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心!危险!”陈羽脚尖一点向她飞去,不料美人儿被她这一惊,竟真的脚下一滑向湖面跌去。陈羽当即换了方向要去捞人,结果伸手一抓衣带,好家伙,拎不动!陈羽懵了呀,她的武功有bug?为什么陆环那瘦瘦小小的拎她跟玩似的,她拎个小娘子就拎不动?!
没等陈羽深想,失重感就将她的思绪打断了,行了,重心不稳,陈羽连带着小娘子要一起成落汤鸡了。陈羽都已经闭上气准备听那“duang”的一声了,结果突然就感觉身子一轻,她好像在飞?
咚,陈羽睁开一条缝,就看见她以一种,嗯,非常难以言表的“娇弱”姿态窝在小娘子怀里,而小娘子正抱着她向岸上飞。
别说,那小娘子真挺好看的,皮肤雪白吹弹可破,口若含丹、眼如丹凤,眉眼中带着英气,看着还有点眼熟。
入了冬,有些冷,今天的太阳恰到好处,暖融融的。四周常青的树舒缓了四肢沐浴阳光,湖面是一个敬业的画师,大手一挥,照映了天地。
“小郎君,你看够了吗?”小娘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地面上了,可陈羽还扒拉着人家,眼神痴痴地盯着。
“没呢…”陈羽表示不仅没看够,甚至还想伸爪子,陈羽这么想,也就这么干了。
“咚……”一声闷响,某只黑不溜秋的色坯与大地亲密接触,落地时爪子还是吃豆腐未遂的姿势。
“我…嗷!你干什么?!我不会痛吗?!哎呦呦~痛死我了…”陈羽捂着屁股爬起来的样子多少有点狼狈。
小娘子理着袖口,抬眼睨着陈羽,语气竟带着挑逗:“小郎君,我冒着身败名裂、被家长责罚的风险,不顾男女大防地救你,如今你倒赖上我了?”
“喂,我也是好心好不好?你刚才那动作多危险?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陈羽叉着腰“据理力争”。
“哦?是吗?”小娘子一翻白眼,“那方才被我救下的,是谁?”
“哼,我就是两个月前受了伤,不然我拉你个小娘子随随便便。”陈羽表示不是她不行,一定是两个月前被狗丈人打坏了,对,一定是这样。小天才当然忽略了她当晚就活蹦乱跳和小黑子开趴体。
“我可不管你受没受伤,如今,我们来好好算算账。”小娘子理好了衣袖,双手叠置于腹前。
守财奴神经一紧:“算什么账?”
小娘子嘴角微弯:“我本是要逮一只鸟儿的,如今让你这么一闹,我又得等上一旬。这样的损失,你如何赔偿?”
陈貔恘死死捂住腰包:“我没钱!”
小娘子不动声色往陈羽腰间一扫:“让你家长赔偿也是可以的,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小娘子眼珠子又一转,轻笑道:“你可以唤我长安。”
陈羽眼睛一亮:“长安?腰悬长剑,阔步长安?这么霸气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叫长安啊?你姓长?”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长安挂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你还未报上姓名。”
小皮球一哼:“我叫陈羽。”
长安眼皮一跳,随后眼神便十分复杂,时而玩味,时而阴鹜。
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又恢复了淡淡,说道:“原来就是你要强抢煊儿的王妃?”
“嗯?!”这一句话信息量好大,陈羽蹭地一退,眼神狠戾,“你姓李,你根本不叫什么长安,你是李煊的姐姐?你敢骗我?!”
“本宫确实叫长安,本宫姓李名意,封号长安,煊儿乃本宫双生胞弟,”李意笑意似乎浓了些,福身唱礼,“李意见过姐夫。”
“你到底想干什么?!帮李煊报仇?!”陈羽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意看着眼熟了,双胞胎的李意和李煊不怎么像,和李愿却有七分像,一样的笑里藏刀!
李意似乎看不见陈羽的防备,依旧嘴角含笑:“当然不是,那是你与煊儿的恩怨,与本宫何干?”
“真的?”
“真的。”李意表情没什么异常。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陈羽稍稍放松了警惕,陪狗丈人聊天肯定是不可能的,她一个人玩也不好玩,有李意这么个玩伴似乎不错。
“本宫闲来无事,不知姐夫有什么好的消遣?”
陈羽小嘴一呡:“我总觉得你叫我姐夫怪怪的,你还是别叫我姐夫了。”
李意侧首:“那本宫当如何称呼?”
“不知道。”
“嗯…”李意垂眸思索一番,道,“那本宫唤你“小鱼儿”可好?”
“小鱼儿?”陈羽一愣,“你当你是花无缺吗?还是你想顶着个空气刘海黑化?”
李意皱眉,满眼疑惑:“花无缺为何人,“空气刘海”又为何物?”
“昂~《小鱼儿与花无缺》,就是《绝代双骄》改编的…戏曲,你没听说过吗?”
李意摇头:“未曾,愿闻其详。”
“好好好,那我讲给你听啊。”又有机会过嘴瘾了,陈羽兴致勃勃地拉着李意坐在亭子里,开讲。
“话说江湖上有一大侠,名唤燕南天…”
陈羽这一说就是一个半时辰。李意早听得入迷了,下巴抵在交叠的双臂上,听着陈羽声情并茂的讲述。
“……多年后的某一天早晨,花无缺醒来时,看见小鱼儿站在他床边,全剧终。”
“这江玉燕真是有够可怜的了。”李意听完,似乎有些惋惜,“她为何非得纠结那一个花无缺?都成了女皇了,岂不是世间美男子任其挑选?”(作者君没看原著看的是电视剧,勿喷。)
陈羽晃着脑袋接道:“或许她就喜欢花无缺一个呢?若是没有那悲惨的身世,她一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也不至于黑化成那样。”
“嗯…这是江湖上的实事还是笔者虚构?”
陈羽松了松脖子:“太阳底下哪里还有新鲜事?不能说有一模一样的事,但多多少少都有蓝本的。”想当年不出世的小天才十岁看完这些武侠小说之后,还自己写过一本呢,。卖得咋样陈羽是不知道了,反正院长带回来的稿费她拿来建了个小实验室。
“比这离奇精彩的故事多了去了,有空说给你听。”
“外面的江湖竟如此精彩么?”李意眼含向往。
美人儿叠手趴在石桌上,看向她的双眼似有星辰大海,闪闪发亮,从中能读出仰慕与向往。
微风撩起美人的鬓发,撩起了少年的抹额,顺便,撩动了的心弦。
“你…没出去玩过啊?”陈羽喉咙发干,可能是说了这么久,有些渴。
李意眼中的光黯了许多,语气也低沉了:“年幼时常出去的,后来只有本宫一人了,便不去了。”
“昂…”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心事,怎么办怎么办?陈羽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匹。
“不过本宫一人照样逍遥,至少比她自在得多。”李意甩袖站起,恢复了皇家公主的风度,张扬恣意。
“咕噜噜…”不太合适宜,但是解了尴尬的声音。
“嗯,我饿了…”陈羽捂着肚子,四下寻找着食物。石桌上有糕点,但是显然陈羽不太想吃,食肉动物饿了想吃肉。
“聒聒聒聒gei——”一只五颜六色的东西进入陈羽的视野。
“噗嗤”两声,那东西停在了陈羽五步外的一个树丛里。
“真是想睡觉来枕头哈,我这正好饿了就飞来一只鸡?!”陈羽猫起腰就要去抓鸡。
“喂,”李意赶忙拦住陈大猫,“那可是德妃养的锦鸡!”
“关我屁事,我抓来烤了再把鸡毛骨头一埋,这里又没有监控,鬼知道是我吃的。”陈羽眼珠子转得飞起,计算着最佳路线。
“德妃可是楚王的生母,在宫中权势颇大,她极爱重这只锦鸡…”
“我管它什么德妃的锦鸡,我只知道它一会儿就要变成德州扒鸡!”陈羽纵身一跃,那只鸡稳稳落入陈羽手中。
还没等李意说什么就听“咔嚓”一声,鸡脖子已经被陈羽拧断了。
“有调料吗?”
“………有。”
半个时辰后。
陈羽敲开厚厚的泥土,扒开外层的荷叶,霎时间肉香四溢,让人口内生津。
“这叫做叫花鸡,香吧?”陈羽“係呼”着扯下一个鸡腿,骨肉分离,肉间流油,火候恰到好处。
“没想到你厨艺如此高超?”李意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壶酒,扔给陈羽一壶。
“那是当然,但凡和舌头沾边的,就没有我不会的。”陈羽仰头吹了半壶,咂嘴叹道,“这酒不够劲,太软了。”
“这已然是烈酒了。”李意喝得斯文一些,却也同意陈羽的话,这位三公主也是嗜好烈酒的喔。
“嗯——”陈羽摇头,嘴里嚼着肉,词字含糊,“那是你没喝过真正的烈酒。”
李意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有真正的烈酒咯?”
“有啊,正好过两天就可以蒸了,到时候你来我院子里尝尝?”陈羽啃完一个腿,又去撕翅膀。
“一言为定。”
“汪汪汪!”二人吃的正酣,却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只挺大条的白色土狗。
“诶?你养的狗吗?”陈羽拿着根骨头逗它。
“算是吧。”李意摸了摸它的脑袋,白狗配合地蹭着她的手心。
陈羽看了看白狗毛发稀疏的脸,问道:“这狗有年纪了吧?”
李意神情忽的有些怅然:“十三年了。”
“不容易——它叫什么名字?”陈羽将手中的鸡块喂到它嘴边。
“小白。”小白正在吃肉,李意盯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这狗挺好,不怕人。”陈羽试探几番确定它不怕她,就索性将它抱起来逗弄。
“可能是你们比较有缘,它对生人一般挺凶的。”
“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陈羽眼神忽的有些悲怆。
“然后呢?”
“死了。”
“节哀。”李意昂首饮下一大口酒。
陈羽叉着小白下腋将它抱起,换了个话题:“它似乎不太高兴。”
“它以前是很活泼的。”李意握着小白的前爪。
“那…”
湖中一尾大锦鲤跃身,激起一大片水花。
“汪汪!”小白突然躁动起来,挣脱陈羽上下跳动。
“它怎么了?”陈羽站起,有些警惕。
李意眼神一变,“她来了。”
“谁?”
未等李意回答,陈羽便听到了答案。
“驸马,晚宴要开始了。”李愿的声音。
“李愿?”陈羽眨巴眨巴眼睛。
“许久未见,愿姐姐安好否?”李意也站了起来,向李愿福身。
李愿眉头一皱:“你为何在此?”
“长皇姐…”李意如愿看见李愿眉眼一凝,嘴角又扬了一些,“愿姐姐,本宫与姐夫在此消遣呐,毕竟本宫可不像愿姐姐一般,能与父皇说上半日的体己话。”
“汪汪汪!”小白绕着李愿转圈,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李愿除了最开始的皱眉,再没理会小白的躁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它。
陈羽站在一边装做透明,直觉告诉她这里有瓜吃!
“愿姐姐,你可是有够冷血的。”李意看着激动的小白,眼中似乎藏着很多情绪。
李愿冷眼一扫:“个中缘由,你心知肚明。”
李意似乎疲于争辩了,语气像班主任劝导死不悔改的学生,无奈,无力,又隐含着一丝丝的执着与希冀:“它是为了你,本宫也是为了你,你却为了心中所谓道义,辜负它的一片赤诚。”
“本宫已然让他偿命,你们却偏要用那般灭绝人伦的手段将他的尸首…”李愿阖眼片刻,又睁开,“母后的教导都教你拿去喂狗了吗?!”
“若非那般,现场的痕迹如何掩盖?但凡父皇介入,你还如何掩饰?除了那般手段,你说,你还有什么法子?”
“冠冕堂皇,分明是你走火入魔,指使它将他的…”李愿一顿,又闭眼缓了气,似在压抑着什么,“那般手段,岂是一国公主所为?!”
李意深深一叹:“所以,只要有悖道义、有违礼制之事便是错的,不论它的目的是否是为你好,是吧?”
李愿眼神愈发冰冷:“你莫要妄加曲解。”
李意无力地摇头:“这便是你心中所想,本宫不过是照实说了罢了,你就觉得是妄加曲解。”
一只甲虫嗡嗡飞过,不知被什么扰了路线,正好砸在陈羽身上。
“艹!”陈羽一甩袖子送它上路,收获两道眼神。
“啊…那个…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陈羽躲到柱子后面企图减弱存在感。
可惜李愿不想让她如意。“驸马先行一步,本宫随后跟上。”
“不嘛,我们一起走嘛~”陈羽揪着李愿的衣角轻晃,她想听八卦呢。
“驸马答应了本宫的。”李愿态度坚决。
“唔…嘶…我头疼…”陈羽突然神情痛苦地捂着头撑在石桌上。
“驸马?!驸马你怎么了?”李愿一慌,正要上前查看,却见陈羽自己又站直了。
“诶,我又好了?怎么回事?”陈羽揉着头,懵。
“看来愿姐姐的习惯一如既往呐,真是苦了姐夫了。”李意嘴角透着玩味。
“你说什么?”陈羽疑惑。
“没什么,”李愿瞪了李意一眼,“驸马去找子离看看吧,她在偏殿。”
“我们一起走呗?”陈羽企图垂死挣扎。
“御花园外有宫人引路。”
“哦,知道了。”这是真要赶人呐,可恶的臭虫,吃不了瓜了。陈羽一脚将甲虫尸'体踢下水喂鱼,嘟着嘴走了。
二人目送陈羽离开,待陈羽的衣角彻底消失,李愿再转头时,看见的是李意揶揄的眼神。
“姐姐不解释解释?”
李愿眼神一闪:“解释什么?”
“姐姐曾扬言再不让男子近身,如今这个姐、夫,又算什么?”
“驸马她…不一样。”
“如何不同?难不成姐姐想说镇国公家的嫡长子,其实是一个阉、人?”李意眼睛一转,随后眼神深邃了不少,嘴角也带了弧度。
“够了,住口!”无端起风,将二人的发丝吹起。
“幸好此处没有外人,”李意理了理鬓角,不满道,“姐姐,你吓着小白了。”
李愿低头,方才在她脚边绕圈的小白此时正缩在李意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
“汪汪…”小白眼睛一直瞟向石桌上的糕点。
李愿走到石桌边捻起一块,顿了许久,又放下了。
“呜…”小白的呜咽满是委屈。
“你会后悔的。”李意彻底放弃了,语气反而释然。
“本宫做事,向来无悔。”李愿抽出帕子擦拭指尖。
“但愿如此,小白,我们走。”
晚宴无甚风波,李意、李煊两姐弟不约而同的身体不适,于是家宴就只有陈羽、李愿、小太子和李洪。
期间德妃宫里的人送来一只锦鸡,说是送给陈羽的一点小心意。
第二天。
长公主府一大早便收到一封无名信件,平平无奇的信封,只有正面勾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这信件直接送到子离手上,然后便呈送李愿。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小白走了。
一盏茶后,李愿看完了信,叠好,扔进一旁的香炉,随后拿起边上的文书,执着朱笔时不时批示,一切如常。
日渐西斜。
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山,李愿在一块新立的石碑前伫立许久。许久之后,天都要黑了,李愿从袖中拿出一小包糕点,慢慢打开,放在石碑前。
一旁树上垂下一条丝带,顺着望去,是一个执壶饮酒的美人。
“小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有对你好的,无论是狗,还是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李意等了一天,难道就为了说这一句吗?我不知道。
夜,李愿做了个梦。
皇宫御花园,远处禁卫军十分敬业地巡逻,除了他们,偌大的御花园似乎便没有人了。
小李意猫着身子躲在假山后面,耳朵一竖一竖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意儿,找到你了。”头顶传来尚带着奶气的声音。
“昂~~怎么老是被姐姐找到?姐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看了?”小李意气鼓鼓地站起来。
“我可没有偷看。”小李愿满脸得意。
“那你…”
“汪!”昂首挺胸地露头的某白揭露了答案。
“哼!吃里扒外的臭小白,白给你吃那么多肉!”李意捡起小石子向小白扔去,照例是狗体描边。
小李愿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拿出一块桂花糕递到小白嘴边。
“殿下,三殿下!”远处传来宫女们着急的声音。
“快跑!”小李意一呼,两人一狗在御花园狂奔。
场景变幻,那个昏暗的宫殿,那个哀嚎着,死不瞑目的宫女,那个转头瞪着她们,满脸杀气的小将,那黑褐却带红的东西。
然后是李意满脸鲜血,小白嘴边通红。
李愿醒了,再睡不着,与床幔对视半夜。
又几日,一切平静,直到暗卫大清早送来一个“刺客”。
“刺客”嚣张得很,被绑着双手动弹不得,干脆就盘腿坐在李愿书房的地板上。
“你又想折腾什么?”李愿扶额,似在压抑情绪。
“本宫赴姐夫邀约,去她的小院品酒呐,奈何本宫懒惰了,不想慢慢走去,便想着轻松一些。谁料姐姐府中的暗卫如此厉害,本宫还未上墙呢,便被绑了。”李意笑嘻嘻的,全无紧张。
“你应当拜谢先祖保佑,没被暗卫乱箭射死!”
“姐~姐~,我与姐夫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您放开我嘛~~”
“或者姐姐要一起去吗?听姐夫说她酿的酒劲道十足喔~~”
最后二人还是一起去了陈羽的小院,李愿发誓,她只是为了盯着李意和陈羽,她怕这两个把她房子掀了!
陈羽特意等到李意来了才开始蒸酒。一番捣鼓之后,澄澈的液体从导管流下。
“这酒劲大,你们小心点喝,尤其是你,别喝醉了。”陈羽给姐妹二人各倒了一杯,李意的酒量她大概知道的,李愿估计也不至于太差,但无论如何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姐夫可太看不起愿姐姐了,就这样的酒,还能醉倒愿姐姐?”李意昂首饮下一杯,冲李愿一挑眉。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愿小口品着杯中酒。
陈羽给李意补上后也给自己来了一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我总觉得你们俩有故事。”
“错觉。”“错觉。”
陈羽看着对视一眼后依旧面不改色喝酒的二人,嗯,本天才略显多余,****。(优美中国话
“你们年纪也没差多少嘛,怎么一个出宫好几年了,一个还住在宫里?”为了打破尴尬,陈羽硬生生憋了个话题。
李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按理说我是要搬出宫了,不过公主府尚未选定,便耽搁了。”
“你想选哪?”
“离心上人近的呀。”李意似乎醉了,看着陈羽的眼神十分迷离,
“你有心上人了?”陈羽惊诧道,李愿动作一僵。
“嗯…总之我若是遇见了她,定然一眼就能确定她便是我的真命天子。”
下午。皇宫,御书房。
“父皇。”李洪捏着眉心苦恼奏折繁多时,李意端着一杯参茶走进。
“见过三殿下。”李顾正见礼。
李意颔首示意:“李公免礼。”
“意儿来了啊。”李洪直起身,调整了表情。
李意将参茶放在龙案上,“父皇辛劳,儿臣特意熬了参茶,父皇歇一歇可好?”
“意儿有心了。”李洪端起参茶轻呷,李意绕到他身后为他捏肩。
“父皇,参茶好喝吗?”李意声音悠悠的。
老冤大头李洪眼皮子一跳,这开场有亿点点熟悉。
“嗯,好喝,意儿的手艺愈发好了。”李洪咂咂嘴,忽然就觉得这参茶烫嘴了是怎么回事?
“那儿臣有一请求,求父皇应允。”李意环住父皇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果然。
李洪脑门子突突的,有些无奈:“意儿又想要什么?”
“儿臣快及芨了,也该出宫立府了…”
“意儿这是相中了哪家的郎君,要父皇赐婚?”哪家的猪又要拱朕的白菜?!
“不是…”李意脸上一红,“儿臣只是想求一个恩典,选一处与愿姐姐府邸相近的地段。”
李洪神经刷的一下绷紧了,眼睛瞪得溜圆,硬是压抑着转头的欲望。
“意儿…”李洪声线有些颤抖,“怎地忽然要与愿儿住在一处了?你们不是…许多年未有往来?”
“之前是儿臣任性惹得愿姐姐不悦,如今儿臣与愿姐姐说清了便想离愿姐姐近一些,日后走动也方便。”
李洪眼里满是纠结,良久,终是满眼无力,妥协道:“你们能重归旧好父皇自然是欣慰的。正好长公主府边上便有一处新空出的宅子,父皇这就拟旨将它划为你的府邸,着工部扩建一番便好。”
说着李洪便拿了空白的龙纹宣,提笔。可是这位帝王的手,似乎有些不稳。
一道诏令很快拟好,鲜红的玺印喧嚣着其无上的权威,可这样似乎反衬了书写者的无力。
“儿臣多谢父皇!”李意拿了诏令满心欢喜。
“意儿,”李洪按住抖个不停的手,叫住满面喜色的女儿,面色有些复杂,“陈羽是你姐夫。”
李意笑容一僵,随后笑得更欢了:“儿臣知道的,儿臣告退~”
“顾正,你先退下吧。”李洪撑在龙案上,似乎苍老了许多。
“是,老奴告退。”自李洪幼时便跟着他的老太监清楚,接下来的时间要留给这位皇帝一个人,李顾正退出去时熟练地清走了方圆五十步的人。
“又来了…”李顾正走后李洪无力地伏在龙案上,背影竟有些凄凉。
“姐姐,姐夫,妍姐姐…呜呜…又一道轮回开始了…我该怎么办…”这帝王的声音好委屈。
十年前。皇宫。
午后,阳光只停在门边不远,却照亮了整个书房。书案前坐着一个美得让人见了便几乎压抑不住罪恶之心的小姑娘,只五六岁模样,却如大人一般板板正正地跪坐着,笔尖走出的字端正灵气,又隐隐地带着些锋芒。
“姐姐姐姐~~”一个粉红色的影子闪进殿内,直接扑进了小姑娘的怀里,“姐姐~我们出去玩呐?”这两个小姑娘有七分相似,后来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纪更小些。
小李愿笔尖一顿,捞着怀里的小李意,两眼放光,却又生生压住了,正色道:“功课尚未完成。”
“没事的,”小李意翻了个身跪坐在小李愿身边,双手缠在她臂上,“咱们就去一个时辰,我都探清楚了,母后在午休呢。”
小李愿的眼珠子快速闪了两圈,又道:“子离与嬷嬷在门外守着呢。”
小李意眼睛贼溜溜的,语气满满的诱惑:“姐姐,我方才看见御花园的桃花开了…”
“走。”小李愿熟练地从桌角抄起一根短棍起身向门口走去。
十岁的小子离和老嬷嬷尽职尽责地在门外巡视,小李意哭丧着脸走近。
“嬷嬷,子离姐,本宫的禁步丢了,找不着了…”李意的声音听着好委屈,奶声奶气的,叫人心疼。
就在二人转身看向小李意的一瞬间,“咚”“咚”两声,子离和老嬷嬷接连倒在地上。
小李愿抬手一掷,短棍像安了导航似的回到了原位。
“帮忙。”李愿拍了拍手,将子离拖起,李意则同样拖起了老嬷嬷,两姐妹将她们摆好姿势,乍一看就像老嬷嬷扶着子离的肩膀在交代什么。
然后姐妹俩就在桃林里玩闹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
然后当然被罚了,李愿丝毫不带客气的,直接把自己被罚抄的三十遍功课丢给了李意。
然后又是没招架住李意的撒娇,帮她抄了十遍。
一天,小李愿又被小李意“骗”出去练箭。
“意儿,我们还是去校场吧,御花园哪里是练箭的地方?万一伤着什么人…”李意拎着长弓兴致勃勃,李愿跟在她身后却有些担心。
“没事的,没有伤到父皇母后什么都好说,母后在殿内舞剑,父皇现在肯定在御书房呢,不怕。”李意四处张望,寻找目标。
“伤了德妃贤妃也不好。”
“她们?她们见了姐姐还得行礼呢,她们俩说得好听是“妃”,说的难听不就是“妾”吗?姐姐你可是嫡长女呢,怕什么。”
“慎言,你可别被她们抓着了把柄,到时候有的你挨打的。”
“姐姐肯定不会让我挨打的,对吧?”小李意嘟着嘴,楚楚可怜。
李愿凤眼一斜,嘴角微弯,“那可说不准。”
“昂~好姐姐~不要闹我了嘛~你看,我找到了目标,我们射'那个吧?”李意指着远处一棵树上的果子。
“你玩吧,我在边上看着。”
“哼嗯,没意思。”李意嘟了嘟嘴,拿出一支箭。
李意将长弓拉满,终究是年纪小,加上姿势不对,这比她还高的长弓她拉得十分吃力。
李意艰难地维持着弓力,摇摇晃晃地对准前方三十步远的树上的果子。
李意力气忽然一乱,箭矢“咻”的一声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意儿!”突然松了的弓险些将李意弹倒,李愿冲上前扶住她。
“姐姐我没事,那箭,飞哪里去了?”李意忽然有点慌。
“我也不知…”李愿四下张望,预感不妙。
“有刺客!”“抓刺客!”是李顾正尖锐的声音。
“我现在知道了。”李愿脸色刷白。
“我我我…我也知道了。”李意脸色比李愿还白。
“快躲起来!”正好二人身前的假山有一处矮洞,李愿硬是将李意塞了进去。
“姐姐!我去与父皇说清楚,万般罪过我一人承担…”李意挣扎着要出去
“躲好!”几乎在李愿移步将李意挡严实的同时,陈肆带着几百禁卫军便到了,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禁卫军中间是被层层保护住的李洪。
“父皇,方才是儿臣在此练习射箭,不慎惊扰父皇,儿臣罪该万死。”李愿俯身跪下。
见到爱女李洪便知不是什么刺客,挥手让禁卫军退了。
李洪眼睛四下一扫,上前两步道:“愿儿,父皇原以为你最是恬静的,没想到…”
“父皇!不是愿姐姐!是儿臣的过失!”李愿低着头看不见,李意是将父皇黑沉的脸色看得清楚的,当下便忍不住高呼出声。
“哦?意儿竟还躲在洞中?”李洪装做惊讶。
“父皇,无关意儿,是儿臣心血来潮想要学习六艺的…”李愿还企图将李意挡住。
“父皇!”李意艰难地越过李愿的阻挡从洞中扒出,跪在李愿身边,“父皇,愿姐姐她向来不通拳脚,如何能拉得开长弓呢?是儿臣…”
“好啦,两个小鬼头,”李洪一手一个将两个宝贝女儿抱起来,“父皇才没有生气呢,我李家的女儿从来就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娇花朵,愿儿爱护小妹父皇甚是欣慰,意儿文武兼修尽显巾帼风采,父皇同样欣赏。至于方才一箭,那样绵软的箭若是能伤着父皇,父皇才该面壁思过了。”
“父皇是夸儿臣还是嘲笑儿臣呢…”李意低着头好委屈,难得失手一次就让父皇撞个正着。
“哈哈,意儿尚幼,引弓不熟也是正常的。正好父皇今日得空,便带你们去校场练练!”
“谢父皇。”“谢父皇!”
校场。
“意儿看好了,双脚并肩宽,沉心静气,引弓,放!”李洪放出一箭直穿靶心,箭头发白,白矢。
“父皇好厉害!”两个小姑娘鼓掌欢呼。
“看不看更厉害的?”皇帝很享受女儿的崇拜,又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
“看!”“看!”
只见李洪搭箭上弓眼神一凛,“嘣”的一声,长箭离弦,一阵破空声尚未消散便听见“叮”的一声,箭矢又穿透了靶心,紧接着李洪又三箭齐发,前箭钉入靶心,后箭没入前箭末梢,参连。
“父皇!父皇!我要学这个!”李意按耐不住,伸着手蹦哒。
“好,不过你需得先练开弓,”李洪掂了掂手里的长弓,说道,“这弓沉了些,父皇命人去拿一架轻的…”
“不要,儿臣可以的!”小李意叉着腰,不满于父皇看轻了她。
李愿扯了扯李意的衣袖:“意儿,不可逞强。”
“愿姐姐!我可以的!”李意说着拽走李洪手里的长弓学着李洪的样子搭箭引弓。
“嗖”的一声,虽然没有命中靶心,但是已经很接近了。
“哼。”小李意昂着头,似在说“看吧,我真的可以”。
“好好好,是父皇看轻意儿了。”李洪捋着胡须,满眼慈爱。
“父皇教我,父皇教我嘛~~”李意拉着父皇的手左右摇晃。
“好好好,父皇教,”李洪抱住激动的李意,侧身看向李愿,“愿儿可要一起?”
李愿一福身,推辞道:“谢父皇。儿臣气力不及意儿,若是伤了,母后要着急的。”
“行吧。”知道这个女儿不爱拳脚,李洪遗憾便罢了,不会强求。
“陛下。”李洪带着李意放了三箭,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柔情的呼唤。
“梓潼~~”
李洪果断抛弃女儿们向皇后跑去,一把扑到她怀里,“朕想你~~”
“陛下…”南宫灵有那么一丝丝尴尬,扯了扯黏在她身上的某皇,“孩子们还在呢…”
“哼,朕不管,朕想你,朕就是要抱你,那些老头子老是让朕受气,你再不让朕抱一抱朕就真的生气了。”赖皮皇帝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
李意(眼神):姐姐,我有点撑。
李愿(回):我也…
李意(再眼神):我觉得我的出生应该是意外没跑了,不然我不会叫“李意”。
李愿(再回):我觉得我们都是意外。
“臣妾许久未领教陛下的箭术了,确实有些怀念呢。”南宫灵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哼,回去再抱,你跑不了的。”李洪在南宫灵脖颈轻轻一咬,恢复了一个一家之主该有的气度。
“朕也许久未见梓潼的箭术了,不如我们今日比试一番?”
南宫灵欣然应下:“好啊,愿儿意儿便作裁判如何?”
“好!”“好。”
“你们觉得父皇与母后谁赢?”南宫灵接过禁卫军递上的长弓,试了试弓弦。
“母后。”“母后。”两姐妹异口同声。
李洪:“……”
李洪嘟嘴看向媳妇儿,委屈。
南宫灵压着想要飞升的嘴角,强行正经道:“你们父皇也是很厉害的。”
“母后更厉害。”又是异口同声。
(李洪:朕怕是养了两个假女儿。
比试开始。夫妻二人同时引弓同时放箭,不同的是李洪的箭直向靶心掠去,而南宫灵的箭矢则是占了李洪的箭道,不偏不倚正好将李洪的箭挡落,而放出一箭后南宫灵几乎没有间断地又放出一箭,那一箭速度更快,于是两箭落地时南宫灵的箭正中靶心,而李洪靶上空空。
“母后好厉害!”两个小姑娘鼓掌欢呼,比方才李洪参连还要起劲。
“好姐姐~~你也不让我一下,我不要面子嘛?”李洪超级委屈。
“何人说过比试应当竭尽全力来着?我竟想不起来了呢。”南宫灵背着手,眼神揶揄。
“哼!”如果一个家庭中一定要有人付出而让这个家庭长久和平,那么那个人为何不能是朕?李洪这般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十分伟大。
“再给陛下一次机会如何?”南宫灵明目张胆地引诱。
“哼,朕乃一国之君堂堂正正,用不着梓潼让朕。”“我们三局两胜,还有两局。”李洪又去取箭。
“好。”南宫灵似乎早料到了这个小傲娇的说辞,只笑着再拿了箭矢,不做评论。
这一局难度升级,悬空挂一枝树叶,二人需一箭射断叶茎,同时另一箭穿过叶片并正中靶心。
李洪引弓连发两箭,正中靶心。
南宫灵搭箭上弓,略带无奈地看着得意的夫君,旋即心思一转,手上两箭放得十分随意,效果自然就不如李洪了。
“如今平局了。”傲娇皇帝眉飞色舞。
“嗯哼,”南宫灵脑袋一歪,“陛下箭术似有精进。”
“那是当然。”某皇飘了喔。
“那~臣妾可不客气了喔。”
最后一局比力道,二人前方排立了十个厚靶。
人力自然没到那般境界,这一局实则是比内力。二人身上的气压陡然沉重起来,李愿小脸微皱,将李意拽后两步。
一箭破风而出挟沙卷尘,箭矢所到之处方圆十数步皆是飞沙走石,场边树木低声唏嘘。李洪一箭穿透了七个半靶子。
“梓潼这一局输了也不丢人。”李洪负手,得意。
“尚未可知。”
南宫灵双眼如雄鹰般犀利,直盯着眼前的靶子。
“吱——”矮草丛中一只蚱蜢不合时宜地叫了。
气沉丹田,放!
一声震耳的炸响将李愿李意李洪都惊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靶场已然面目全非,一尺厚的草靶散落一地,连带着李洪那一边。
“母后好厉害!”李愿姐妹反应过来,又是鼓着小手一阵欢呼。
“父皇,您头上长草了…”李意好心提醒李洪,毕竟一国之君脑袋上顶一根稻草不好看。
见父皇没反应,李意悄咪咪戳了戳姐姐,“父皇不会输傻了?”
“不知道诶…”李愿看向父皇,眨了眨眼,母后说过吓傻了的人扇一巴掌大概率可以救回来,要不要…
“你们两个小鬼头!看朕不好好教训你们!”李洪“恼羞成怒”,张牙舞爪便要去抓人。
“愿儿意儿快跑!”南宫灵作势挡住李洪,将两个女儿放跑。
李愿李意当然撒丫子跑咯,南宫灵被李洪抱个正着。
四周的宫人很有眼力地退了。
“她们跑了,姐姐总不能再推脱了吧?”李洪贪婪地嗅着爱人身上的清香。
“本就没想推脱,我的陛下…”南宫灵熟练地安抚着这个大孩子。
二人跑出许远才在一棵树下歇着,李意轻轻喘着,说道:“还好跑得快,不然晚膳又是吃不下了。”
李愿则十分平静:“确实,看父皇那样子,没有一个时辰母后是脱不开身了。”不过小李愿想不通父皇和母后都干什么了,竟然能耗一个时辰。
“不如我们偷偷回去看看父皇母后在干什么?”李意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皮的机会。
李愿抱着手:“不去,上次你去看了,结果午膳晚膳都没吃完,害得我重了三斤。”
“可是姐姐你两天就瘦回去了呀。”李意无语地看着小小年纪就亭亭玉立、身材好得令人发指的姐姐。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然而皮皮意还是去了,果不其然她接下来一整天的膳食都没吃完。李愿按了按肚子,又胖了三斤半。
至于某皮皮意如何被姐姐抓着陪减肥,现在先按下不表,反正李意陪着姐姐减完三斤半,她自己瘦了七斤。
—————时间线返回—————
午后,长公主府。李愿午休起了,正翻开一份文书准备批阅。
“砰!”这次门板直接被踹断了。
“第六…”
“别门不门的了,大事不好了!”陈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涨红、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了不短的疾速奔波。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陈瘾更新,第 54 章 长安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