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听起来似乎不错,但要深究,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光禄大夫”、“太子太保”这两个官职都是虚职,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一般都是给大臣封赏附加的头衔,从含权量来说,还不如汤宗之前的大理寺卿来的实在,更不如杨荣杨士奇的太子少师,因为他们好歹还是内阁阁员,一些大事上还说得上话。
朱棣的这般安排看起来还是不太想重用汤宗,也许他一向的所为,再加上上次汉王遇刺一案本来已经御审结案,却又生生被他搞出了幺蛾子,让朱棣依旧心存芥蒂,完全将他当成了工具人,用的上的时候再拉出来用,现在嘛,就先给个高位虚职养起来,以后太子上位用不用,那就是太子的事了。
所以汤宗的“上进”之事,还是没有落在实处,不过汤宗倒也不关心,若不是心中还放心不下刺驾案,他现在都打算在这奉天殿再次提出辞官回乡。
至于纪纲和张辅,他们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柱国,一个是英国公,右军都督,已经是位极人臣,只能是赏赐金银良田了事。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汤宗三人跪拜谢恩。
“爱卿快快请起。”朱棣双手平摊,哈哈大笑。
在场不高兴的自然大有人在,陈瑛见汤宗不但重新出山,还混了个如此高的官职养老,早已脸黑如炭,但现在汤宗立下如此大功,在旁还有张辅纪纲交好,就注定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动手,只能在自个府里生闷气。
胡广自然也不高兴,但却比陈瑛要好很多,他虽然不爽汤宗立功,但也确实因为他,自己免遭大难,不然若是常宁公主这次没有回来,现在最倒霉的恐怕就是他了。
眼见封赏完毕,常宁公主不满意了,噘嘴道,“父皇,车在行为什么没有封赏?可是他打杀了恶贼阚六,救出了女儿。”
张辅见状,也立刻跪下为车在行说话,“皇上,常宁公主所言不差,本次剿贼大捷,车在行功劳不在臣等之下,是他发现了杨坞岭的端倪,也是他拿下王三善,找到了明教总坛的确切位置,更是亲手击杀阚六,救出常宁公主,皇上,臣请封赏车在行。”
纪纲也不甘人后,忙跪下道,“主子,英国公所言句句属实,臣也请封赏车在行。”
“车在行......”朱棣摸着短须,笑道,“他的确不错,如此大功,不大封赏,倒显的朕小气了。”
左右看看,却不见车在行身影,皱起了眉头,“他人在哪里?”
纪纲道,“主子,车在行为救常宁公主,身中数刀,现正在太医院疗伤,不能觐见。”
朱棣闻言立刻道,“传朕旨意,命太医院全力诊治,若有差池,朕严惩不贷!”
“是!”黄俨赶忙领命。
朱棣说完,便准备赐官封赏,可刚要开口,却见汤宗站在一旁,方才张辅和纪纲都言车在行之功,车在行是他的属下,现在却唯有他闭口不言,心中奇怪,于是问道,“汤爱卿,车在行原是你的下属,他立下如此大功,你觉得朕该如何赏赐才显朕恩呀?”
汤宗跪下,“皇上,臣认为不应封赏车在行。”
“哦?”朱棣闻言奇怪,“这是何道理?”
汤宗道,“皇上,车在行随臣已久,知他行事鲁莽,不堪大任,而且年纪尚小,只有二十五岁,身心浮躁,此次大功,实属侥幸,皇上若真要封赏,赏赐钱财银两足以。”
他也实在找不到合理地说辞,只能以年纪尚小,不堪胜任说事。
但这番回话却让张辅不满,不等朱棣说话,立刻道,“皇上,臣认为汤大人所言不妥,车在行年纪是小,但身心浮躁,不堪大任却是虚言,车在行若是如此,如何能杀死阚六,救出公主,臣请皇上赐车在行在臣右军都督府效职。”
纪纲见状,也赶忙道,“主子,臣请主子赐车在行在臣锦衣卫效职。”
汤宗的言语却也没有让朱棣生气,他看了看三人,略做考虑,对汤宗道,“爱卿所虑也有道理,不过朕闻西汉冠军侯霍去病十七岁封侯,十八岁即为剽姚校尉,一生七击匈奴,杀敌无计,十九岁时封狼居胥,直至病逝,也不过二十四岁,比车在行还要年轻,当年朝中也有鲁莽轻浮之说,不过却都成了虚言。”
他笑着侧头看看常宁公主,“朕看这车在行就是朕的少年将军,汉武帝能信任霍去病,朕如何不能信任车在行?”
言罢稍稍想了想,看向纪纲,“朕看就让他在锦衣卫效职,封他为锦衣卫指挥同知!”
纪纲闻言大喜,“臣替车在行谢主子!”
张辅听了却是一脸不愿,这次抢人终是未成,但朱棣既已开口,就万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汤宗无奈,却也一样没有办法,跪下道,“臣谢恩。”
他原本还想再提一提刺驾案,但现在朱棣高兴的档口,说将出来一来未免扫兴,二来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只有猜测,说出来也没人信,只能闭口不言,打算自己先找线索查探,再行上禀。
可是两日之后的夜里,阚六的尸体在西市突然丢失,朱棣大怒,下罪了看守的锦衣卫,下令彻查,纪纲带着锦衣卫查访多日,闹得鸡飞狗跳,借机讹了些许银子,最后抓了几个毛贼当作明教余孽顶罪交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永乐十七年七月,距离剿灭明教反贼已经整整过去两个月。
自北京行在传来消息,新皇宫建造完毕。
朱棣闻之龙颜大悦,立刻宣布了两件事,一是命钦天监择良辰吉日正式迁都,二是三军听命,准备御驾北征!
这第一件事也就罢了,这是朱棣十多年的心愿,皇宫既成,自然要迫不及待迁都,但北征鞑靼就有些意思了,明面上是要再战北元,为迁都庆贺,实际上是因为北京鼠疫,朱棣被裹足京师足足三年,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如他自己说的,不喜江南的钟灵毓秀、杏花烟雨,独喜北方的黄沙大漠,策马奔腾。
北京行在是朱棣还是燕王时的王府,也是数次北征的大本营、大后方,甚至是他上位登基之后依然呆的最久的地方,北征鞑靼自然要从这里开始,现在北京鼠疫尽除,皇宫建成,焉有不前往的道理。
所以宣旨之后的第十天,朱棣便留下太子监国,众臣辅佐,自己亲率装备火器的神机营,蒙古骑兵组成的三千营,以及五军营中的中军、左哨、右哨,前往北京行在,准备北征之事,可谓是精锐尽出。
三年可是憋坏了,必须好好过把瘾。
当然,和之前三次北征一样,护卫皇上的亲军锦衣卫自然也要同行,而且还是北征主力。
这一次,纪纲、张辅以及车在行都随驾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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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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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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