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衣着出门不妥。”
被李愿关了五天陈羽一丁点打理自己的心思都没有,折腾了大半个早上她甚至没有吃饭,现在她的头发只是折了抹额简单扎住保证不落下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甚至腰带都没有系,就这样子出去陈羽怕是得被当成疯子,被京兆衙门抓起来。
陈羽瞪着李愿恨不得吃了她,但是她说的又是事实,刚才气急了没在意形象,她现在自己看自己都嫌弃。这个不能怼,小天才很不爽。
“驸马稍整仪容便好,之后驸马去何处逍遥玩耍本宫绝不插手。”要是陈羽这样子出去被镇国公府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她虐待驸马。
“爷不会。”陈羽好没气地说道,她生活能力其实一般,主要都体现在做吃的上面了,仪表方面,十二岁出门上大学没人细致入微照顾之后她就能简则简,要不是怕被认错性别她甚至想过剃板寸,后来权衡再三为了方便剪了个男士头也屡屡被人拦在女厕外,所以要她整理这么繁琐的仪表,呵呵,小天才表示她宁愿手算天文数据。
“子离。”
李愿给了一个眼神,子离无奈地走到陈羽身边:“爷,臣为您更衣梳发,请吧?”
“嗯。”没办法,自己不会总不能再嫌弃别人,陈羽难得暂时听话了,乖巧地往房内走。
子离走在陈羽身后心情就很复杂,想她当年就是一个天真无邪扬言要医尽天下疑难症的小郎中,后来莫名其妙被便宜师父坑进了长公主府做了医官,然后她就彻底上了贼船,她是个医官啊喂,什么暗卫什么情报,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您确定这些是一个医官该做的?要不是前些日子来了驸马爷这倒霉孩子我都要忘了我还会医术了!现在呢?竟然还要我去做小丫鬟干的活?您老爹是天下第一大boss诶,您就这么压榨员工?
当然,这些话但凡子离要命都不敢说半个字,连表情都不敢有什么不对劲。在陈羽冷得能杀人的眼神中子离强忍着有些发抖的手帮陈羽梳洗整理好,刚才邋邋遢遢的“小乞丐”现在俨然一个翩翩小公子。只是不知道要是子离知道陈羽方才“冰冻三尺”的脸色只是下意识学习时的情不自禁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我可以出去了吗?”陈羽彻底没脾气了,为什么出个门要这么麻烦?!她刚才眼睁睁看着子离左右开弓一顿操作猛如虎往她身上招呼,她这记忆力,她这理解学习能力都差点懵在当场,大概只有天知道,她刚才看着子离的动作,脑袋里脑补的是原/子/弹的安装!
“自然,”说着李愿取出一沓纸和一个钱袋递给陈羽,“这是一千两银钱,驸马可随意支配,另外,跟着驸马的人叫陆环,驸马有事可以叫她。”
“陆环?”
这是一个自带旋律的名字,陈羽眉毛一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扭着腰四周看了看,问道:“他现在在附近吗?”
李愿动作没有陈羽那么大,微微转头看了看回道:“应该是在的,驸马可以叫她试试。”
“陆环?”陈羽试探性叫了一声。
“嗯?没人?跑没了?”等了一会儿陈羽没看见人,难道李愿手下的人还有敢消极怠工的?
“属下参见殿下,见过驸马爷。”
“呜哇哦!”声音从后面来的,把陈羽吓得半死,要不是地心引力拉着她就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陈羽抚着胸口看着地上的小团子,确定刚才就是这个玩意儿吓了她一跳:“那个…大兄得,我知道你会飞,但是麻烦你下次飞到我面前,这样子哈日银(吓人)。”
一时间,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凝固。
“有什么问题?”陈羽四周看了一圈,最后眼神又落在陆环身上,“等等,你是女的?”陈羽上下扫了几眼,在脑中对比男女骨骼透视图,确实女的更符合。
气氛更尴尬了,陆环脸色发黑,李愿眼里接连闪过异色。
“爷,”子离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她确实是女子。”
“嗯…”陈羽柯南姿势捏着下巴退了一步看着陆环,“你转一圈我看看。”
陆环黑着脸转了一圈,陈羽看罢点了点头:“可以的,眼力没退。”
“不过,你干什么穿成这样?”浑身黑溜溜的劲装,头发也是束起来的,看上去和陈羽差不多的年纪这一套衣服就显得老气。
“您见过哪个公子哥儿出门带丫鬟的?”陆环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这是哪里来的憨憨?
“那你就穿成这刺客样子?你这样我没安全感诶。”
“这是影卫的便装,没来得及换。属下动作快,您出府门前足够属下更衣。”
要是可以陆环想给这家伙一个大大的白眼,没见过这样的人,方才才怒气冲冲地要出门,现在就心平气和光明正大地当着殿下和子离姐姐的面把她叫出来调戏!没错,在小姑娘眼里陈羽的举止就是在狐假虎威借着殿下在调戏她!
“你平常就这么穿?岂不是要给认成男的?”陈羽气顺了,有心思调戏小姑娘了
“回爷的话,属下就是当做男子训练的,穿着自然是男子的,属下倒想知道您是怎么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看出来属下是女子。”她今年十四岁,四岁就被当男孩子训练,不看脸几乎没有人认出她是女子。
“男孩子女孩子的身体是不一样的,你这年纪正好长开了,仔细看总能看出来,嗯…”陈羽食指勾了勾,“关键部位再过几年应该更明显。”
“你!”这臭不要脸满嘴淫话的人真的是驸马?殿下还在呢就敢调戏小姑娘了,放出去还得了?“驸马爷!您不是要出门吗?”驸马二字咬得贼重,刻意提醒陈羽注意身份,不然惹恼了殿下被迁怒那她可太可怜了。
“喔~”陈羽终于想起来她刚才怒气冲冲是要出门的,哎呀,调戏漂亮小姑娘真有意思,生气都忘了呢~
“我忘了,走吧小哥儿~”说完陈羽一撩陆环的下颌,然后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陆环没去追陈羽而是扑通一声跪在李愿面前:“殿下,属下…属下…”要怎么说她刚才绝对没有勾引驸马爷的意思?可这种事情不是越描越黑的吗?怎么开口啊?!
“子离姐姐…”陆环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子离。
子离眨眨眼敛去眼中的情绪行礼:“殿下,小环儿对殿下一片忠心,绝不会对驸马爷生旁的心思。”
“本宫知道,”李愿示意二人起来,“陆环,你跟上驸马,记清楚她的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末了又补了一句:“保护好她,有危险发令箭,驸马周围有一个营的暗卫。”
“是。”陆环感激得看了子离一眼,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子离。”李愿看着陈羽离开的方向。
子离弯腰:“殿下有何吩咐?”
“驸马应该…不生气了吧?”笑成那样,应该是不气了…吧?
子离眼里异色闪动,低着头李愿倒是看不见:“应当是不气了,驸马爷应该只是爱玩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忽然李愿的声音变得幽深,“驸马似乎,对陆环很有兴趣。”
“殿下,”子离咬咬牙跪了下来,“小环儿向来没规矩的,驸马爷不会喜欢。方才估计是孩童心性逗弄一番。”
“哦?看来你是喜欢没规矩的?”李愿嘴角带上了弧度,“本宫看你们走得很近。”
“殿下,臣…”子离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李愿真的要把陆环送给陈羽拉拢她?她和陆环都是下属,要是李愿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可…
“你起来吧,驸马或许真的是憋坏了,她好歹是本宫的驸马。”怎么能对别的女子动心思?隐隐约约的想法,李愿并没有注意到。
“谢殿下。”呼,子离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紫垣大街上,陈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看,以前鲜少去人员密集的地方,所以她看这熙熙攘攘的大街格外新鲜。
紫垣大街,类似长安的朱雀大街,十车并架都有空余,大几千米的人头攒动,黎明破晓时肃穆的尽头,是皇朝权利的最中心,抬头远视一片开阔寂寥,让人仿佛听见坦荡的仕途的呼唤,官员入了朝之后的繁华又让人宛如置身天市。
街道繁华,兜里有钱,憋了许久不出门的小天才的发泄方式很简单,买买买!
看到好玩的,买;看得顺眼的,买;看到好吃的,买!总之一句话,管它有没有用,爷有钱,爷高兴,买!
于是乎:
“陆环,这个拿着。”
“陆环,这个看起来不错,好拿上!”
“陆环!快点跟上!我看到前面有好玩的!”
“陆环!这个看上去好好吃!拿…不对!这个我自己拿!你拿这个!”
“陆环…”
浑身上下挂满大包小包的陆环:mmp…
“陆环,你…诶?你人嘞?陆环?陆小哥儿?小姐姐?”陈羽买了东西回头没发现熟悉的身影。挠挠头,走丢了?难道李愿派了个路痴给我?
“爷…”陆小环声音颤抖,艰难地从几乎将她埋了的东西里露头,“属下在这儿~”
“豁哦,”陈羽一惊,“你咋变成这样了?我刚才以为哪个贩子的货摊呢。”陈羽绕了一圈啧啧称奇,空间利用大师,东西多成这样竟然还拿得了。
“问你…”别怪她失礼,她现在没一口吞了陈羽都是她脾气好。早知道跟着陈羽逛街这么折磨人,她宁愿抢了同事的任务去跑长途通信!
“啊这…我也不知道这钱这么经用嘛,逛了这么久了不见少的,不知不觉东西就多了。”陈羽又挠了挠小脑袋,有点尴尬。
她现在知道这里银钱的购买力了,她逛了一两个小时买的东西都要把陆环淹了,可是李愿给她的一兜碎银子竟然还没花完,而且还是她有意败家,零零碎碎的找零都没要。按这么算,这里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也就十多两,她这出一趟门的零花钱不出意外够一家人用一辈子了。封建时代的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吓人。
“您出一趟门,是我们暗卫三年的奉银…”陆环的语气莫名幽怨,虽然她们为殿下出生入死不是为了银钱,但是这个小白脸什么都不用干,还敢给殿下脸色看,还敢顶撞殿下,还拿殿下的钱买东西折磨她,最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还不能打不能骂,还要当祖宗小心翼翼地供着,要给他陪笑脸。嘶,好气哦。
“这样啊?”陈羽小吃一惊,“原来你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免费劳动力嗫。”
噗!
陆环:我有一些问候您祖宗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爷,”陆环扯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殿下很慷慨的,对手下人,很好。”“很好”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两个主子什么德性,对比一下人狗立见!
“我也可以对你很好呀。”陈羽眼睛转得贼溜溜的。
“比如呢?”陆环持续职业假笑。
“比如…”陈羽揉揉肚子,“比如爷现在饿了,爷请你下馆子。”说着陈羽狠狠拍了拍陆环的肩膀:“怎么样?爷是不是对你很好?”
陆环险些一个重心不稳摔得五体投地,悄悄运了轻功才站住。
“属下,谢爷厚待!”不当人的狗驸马,你别哪天落姑奶奶手里!
“不客气,”陈-不要脸-羽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呐,给你。”
“你…爷您什么意思?”陆环看清楚面额眼睛布灵布灵的,她仿佛看见了一大堆好吃的在向她招手。
“我看到那边有卖车的,你去买辆车放东西,剩下的就给你啦,不客气。”陈羽又把银票晃了晃,奇怪她怎么不接嗫,嫌少?
“爷,您看我像个正常人吗?”陆环真的连假笑都不想了。
陈羽疑惑,上下看了看:“挺正常的呀。”
“那,属下能长三只手吗?!”她全身都挂满东西了,当她是八爪鱼吗那么多手?
“哦哦~失算失算,疏忽了,疏忽了。”陈羽拍着脑袋面露懊恼。说着拿起陆环右手上的一大坨东西,然后,在陆环惊诧的眼神中笑意盈盈地,挂在了陆环的脖子上。
“好了,去吧,皮卡丘,我在后面跟着你。”陈羽郑重其事地把银票递给陆环。
“……”为了银票,为了好吃的,我忍…陈羽你等着!回去了姑奶奶我整不死你!
“送长公主府,会有人接收的。”给了银钱陆环松了口气,终于轻松一点了,她才不会傻到推个车子走在街上,那多像个憨批?嘿嘿,还剩九十八两,存起来,等休沐了让子离姐姐带她上街买吃的。
“诶你怎么让他走了?”陈羽反应过来她的“战果”就不见了。
“爷,属下推着车行动不便,出了事可没法保护您。”陆环挑着眉有些得意,我就不信你还能把他叫回来。
陈羽跂身往前看,已经看不见车了。
陈羽撇撇嘴叹了口气:“跑那么快,叫不回来了。”
陆环:……hτTΡδ://WωW.sndswx.com/
“唉,走吧,去吃饭。”五脏庙空空的感觉让陈羽想起她要干正事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能因为调戏漂亮小姑娘而耽误了吃饭,毕竟,吃饭的时候也是可以调戏的。
香满城,天都最大的酒楼,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翩而入,身后跟着一个面色黑沉的小哥儿。
“哟,这位爷眼生,头回来?”陈羽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这种地方的小二都是眼尖的,一眼认出陈羽身上的上等云锦料子,又是个金主爸爸,就是面生,不知道是那个官家的小公子。
“嗯,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吾上,上最好的。”陈羽扫视一圈,人满为患生意火爆,应该味道不错。
“这…爷,今儿小店雅间都满了,您看…”小二尽量说得小心,在都城这种一板砖下去都能砸死几个贵公子的地方,他们开馆子跑腿的什么人都不能得罪,不然哪位爷脾气上来了,砸了他们的店把他们打个半死,他们都还得赔偿小公子爪子破皮的医药费。
“没事没事,吾坐大堂就好,菜快点上,吾饿了。”陈羽皮,但不是那种拽天拽地不讲理的纨绔,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也不知道权势可以那样压人。
“得嘞,”店小二松了口气,还好这是个脾气好的,“您这边请,菜马上来。”
“小哥儿~”陈羽坐下等菜的空挡刚想开口调戏漂亮小姑娘,就听见了吵闹声。像是为了印证刚才小二的担忧,这不,真来了个闹事的纨绔。那家伙带着十多个狗腿子趾高气扬的,面露怒容正在对小二大声嚷嚷。
“什么叫没有雅间了?你这么大个酒楼没有雅间?我看你是看不起本公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爹是谁?!”纨绔背后的狗腿子个个摩拳擦掌,好像随时要动手砸店。
“哎呦这位爷,小店是真的没有雅间了呀,这今儿来的都是贵人呐,小店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您高抬贵手改日再来?”
“我看你…”
“小哥儿你知道那人是谁不?”陈羽吃着开胃糕点看得津津有味。
陆环瞟了一眼,语气满满的厌恶:“户部尚书的嫡幼子,从小给惯坏的,仗着个尚书父亲无法无天什么事儿都敢干。”
“户部尚书啊?管钱的好像,难怪这么狂,”陈羽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陆环眼里满满的好奇,“这户部尚书是哪派的?不是李愿的人吧?”孩子就是父母的复印件,看这纨绔就大概知道那尚书是个什么货色了,她觉得李愿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
“楚王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六部尚书分别都是谁的人,稍微有点官职人脉的都知道。
“咦,蠢货。”陈羽煞有介事的摇头,难怪都成年了还被李愿一个女孩子牵制,就这看人水平,还没我媳妇儿眼光一半好。看看我家媳妇儿的人,都是软软萌萌的漂亮可爱小姑娘。
“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似乎争执升级了,四周的人都不出声,都在默默关注。然后就是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陈羽定睛一看,上面的牌号似乎有点眼熟。陈羽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号码,一样的字。
“小哥儿你看,那是不是我们的菜?”陈羽看似人畜无害地眨眼。
“回…”
还没等陆环回答,方才的小二就趋步走来:“爷,实在不好意思爷,你的菜怕是得慢些上了,您也看见了…”
“真的是吾的菜?”陈羽脸色难看,砸爷饭碗?
“是…是。”小二冷汗直流,直觉告诉他,这位爷发起火,比那大吵大闹的,更狠。毕竟人家一条抹额都可以包下半个酒楼。
“小哥儿嫩他!还没有人敢砸爷的饭碗!”陈羽脸色阴沉沉,要不是怕受伤喝药她就自己上去打群架了。
“爷…”
“是。”店小二半个字还没说完陆环就一阵风似的掠开,半分钟后,陈羽听到了满地的打滚呻/吟声,当然,还有叫骂声。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本公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砸的是我家爷的饭菜。”陆环现在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护卫。
“你家爷是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砸他饭菜是给他面子!你敢打我,你完了!”鼻青脸肿的纨绔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掀了老虎饭碗还骂骂咧咧,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爹是张二河啊吾得认识他?你知道我阿爹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陈羽上前恶狠狠地补脚,踢人也是门艺术,音乐鬼才陈羽总能找到节奏,“砸吾饭碗,砸吾饭碗,吾饿了一早上了知道不?砸吾饭碗!砸!吾,让!你!砸!滚,再让吾看见你要你的命!”
然后他就被陆环扔出去了。
“你给我等着!”纨绔放完狠话跑得比兔子还快。
“公子,您…方才那位是户部尚书家受宠的嫡子…”小二善意得提醒,虽然他下意识就觉得陈羽的地位比那尚书嫡子高。
“嫡子怎么了?吾还是嫡长子呢,”陈羽余怒未消,心情忿忿地坐回去,“上菜!”
“得嘞,您稍候。”正主都不怕了,他瞎担心个什么劲。
陈羽第二次准备开口调戏漂亮小姑娘的时候,又有人来了。来人虽然是家丁打扮,但是衣服料子比寻常人好了十几个档次。
他弯腰行礼说的话让陈羽觉得事情不简单。
“仆见过长驸马,仆家主人欲邀长驸马雅间一叙,请您务必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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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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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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