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陈瘾>第 37 章 1v3的当街群殴
  为了以后某一些情景脑补方便,这里设定,陈羽打人时叫骂的话里,有“.”和大多数“,”的就是打了一下,以下正文:

  话说上回,李思正准备唤人去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时,突然看见人群中飞出了一个白影,那白影借着势能踹飞了那个小肥象。

  只见那白影踹翻了小肥象之后还不解气,“嗷”的一声又把另外两个踹翻,吼了一声“小哥儿,嫩他丫的”,就转回身继续暴揍那小胖墩。

  陈羽是没想到啊,她每次出门还真就像砸彩蛋一样,还每次都中大奖,怎么样都能遇到新鲜事儿,难道是这世界的关卡设定吗?还一段一段的,好不容易这次三个烦人精都没来,刚兴高采烈地调戏小姑娘没半个时辰,就撞见了这一幕,这能忍吗?必须不能啊!忍了还是那个嫉恶如仇的混世魔王吗?!压着胸口的熊熊烈火听完小哥儿的“故事简介”,陈羽可是再也忍不住,三两步飞上前就一脚教那小肥猪做人。

  一连干翻三个陈羽仍旧觉得不解气,看着小肥猪那敦实的肉球身体,再看看跪着的三人的瘦骨嶙峋,陈羽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冲,然后她又一次发挥了她异于常人的,善于在踹人中找到节奏感的音乐天赋。

  “嫡子,我去你妈的嫡子!侯府,侯府!你特么多牛逼呃,啊?!欺负孤儿寡母你挺能耐!还尝尝味道?!你特么,立得起来吗,就尝味道?!吃不死你!区区一个侯爵家的肥猪,就敢在街上放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们仨这磕碜样儿,好意思说自己是嫡子?!脸呢?!还有你那俩哥,什么玩意儿?!肉墙竹竿是什么组合?胖瘦头陀吗?!那你呢?什么玩意儿?!叮当猫吗?!啊?!也没见你有口袋呀,牛逼什么?!”

  “你这该千刀万剐的王八犊子!你看看你那缺样儿,你特么好意思活着?!地球生了那你个混球,他妈的不知道恶心吐几回!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扔公海.去喂鱼,老子都担心.它们.吃得.胃胀气!你的存在真特么是个.世纪难题!”

  “大哥…二哥…救命…”陈羽夺命连环脚冰雹一样砸在小肥猪身上,陈羽两段节奏踹完,他除了嘴,已经没有能动的地方了。

  “你…啊——”那两个人也不好受,被陆环一个人摁在地上摩擦,话都说不顺畅,“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唔啊——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她妈,管你们是谁?!”见陈羽走过来,陆环十分默契得一手一个拎起两个人方便陈羽下手。

  陈羽照着胖瘦头陀脸上一人赏了一拳头,接着又是一脚踹翻两个人:“把你们,牛的!这一天天的逛街.是.真特么.开眼!爷博览群书.都找不到.你们.这样的.畜牲!儒安侯?!儒安侯很牛逼吗?!你老子堂堂正正好官员,怎么特么养了你们这群畜牲?!”

  “我特么!”“爷,爷,”陆环见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的出人命了,才大着胆子上前拉住陈羽,“爷,气大伤身,您金贵着呢,为了这三个畜牲,不值得,不值得。”

  “你别!”陈羽刚想要挣扎出去再打,忽然发现不对劲,于是按着胸口泄了那口气,“好像是累了。”

  “所以说,咱歇歇,等会儿再打。”陆环轻轻拍着陈羽的后背给她顺气。

  “我…呼,呼,我气不过。”陈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肾上腺素激增后的亢奋劲一过去,人还是会难受的。

  “不值得不值得,您多金贵呀是吧?打这群牲口跌份。”您这祖宗可别真伤了,不然谁求情都不好使,姑奶奶的鞭子是挨定了!

  “你…咳咳咳…你大胆!”兄弟三个爬到了一起,自以为找了点气势回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操你还敢给我横?!”陈羽又炸了,撑着陆环的手飞上去又来了一脚,“我特么!”

  “爷,爷!”陆环使了吃奶的劲拉着陈羽,“不值得,不值得,爷,您注意身子!”

  “哼!”陈羽忿忿地补了一脚,抖了衣袍站住。

  陆环见人站着了,稍稍松了口气拿起陈羽的手查看,这一看心又抽了:“我的小祖宗!您打他们用这么大力干什么?!您手都红了!”陈羽这红的是手吗?不是!是她一会儿要被鞭子抽出来的血!

  “咳咳,”陈羽偷偷瞄了一眼陆环,收回了手搓了搓,“一时兴起打嗨了,我下次注意。”

  “您还想有下次?!”什么仇什么怨?我不配合您的调戏您就要整死我?!

  “安啦,大不了我再帮你求求情咩,没事的。”

  “你们,放肆!当我们哥仨死了吗?!”小肥猪早受不了晕了,但胖瘦头陀竟然挣扎着站起来了,互相搀扶站得颤颤巍巍,却绷着脸强撑气势。

  “姑奶奶我管你们死没死!没死就装成死了!”陆环怕陈羽再动手,抢先一步把两个人踹翻。

  “咔嚓——”“啊——”杀猪一样的声音,陈羽清晰地听见了肋骨骨折的声音,下意识捂住了胸口的同时看着陆环,心里想着下次调戏她小心一点,不然容易玩完。

  “你厉害…”陈羽不得不竖大拇指,一脚顶她一阵冰雹的杀伤力,牛!

  “我爹是儒安侯!我外公是兴康侯!我舅舅是兵部侍郎!哎呦——你敢打我们!你死定了!”竹竿依旧不知死活地口出狂言。

  “儒安侯?”陈羽踱到他跟前,一脚踩上了他胸口,登时又是一阵杀猪叫,“区区侯爵,你连世子都不是,你牛什么?!”说着陈羽加了力道,还踩烟头一样碾了几圈。

  “我是世子!”傻乎乎地以为陈羽畏惧“世子”名号,肉墙也不知死活地开口了,“十日后本世子就是新的儒安侯!你敢打朝廷命官!你是意图谋反!”

  陈羽都怀疑小哥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儒安侯闻名天下门生无数,就养了这么三个蠢蛋?她三番两次表示自己对侯爵的不屑了,听不见?

  “谋你妈!”陈羽不客气地又是一脚蹬在他面门上,紧接着踩住了他胸口,“爷身上哪个爵位不比你还有你那老子高,把你牛的,敢在爷面前装十三!”老子谋自己媳妇儿的反,有病差不多!

  陈羽气急了的胡言乱语,在他们耳朵里就像颗核弹一样,“轰——”的一声炸开了。

  “你…你到底是谁?!”爵位,他刚才说的,是爵位!胖瘦头陀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百姓或许不知道内情,但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可是读过爵谱的。

  皇室以外的世家承爵是有年龄限制的,就算家里人死光了只剩一个年幼的独苗,就算爵位非他莫属,他也得等满了十六才能正式被冠以爵号,在这之前,虽然他可以享有其爵位的所有权利地位,但是名义上,他也只能被称为“嗣爵”,而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有爵位”。眼前这家伙这个年纪会有真真正正爵位的,整个天辰除了皇室,只有一家!

  陆环上前一步介绍:“这是我们小公爷,你也可以叫他,明睿侯。”

  陈羽身上还真有爵位,陈家的特权,嫡长子不管是不是世子,只要生下来过了三岁,就是三千食邑的明睿侯。日后册了世子也可以继续保持这爵位,直到承了爵,才换上镇国公的爵号;如果嫡长子和世子不是同一个人也没关系,新世子是明睿侯,那个嫡长子会有另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爵爵位,这无形中,镇国公府就又多了一个爵位。

  虽然陈家几百年也没出现过嫡长子与世子不同人的情况,但如此盛宠,数百年来依旧让朝臣百思不解。也是,旁人拼死拼活换不来一个伯爵,这家三岁小儿就能是侯爵,正常人都想不开。

  明睿侯!侯爵!如此年幼的侯爵!

  空气突然安静了,如果有声音,就是现场极少数知情人士的抽气声,以及胖瘦头陀心理崩溃的声音。

  明睿侯,镇国公少主,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子,当今长乐长公主的驸马!老二年轻,身子骨还瘦弱,被胖揍一顿又遭了这样的惊吓,“呃——”了一声,晕了。

  老大也差不多,听到明睿侯的名号就软了,百姓们大多对这不常公诸于世的爵位不太了解,他们可是太了解了!陈家!即使是最最溺爱他们的母家舅舅,也一遍又一遍地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去惹的,仅次于皇族的存在!

  “爷…爷爷!小公爷!”老大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跪到地上把脑袋当捣蒜杵,“小公爷大人有大量,小公爷饶命啊!”

  “你爹,很厉害?本侯爷也没你这么嚣张吧?”陈羽那叫一个趾高气扬,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是什么明睿侯了,但是这完全不影响陈羽装逼,毕竟这胖子似乎,非常怕这名号。

  “爷爷,小公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公爷,小公爷饶命,小公爷饶命!”现在应该给他脑袋下放一把蒜,用不着几秒钟就是一盘合格的蒜酱。

  “你好本事,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还敢强抢五六岁的孩子,你个畜牲!”说起这个陈羽就气,又是一脚把人踹飞。

  现在那家伙根本不敢反抗好不好,被踢翻了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但还是咬着牙爬了回去,这尊大神真的惹不起啊,儒安侯不过一代,毫无根基哪里会是镇国公府的对手,就算母族兴康侯,兴盛也不过百年。

  镇国公府是什么?天辰立国大几百年了都不见一点消弱趋势的第一贵族!他们这些小虾米,都不够他们一只手玩的,今天他惹了陈羽,但凡陈羽一点不高兴,都不用镇国公府动手,下面有的是人上赶着为陈羽出气!到时候他家老爹学生再多都没用!

  “畜牲!”要不是陆环拉着,陈羽又要扑上去了,但是也没差,那肉墙又遭了一脚。

  “爷,爷,您消消气,消消气,”陆环拍着陈羽的背给她顺毛,“您这么气真的不值得,您气着了还得喝药。”

  “嗯…”药是死穴,陈羽终于听话了,“你踹。”

  “得嘞。”陆环暗暗叹气,这儒安侯真真正正是正人君子,陛下和两个殿下明里暗里夸多少回了的人了,怎么治家这么不严的?

  朝臣的也分种类,分为纯臣和其他。为了优胜劣汰,天辰的君王并没有那么排斥儿女夺嫡①。其他的臣子,有心夺嫡的都可以去拉拢,但是纯臣不行,那是每一代君王的嫡系,是保底保江山的底牌,是绝对不能动心思的,他们都由皇帝亲自监视,皇嗣绝对不能染指;同样的,若是有不长眼的皇嗣染指了,恰巧又有不长眼的纯臣和皇嗣勾结了,那他们都会在不久以后人间蒸发。

  儒安侯就是纯臣,是以李愿没敢派人仔细打探,暗卫们自然就不知道他家具体的底细,只能从外围了解一些情况。

  又是两脚,那大肥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保持清醒。

  陈羽盘腿坐下,双手分搭在两膝开始审问:“说,为什么欺负她们?”

  “小公爷有所不知,她们就是贱杂种罢了,靠着魅惑家父府中混吃,是小人治家不严,叨扰冒犯了小公爷,小公爷恕罪。”说完又开始磕头。

  恶心的封建毒瘤,这畜牲到现在了都不知道陈羽为什么生气,还以为那是理所当然。

  “你们,”陈羽转头看向母子三人,“说,怎么回事?”

  “民妇叩谢侯爷救命之恩。”小妇人先是带着儿女长长地叩了首,才开始说。

  小妇人原先是儒安侯夫人的贴身丫鬟,那儒安侯也是个君子,洁身自好不沾花惹草,与夫人十分恩爱,可惜有一日儒安侯醉了,误把铺床的小妇人当成了夫人,于是一夜的荒唐,竟然就有了子嗣。好在夫人是个温柔贤淑的,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反而允她做了妾室,二人也相安无事。

  可惜夫人在生最后一胎时难产,没熬过去,还未等到孩子未满月便走了,之后儒安侯心灰意冷,一心扑在政务上,把嫡子托付给小舅子照顾。之后又有一天,是夫人的忌日后不久,儒安侯从忌日到那天一直醉着,他迷迷糊糊进了夫人生前的卧房,正好撞上了在那里吊唁的小妇人,又是一夜荒唐,有了小女儿。

  后来儒安侯便更加不愿意回府,除了每旬固定的检查儿女功课,他几乎就住在衙门里了,于是母子三人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三个嫡子把错归咎于小妇人,她们处处退让也无济于事,依旧时不时遭到他们都侮辱欺凌。

  但好在儒安侯一旬一回府,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她们才活到了现在,如今儒安侯卒了,兄弟三人的禽兽面貌便露出来了。

  “禽兽!”陆环看着陈羽的表情,十分自觉地给大肥猪来了一脚。

  “你怎么敢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要不是汤药劝退,陈羽真恨不得再给他下一阵冰雹!

  “他算哪门子亲兄弟…”大肥猪小声嘀咕,“庶子罢了,玩物而已。”

  “畜牲!”陈羽真生气了,抄起边上一棍子,给他开了瓢,然后无师自通触类旁通地施展了冰雹同款招数:暴雨梨花棍。

  “庶子怎么了?!我家大哥也是庶子!人家活得好好的!我阿爹阿娘对他多好?!我对他多好?!他对我多好?!他自己多厉害?!年纪轻轻就是小将军!爷最讨厌这些什么嫡庶之分,都是一个爹的种,你骂他狗杂种你自己是什么?!都是一样的人非分出个高下来,一家人不和和睦睦的,瞎搞这些,恶心不恶心?!”

  陈喆这个大哥陈羽是喜欢的,虽然就见了一次面说了一次话,但是有的时候好感就是这么一瞬间建立的,她欣赏那个直率又有执行力的陈家大哥。

  “小…”“让开让开都让开!警卫营执行公务,闲杂人等回避!”

  大肥猪正要开口,就有“不速之客”。

  来的是一队穿制服的官吏,昂首挺胸有点神气:“警卫营执行公务,何人在此闹事?”

  “哟,”陈羽盘坐着转了腰,看着小头头捏着嗓子开始阴阳怪气:“你们来得挺及时的嘛,要不是爷逛街碰上了,你们正好来了就可以收尸了!你们玩忽职守懒政怠政,该当何罪!”陈羽一身嚣张跋扈的气息拿捏得死死的。

  陈羽可是摸到当纨绔的道道了,遇到比自己官儿小背景差的,能有多狂就多狂,狂得没边不仅自己爽,办事效率也异常地高。什么?遇到比她牛逼的怎么办?陈小天才表示,至今没遇到过,前世今生都没有——当然,李愿那个开了挂的另算。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衙役恶语相向,还敢栽赃陷害?!”警卫营的小头头牛惯了,在城里百姓堆里都是横着走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啪!”陆环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胆敢冲撞侯爷!”

  二人对视,陆环接收到了陈羽赞赏的眼神,背都直了不少。

  陈羽勾唇,转回头看着小头头:“长点记性,这里是天都,一块板砖下去都能砸到几个贵人,你玩不起。”

  “敢…敢问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是哪位侯爷?”他苦啊,之前他任职的地方在城左,那里都是平民所以他趾高气扬惯了,一时间忘了自己发大运调到油水多的城右,这城右,可不是豪富贵族一抓一大把的吗?油水是多,危险系数也高啊!

  “什么小公子!”陆环抬起手恐吓,现在是不能再打了,接二连三打无辜官吏,打多了名声就没了,“这是我们小公爷,也是正正经经的侯爷!”只要这是个正规的小吏,她这句话出来就该知道陈羽大概是个什么身份了。

  “爷爷!”小头头的膝盖十分审时度势,扑通一声丝毫不拖泥带水,“叩见小公爷,小公爷万福金安。”

  “你们这,是不是都流行叫爷爷?”陈羽缓缓转头看向陆环,“我看着那么老吗?”

  “小公爷不老,小公爷青春年少怎么会老?是他们眼瞎。”说着陆环暗戳戳给那小头头嘴边弹了颗小石子儿,角度选的很巧妙,陈羽看得一清二楚,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半点瞧不见。

  “哎呦——”挨了一记的小头头也不敢讲话,力道十足地给自己来了两巴掌,“小公爷恕罪,小的一时激动犯了小公爷的忌,小的罪该万死。”

  为什么他一个正规官吏要这么低声下气呢?因为他知道这位爷意味着什么。他可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捡这么大个肥缺,调到城右当小头头:因为上头地震了!

  前不久,上一位警卫营统领被满门抄斩,新的统领新官上任就大烧特烧,这几天警卫营大的小的各种原因没了一大堆人,所以他才能捡漏顶了肥缺。

  新的统领什么来头?他为了不犯忌特意花银子打听过了,是太子殿下一派提拔的!这位爷什么人?镇北将军陈丘的嫡长子,太子殿下的亲姐姐——长公主殿下的小夫君,当今最看重的一个女婿,最尊贵的一个驸马爷!

  他自己还是个侯爷,混吃混喝混到年纪到了,就是节制一方的封疆大吏!这家伙能惹吗?肯定不能啊!今天就是统领亲自来了,行大礼都是一秒钟不能马虎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吏队头头?

  “行了行了,”陈羽略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个正规官吏,有点骨气好不好?办事儿呢,有点效率。”

  “是是是,小公爷说的是,”小头头爬了起来重新振作精神,“敢问小公爷,此地方才发生了什么?”

  “那三个畜牲……”陈羽的简述,真的极简,但是能让人听懂,并且知道大概的故事走向。

  “这…”小头头恨不得原地土遁!明睿侯一个人当街群殴儒安侯三个嫡子?其中一个还是马上上任的世子?老天爷!他造了什么孽?怎么非得今天当差,怎么非得出这趟事儿?!

  “这三个畜牲当街欺凌弱小,本侯一时气不过,打了两下,有什么问题?”

  “没…没没没…”小头头恨不得再给自己来几巴掌,最好给自己扇晕过去。两下?您老人家确定是两下?这已经晕了俩了!再看看跪着的那个,身上那样子,别说两下了,两万下我都信啊!

  “都没了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带走,爷看了闹心。”

  “爷,小公爷,”小头头左手死死握着腰刀,壮了胆子抬头开口,“恕小的斗胆,今儿这事吧,三位公子的家事是…是小,您…您和他们,事儿大些…”

  “本侯怎么了?”看来这小衙役脑瓜子不太灵光啊,要不要给他也下阵冰雹降降温呢?陈羽颠了颠棍子,思考。

  “律…律…律法…不得当街斗殴…”气势就一口,泄了就咩喋咯,结巴才是真相。

  “本侯没有斗殴,本侯是见义勇为。”来来来,你再来一句,爷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斗殴。

  “侯爷见义勇为小的佩服,”小头头看着陈羽手里时不时颠着的棍子,忽然就想开了,人呐,就要顺其自然,什么是自然?看见小公爷手上的棍子了吗?那就叫“自然”,“来人!这三个人当街欺凌弱小,目无王法罔顾人伦,抓起来!”

  “小公爷!小公爷饶命啊!小公爷!”竹竿和小肥猪被麻溜拖走了,大肥猪被六个人架着,却依旧想垂死挣扎。

  “一路顺风,牢房安好~”陈羽挥了挥棍子以示告别。哎呀呀,本天才真是个有礼貌的好青年,陈羽撑着棍子从地上蹦起来,如是想着。

  要说人疯了,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都这时候了,大肥猪依旧不知死活地挣扎着叫嚣:“明睿侯!你这样便是同儒安侯府和兴康侯府彻底决裂!你可想好了!”

  “哦哟哟,本侯好怕怕嘞,”陈羽晃晃悠悠晃到他跟前,照着肚子上又是一脚,“决裂了.又这样?爷虚你?!”别说,这肥猪的大肚子脚感真不错,很Q弹。蜀南文学

  “带走带走快带走!”小头头不耐烦地挥手,让手下人快点把人带走,要不然这已经得罪一家了,再把这位爷整出个好歹来,他也别混了。

  “嘿嘿,”小头头对着陈羽可就不是刚才那副面孔,他摩擦着手掌满脸堆笑地看着陈羽,像在看金菩萨,“小公爷,对小的的表现可还满意?”

  “不错,”似乎没他高,陈羽悄悄站高了两个台阶,“你小子上道儿——回去知道文案怎么写不?”

  “知道知道,小公爷方才可不都告诉小的了吗?那三个纨绔罔顾人伦、欺凌庶母兄妹,还胆敢当街行凶、中伤小公爷,简直胆大包天。”

  “嗯,”陈羽点头,拍了拍小头头的肩膀,“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喔嚯嚯,小公爷问名字了,保不齐就是升官发财了,小头头眼睛都快笑没了:“回小公爷的话,小的贱名王二品,在警卫营乙未队当差。”

  “王二品,二品,你小子志气不小。”可惜,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陈羽知道,在这里,普通人家的人丁想要到二品,简直难如登天,这样也可以看出,儒安侯是个什么样的奇才。

  “家父儿时告诫小的说,是咸鱼也得做梦不是?万一哪天真的成了呢?”

  “嗯…有道理,不过这样的话,你应该去从军,而不是待在天都。”一般封建王朝的普通人想要出人头地,除了文武举,还有一条路,就是拿命去军队里拼军功。

  小头头眼睛一亮,闪出不同寻常的光:“烦请小公爷指路。”

  “指什么路?本侯带在府里十几年了,对这里可不熟,北边是我阿爹,你没点真本事我劝你别去,容易挨揍;东边好像是海,你得精通凫水海战;西边风沙大,南方人可能不适应,可是南疆也有瘴气,本侯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你自己。”陈羽就是嘴闲不住爱瞎侃,从军说归说,也是不容易的,心血来潮跑边境去,生死难料的,几个人乐意舍了妻儿老小去的?

  “嘿嘿,”王二品又是一脸谄媚,“小的省得的,小的若是真的撞了大运,也定然会报答小公爷的。”

  “呵呵,但愿吧。”报你个鬼,爷可等不到那时候。

  “行了行了,你办公去,好好招待他们。”

  “懂,小的懂,”王二品退了两步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人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散了!一个个的不上工不做饭呐?散了散了!”

  “散了散了…”“走了走了…”“那三个畜牲罪有应得,该!”“话说这明睿侯…是什么侯爷?很厉害吗?怎么没听说过?诶诶诶,你知道吗?”“……”

  一群人闹哄哄地走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陈羽转过身看向三人:“还有力气动不?”

  “多谢侯爷出手相救,民妇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小妇人先对着陈羽叩头,接着那个少年也抱着妹妹叩头:“小子多谢侯爷出手相救,小子愿鞍前马后,报答侯爷。”

  “够了够了,”陈羽示意陆环把人弄起来,“我这出门也没来得及看黄历,但今天好像也不是我生辰吧?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冲着我叩头?我要是命不够硬,今天这一天岂不就算是交待了?”

  “多谢侯爷。”三人也没多客气,站了起来立在陈羽面前。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还回侯府?”陈羽这才仔细打量三人,当真是有姿色的,小色坯乍一眼也被惊艳了一下,小妇人和小女儿都是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连带着那少年也是绝色,难怪那三个畜牲会动心思,要不是陈羽不好男色、不那么喜欢丧尽天良,她也能把这三个抢了回去。

  “这…”小妇人忽的又苦涩了,“不瞒侯爷,民妇当年家人走光了,是签的死契卖与夫人家的,民妇如今身无分文,除了侯府,无处可去了。”

  “你呢?”陈羽转向少年,“你什么想法?”直觉告诉陈羽,这个人也不是个池中之物。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盯着陈羽的眼睛,盯了很久,才语气缓慢地问道:“庶子,可承爵否?”

  陈羽勾唇笑了一声:“你,要爵位做什么?”

  “护我所爱。”十分坚定的语气,陈羽莫名觉得他眼里的光似曾相识。

  “无不可——本侯该回去了,有缘再见。”说完陈羽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少年盯着陈羽的背影又看了许久,直到有什么东西打到他的胸口,捡起一看,是个纸折的弹子,展开,赫然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明睿侯…”少年口中喃喃。

  远处,李思看了完整的闹剧,眼神变得十分深邃。这一通下来,她的关注点自然不可能在那三个畜牲。

  陈羽,陈喆,嫡庶。他们之间当真会没有矛盾?陈羽当真能视陈喆为嫡亲兄长?陈喆当真没有半点异心?陈羽那番言论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不管怎样,陈羽似乎都不像是个废物啊,刘升韩文那两个废物,这都能看错?老大个人了,被一个小屁孩耍了?

  忽然,李思又听见了陈羽的声音从巷子里传出来。

  “小哥儿!我买的布呢?!”她今天出门一趟就买了一匹软绸一匹细棉布,这打一场架还打没了?!

  “这…属下不知…”就您老方才气急攻心恨不得扑上去咬的架势,鬼知道您扔哪儿了?

  “不知?!我要你有何用?!我的布啊!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就这么没了?!”陈羽现在是真想啃了这黑不溜秋的小哥儿,她跑了半座城才买到的布,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没了?!

  陆环低着头小声嘀咕:“不就是两匹布嘛…府里库房比那成色材质好的堆成山了都,再说了,您是长驸马,让殿下带您去司衣局拿,谁敢说什么…”

  “司衣局?”陈羽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是皇家做衣服的地方?”

  “是,您身上这套就是那儿裁的,天底下最顶尖儿的绣娘呢,布料自然也是顶好的,寻常街市买不到。”司衣局负责皇室成员的衣物,所有衣袍都是那里出的——当然,心血来潮去外面自己做的除外。

  “很贵吗?”刚才那两匹布竟然花了她一百多两,竟然有那么一丝丝肉疼,虽然刚才扔给母子三人五百两有点爽——终于把钱花出去了。

  “您去拿应该是不要付钱的,虽然里面的布料确实很贵。”

  “有多贵?”

  “您身上这一套,三万两。”

  “多多多…多少?!”

  “面料工费加起来,三万两。”小十七说的,她看过司衣局的账本,错不了。

  三万两,按着这里的购买力,相当于三千万!②三千万,宇航服?!陈羽现在脑子里无限回旋:我穿着宇航服,我穿着宇航服…

  问陈羽为何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因为她上大学的时候闲得无聊蹭过一节航天基础课,那个老师口音极其怪异,属于那种一个字儿都能给你说得九曲十八弯的那种,当时正好就说到宇航服,当时的现场,老师用极其夸张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操着她那标志性的口音说道:“嘶安千万~的~宇~航服~”

  当时听觉冲击太狠,以至于整节课下来,陈羽脑子里充斥着都是三千万。

  她这一套衣服三千万,她曾经拿这一样的衣服去过滤盐水…艹!肉痛之后有点爽是怎么回事?真的被资本化了?陈羽揉着小肚子外的衣服若有所思。

  “小哥儿。”陈羽慢慢的转头看着陆环。

  “干…干什么?”陆环下意识地后退,陈羽这眼神,嗯…似曾相识。

  “嗷——”的一声,因为陆环身上忽的一重,她没忍住,她想起来了!上次这皮球扑上来的时候,也这表情!

  “您干什么?!”姑奶奶刚才差点一个条件反射把你脑袋拧了你知不知道?!

  “飞去布庄,刚才我买布的那两个。”陈羽扑腾扑腾爬上去在陆环身上挂好。

  “您认真的?!”不怪陆环破音,陈羽买布料的两个布庄,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几乎横穿天都城!她们从早上出门走了将近一早上!

  “不然呢?搞快点,我还要回去做饭呢。”陈羽又动了动,陆环不得不架住她的腿,不让她失手掉下去。

  “您不是说去司衣局了吗?!”

  “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那什么司衣局没有我钟意的怎么办?快点快点。”

  “行,快点是吧?您趴稳!”陆环咬牙切齿,这是你,自找的!

  “啊——陆环!”这推背感…战斗机都甘拜下风,“你给我慢点!”

  “您说啥?快点是吧?没问题!”然后,陆环加速了。

  “陆——环!我——要——找——李——愿,告——死——你!”

  高空加速哪家强?长公主府找陆环,这一点,咱们长驸马深有体会。听这耳边的风声,多快。

  马车里的李思看着飞到屋檐上的二人,眨了眨眼睛,行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这陈羽绝对活脱脱一个纨绔,24k不掺假。

  “回府!”李思放了帘子抱紧李惠,手指在李惠脸上轻划。好惠儿,姐姐不会让你遭那嫡庶差别之苦的,绝对不会。

  另一边,陈羽落到府里又差点没晕死,不过还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没吐。只是陈羽抱着两匹布往里走的时候,腿发软,头发晕。

  “爷。”

  “哈?”陈羽迷迷糊糊走着呢,就听见有人叫,稀里糊涂应了一声才发现是小凌,“你啊,啥事儿?”

  “爷,殿下有请。”

  “有请?”陈羽晃了晃脑袋稳住身子,“稀了个奇的,李愿没事找我干什么?又抓间谍了?”

  “奴婢不知,您去便是了——好像殿下脸色不是太好。”

  “估计又有什么棘手的人了?我去看看。”陈羽又晃了晃脑袋,双手抱着两匹布靠在胸前,往李愿那里晃。

  “李愿!”陈羽直接踹门进去的,于是李愿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陈羽的衣袍发丝略显凌乱,一脸晕乎乎喝醉了的样子抱着两匹长长的布,几乎把脸遮住,踹了门身形不稳差点摔倒,转了半天站着了,找到椅子却又是砸在椅子上的。

  明知道陈羽发生了什么,李愿依旧忍不住想要调侃:“驸马出趟门,这是喝醉了?”

  “没…没…”陈羽摇摇头,“就是…小哥儿…飞太快了,有点…晕乎…”

  “喔~”李愿睨着陈羽,手里摩挲着茶杯,“驸马果然异于常人,有马不骑,爱骑人。”

  “马?!”陈羽忽的坐直了,转头看李愿,“我有马吗?”

  “府里的马厩…驸马是不知道么?”你是有多迟钝,才会觉得长公主府没有马?

  “不知道诶…那我下次骑马…小哥儿快是快,晕…”

  “马匹之事暂放,今日之事,驸马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解释什么?”陈羽还是有点晕。

  “驸马好风采好仗义,当街群殴儒安侯三个嫡子。”我才多久没盯着你,你反手就给我来这么大个窟窿?!

  “喔~”陈羽喝了杯热茶,嗯,总算气息顺畅了一点,“打了就打了呗,你搞不定吗?”

  “本宫?驸马如何觉得本宫有如此本事?本宫再三告诫驸马不可生事,驸马权当耳边风!”

  “我…我就觉得你可以嘛…”晕乎乎的还被凶,陈羽不高兴了。

  “我这…”谁能告诉本宫,现在这晕乎乎只知道撒娇的败家玩意儿是个啥?!

  “驸马当街斗殴,就为了救三个绝色佳人,这传出去,本宫岂不是驭夫不严?明睿侯当街群殴儒安侯三个嫡子,就是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压得住的。”

  但是,小天才的重点不在这里:“哈?驭夫?你要骑我?可是我不会飞……你可以骑小哥儿,她飞得快,趴着还挺舒服…”

  “停!”李愿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揪着陈羽的抹额把她往小榻边拽。

  “诶诶诶…诶呦呦,”陈羽歪歪扭扭地被李愿拽走了,差点没摔死,以至于被扔到小榻上,人还是懵的,撑着床沿眼神迷离地看着李愿。这看得李愿都要怀疑,是不是陆环胆大包天,偷偷给她灌酒了。

  “睡觉!醒了再说!”现在跟她聊,非得气死!

  “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孤男……孤女寡女的…”陈羽还抱着两匹布,看表情是已经开始“傻”了。

  “睡你的!”李愿照着她身上的布匹一推,陈羽撞到布上,晕了。李愿发誓,她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几次失态,全贡献给这皮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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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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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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