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至赖无敌>第38章儿子偷爹不算贼
  这天晚上,赵魁吃过晚饭,披了一件大衣,拿了一把手电筒悄悄地打开杂货屋的房门,躲在杂货屋里,而后再让妻子从外面把门锁上,他要亲自查看查看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丢的。

  北方的夜晚,早春时节还是相当寒冷的。室外温度大约在零下五六度左右。不住人的屋子都是不生火的,只有住人的屋子才会生炉子。杂货屋储存了肉食、馒头、蔬菜之类的东西,所以,室内外温差不大,这样的温度最适合储存食物,不过人要是待在里面肯定会受不了。

  一开始老赵才吃完饭不久,身上热乎气还没有散去,自然也没有什么,时间长了可就渐渐地感觉到冷了。实在觉得有些支持不住时,轻轻的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走动,借此来驱走一丝寒意。

  有句话说得好:良宵恨苦短,寂寞夜更长。尤其是在这寂静寒冷的夜晚,时间好像是停滞了一般。

  夜深之后,气温降至一天最低,赵魁冷得是上牙直打下牙。越冷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越冷觉得越难熬。有好几次他真想放弃了,可是一想到屋里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又让他重拾信心,觉得不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实在是心有不甘,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这件事情不查就不查,要查就一定要查到底!如果查一下子就半途而废这叫什么事儿?查不出一个结果显得自己也太无能了!

  赵魁经过度日如年般的煎熬,终于坚持到将近夜里十二点了。一直等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动静赵魁心里渐渐地打起了退堂鼓:“难道是我判断有误?要说东西没丢,可我这几天怎么老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要说东西丢了,可这东西是怎么丢的?真他娘的邪了门儿了!”

  赵魁内心天人交战,十分地纠结,一会儿这个念头占据上峰,一会儿另一个念头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一时间僵持不下、难做取舍:放弃吧,不甘心。不放弃又觉得漫漫长夜的确是太过难熬。这大冷天的,钻到暖和被窝里睡觉多舒服,干嘛要挨冷受冻苦苦地死撑?几经较量,最后终于不抵严寒的侵袭无奈地选择放弃:“算了,不管了!反正这些零吃碎嘴的东西我也吃不了多少,受这一晚上穷罪,冻得跟苦逼似的,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弄不好再冻感冒了可就太不划算了,我呀,赶紧撤吧,你说一晚上这罪受的,早知道这样,我在被窝里美美地睡一觉多好?何苦遭这份儿罪?”

  正当赵魁打算喊妻子过来开门时,就听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紧接着就听钥匙开锁的声音。

  赵魁一见有动静就赶紧地退回到暗处观察门口的的情况。借助微弱的光线,就见一个身材不大的人影,从门口处溜了进来。轻车熟路,直奔存放花生、瓜子的地方,打开袋子迅速地从里面抓取零食往他自己口袋里装。

  赵魁一见忍不住兴奋地大叫:“哈哈!小兔崽子,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我说怎么咱家的东西老是一个劲儿地噌噌往下去呢,原来果然是你小子在暗中捣鬼呀?”老赵说着话随手拉亮了电灯。玉虎冷不丁被父亲一声大喝吓的是失魂落魄、不胜惶恐。心想:这下可完了,自己本来是背着家人私下里搞一点小动作,不想被父亲逮个正着,大白于天下、无所遁形,这次想赖都赖不掉。以前没被当场拿住赃证之时,无论老爸怎么怀疑,不管他是软硬兼施,自己都可以咬牙挺住,而今人赃并获,任他巧舌如簧、口灿莲花也是百口莫辩、难以抵赖。狡辩不过只能是认栽。谁让自己管不住嘴巴,三番五次地偷拿零食呢?古语说得好:常在河边走,难保不湿鞋。一次不被抓住,两次不被抓住,次数多了哪能每次都那么幸运?玉虎虽然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但是并不感到意外。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神仙还有失手的时候呢,何况他一介凡夫?

  老赵望着一脸惊愕的儿子大加训斥道:“我早就怀疑是你小子从中搞鬼,前几天我问你时,你还死鸭子嘴硬拒不交代,怎么样?今天让老子抓到现形,你还有何话讲?”

  玉虎急中生智道:“我是在梦游……。”

  赵魁破口骂道:“放你娘的洋葱屁!你拿老子当猴儿耍呢?什么梦游?纯粹是蒙你傻爹!你要说在院子里光着屁股四处溜达,兴许还能说得过去,梦游还能有你这么清醒?梦游还知道拿着钥匙进屋来偷东西?”

  玉虎颓丧地叹了一口气:“啥也不说了,有道是:胜王败寇。这都让你抓住了我的死穴,你还让我说什么?我说我是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儿,您信吗?”

  “你他娘的出来透透气可好,老子都要被你气死了!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你吃我、喝我,到头来还要偷我,没想到我养来养去反而养了一个白眼狼,日防、夜防,真是家贼难防啊!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你不要一口一个贼地大喊大叫好不好?这要是让人传出去,你还让我怎么在村里混?我丢脸了,你还能光彩的了啊?”

  “怎嘛?现在知道丢人啦?你有胆量做,就没胆量承认吗?怕丢脸那你怎么好意思偷鸡摸狗来着?”

  玉虎恼羞成怒:“我这么做怎么了?不就抓了几把瓜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小题大做吗?”

  “你抓瓜子跟谁说了?未经过我的同意暗下里擅自行动就是偷窃行为!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国家不早就乱套了?”

  玉虎振振有词:“所谓:饺子煮烂汤儿肥,儿子偷爹不算贼。咱们家的东西我也是有份儿的,我只不过是拿取了属于我的那一份儿而已,我拿我自己的东西还犯法啦?”

  赵魁火往上撞:“小兔崽子,真是铁嘴钢牙、冥顽不化!都被老子抓到现形了,还不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巧言狡辩,我看你是骨头痒了吧?”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我向你求要零食,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又何苦大冷晚上的偷偷摸摸的擅自行动?这都是你逼我的!”

  “呀!我r你妈,你还敢犟嘴?我怎么逼你了?你他娘的贪得无厌,天天没有别的事,一天到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这点零食,我能回回都满足你吗?你那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再怎么大方也不能达到你的满意。要不是我把管的严,这点东西早就让你鼓捣没了。”

  “没了就更好,你不是说了吗?早吃晚不吃。早吃完早心静,也省的看得见吃不着的穷膈应。”

  “你个败家玩意儿,真是不当家不知

  赵魁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站住!这件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谁说让你走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都已经服软了,你还想怎样?”

  “让我抓到了你的狐狸尾巴,你知道服软了,当初没有拿到你的把柄之时,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改?我只是随便问你几句你就不耐听了,人儿不大,脾气不小,说不上两句话就敢跟我甩脸色,瞧把你牛的!”

  玉虎授柄于人,在人之握,不得不低头认罪:“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一时糊涂难免会鬼迷心窍、误入歧途。有错可以改嘛,没必要揪住一个人的小错把人一棍子打死。“

  “这件事我先给你记下,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这么进来的呀,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

  “可我始终想不明白:门上的钥匙明明在我身上,你又是怎么打开锁子的?”

  玉虎借机要胁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是怎么进来的,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赵魁一听火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偷东西让我逮住,我不打你就是好的,你还敢跟我要好处?我看你是想好处想疯了吧?我先赏你一顿拳脚再说!”

  玉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不给我好处,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反正怎么滴都是不落好,你爱咋咋地吧!”

  玉虎这么一来,赵魁还真拿他没辙。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不得不暂退一步:“倘若你老实交代,这一次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胆敢有半点隐瞒,一经查实罪加三等!”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自然日后无法再次使用,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这个秘密。再说今天这架势,想必自己不交代点儿什么,只怕父亲这一关也不好过。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玉虎看到眼前的形势,只得乖乖地把自己是如何进到杂货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是我就借助夜色的掩护打开屋门……,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看到了。”

  “你小子好材料不学,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用人教就能无师自通,你行啊,真没看出来你他娘还有这份悟性。”

  “有句话不是叫实践出真知嘛。我也是凑巧看到两个锁头一模一样这才产生了一种抽梁换柱的想法,而你所带的那串钥匙,每把锁头的钥匙都有,并且两把钥匙也没有任何标记,所以即便把锁头换了,不留神的话也不会发现。”

  赵魁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虽然把钥匙带在身上,自以为可以严格把关,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偷钻自己的空子,来个狸猫换太子,把锁头偷偷地换了,如此一来这小子就可以拿着堂屋的钥匙进出这间杂货屋。看来自己有点太过托大了。有句话叫:灯下黑。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杂货屋那把锁头上,一点也没有留意堂屋这把锁。因为正月里家里不断人,所以,堂屋的门一直是不锁的,锁头只是挂在门上备用。想不到自己防来防去却是外紧内松百密一疏,恰好就被儿子钻了空子。

  接着又问玉虎:“你把锁头换过,我并没有发现此中奥秘,一次换过之后,接下来即便你不天天调换,我仍然不会发现你做了手脚的,你怎么还要天天再把锁头换回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玉虎此时觉得很有成就感,深为自己的缜密行为感到庆幸,听见老爸发问,他就索性竹筒倒豆子一一解释:“是呀,我不换你是发现不了,可是还有我妈呀,她要天天去杂货屋拿东西,而她只有一把杂货屋的钥匙,如果我不换过来,第二天我妈一开门打不开不就穿帮了吗?”。

  “看来你是深谙此道啊!想必这样的事可没少干吧?说!你干这种事干过几次了?”

  “也没几次,就这两天发现我妈中午来这个屋拿东西,于是我就借机把锁头换了……。”

  赵魁忍不住上去照着玉虎的脑袋敲了一记:“你小子胆子可够肥的,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做手做脚,看来以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玉虎捂着头冲着父亲抱怨:“不是说好的对我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又来打我?”

  赵魁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顺手打习惯了,一时没忍住”

  玉虎满腹怨言:“草!你打顺手了也不能乱来呀,早知道你会打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赵魁厉声呵斥:“小b崽子,毛儿都没有长全。你想草谁?怎么跟你爹说话呢?简直是没大没小!”

  玉虎行西放回去吧。”

  玉虎恳求道:“刚才你不是没控制住自己,把我误打了一次吗?这点儿零食就算是给我的补偿吧。”蜀南文学

  “你想的倒美!刚才你不是说儿子偷爹不算贼吗?那么老爸打孩儿也无罪。何况是你有错在先,我只不过是对你略施簙惩、以示警戒。你还敢向我要补偿,那你前几次偷窃的行为又该怎么说?”

  “买的瓜子不是让吃的吗?我不就抓了几把瓜子吗?怎嘛,我还十恶不赦了?”

  “瓜子买回来当然是让人吃的,可你不该未经大人允许,私自地暗中偷窃,事情虽然不大,但是性质比较恶劣。所谓:小洞不补,大洞难堵。贪污偷葱起,偷盗揩油起。如果听之任之,不加约束,难保日后不生祸端。”

  玉虎不耐烦地把东西放回到桌子上气鼓鼓道:“得得得,你不让我吃我不拿了行吗?就冲你这番唠叨,我不吃瓜子也不听你数落。真受不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屋睡觉去了。

  赵魁也是一肚子火气:“嗨!这他娘的倒是我没理啦?你吃我喝我,回过头来再来偷我,我还说不得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吃!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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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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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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