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赶到病房一查体,就看到原本看不到,只能通过触摸才能感觉到的包块,变大了。
而且还红肿起来,像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痘痘。
稍微用点力气一摸,还能感觉痘痘里有东西。
嗯……这样一看,就更像痘痘了。
或者说,火疮。
嗯,又或者说,叫局部轻微炎症。
这种炎症,等痘痘成熟,用力一挤——脓液和痘根就一起喷出来。然后再挤一挤,挤到流血不流脓,再来点消炎的药膏,很快就会好转。
当然,只是看上去像,张司九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不会像是痘痘一样被挤出来。
能那样,早就解决了,压根等不到今天。
低烧的话,又有之前的经验,所以张司九没有开药。
倒是内科许文祥犹豫再三后,提出了或许是燥邪侵犯的缘故,用一些药试试。
张司九摇头:“不能用。燥邪侵犯,脉象上会有表现,而且还会口干,大便干燥等,可病人一个也没有。就不能是这种情况。乱用药,只怕会坏了病人的身体。”
本来中正平和的脉象,若吃了凉性降燥的,那就岂不是往生病上调?
许文祥也挺头疼的:“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等着也是无用。”
“先看看再说。”张司九倒是沉得下心来——疑难病,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还得头疼呢!
而且,这些日子,他们翻看医书,一個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既然并无前人例子可以借鉴,那么就只能自己努力摸索。
如此等了两三日,病人烧退了,肿也消了,张司九再去看,先是摸了摸脉,没摸出什么来。
然后,她又提出看看那个包块。
结果病人也说:“我正想跟您说这个事儿呢,我觉得不太对劲——”
张司九让她解开衣裳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不对劲了:那个包块,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当初张司九用特殊药水标记了肿物中心位置的。点了一个点。
十天过去,点消退了些,不是很清晰了,但仍旧能看出来。
这十来天,肿物是没动过位置的。
张司九本来以为自己是真的上次是错觉。
可是现在消了肿,再一摸,位置已经变了。
变得不多,可能也就半厘米——但是因为有对照,所以才一下就发现了。
张司九也惊奇,转头问病人:“以前没动过?”
病人摇头:“没有,真没有。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咋感觉这么吓人啊!吓死个人了!跟活的似地!”
张司九也不知是什么病。
但她觉得的确奇怪——一般这种情况,都怀疑是肿瘤扩散。
但肿瘤扩散,是长大,或者癌细胞去别的地方生长。
现在……张司九为难地看着那包块,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真的是个活的?有自己的意识?
还别说,真的很像。
你看,平时休眠,不动,所以不红也不肿。一旦清醒,要挪动,就会破坏和挤压正常组织和细胞,白细胞,巨噬细胞就都来了,然后发烧——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儿渗人。
张司九甚至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恐怖故事描述的画面:蛊虫吃空了人的内脏,在皮肤底下游走……
嗯,作为一个医生,张司九很肯定负责地说,皮肤底下游走,基本不可能,小幅度动一动还行,吃空了,或者那地方的人体组织化脓出现空洞了,那还行。如果是健康正常的人体,那根本不能够!
小小的虫子没有那么大力气不说,皮肤组织,肌肉组织,筋膜组织等等,哪一个是随便能剥离的?
不信你买一块生肉试试!
如果是寄生虫,能游走的,只能随着血液。
皮肤底下开拓路线——那是恐怖片。
“张娘子,我们咋办啊!”病人已经快吓死了,看张司九沉吟不语的样子,更觉得害怕。
张司九咳嗽一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她就深吸一口气:“没事,这个虽然吓人,但并没有生命危险,我只是在考虑,怎么处理。”
其实没什么好处理的。
肯定是需要手术处理的。
不取出来,这么一点点挪动,还是会挪到危险位置——万一顶到神经了,痛是一回事,影响肢体操作那就真的坏了事儿了。
所以,张司九就叫了两口过来,都听着:“因为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有两个治疗方向。一个呢,是就这么继续观察,不管他。反正每一次只是发烧红肿,并不太影响别的。所以可以等等看。”
“第二个呢,就是直接动刀子,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取出来。”
“当然,有利也有弊。第一种,肯定是要冒险的,但兴许就一辈子也不会有别的情况出现。一辈子都维持这个样子。”
“第二种,动刀子肯定也有风险,而且,也伤身体。还有就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能不能切,好不好切。所以很有可能是动了刀子,最后又原封不动缝好。遭罪。”
除此之外,张司九实在是没有别的治疗手段了。
那妇人一听这些话,和丈夫对视一眼,都有点儿慌了神,然后看向了张司九:“张娘子,张娘子,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张司九赶忙摆手:“这事儿我不能替你们做决定。做手术的是你,你丈夫的决定都不能当成是你的决定,这个主意,还是得伱自己拿。”
做大夫的当然会有私心,看到这种疑难杂症,总想研究清楚的。
所以,张司九很清楚自己心里是有倾向的。
但这个倾向,是站在病人角度还是自己角度,她自己都拿不准。
所以,她只拿出方案,不给任何决定性的建议。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病人的选择权。
张司九看两人无法抉择的样子,笑着开口宽慰:“不着急,你们先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找我,我再安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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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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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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