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皮笑肉不笑:“人家抢钱可不会再给你一枝花。再说了,是我逼着你摘的吗?还有,诊金记得给。”
小郎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最后他忍不住气恼辩解:“那你也没挂个牌子——”
“只是你没看见。”张司九收敛笑容,认真严肃:“难道你没看见,就可以做?就算你没看见,知道那是农田吧?知道那是农作物吧?不是路边的野花,也不是你家花园里的花,对吧?我家的东西,你不问自取,叫什么?”
小郎君脸色涨红了,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字。
他默默地拉起袖子,把脸盖上了。
张司九诚心诚意建议:“我建议你别摸自己衣裳了,你会变成这样,十有八九是花粉惹的祸,你整个人都钻进过油菜花田,不知道身上多少花粉,再碰,还得更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脱了衣裳,洗头洗澡,然后换干净衣裳。还有,以后春天少出门,更别去摸是什么花了。”
花粉过敏,春天是最危险的时候,一阵风吹来,裹挟着花粉扑在脸上,分分钟让人过敏。
小郎君依旧默不作声,直挺挺的躺着装死。
小柏从门框边上探头,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惊恐的问:“他死了吗?”
虽然小柏年纪小,但也知道,人盖上脸,那就是死了。
虽然他不太理解死了是什么意思,但他认为那是个很恐怖的事情。毕竟家里两个熟悉的人之前就死了,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张司九看小柏都快哭了,哭笑不得:“没有没有,他就是不好意思见人。”
“那他是羞羞脸了?”小柏抱着张司九的腿,小心翼翼的探头看那躺着的小郎君,并且很聪明的猜测道:“他也是尿床了吗?”
小柏每次自己尿床了,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在他看来,尿床就是最大的羞羞。
张司九差点笑出声,感觉那小郎君就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赶紧抱着小柏就走,出去了才解释:“那倒没有,就是干了点不该干的事情。偷偷拿了咱们家东西。”
小柏恍然大悟:“偷东西啊——那可不是好孩子!”
张司九铿锵有力:“对,没错。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小柏可不能偷东西!”
小郎君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用力捂着脸,悲愤欲死:!!!我不想活了!
不管小郎君自己想不想死,反正程万里匆匆赶来的时候,也是气喘吁吁:“怎么样了?没死人吧!”
程万里是真见过这种外邪入体,直接当场就没了命的病人,所以一听是这个病症,赶紧就过来了,一路紧赶慢赶,小毛驴最边上都跑出了白沫子。
“没事。”张司九看一眼屋里,慢慢悠悠:“就是起了一些红疙瘩,稍微有点儿肿,不影响性命。”
程万里松了一口气:“那不算严重,还好,还好。我开一副药,让他回去吃就行。”
顿了顿,又想起考一下张司九:“来吧,你说说,外邪入体,该用什么药?”
“就……上次比试那个小孩说的方子?”张司九不是很自信。
程万里看着不自信的张司九,心里一片复杂,最后恨铁不成钢:“别的一学就通,怎么这方面就是不通?!”
张司九老实低头:“药典都还没背完呢。而且这个的确不是我擅长的。”
人家正经学徒,得学好几年呢。她就算抄近路,也才半年,不自信就对了!
程万里仰天叹息:可见人无完人啊!罢了,罢了,慢慢来!
他进去诊了脉之后,又开了方子,最后还仔细给张司九讲解一番,确定张司九都理解了,这才停住口,喝了点水润润喉。
小郎君听了个全程,此时忍不住震惊:“所以你真是个半吊子?那你还敢——”
“半吊子也给你问诊了。”张司九对小郎君丝毫不假以辞色:“而且,我没开药,用的都是应急处理方法。可没乱来。再说,你偷花是事实,可不能赖账。”
提起“偷花”两个字,小郎君瞬间就哑口无言。
程万里问了问这个事儿,听完了,也是复杂的看向小郎君:“大夫的话,还是要听的,以后少碰这些。调理的药也要吃起来。等这次好了,记得来医馆重新开药方。调理的药,吃上三个月。”hτTΡδ://WωW.sndswx.com/
小郎君焉了。三个月的苦药汤,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但张司九却很有兴趣:“为什么要吃三个月?”
“是先吃三个月。”程万里指了指小郎君:“通常这种病症,多是身体有不足之处,或是经脉不通,或是运化不足。故而病症出现在表。这样的调理,三个月算是短的。遇到严重的,吃个一年半半载也是常有的。”
“而且最好还要加以自身锻炼。”
这么一说,张司九就很明白了。
过敏在西医里的解释是因为自身免疫力的问题,有缺陷,所以对某种物质特别敏感,很容易受到刺激出现敏感反应。
但在中医来说,虽然没有自身免疫力这个词汇,但其实意思都是一样的——都是身体内部出现了问题。所以,中医的做法是找到根子,调理五脏六腑,保证经脉气血运行畅通无阻。
小郎君听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只觉得茫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我是最重要的人吗?这样忽略我真的好吗?
但他不敢说话。
因为他觉得张司九那张嘴太可怕,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最后,小郎君带着自家随从和朋友走的时候,神色复杂的留下了一个十两的银子:“我就带了这么多。”
张司九也不为难他:“行吧,那就不让你写欠条了。下次摘花,记得想清楚。拈花一笑虽然诗情画意,可后果很严重哦!”
小郎君悲愤而逃,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赏花!
而他的朋友们,一个个也是神色复杂:神一样的拈花一笑!差点没给人笑过去了!词语是这么用的吗?
张司九一脸欣慰加慈祥:张医生为了病人长教训,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相信以后这位小郎君都不敢再乱来了。
这个慈祥的表情,落在其他人眼里,更是让人觉得这小女娘有点伤心病狂:这是什么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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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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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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