’这个名字,在皇储的军营当中可谓是如雷贯耳,谁说起来不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周冠之和褚三海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但是从刀疤男说的话中透露出大多的信息,二人一时都有些消化不过来。
只知道秦娘子竟然还让阙贼的一万精骑栽过跟头?
刀疤男的来历弄清楚了,周冠之正想着该如何逼问更多的信息,刀疤男突然高歌起来,所唱的内容是阙鲜部落的军歌。
“秦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他高喊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沫,满嘴猩红冲着众人大笑后,一下倒了下去。
“遭了!”
周冠之连忙打开牢门,却已经为时过晚,刀疤男咬舌自尽了。
秦月淡淡地看着他倒下,同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目光对视,根本没有被他最后的话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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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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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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